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食童煉鬼
“你妹？！”
柳溪從小周身上爬起來，勾著身旁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還不忘衝我點頭，“對呀。”
“可她不是死了嗎？”
對啊，不是死在朱永壽的酒店裏了嗎！
“那又怎樣？”
“死了就……”
死了怎麽來你家？
這句話我都到喉嚨口了，卻說不出來，因為就柳溪這個反應，我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柳溪她知道，她知道客廳裏有鬼，知道客廳裏的女鬼是她妹妹，然而我不明白的是，就算知道有鬼，可正常人應該會十分害怕啊！
她為什麽完全不怕？
“噢，因為我妹妹被我養起來了啊！”
柳溪衣服穿戴好後，笑容詭異地看著我。
“不是你丈夫養鬼，是你！”
可是時間上不對啊！養鬼謀財害命，可她妹妹死之前，朱永壽就已經是大老板了啊！除非——
我的腳上突然被什麽東西抓住，我一低頭，就看到一個嬰兒抱住了我的腳，他咧嘴朝我笑，眼眶裏竟是沒有眼珠！
——除非柳溪在這之前就養了別的鬼啊！這些小嬰兒就是她養的鬼啊！
我終於想清楚了，可也身陷囹圄，不知道從哪冒出的這些嬰兒，抱住了我的四肢，爬上了我的身上，讓我根本動彈不得，我心裏直泛惡心的同時也驚恐萬分！
我還好心好意跑迴來喊她逃命，結果反而是自投羅網！
“你要做什麽！”
柳溪卻沒理會這個問題，反而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臉蛋，“其實我挺嫉妒你，夏語冰。”
“嫉妒我什麽？”
“你知道嗎語冰，你皮膚真得挺好的。”
柳溪說了這麽沒頭沒尾的話，我條件反射就誇她，“你皮膚比我還好啊！”
她走到床邊，小周又舀了一勺湯喂給她，她眯著眼睛，有滋有味地喝光，“嗯~”末了舔舔嘴，望向我，“我跟你不同，我是吃補品給補出來的。”
“嗬嗬，你們有錢人嘛，吃補品沒什麽不對！”我冷汗直流，隻覺得身上這些嬰兒原本沒有重量的身體開始有了重量。
“嗯，你說的對，要不是有這些羹湯，我還真不可能保養得那麽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陶醉，然後從小周手裏拿過那碗湯，自己舀了舀。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麽，笑得一臉詭異地看我，“你要不要嚐嚐看啊語冰？”
說著她朝我走了過來，舀了一勺湯遞到我跟前。
我這才看到，這勺湯裏還有白花花的肉，這都不算啥，關鍵是她舀出來的這勺湯裏，還躺著一小截手指，這手指雖然看著小，但我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人的手指啊！
說好的紫河車呢！這是人肉啊！
“家政阿姨是不是告訴你，我在吃紫河車啊？”柳溪攪動著碗裏的湯，黑中帶紅，紅裏泛白，黑的我不知道，紅的也許是血，這白的，就是人肉了……
“紫河車確實是大補，可它畢竟隻是個胎盤，精華哪裏比得過足月的胎兒呢？”
原來她吃的竟然是嬰兒！
“那白嫩的肌膚啊，入口即化，老祖宗說得好呀，吃什麽補什麽，喝了這嬰兒湯，還怕肌膚不像嬰兒般柔嫩嗎？”
她舀著舀著，自己倒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原本櫻桃小嘴，這會兒看在我眼裏卻仿佛是血盆大口！
“嗯~真的好美味噢，語冰你也嚐嚐看吧，免得說我這個老同學招待不周，虧待了你！”說著她舀了一勺朝我遞了過來，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迎麵撲來。
我終於忍不住，“哇”地直接吐在了地上。
“嘖嘖嘖，看來語冰你是享受不了這人間美味了，”她避開了我的嘔吐物，又舀了一勺喝了起來。
“相傳慈禧當年服用過紫河車，人到中年還有少女般的肌膚，可那紫河車算什麽？我服用嬰兒湯，可比慈禧厲害多了！”
我吐完後，聽她這麽一說，終於忍不住道，“你……你吃了那麽多嬰兒，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是說，那些嬰兒會來報複我嗎？”柳溪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笑得彎下了腰，笑得手上的碗都拿不穩，哐當一聲摔碎在地。
“哎呀，我還沒喝完呢！”
她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小周不知何時穿好了衣服，走到她身邊，“沒事，我再給你做碗新的！”
“你真好！”
他倆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接起了吻。
這嬰兒湯還是小周給她做的！
一吻畢，柳溪麵色紅潤，喘著氣看向我，“你不是說我會遭報應嗎？可這些小嬰兒死後還很聽我的話呀？”
這一話聽得我心顫，現在這些正束縛住我的嬰兒鬼，正是她口中亡魂嗎？！
