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弟何出此言,”季子秋抬起頭,雙眼清澈地迴視著姚彥,而那環在姚彥腰上的手正一下一下地往下移,“下藥的是那李員外,我可什麽都沒做。”姚彥清咳一聲,被子下的手猛地抓住某人不安分的爪子,眯起雙眼盯著季子秋,“狗男人,我問你,之前在客棧的時候,你是不是半夜溜進過我的房間?”季子秋眉眼彎彎,瞳孔深處盡是笑意。他用另一隻手撐著腦袋,滿目柔情地看著質問自己的姚彥,“彥弟既知道我進過你房間,那你便知我們都發生過什麽,為何…不阻止我,或者揭穿我?”姚彥被反將了一軍。他嘴角微抽,看著現在毫不掩飾自己性子的季子秋冷哼道,“你管我。”“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以為,”季子秋垂下頭在姚彥唇上落下一吻,輕笑著開口。“彥弟心中早就有我,隻不過礙於一些事兒,不敢說出口,而每當我靠近彥弟的時候,彥弟心中也與我一樣,都是十分歡喜的,是嗎?”姚彥紅著一張臉,忽然伸手勾住季子秋的脖子,湊上前抬眸反問,“那你呢?你是不是早就惦記我了?”“在街上你跟蹤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季子秋再無往日的惹人憐愛之姿,他抬起姚彥的下巴,微微挑眉,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親昵地貼著姚彥的唇含糊道。如此近的距離,被子下兩人又那麽親密,姚彥自然感受到對方精神抖擻,他連忙往後一撤,“我就知道!別來了,我好餓。”季子秋聞言一笑,翻身而起,看著他毫無遮蓋的在自己眼前穿衣,姚彥索性目不轉睛地看著。發現這一點後,季子秋十分愉悅,他傾身過來,吻了吻姚彥的額頭,“早知道你這麽野,我就不裝了。”“滾!”姚彥拉起被子蓋在腦袋上。昨晚親近的畫麵浮現在姚彥腦子裏,他能清楚地記得兩人在馬車上抵死纏綿,也能記得票受不住的時候,卻被壓著逼著叫相公的場麵……艸!什麽惹人憐愛的小兔子!什麽反攻計劃!都是浮雲!艸!“公子,李員外被李府的人解開繩子帶迴去了。”阿七在季子秋走出房門時,輕聲道。“接迴去也廢了,”季子秋掀起眼簾,冷聲道,“把他以前做的髒事都宣揚出去,讓那些受苦的人,有仇報仇。”“是。”等季子秋再次迴房時,端來了一大碗清粥,還有一壺糖水。“我想吃辣子。”姚彥在床上翻滾。季子秋眉眼間盡是柔情,他伸出手將姚彥拉進懷裏,哄著,“今兒先喝粥,等兩天咱們再吃。”“都是因為你。”姚彥控訴著。“怪我怪我,”季子秋低笑一聲,手覆在姚彥的發頂,語氣輕柔又無奈,“可昨晚你若是少纏著我不做那麽多次,今兒你至少可以喝雞絲肉。”少纏著我不做那麽多次……姚彥雙眼發愣,接著猛地掐住季子秋的臉頰狠狠地往外扯,“你再說!你再說!”褪下那層厚實兔皮的季子秋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他將造作的姚彥壓在床上狠狠地欺負了一番,等他整理衣服起身時,姚彥癱在床上,如同一癱爛泥。明明、明明對方就隻用了手。姚彥掩麵,“我廢了。”“沒事兒,”季子秋低頭看他,骨節分明的手輕點著姚彥赤白的手腕,“我養你。”呸。姚彥惡狠狠地喝了兩大碗清粥。接著像一個惡公公一般,使喚著半點毛病都沒有了的季子秋,看得管家等人嘖嘖稱奇。許是怕姚彥翻舊賬,所以阿七有一個月沒在姚彥眼前出現。而李員外因為強搶民男民女,且遷出多條人命被多人報官,實錘錘得李員外翻不了身,即便是給京城某位官老爺送信,也是毫無音信。李員外被斬後,李家就這麽敗了,也算是為縣城除去了一毒瘤。而季子秋的名聲也再次威懾了縣城個個家底不薄,且多少有幾件齷齪事在身的家族。而姚彥和季子秋也親密得和一個人似的。隻是姚彥就是不願意住進季子秋的房間,所以每天晚上,都有人潛進姚彥房間做采花賊。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