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說話就是沒把門, 他王嬸兒可別和孩子置氣,”姚母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婦人道。婦人咬住牙,“都說是孩子了, 我還能怎麽著。”許是因為姚彥的牙尖嘴利,原本想酸幾句的王嬸兒在接下來的路程中十分安靜,隻不顧那眼刀子時不時就往姚彥母子身上甩。一直到鎮子大門,下車後, 姚彥對著氣衝衝離開的婦人背影, 不解的問道,“娘, 咱們家和她有仇嗎?”姚母輕嗬一聲, “她寡居多年, 原本就看我不順眼,現在我又找了你張叔,她自然更不舒坦, 覺得你張叔瞎了眼才會看上我這個老婆子。”說白了, 就是見不得和自己一樣是寡婦的姚母能開二度春,且嫁的人還是未成過親的那種。“什麽老婆子!”“您哪裏老了!”姚彥和張叔異口同聲道。說完後,又有些驚訝的看向對方, 接而哈哈一笑,姚母見此也抿笑了一會兒,幾人直接往鏢局那邊走,張叔背簍裏的東西就是給曾念之送去的。裏麵除了鴨子外,還有兩個包袱, 一個是曾行之給的家備傷藥,一個是姚母做的兩雙靴子。曾念之沒想到他們會突然上門,高興得像個孩子, 在鏢局逛了逛後,曾念之又帶著他們在鎮上逛了逛,最後姚彥買了一堆食材,在鏢局露了一手。也算是給鏢局的兄弟們開個小灶。“三哥這手藝,”一高大黝黑的漢子咽下魚肉後,衝姚彥豎起了大拇指,“太厲害了!”“就是,”坐在他身旁的瘦高漢子也忙裏偷閑的插話,“怪不得念之每次從村裏迴來都要瑟自己吃了啥好東西,就這味道,我能吹一年!”“那就多吃些,”姚彥被捧得笑眯眯的,不斷的讓他們吃菜喝酒,姚母和張叔也與他們相處的十分融洽。飯後姚彥也不用管,會有人收拾。在鏢局待了一天,曾念之將他們送到村口,在姚彥下車的時候,曾念之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過去,“這是六妹給你們的信。”曾六妹給他們的信?姚彥驚訝的接過手,迴家的路上,姚母看了幾眼他手上的信,接而麵帶憂思,“是不是行之家裏出事兒了?”“即便是家裏出事,也不會是六妹來信,娘您別擔心,”姚彥笑著安撫著姚母。等到家的時候,姚彥將信交給曾行之,曾行之手上正忙,無奈的側頭看他,“既然是給我們的信,彥弟看也是應該的。”“嘿嘿,其實我早就想看了,就是想把這份好奇留著迴來和你一起分享,”姚彥一邊拆信,一邊略有些虛偽道。曾行之笑看著他,“那你念吧。”曾六妹的來信隻說了一件事,關於子嗣。原來兩個月前,曾家一族叔出了意外,隻剩下兩個幾歲的孩子,曾六妹兩人領養了一個女娃,還有一個男娃現在還沒有去處,想到曾行之與姚彥和她們情形相似,於是便寫了信過來,若是想養那孩子,就去接。姚彥放下信,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曾行之,“公子,想要罵?”“你若喜歡,咱們就養。”曾行之洗了手,將姚彥攬入懷中,俯身在他耳旁道。而就在晚飯過了沒多久,張叔和姚母上門來了,兩人一臉喜色,給他們帶來一個好消息。“你奶奶那邊有個親戚,家裏孩子太多,實在養不活,這不想過繼出去兩個,你們若是有心,明兒就把孩子帶迴來!”姚母最大擔心的就是兩人的子嗣問題,這下有了好消息,自然趕著過來告訴他們。姚彥和曾行之對視一眼,輕笑後,姚彥道,“巧了,六妹來信也是說孩子的事兒,是公子族叔家的孩子,三歲,是個男娃,我們正想找你們商量,若是行,就去接孩子。”這下姚母和張叔更高興了,不過他們比姚彥他們想得更多,“那就都接迴來!也讓咱們家裏熱鬧熱鬧!”三個孩子?姚彥一愣,接而看向曾行之,“養一個是養,養三個……”“也行,”曾行之沒意見。姚母見此又笑道,“我說的那戶人家,是兩個姑娘,大的五歲,小的也是三歲。”這下好了,那邊的男娃和這兩個女娃的歲數相差不大,接迴來肯定能相處得好。於是姚彥和曾行之第二天便去那戶人家將兩個小姑娘接迴了家,又用了兩日將戶籍的事兒辦妥當,大姑娘取名曾瑤,小姑娘取名曾妍。將兩個孩子托付給姚母他們照顧後,兩人又去鏢局借了輛馬車,趕往曾六妹所在的府城。半個月後,按照曾念之給的地址,姚彥見到了曾六妹以及她的伴侶。兩個姑娘一個明豔照人,一個溫婉動人,配得很。兩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姚彥他們,她們收養的小姑娘以及姚彥他們來接的小男娃都在曾六妹這裏養著。“這兩孩子長得真好,”姚彥看著吃東西吃得雙頰鼓鼓的姐弟二人,讚道。胖嘟嘟的,白兮兮的,招人喜歡得很。曾六妹聞言掩嘴一笑,“三哥可沒見他們剛來的時候,瘦巴巴的像極了山猴兒,還是素月擅藥膳,養了三月才養成這般。”曾行之立馬道,“那就麻煩小六妹說說藥膳了。”素月溫婉一笑,“三哥客氣了,”接著她便拿出幾張藥膳方子出來,看來即便曾行之沒求,她們也準備將藥膳方子分享給他們的。別看素月舉止綃柔,喝起酒來連曾行之都佩服,姚彥臉頰通紅的靠著曾行之,時不時的發出傻笑,曾行之見此將人攬住,“讓你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