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想與司舉人討論學問,並無他意啊!”司琪捂住口鼻一陣悶咳。司大順頓時怒目而視。站在一邊的幾個舉人麵露鄙視,接著便上前先與司琪打招唿,接著指出吳舉人的不對,吳舉人辯解之時,司琪靠著司大順,麵色蒼白的表示自己要去休息了。“我與吳舉人不過是點頭之交,日後無事還望別來驚擾,我家中貧破,不比吳舉人家中闊綽,夫郎還盼著我……”司琪不再多說,司大順卻拱手向那些為他們說話 的舉人們行了禮,道了謝,接著關上了院門。聽著門外被指責的吳舉人落荒而逃,司琪背著手,嘴角勾起笑,“好了,以後他不會來了。”司大順默默的為司琪豎起大拇指。吳舉人氣唿唿的迴到對麵的院子,早就聽見動靜的吳哥兒連忙端上茶迎過來,“哥哥,你們吵起來了?”看了一眼姿色不錯的弟哥兒,吳舉人瞪眼,“早跟你說著司琪不是個好東西,雖說學識不錯,可王舉人也不錯!再說這司琪就是個病秧子,哪裏比得上王舉人!”吳哥兒抿了抿唇,垂下眼。吳舉人又想起剛才司琪的話,陰沉道,“而且他剛才還提起自己的夫郎,看來是成了親的,你若真和他成了事,頂多也隻能是平夫,還不如跟了王舉人,成為正夫!”見吳哥兒不接自己的話,吳舉人語氣放柔,“哥哥也是為了你好,那司琪和王舉人相比,王舉人才是你最好的歸宿,別為了一副皮囊,就失去以後的富貴日子啊!”“……知道了,哥哥。”即使吳哥兒麵露不甘,可吳舉人卻當沒瞧見,他滿心盤算怎麽和王舉人搭上,再讓吳哥兒與其成好事。接到信的姚彥滿是笑顏地打開,看完後,姚彥麵如桃色,如之前一般,司琪說了自己到京都的時間與安排,接著又說了自己對他的思念。除此之外,這一次還寄迴來兩張一百兩,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其中兩百兩是給姚彥的,那五十兩是司大順寄迴來的。說是在去京都的路上賺來的,至於怎麽賺的,司琪隻是簡單的提了兩句,一是詩會博彩,二是從特產上麵入手專賣而得。但是姚彥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不過司琪向來有數,他也用不著擔心。將東西收拾好後,姚彥帶著那五十兩銀子去六伯叔家,每個月他會給春哥兒等人放兩天的假,今天剛好是假期中的一天。姚彥過去的時候,春哥兒和他阿麽在家,得到姚彥給的銀票後,六阿麽的表現不是高興,而是擔心。“這、這銀子怎麽來的?”“說是賣特產得的,”姚彥將司琪說的話拿出來。六阿麽得知是司琪說的話後,這才安心了不少,一邊讓春哥兒陪司琪說話,一邊往房裏走。春哥兒蹭到姚彥麵前,麵帶欣喜地看著他,“哥哥真的和二堂哥說的那樣改變了不少嗎?”“當然了,”姚彥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哥哥本就是心胸開闊之人,以前是被困在這裏,受人言之累,現在出去了,遇見了更多的事和人,總會有改變的。”春哥兒喜不自禁,抹著眼淚直點頭。在六阿麽出來的時候,春哥兒已經在想司大順迴來該娶夫郎的事兒了,聽到這,六阿麽也非常高興。“可不,你哥這歲數在村裏都當阿爹了,等你哥迴來,我就跟著張羅,到時候咱們家又會熱鬧起來。”越想越高興的六阿麽挽起衣袖就去做飯了,還叮囑著姚彥中午就在這吃。姚彥也不客氣,直接應下了。他和春哥兒也沒閑著,幫著六阿麽一起做飯,到了飯店六伯叔得知司大順的事後,還高興的喝了兩杯。從春哥兒迴來的姚彥將家裏收拾了一番後,請福阿麽過來住一晚上,自己坐上牛車去了姚家村。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去姚家了,明兒又是開工的時候,在姚家住一晚上,第二天正好和姚二一起迴村。卻不想剛到姚家就瞧見麵色憔悴的姚大。“怎麽迴事?”姚彥看著眼眶通紅的姚阿麽和姚阿爹以及麵帶不忿的姚二。“大哥被狗蛋撞倒在地,孩子……孩子沒了。”姚阿麽哽咽道。狗蛋是姚大的丈夫,陳山四弟家的小漢子。姚大夫家阿麽一共生了六個孩子,其中兩個是哥兒,已經嫁出去了,剩下四個漢子還住在一起沒有分家。其中姚大嫁的就是大兒子陳山。陳山在家算不上有寵,倒是身為長兄,責任重大,好事兒輪不到自己,可弟弟們一旦出事,擦屁股的一定是他。當初姚大嫁過去的時候,那家人說得可好了,隻要弟弟們成家後,就會分家過日子,可姚大成親好幾年了,下麵的小叔子個個成了家生了娃,還是沒分家。現如今姚大還因為侄兒掉了心心念念的孩子。這對姚大,對姚家都是非常大的打擊。“阿平和阿安呢?”姚彥也氣得很,可看著這一大家子,他隻能先將怒火壓住,問起姚大的兩個小哥兒。“在我家呢,有阿虎陪著他們,我也放心,”姚二道。阿虎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