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兒,不哭,乖,張開嘴,媽媽喂你喝藥!喝完就好了。等你病好了,媽媽給你講故事。”雪晴看著懷裏的兒子深情地說道。


    喝下“劇毒”的董薔,不但沒有好轉,還嘔吐不止,漸漸唿吸微弱,最後昏迷不醒。雪晴看著懷裏的兒子,心想:不會有事的,薔兒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她的心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滿頭是汗。床上的董洛定定心心半躺半臥,睡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他悠閑的哼著小曲,心想:反正這孩子不是我的,死了拉倒,死了我再生。他看了一眼雪晴,故作一副傷心地樣子說道:“娘子,別太擔心,我兒吉人自有天相。


    “兒啊!挺住。娘親這就帶你去看大夫。”雪晴哭得泣不成聲。


    這次醫館的門和上次不同,居然是虛掩著的,雪晴輕輕一推,門便開了。她心想: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真是醫者父母心,我就知道他不會見死不救的,我兒這下終於有救了。她抱著兒子滿懷希望的走了進去。


    事情完全沒有雪晴想象的那麽簡單,那老大夫一把年紀,還是個光棍。他上下那麽一打量雪晴,看她長得還不賴,便對她起了歹念。他心想:小娘子,長得不錯嘛!沒等雪晴開口,就獅子大開口的說道:“要老夫醫治你兒子而已,前提是你現在就從了老夫。”


    雪晴心想:這大夫這把年紀還如此好色,竟會對我提出這般無理的要求,我該如何是好?在這個年代貞潔對女人而言比命還重要,對於向來保守雪晴更是不例外。大夫卻要背叛自己的丈夫,她猶豫了。


    “唉!老夫就知道你不願意,老夫勸你早些迴去吧!”大夫看出了她的心思,長歎了一口氣,很是失望地說道。


    雪晴無意中看了一眼她那奄奄一息的兒子,心想:兒啊,娘就是不要這條老命,也會救你的。她突然覺得兒子的生命比自己的貞潔重要很多。她閉上眼睛,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點點頭表示默許:“嗯!我答應你。”待她她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兒子,生怕弄疼了孩子。門被老大夫迫不及待地關上了,沒等雪晴反應過來,老大夫早已把黑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了下來。老大夫色笑道:“小娘子,你真香,讓老夫好好疼疼你!嘿嘿!”


    “啊……”


    隻聽見屋裏麵,雪晴大叫了一聲。一陣纏綿後,門被人一腳給踢開了。門外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雪晴的丈夫董洛。董洛心想:大白天關著門!在裏麵幹壞事。董洛本來想勸雪晴放棄治療兒子的,剛一走進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看到娘子和別的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心想:我靠!娘子這是在給我戴了綠帽子。他頓時火冒三丈,鐵青著臉大吼道:“你這個賤人!你相公我還沒死,你他媽居然被著我偷男人。”


    如夢初醒的雪晴,淚流滿麵,董洛的出現,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她快速用被子遮擋著暴露在外的身體。說道:“相公,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早已失去理智的董洛,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咬牙切齒地大吼道:“都怪我瞎了眼,娶了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未等雪晴穿上衣服,董洛就一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接著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巴掌朝雪晴臉上打去,幾巴掌下去,雪晴被他打得口眼歪斜,不三不四。一旁的大夫嚇得目瞪口呆。就算這樣,董洛還不能泄憤,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給了她肚子好幾拳頭。瘦弱的雪晴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挨了幾拳,鼻子就開始不停地流著血,她捂著鼻子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地上,她看到地上不少頭發,那都是被她相公活生生從她頭上給拽上來的。


    老大夫看著滿地血跡,如同殺人現場般,嚇得他趕緊縮進被子裏直哆嗦。心想:別打我!


    董洛氣憤地說道:“賤人,老子就當你死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說完他便離開了。”雪晴傷心欲絕地說道:“不要,相公,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和兒子,我們不能離開你啊!”她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好像被火燒灼般,腦子更是一片空白,顧不得臉上的疼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起兒子,緊跟在其後。


    老大夫聽到周圍沒打鬥聲,才敢把頭從被子裏鑽出來看。心想:還好,還好,沒連大夫一起打。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他打散架了。望著他們遠處的背影,假惺惺地大唿道:“那孩子還看不看啊!”又想:今天被老夫撿到一個大便宜。


    董洛迴到家中,就把門鎖了,他不想見到雪晴。雪晴被董洛關在了門外,雪晴蹲坐在外麵也不吭聲。直到天黑了,門還是沒開,雪晴心想:自己站在外麵沒事,就怕凍著了薔兒。她便焦急萬分在門外敲門,大叫:“相公!開開門!”


    董洛隻顧自己在裏麵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悶酒,一想到雪晴背叛自己,就憋著一肚子的氣。無論雪晴怎麽叫,他都不開門。隔著大門,他大叫一聲:“你還迴來幹嘛!不去找你相好。”


    雪晴心想:我哪來有什麽相好啊!我這不是都為了救我們兒子啊!說道:相公,開開門,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沒有什麽話可以和你說的。你走吧!”董洛心想:平時看你蠻老實的,沒想到你居然敢背著我偷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都怪老子看上你這種賤貨。


    雪晴心想:我這還能去哪呢!一切都迴不去了。暮然迴首過去,雪晴突然想起那天在妓院門口董洛對她的承認,仍抱著一線希望,說道:“相公,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天對我許下的誓言。”


    董洛心想:那些誓言,早忘了。冷笑道:“我沒忘,是你忘了。”


    明月當空,繁星點點,雪晴苦笑著仰望天空。董洛那句話刺痛了她的心,她怎麽會忘,正是因為她信了他的那句誓言,才走到了今日不可挽迴的局麵。門外寒風刺骨,她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孩子包上,自己卻凍得嘴唇發紫,渾身發抖。


    過去的一幕幕,快速浮現在雪晴的腦海裏。她心想:我雪晴雖已不是清白之身,可那都是逼不得已,至始至終我雪晴就隻愛你董洛一人。她放下兒子,獨自來到河邊,月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萬念俱灰的她,竟想到用死來證明她的堅貞不渝的愛情。


    隻見她痛苦流涕,縱身一躍,跳入冰冷的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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