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實得很。”兩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姚城房間。這把楊氏接下來的話都磨滅了,她又側過頭去看姚彥,結果姚彥半點情緒都沒有,正和姚父說起自己以後做了村富後的美日子。聽得楊氏又好氣又好笑。“就咱村的茶,收起來便宜,賣出去可難。”年輕人就是想得簡單。“沒事兒,”姚彥一揮手,“反正出大頭的是薑三哥。”這話說得有些不負責任,楊氏又心疼起薑雋了。“他一個人過日子不容易,攢下的銀錢都得為以後打算,你得空也勸勸他,這生意不好做,小打小鬧試試可以,萬一賠本,那可是丟了好幾年的銀錢。”一旁的姚父聞言也點了帶點頭,“是這個理。”姚彥一副不關心的模樣,“爹,娘,他可比我大三歲呢!這些事他自己會考慮的,我就想試試自己炒的茶能不能賣個好價錢,你們別擔心。”楊氏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姚彥打了個哈欠起身,“困死了,我睡了啊,你們也早點睡。”說完便迴了自己房間。楊氏一臉納悶地對姚父道,“你說他們關係好吧,可說到賠錢的事兒,老二是半點都不擔憂,反而隻關心自己。”“這不是很好嗎?”姚父幹巴巴地迴著,“這關係好,你擔心,這關係不好,你也擔心,我真不知道怎麽說。”“……那就票我白操心吧,”楊氏給了姚父一下後,又叮囑著,“明兒去幫薑老三弄弄房子,都快過年了,房子還漏水,多不好。”“記下了。”姚父放下旱煙,用草木灰將火堆熄滅後,也和楊氏迴房休息了。半夜,姚城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身旁人忽然起身,“我去如廁。”“去吧去吧,”姚城將腦袋埋進被子裏,略有些敷衍道。等天快亮的時候,姚城翻了個身,卻又想起薑雋在這,害怕擠到人,頓時清醒了,可他睜開眼一瞧,旁邊壓根沒有人!“薑老三?”姚城叫著。院子裏傳來薑雋的聲音,“我在這。”姚城抹了把臉,穿上衣服後趕忙出去,隻見薑雋正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幹什麽。“你咋起這麽早?”“如廁呢,”薑雋迴著。“你去了那麽久?!”姚城的聲音都快穿過房頂了。“不是,”薑雋好笑道,“我難道不能起來上第二次?我才起來。”“真的?”姚城眯起眼。“真的,”薑雋作勢往姚城那邊去,“要不你聞聞的身上的味兒,我感覺還有些。”“滾滾滾!”姚城一把推開他,又鑽進房間,“時候還早,這大冷天又沒啥事兒,再睡會兒。”“昨晚又下了雨,我擔心家裏,先迴去看看。”薑雋歎了口氣,拿起鬥笠戴上後,便出了院子。聽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聲音,姚城也睡不下去了,索性也跟著去瞧瞧。這會兒天才撒白。而窩在自己房裏的姚彥,正半死不活的癱在床上,他聽著院門關上的聲音,這才抬起恢複了力氣的手,將綁住嘴巴的布條扯開。擔心他聲音太大,所以要求薑雋給弄上的。姚彥也沒想到那狗東西膽子那麽大,半夜溜過來,剛才才出去。擔心房裏的味道會引起楊氏的注意,於是姚彥又撐起身體,將窗戶大打開。昨夜的雨聲湮沒了他們的聲音,這會兒窗戶打開後,冷風席卷進來,沒多久便帶走了一屋子的曖昧。“我的娘耶。”到了薑雋家後,姚城看著薑雋那水嘟嘟的床和地麵,又瞧了瞧房頂上那木盆大的洞,滿臉震驚道。“你這是砸弄的?”“不知道啊,”薑雋一臉愁容地將濕漉漉的被子抱到灶房那邊放著,“我隻聽見房裏傳來一聲巨響,進來的時候,這房頂就這樣了。”看著對方慘兮兮的房間,又聽到這可憐巴巴的話,姚城立馬道,“沒關係,就在我家住下,這邊慢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