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一身標準道士打扮的錢多多就來到了李府的會客大廳,看著光禿禿的錢大腦袋,李善人愣了一下神,立刻當做沒看到,滿臉堆笑道:“錢仙師您來了,快坐,快坐。”


    錢多多學著電視裏的樣子,給李善人行了一個道士禮,就是左手虛托右手,右手中指和拇指合十,翹起一雙美麗的蘭花指,妥妥的觀音大士的節奏啊有木有,不過被坑爹的電視劇洗腦的他,哪裏知道這些,頗有些洋洋自得的模樣,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仆人恭敬端上來的茶水,才問道:“不知李善人請貧道來此有何貴幹?”


    被錢多多不倫不類的後行為藝術唬的一愣一愣的李善人聞言,連忙告罪,賠笑道:“那個,也沒什麽大事,上次不是聽仙師說小孫的病情需要好幾個,幾個,幾個,那什麽療程嗎?所以就想請教一下仙師。。。嗬嗬。”


    “這事啊?好說,好說。”錢多多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掏出了針筒,一臉向往的問道:“令孫在哪裏,我這就去給他紮幾下。”


    好嘛,這貨紮人還紮上癮了。


    李善人哪裏知道錢多多那好為人醫的急迫心情,隻是看到錢多多治人那麽積極,不禁對錢多多良好的職業素質給感動,連忙站起身來,鞠了個90度的弓,肅穆的說道:“多謝錢仙師,您的大恩大德,我李士銘永生難忘。”


    錢多多身子微微往旁邊一側,反正自己改裝的時候已經裝過了,現在屬於施恩階段,自然就不會表現的那麽張狂和目中無人了,和善的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正所謂救人如救火,咱們還是趕緊為令孫施診才是正事。”


    李士銘一臉感激的迴道:“錢仙師所言大善,請。”


    繼續一套標準流程,紮抽紮抽紮抽,終於搞定皮試後,又狠狠的給小正太屁股上打了兩針,錢多多那初為人醫的興奮才稍稍得到了一些滿足。


    要不說青黴素是特效藥呢?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抗生素的清朝人,有著驚人的效用,這才用了兩天,李家大孫子已經差不多跟常人無異了,不過醫學知識為零的錢多多,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準備按照後市網絡上介紹的那樣來,一天兩針,一星期為一個療程,打個三五個療程再說。


    至於會不會給小正太留下後遺症什麽的,這就不是錢多多操的心了。其實大家也不要太過於恐懼抗生素,要知道,在現實生活中,新中國剛剛發明出青黴素那會兒,誰家不是有點感冒發燒就去打針掛水啊?那抗生素用的還不是嘩嘩的?


    隻要以後加強鍛煉,不再濫用抗生素,身體自然會慢慢好起來的,不過這些都跟錢多多無關,他此時最需要的就是打響自己的名號,最好全中國有錢有勢的人家都知道自己治療癆病一絕,那樣一來,金條還不是大大滴,要不然,自己累死累活的穿越時空隧道來這個異星球何苦來哉?至於窮苦大眾,呃,我是堅定不移的支持資本主義的,錢多多無無恥的想道。


    李梁氏看著懷中的心頭肉慢慢進入夢鄉,激動的不能自已,這才經過錢仙師兩天的用藥,兒子的燒基本上已經退了,咳嗽也基本平複了,果然是仙家手段,有神鬼莫測之能。


    輕輕的為李書年掖了掖被角,站起身來,對著錢多多微微一福,誠懇的說道:“錢仙師果然法力無邊,我兒能避過如此大劫,全靠錢仙師相助,我梁氏定為仙師立生祠,日夜香火不斷,以慰仙師恩德。”


    錢多多連忙迴禮,假裝不悅的說道:“你們李家什麽都好,就是太過客氣了,我乃化外之人,你們搞那麽多虛禮作甚,實在是惹人惱火。”


    李寶訓此時心情也是大好,看出錢多多是假裝不悅,笑嗬嗬的插言道:“仙師莫怪,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嘛?不過仙師既然討厭這種繁文縟節,那我李家以後自當唯命是從,嗬嗬,聽家父說,仙師要在咱們天津衛開宗立派?那感情好,我已按照家父的要求,把丁公祠那裏的三十間房屋地契做了過戶,請仙師過目。”


