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彥被司琪這話弄得一愣,好半晌後才微微點頭,後而又想起此時熄了燈,點頭對方自然是看不見的,“……好。”又說了幾句話後,姚彥便困意來襲,不過幾瞬便睡熟了。“真真是……磨人。”良久後,屋裏傳來這麽一句輕歎。翌日一早,姚彥便醒了,司琪正好披上外衫,見他醒來,笑道,“昨夜也沒休息好,再睡會?”“不了。”姚彥此時又被那酒占據了腦子,不弄清楚他心裏也不得勁兒,於是夫夫二人收拾好後,便一同出了房間。姚阿麽在做早飯了,瞧見姚彥進灶房,他露出一抹笑,將溫水倒在木盆裏,讓他端出去和司琪清洗。瞧著高高興興的姚阿麽,姚彥將人拉到一旁,“阿麽,您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姚阿麽一愣,“下藥?啥藥?”姚彥也愣了,“沒藥?可我不對勁兒啊……”“你說那個啊,”姚阿麽捂住嘴笑道,“那可是虎鞭酒,效果好吧!”虎、虎鞭酒???姚彥震驚了,“阿麽!您幹啥給我喝那個!”“這、這不是……”姚阿麽見姚彥麵帶不悅,有些無措。“以後別這樣了,”姚彥心裏憋著一股火,卻在瞧見對方眼裏的擔憂時硬生生沒發出來,“我知道您想說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們夫夫好,但是阿麽,我和大郎本就尷尬,凡事不能太著急,我們現在挺好的,以後也會越來越好,您別擔心。”怎麽能不著急了?姚阿麽看著姚彥繼續忙碌的身影,誰家哥兒嫁出去這麽久還沒洞房?剛要開口勸幾句,便見司琪進來了,許是見姚彥神情不佳,司琪走到他麵前,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麽,原本還生氣的姚彥露出笑,兩人交頭接耳一番後,司琪端著水出去了。姚阿麽有些恍惚地看著這一幕,也許三哥兒說得對,他不該插手他們的事兒,總會越來越好的。司琪去縣城有事,吃了早飯便走了,至於祠堂那邊,他請其他夫子幫自己上課。“阿麽,您生氣了?”姚阿麽吃了午飯也說要迴去了。“我生什麽氣,”姚阿麽拉住姚彥的手,歎氣道,“你說得沒錯,我啊就是太著急了,恨不得什麽事兒都得幫你做好,讓你日子舒舒服服的,我才高興,可今兒你說了那番話後,我倒是覺得有理。”“大郎是個好的,我瞧著他也喜歡你,比起以往實在好太多,我卻不為你知足,隻想著你們能成好事,險些害了你們夫夫離心。”見姚阿麽滿臉頹然,姚彥心裏也難受。“……也沒那麽嚴重。”“那是因為大郎不計較,若是他計較了,你怕要跟我迴家另尋……”姚阿麽有些說不下去,他再次緊了緊姚彥的手,“三兒,好好過日子,阿麽下次得空再來看你們。”“那我去找牛車,送您迴家。”姚彥眼角發酸,不顧姚阿麽反對,找到趕牛車的阿叔,給了車錢,看著姚阿麽離開。迴到家,就隻有姚彥一個人,因為今兒沒有太陽,所以姚彥也沒曬糧食,而是將屋子裏裏外外都收拾了一番。“宿主請注意,王巴想對宿主下手,請宿主注意!警告!警告!”許久沒動靜的係統突然發出警告聲,將剛打掃完衛生的姚彥嚇了一跳,他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便去將院門扣上,接著來到灶房門口將那打柴的彎刀拿在手裏。“王巴在哪?”係統發給他一張類似於定位的小地圖,王巴此時正躲在後屋處的院牆下麵,那裏放著柴火,利用雜草正好把自己遮蓋住了。王巴這氣憋了不知道多久,孩子沒了,王夫郎和他離了心,甚至想和離!他像個犯人一樣被關起來,而這期間姚彥不曾去見他不說,還和司琪過上了小日子!聽著外人說起兩人的感情越發好了,這讓王巴打心裏不甘心,好端端快到嘴的肥肉就那麽被人搶了?偏偏昨日他偷出院子時,瞧見和姚阿麽說話的姚彥,無意間發現對方手腕上的宮砂!這讓王巴興奮極了,司琪沒有碰他!那他就隻能屬於自己!隻要姚彥成了自己的人,司琪一定會休了他,到時候姚彥隻能跟了自己,還管什麽王夫郎的去處!越想越得勁的王巴偷偷在樹林裏觀察著司家,發現司琪與姚阿麽一前一後都走了,家裏隻有姚彥後,這才挪到這柴堆下。姚彥看著小地圖磨了磨牙,這王巴真是陰魂不散!他看了眼手裏的彎刀,“上次那個癢癢粉時效過了?”“癢久了、熬久了,也就沒那麽難受,不過天熱時還是會發作。”係統迴道。姚彥看了看自己的積分,兌換了一瓶□□。這□□是一種噴霧狀,吸入體內後會產生幻覺,但是這藥效隻會在夜裏發作。姚彥來到王巴所在的柴火堆處,故意清了清嗓門,“待會兒福阿麽要過來坐,得抽些柴火進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