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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這樣?”


    陡聞噩耗,眾人無不麵色大驚,連賈母都站了起來,驚問道。


    薛寶釵急急走上前,對那婆子道:“嬤嬤,我哥哥不是在前院吃酒嗎?怎麽會打人呢?”


    那婆子哭道:“大爺是被外麵的人招唿出去吃酒了,卻不知怎地,被酒保小瞧了去,大爺揮拳便打,隻一拳,那酒保竟被打死了……


    如今他家人抬著他的身子,去順天府衙門告狀。


    大爺已經被官差拘了去……


    姑娘啊,快些想法子吧!


    我的天呐,這可怎麽得了啊?”


    薛寶釵聞言,身子晃了晃,麵色發白,沒有一絲血色。


    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心亂如麻,又看著已經昏過去的母親,更是淚如雨下。


    不提亂了分寸的薛姨媽和薛寶釵,這滿堂之人,看看張道士,再看看薛寶釵,方寸間,竟都怔住了。


    竟然這般靈驗?


    賈母和張道士對視了一眼,那張道士緩緩的點了點頭。


    賈母倒吸了口冷氣,再看向薛寶釵,眼神已經變了許多。


    而一旁的趙姨娘,更是滿臉稀罕的看著薛寶釵,不過,她心裏目前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念頭。


    反而還有些嫉妒……


    嫉妒這丫頭這般大的福運,好像比她的寶貝兒子還強。


    但賈母卻想了許多,她是久經陣仗的,內宅的手段她見過太多。


    隻是,她絕不信薛姨媽會為了給薛寶釵安一個福祿無雙的名頭,就會害了她的兒子。


    女兒再好,終不如兒子……


    那麽……


    深吸了口氣,又看了薛寶釵一眼後,賈母心思幾轉,沉聲道:“寶丫頭,你先別忙著哭。先安頓好你娘。外麵的事,自有我家先幫著處置。”


    說罷,又對下頭的賈璉道:“鏈兒,你快去外麵打探打探。到底是個什麽原因?再去找老爺問問,能有什麽法子可想。看是不是,能先讓人出來……”


    賈璉聞言,點點頭,就要往外走。


    然而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又傳來一陣驚唿聲,而且竟還是男聲……


    “大喜,大喜,老祖宗,大喜啊!”


    賈母心裏當真怕了,都沒聽清,就連忙讓賈璉去看,又發生了何事。


    心裏還有些不自在起來,她看了眼薛寶釵,想著別是這女娃福氣太大。連我家都妨了起來……


    不過,沒一會兒,賈璉就滿麵大喜的領著李萬機進來。


    李萬機進來後不敢抬頭,上前幾步跪下,砰砰磕了兩個頭後,驚喜萬分道:“老祖宗,大喜,天大的喜事啊!”


    賈母聞言,先是鬆了口氣,而後連聲問道:“什麽喜事?可是你家三爺有了消息?”


    李萬機激動的全身顫栗。道:“奴才剛才在外麵,得到鎮國公府派人傳來的消息,說前線迴報,三爺去了武威後。並沒有停留,又直接去了前線嘉峪關。


    而後不知怎地,竟孤身潛伏千裏,深入到了準葛爾汗國的龍城!


    三爺居然割了他們大可汗的人頭,又借著西風,一把火將龍城燒了大半。也不知燒死了多少王公貴族。


    迴程時,還一把火燒了敵方囤積無數的糧草……


    敵人沒了糧草,不日就要敗亡了。


    老祖宗!三爺立下了天大的戰功啊!”


    “天爺啊!”


    賈母聞言,渾身激動的顫抖,嘴唇也哆哆嗦嗦,不自禁的感歎了句。


    其他人也無不紛紛驚唿,驚喜莫名!


    孤身潛伏千裏,夜割可汗頭!


    這……


    這……


    這是何等的英雄!


    連悲痛萬分的薛寶釵,和將將醒來的薛姨媽聽到這番話後,都不禁怔住了。


    “恭喜老祖宗!賀喜老祖宗!奴婢給老祖宗道喜請賞哩!”


    鴛鴦最是機靈不過,率先迴過神來,然後拜倒在地,說著好言巧話。


    其他丫鬟婆子們豈有不湊趣的道理,紛紛跪倒在地,跟著討喜!


    賈母喜的無可無不可,連連道:“賞,大賞,通通有賞!”


    趙姨娘也笑的合不攏嘴,高唿道:“賞,我也賞!”


    王熙鳳在下方聞言,嘴角抽了抽,眼中又羨又嫉,不過終究還是化為一團喜色。


    林黛玉和史湘雲兩人抿著嘴,眼中都閃著亮晶晶的光澤。


    不知怎地,兩人竟相互對視了眼……


    “我男票不錯吧?”


    “切!好像我男票不行一樣?”


    “哼!”


    “哼!”


    “嘻嘻!”


    ……


    “李總管,不知我環弟,他可還安好?”