“你、你吃了他們，還煉製他們的魂魄為你所用？！”
她笑得一臉得意，“我是不是很會資源利用啊？你看呀，他們生前是我的美味，死後還是我的寶貝，多棒啊！”
生前被吃了，生後不能投胎，還要被人利用！
一股悲傷與憤怒湧上心頭，同時驚覺，我所認識的柳溪，不可能會這種養鬼的本事！
“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柳溪啊！”她笑容美豔，我看在眼裏卻覺得隱隱冒出一絲詭異的氣息。
“我認識的柳溪可不會養鬼！”
她剛想說話，卻被一旁的小周抱住，“那是因為你認識的柳溪，當初不認識我！”
是他！是他教柳溪養鬼！嬰兒湯也是他製的！
“你是不是又想問我是誰啊？”
我目瞪口呆，卻見他笑得有些奇怪。
“死到臨頭你還有那麽多問題，可考慮到你死後也許投不了胎，更當不了什麽孤魂野鬼，我就忍不住想憐香惜玉，幹脆幫你解惑吧！聞道有先後，你是不是還應該叫我一聲師父呢？”
他笑得猖狂，我憤恨地盯著他，鹿道長我都沒叫過一聲師父，他憑什麽？
等等，我死後投不了胎？
“我當然不會浪費你的魂魄，殺了你之後肯定要製成厲鬼為我所用！”他得意洋洋道，“我原先以為你多厲害，畢竟能把我哥的佛珠都給破了……”
“你哥？！”
他原本笑著的臉，突然就黑了起來，“你害了他，竟然還忘了他？”
佛珠？難道是——
“你哥就是那個招聘騙子？！”
“不許你這麽叫他！”他陰毒地瞪著我。“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他？！”
“我怎麽害他了！”
我隻不過是騙他取下佛珠還順手丟了，誰讓那手腕流血的女鬼一直盯著那佛珠……等等，沒了那佛珠的保護，難道那女鬼去報仇了？
“我哥原本有那佛珠護著，惹多大事，我都能罩著他，沒想到你竟然把那佛珠弄沒了！還把我哥送進牢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哥當晚就慘死在監獄裏！要不是你，我哥會死嗎？！”
我震驚不已，但還是弄明白了這其中事由，“怎麽會是我呢？你哥會死完全是自己作惡多端，害死了別的姑娘，人家死後來報複了！”
“哼，”小周哼了一聲，“無所謂了，人都死了。”
我剛鬆了口氣，又聽他說，“反正你也要死了！”
“你……”我想了下，“你怎麽知道是我拿走了你哥的佛珠？”
“我自有方法。”他陰測測地笑，“你沒有別的問題了嗎？”
“我、我還好奇朱香荷的死！”
曲士道說朱香荷會死，是因為婚禮上見了喪氣鬼，可萬事有因果，這裏邊一定有原因！
而這原因恐怕就是……
“因為我煉小鬼了嘛，親戚就活不久了唄。”柳溪竟還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些小鬼是柳溪養的，這小周是特意讓柳溪養小鬼好讓報應到不了他身上？！
“柳溪，你別被他騙了！他讓你養小鬼，是想讓你受這因果！”我趕緊說了出來，期望柳溪能看清小周的真麵目。
“你想挑撥我和柳溪的關係？你以為柳溪不知道這事？”沒想到小周嗤笑一聲，柳溪也跟著笑，“夏語冰，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自願的嗎？”
自願的？！
“對啊，自願啊，小周對我那麽好，還給我做滋補的嬰兒湯喝，養個小鬼而已，我為什麽不能幫他？”
見我一臉怔愣，柳溪又笑，“夏語冰你呀，高中那會兒數學就不好，我給你算算！”柳溪笑嘻嘻地裝模作樣伸出手指頭數著。
“你看，小周那麽看重他哥哥，所以不能養鬼對吧？”
“為什麽一定要養小鬼？”我十分不解。
“不養小鬼的話，怎麽賺錢呐！”
就為了賺錢？！我目瞪口呆。
“對呀！”柳溪還點頭，“謀財害命的話，錢來得多快呀！”
我無言以對。
她繼續說，“所以他教我養鬼，然後呢，我嫁給朱永壽那頭豬，這樣他家的親戚也算我的親戚了吧？那報應到他家親戚頭上，我又沒啥損失！”
“你親人也會遭報應啊！”
“反正我家裏人又不喜歡我，都喜歡我妹妹，噢，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妹妹倒不是因為這個死的，她是被我用小鬼殺的。”
驚世駭俗的話就這麽從她嘴裏說出來，她竟然還一臉平靜！
“為什麽？！”
“因為她看到我和小周在一起呀，她嘴巴那麽不牢靠，還是死了好，還能給我用來煉製成鬼使喚，嗯，不虧！”
“以前在家裏老是我被她使喚，現在她死了反倒被我使喚，嗯，這個就叫風水輪流轉了吧！”
看著柳溪和小周得意洋洋的嘴臉，我喉嚨裏像塞了團棉花一樣，艱難地開口，“為什麽要這樣做……”
小周露出不耐煩地神色，“哪有這麽多為什麽！”
“可是……”
小周揮了揮手，“做人不要太雙標，你自己都養鬼，憑什麽管別人？”
我養鬼？我養著沈玦是為了讓她早日消除怨氣，才能投胎啊！
他隨手抽出一把血跡斑斑的刀，“其實我還挺奇怪的，我在朱老板酒店裏設局引你上鉤，你卻能破了小姨子的幻覺，本事不小，可到了這別墅裏，你就那麽輕輕鬆鬆被我們拿下啊！”
“我原本還忌憚你的力量，沒想到你這麽蠢，死到臨頭還有那麽多問題，還問為什麽，太好笑了！”