    李寶訓邊說著,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房產地契,恭敬的遞給了錢多多,錢多多接過來一看,再看,仔細的看,麻蛋,繁體字什麽的果然是最討厭的了,當下也不管了,諒李家人也不敢欺騙自己,不過略有些疑問的說道:“三十間,李老善人不是說二十多間嘛?怎麽又添了?你們啊,真是太客氣了。”


    李士銘聞言哈哈笑道:“哈哈,要不是錢仙師您老一再推辭,別說三十間,就是三百間又有何妨?隻要仙師您開心,我們就開心,隻要您舒心,我們就舒心。”


    這下錢多多真的慚愧了,早知道自己就要三百間多好啊!~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以後這個缺點一定要改。


    看到錢多多沉思,李寶訓賣好般說道:“錢仙師在想什麽?是不是房屋不和心意?沒事,隻要你一開金口,想要什麽款式的跟我講,我立刻把這些房子推倒重建,必須達到仙師的要求,你看如何?”


    哈,怪不得古人說‘沉默似金’,這果然有道理啊,你看,才一分鍾不說話,連建設費用都能免了,於是錢多多痛快的說道:“好,既然李家有心,那我也不推辭了,這樣,你們把這三十間房子都給我推平了,我要建一個大大的倉庫。”


    對推倒重建,李家人倒是早有預期,可是當聽到錢多多要求建立大型倉庫的時候,頓時也有些肉疼的感覺,麻蛋,你要建倉庫怎麽不早說啊?老子在碼頭附近大型倉庫不知凡幾,就算沒有,隨隨便便買點荒地修建一下就是了,自己這三十間可是在上好的地界啊,要是推掉改建道廟也就罷了,可是要建倉庫,這不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嗎?


    李家父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之間進行了n條信息交流後,李寶訓才硬著頭皮期期艾艾的說道:“仙師要房子的目的可是要建倉庫?”


    錢多多一臉白癡的看著李寶訓:“是啊,不然還能做什麽?真當我開山立派啊?”


    李寶訓狠狠的撓了撓頭,一咬牙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仙師還真不用推倒重建,我家在碼頭有數個大型倉庫,占地大都在50畝左右,如果仙師不棄,鄙人可以帶仙師去現場觀察,如何?”


    錢多多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地契往懷裏一塞,一臉警惕的問道:“好是好,不過這丁公祠的房子?”


    李士銘哈哈笑道:“說好送與仙師的,自然沒有再收迴來的道理,這丁公祠的房產您就收好吧,要知道,這30間房子,可都是在上好的路段,不說別的,光是收房租每年都能有一千餘兩的進賬呢。”


    “好,就當我承你們李家一個人情,不要擺手,聽我講,治療令公子的癆病,你們已經用300兩黃金付過診金了,雖然這300兩黃金的含量都不高(怨念),李善人又給我三十間房產,我還可以當做是謝禮,可如果你們再給我一個倉庫,那就隻能算是我欠你們家的了,這個人情,我一定要認,也必須認,不過我事先醜話說到前麵,這個人情隻能是在不違反我做人的原則和世間法律的前提下才行,否則我可不會隨便插手。”錢多多一臉臭屁的說道。


    李家人聽到錢多多的話,剛剛因為又白送一個倉庫而有些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就他們所知道的能治療癆病的僅此一家,而且聽錢多多之前的言論,他能治療的疾病可不僅如此,正所謂千金難買健康,有了這個承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多了一條命啊。


    李士銘當場拍板,讓李寶訓從庫房拿出各大倉庫的圖紙,給錢多多過目,自己在一旁解說,等錢多多看上哪個,明天一大早就去現場勘查,一旦選定,當場過戶。


    錢多多看著厚厚一摞圖紙,哆哆嗦嗦的摸索了半天,才對著一塊挨著海邊的倉庫說道:“我就要這塊吧。”


    誰成想,話剛說完,李家人還沒反應,沉默許久的通道係統則再次發出了震耳發饋的聲音,直接把錢多多雷的外焦裏嫩。


    “宿主獲得1000平米以上的生存空間一塊,是否打開基地車?”


