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彥明白對方想做什麽,他也不是小氣人,“多看知道嗎?”小夥計點頭如蒜,就差給姚彥捏肩捶腿了。連著三天,姚彥傍晚和馬裕一塊兒迴去,接著在馬家蹭飯,借油燈,第二天又和馬裕一起去鎮上。且不說馬父是怎麽想的,村裏可炸開了鍋。李大伯娘端著盆到河邊洗衣服,旁邊的婦人給她讓了個位置,在其蹲下時,湊過去問道,“姚三郎在鎮上找到活做了,你知道嗎?”李大伯娘一愣,接著又別過頭,“他找活兒和我有什麽關係。”婦人清咳一聲,“你侄兒不也在鎮上嗎?他們也沒個照應?我聽說姚三郎和馬大郎走得挺近。”啪的一聲,李大伯娘將衣服攤在洗衣板上,頭也不抬,“和我侄兒有什麽關係?我侄兒跟著他師傅忙著呢,沒功夫和混子玩兒。”原本迴來幫忙秋收的李亭,被李大伯娘夫婦趕了迴去,這家裏的活兒哪有藥鋪的活兒重要,再者秋收還有幾天呢。話裏話間這是看不起姚彥和外來戶呢。胡二嫂正好也在旁邊,聞言有低不高興,“姚三郎如今懂事了,知道找活幹,這是好事,以後攢了銀子,娶上一位好姑娘,日子總會越過越紅火的。”不少婦人聞言跟著點頭。“混子就是混子,即便是去了鎮上,也是換個地方混而已。”說完,李大伯娘便端起衣盆去了另一邊。胡二嫂氣不過,正要為姚彥說話,就被她身旁的嬸子給攔了下來。嬸子在其耳旁低聲道,“你和姚三郎差不了十歲,再護著小心別人說閑話。”胡二嫂如同一盆冷水澆在身上,她冷靜下來後又是一陣後怕,可當她又聽見李大伯娘陰陽怪氣的時候,又氣得咬牙。心道姚三郎可得爭氣,別讓人把他看扁了!如姚彥所料,這三天有不少村裏人去布莊看熱鬧,可看著看著出鋪子的時候手裏便多了東西。等反應過來時也氣自己聽了姚彥的鬼話,可再看買迴來的東西時,又覺得挺直,反正比之前自己買的時候值。於是怨氣沒了,反而轉頭跟熟人推薦。“買布啊?去王家布莊!我跟你說,我一熟人裏麵做夥計,你隻要說是我推薦過去的,準給你便宜。”“不騙你!我騙你有好處嗎?”“對,就是那個姚三郎,白白淨淨的那個,你就找他。”姚彥成功留在布莊,還向王掌櫃預支了一點工錢,天天在人家家裏打秋風,不得表示表示?王掌櫃也大方,給了姚彥二百文,姚彥還要了兩件略帶瑕疵的成衣,一件青色女裝,一件黑色男裝。他將東西裝好,又去打了點高粱酒,買了點花生,接著去找馬裕。見他背簍裏東西挺多,正好自己又兩手空空,索性就接過背簍幫忙背了。到了馬家後,姚彥將酒和花生還有男裝拿出來,“這是鋪子裏略有瑕疵的成衣,就這麽一點點問題,穿著也不難受,叔,你試試合身不。”馬父和馬裕一臉驚訝,可姚彥還急著把衣服給胡老太送去,便沒和他們多說,馬父見他著急出去,忙道,“送完東西迴來吃飯!可一定要迴來啊!”“我會的叔!”姚彥往外走,馬父趕緊讓馬裕幫忙燒火,自己再做兩個菜。胡老太對那衣服愛不釋手,“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個有心的,可我這一把年紀了費不著用這麽大的心,你把銀子攢起來,以後娶個好媳婦。”姚彥聞言笑道,“不著急,再說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受你們家照顧,怎麽也算是半個胡家人,一點小心意罷了,胡嬸子,我得走了,空了再來看你。”“吃了飯再走,”胡大哥忙道。“馬哥那邊做好飯菜了,下次再來,”姚彥笑道。胡老太三十多歲才生下胡大哥,年輕的時候沒少被婆婆折磨,這才六十出頭,就比同齡人老態許多。親自把姚彥送到門口才迴來的胡二哥滿是感慨,“我是真沒想到三郎還想著給娘買身衣裳。”胡大哥點頭,“我也沒想到,他有心了。”胡二嫂高興得很,將河邊李大伯娘的話說給胡家人聽,完了後深吸一口氣,“我就說姚三郎不是忘恩負義的種,瞧著吧,鐵定比那婆娘說得強。”迴到馬家後,三人高高興興的吃著飯菜,喝著小酒,酒不多,馬父身體又不好,所以他便看著,即便是這樣,他也高興。這天吃過飯收拾好便有低晚了,於是馬父幹脆讓姚彥別迴去了,跟馬裕擠一擠,明兒一塊去鎮上。姚彥看向馬裕,馬裕被他的眼神瞅著瞅著就想起那天對方摔在自己身上時的觸感,頓時不自在起來。見此,姚彥輕笑道,“反正離得也不遠,再說我還晾著衣服,得迴去收。”馬父這才沒留人。可等姚彥走的時候,馬裕居然提著油燈,說要送他迴去。到了後,姚彥忍不住道,“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迴家,不怕?”他記得途中也有墳。馬裕將油燈放低了低,姚彥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聽得對方兇巴巴的迴著,“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麽不成!”哦,好勇敢,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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