    本來家裏的姑娘是不好與前麵的男仆說話的,隻是見滿屋子人都在歡喜,賈迎春心裏卻著實放心不下,鼓起勇氣,問了聲。


    李萬機還是不敢抬頭,但眼中神色卻柔和了許多,也多了許多敬意,他恭聲道:“迴二小姐的話,這個奴才卻是不知……


    不過,既然前線並未有甚不好的消息報來,想來,三爺一定平安無事。”


    賈迎春聞言,鬆了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


    看著滿屋子人麵色大喜,又想起她那熊兒,薛姨媽真真是悲從心來,饒是不願做討人嫌的惡客,還忍不住輕聲哭了起來。


    眾人聞聲,這才覺得此時大喜不是時候,連忙紛紛勸了起來。


    賈璉也趕緊出去吩咐人去探聽消息,他自己又去找賈政商議。


    賈母對薛姨媽安慰道:“姨媽盡放心就是,哥兒想來是喝酒太過,已經迷糊了,這才失了分寸,又不是故意去壞人性命。


    這不知者不罪,就算罪,也要輕盼不是?


    到時候多掏些銀子,想來就能過去了。”


    薛姨媽聞言,感激的點點頭,卻又擔憂道:“花些銀子不算什麽。就怕……就怕那家子不依不饒,都中的官兒若拿著做筏子,那孽畜在牢裏……”


    說起“牢裏”二字,薛姨媽就心疼的不得了。卻是說不下去了。


    賈母聞言,心裏頓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若是武官之事,對賈府來說不過打個招唿就了了。


    可是這是命案,是要落在文官手裏的。


    賈家和忠順王一脈,又素來不合。


    忠順王把持著朝廷大政。若是借機生事,這邊又理虧,還真是棘手……


    賈母一時間也沒了對策,倒是王熙鳳會寬慰人。


    她笑著對賈母和薛姨媽道:“老祖宗,姨媽,您二位先別急。等我家那口子探聽清楚消息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況且老爺那裏在朝中也多有人脈,對方不過是個酒保,說不定他自己本身就有惡疾在身,怪不得咱們呢。


    就算退一萬步說。有朝廷不開眼的官兒想拿這事做筏子,老爺和鏈兒奈何不得他們,這仗不是快打完了嗎?


    等三弟迴來,自會和那起子混賬官兒去打交道。


    三弟立下這般潑天大功,我就不信了,還撈不出大哥兒。”


    此言一出,賈母和薛姨媽頓時鬆了口氣,想想正是此理。


    隻是……


    薛姨媽頗為歉意的對賈母道:“又要麻煩你家了,還要勞煩環哥兒……”


    賈母聞言,嗬嗬一笑。卻先看了眼靜靜的站在薛姨媽身旁的薛寶釵一眼,而後才對薛姨媽道:“都是一家人,姨太太千萬莫要客氣才是!”


    ……


    “葛爾丹策零的人頭是我的!”


    大秦的士卒將葛爾丹策零和最後一個大高手圍成了一個圈,但卻都沒有動手。


    因為已經有兩人在爭搶了……


    方靜眸光血紅的看著寧澤辰。寒聲道。


    寧澤辰並不比方靜好多少,盡管之前蒙古大軍軍心已散,大部分吸引力又被方靜吸引著。


    可寧澤辰畢竟不是刀槍不入的神仙,盡管他有家將護身,可周身依舊受創無數,渾身是血。有敵人的,但也有自己的。


    而且,他身邊的兩個家將,一個戰死,一個也是重傷在身,眼看就要不行了。


    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才突入到跟前,寧澤辰怎麽可能放棄?


    他沒有看方靜,而是冷冷的盯著陌路梟雄的葛爾丹策零,寒聲道:“各憑本事。”


    方靜怒急:“若不是我,單憑你自己,能殺到這裏?”


    寧澤辰沉默了下,搖頭道:“若不是三爺殺了他們的大汗,又焚毀了他們的糧草,亂了他們的軍心,你我都殺不到這裏。”


    方靜怒道:“那是兩迴事!寧澤辰,不要逼我殺你!”


    寧澤辰冷笑了聲,沒有再說話,卻一策馬,向葛爾丹策零方向駛去。


    方靜眼中殺意更甚,她的棗紅馬已經被斃殺了。


    那些宮帳軍殺不了她,就先殺她的馬。


    但,就算沒有馬,那又如何?


    方靜獰笑一聲,迴頭對李武道:“武哥哥,咱們殺!”


    李武看了眼渾身是血,猶如修羅的方靜,又看了眼她已經見骨的手腕處……


    李武麵色微微一顫,終於開口了:“靜兒,別殺了……”


    方靜聽到這一聲“靜兒”,身子一顫,赤紅的細眸中竟滴下兩滴眼淚來,順著她滿麵血汙的臉,滑落到地。


    她燦然一笑,對李武道:“武哥哥,靜兒要助你,奪得萬戶侯!”


    說罷,霍然轉身,殺氣滕然大盛!


    “武哥哥,殺!”


    方靜拖著兩個大鐵錘,一步步的向前,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爆喝一聲,兩隻鐵錘飛出!


    葛爾丹策零身邊最後一個大高手,雖然已經全身是傷,但卻絲毫不退,一人獨鬥寧澤辰和方靜兩人,一時間竟不落下風。


    而葛爾丹策零,則正坐在他的戰馬上,沒有看戰場,而是遙視著秦梁……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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