    李士銘看著錢多多手指著的那塊倉庫,心中一陣肉疼,這可是自己租金最貴的一個倉庫,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給就給吧,希望自己這個決定以後不會後悔。


    而富三代李寶訓可就沒老爺子那麽多花花腸子了,從小就不把錢當錢看的他,早就因為金條的事情,感覺虧欠錢多多太多,心說老爺子也真是,給個金條都不給最好的赤金,淨挑些成色差的以次充好,難道李家的長子長孫還不值幾根破爛金條?


    所以這次老爺子還沒發話,他就大包大攬的說道:“哈哈,錢仙師的眼光果然夠好,這個倉庫是我們家最好的倉庫了,且不說占地麵積多達60畝,就說這地理位置也是極好的,不過既然先師看上了,那就是我李某人的福分,放心,我這就讓人去辦理地契的過戶手續。”


    一番話聽得李士銘直翻白眼,可表麵上還不能拆自己兒子的台,因為他已經五十一歲了,從去年開始,就有意識的開始培養李寶訓作為自己的接班人,知道年輕人要想壓住自己手下那群老兄弟,沒有自己的鼎力支持,他是吃不開的,所以隻要是在公開場合,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哪怕李寶訓做了一些不明智的選擇,自己也都會表示讚同,最多沒人的時候,才會跟李寶訓討論一下。


    現在錢多多選倉庫,那更是之前自己親口所說,自然不會說什麽,隻是哈哈笑道:“寶訓說的對,不過,還請錢仙師勿怪,隻因為這個地方現在還在出租,且租這塊地的人還是我的老相識,所以,還請仙師給我兩日時光,容我與他商量商量可好?”


    李寶訓聽到老爺子的話,也是一拍腦門,有些歉然的說道:“對對對,哎呀,隻顧想著仙師了,忘了倉庫已經出租的事情了,請仙師放心,這絕對不是我們推辭,而是確有其事,兩天,就兩天,我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的,你看如何?”


    要是之前,聽到李家父子這麽說,錢多多估計會二話不說,重新選塊地方,可現在聽到係統發出的詢問後,哪裏還顧得上李家,隻是愣愣的擺擺手,然後急匆匆的說道:“那就勞煩二位善人了,不過就在剛剛,我突然悟到了一絲天地至理,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好好參悟一下,我就先迴房了,還是老樣子,隻要我沒出來,你們不準擅自進我的房間,知道了嗎?”


    說完也不顧李家父子那驚愕的眼神,急匆匆的往自己的廂房跑去,隻留下二李大眼瞪小眼,許久李寶訓才驚歎的說道:“不愧是神仙人物,說話做事皆不是我等凡人能領會的。”感歎了一下才對李士銘說道:“父親,天色不早了,你老早點休息,我迴去陪陪富年。倉庫的事,您老爺不用費心了,我明早會親自跟黃家叔叔說的。”


    李士銘縷著胡子,頷首道:“恩,去吧,不過明日去黃家時需切記,是咱們有虧在先,如果黃家提出什麽不算出格的要求,你應下就是了,莫要跟黃家叔叔起了不必要的爭執,讓外人笑話我們李家出爾反爾。”


    李寶訓笑嗬嗬的迴道:“這你就放心吧父親,我又不是毛頭小子了,您老就瞧好吧,看我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李士銘猛翻白眼,沒好氣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熟知他脾氣的李寶訓頓時萎了,尷尬的笑了笑,跟兔子似的竄了出去。


    李士銘為什麽不高興李寶訓自然一清二楚,不就是舍不得嗎?要說老爺子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於吝嗇了,不說錢多多欠的情,就單說治好了富年這一點,給個倉庫有什麽大不了的,心中微微吐槽了一下自己的老爹,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大冷天的,還是抱著娘們舒服啊。


    算起來,自己為了孩子的病,禁欲多久了?怎麽感覺有十年八年沒進過女色了?想起自己婆娘那雪白、粉嫩的身體,李寶訓隻感覺下腹一陣灼熱,揉了一下鼻子,心中怒吼道:爺今晚要當一迴發了情的種豬,嗷嗷嗷嗷嗷。


    一夜無話。。。。。。。。。。。。。個屁啊。


    錢多多迴到廂房,著急忙慌的鎖上門,跟賊似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後,才偷摸的說道:“大哥,你剛剛問我的話,到底是啥意思啊?難道咱要改走紅警路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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