他說著好笑，麵上卻沒有笑容，死死盯著我，那把刀還離我越來越近。
“所以我覺得你問題太多了，還是直接殺了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要！我不想死！
“你妹？！”
柳溪從小周身上爬起來，勾著身旁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還不忘衝我點頭，“對呀。”
“可她不是死了嗎？”
對啊，不是死在朱永壽的酒店裏了嗎！
“那又怎樣？”
“死了就……”
死了怎麽來你家？
這句話我都到喉嚨口了，卻說不出來，因為就柳溪這個反應，我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柳溪她知道，她知道客廳裏有鬼，知道客廳裏的女鬼是她妹妹，然而我不明白的是，就算知道有鬼，可正常人應該會十分害怕啊！
她為什麽完全不怕？
“噢，因為我妹妹被我養起來了啊！”
柳溪衣服穿戴好後，笑容詭異地看著我。
“不是你丈夫養鬼，是你！”
可是時間上不對啊！養鬼謀財害命，可她妹妹死之前，朱永壽就已經是大老板了啊！除非——
我的腳上突然被什麽東西抓住，我一低頭，就看到一個嬰兒抱住了我的腳，他咧嘴朝我笑，眼眶裏竟是沒有眼珠！
——除非柳溪在這之前就養了別的鬼啊！這些小嬰兒就是她養的鬼啊！
我終於想清楚了，可也身陷囹圄，不知道從哪冒出的這些嬰兒，抱住了我的四肢，爬上了我的身上，讓我根本動彈不得，我心裏直泛惡心的同時也驚恐萬分！
我還好心好意跑迴來喊她逃命，結果反而是自投羅網！
“你要做什麽！”
柳溪卻沒理會這個問題，反而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臉蛋，“其實我挺嫉妒你，夏語冰。”
“嫉妒我什麽？”
“你知道嗎語冰，你皮膚真得挺好的。”
柳溪說了這麽沒頭沒尾的話，我條件反射就誇她，“你皮膚比我還好啊！”
她走到床邊，小周又舀了一勺湯喂給她，她眯著眼睛，有滋有味地喝光，“嗯~”末了舔舔嘴，望向我，“我跟你不同，我是吃補品給補出來的。”
“嗬嗬，你們有錢人嘛，吃補品沒什麽不對！”我冷汗直流，隻覺得身上這些嬰兒原本沒有重量的身體開始有了重量。
“嗯，你說的對，要不是有這些羹湯，我還真不可能保養得那麽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陶醉，然後從小周手裏拿過那碗湯，自己舀了舀。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麽，笑得一臉詭異地看我，“你要不要嚐嚐看啊語冰？”
說著她朝我走了過來，舀了一勺湯遞到我跟前。
我這才看到，這勺湯裏還有白花花的肉，這都不算啥，關鍵是她舀出來的這勺湯裏，還躺著一小截手指，這手指雖然看著小，但我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人的手指啊！
說好的紫河車呢！這是人肉啊！
“家政阿姨是不是告訴你，我在吃紫河車啊？”柳溪攪動著碗裏的湯，黑中帶紅，紅裏泛白，黑的我不知道，紅的也許是血，這白的，就是人肉了……
“紫河車確實是大補，可它畢竟隻是個胎盤，精華哪裏比得過足月的胎兒呢？”
原來她吃的竟然是嬰兒！
“那白嫩的肌膚啊，入口即化，老祖宗說得好呀，吃什麽補什麽，喝了這嬰兒湯，還怕肌膚不像嬰兒般柔嫩嗎？”
她舀著舀著，自己倒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原本櫻桃小嘴，這會兒看在我眼裏卻仿佛是血盆大口！
“嗯~真的好美味噢，語冰你也嚐嚐看吧，免得說我這個老同學招待不周，虧待了你！”說著她舀了一勺朝我遞了過來，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迎麵撲來。
我終於忍不住，“哇”地直接吐在了地上。
“嘖嘖嘖，看來語冰你是享受不了這人間美味了，”她避開了我的嘔吐物，又舀了一勺喝了起來。
“相傳慈禧當年服用過紫河車，人到中年還有少女般的肌膚，可那紫河車算什麽？我服用嬰兒湯，可比慈禧厲害多了！”
我吐完後，聽她這麽一說，終於忍不住道，“你……你吃了那麽多嬰兒，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是說，那些嬰兒會來報複我嗎？”柳溪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笑得彎下了腰，笑得手上的碗都拿不穩，哐當一聲摔碎在地。
“哎呀，我還沒喝完呢！”
她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小周不知何時穿好了衣服，走到她身邊，“沒事，我再給你做碗新的！”
“你真好！”
他倆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接起了吻。
這嬰兒湯還是小周給她做的！
一吻畢，柳溪麵色紅潤，喘著氣看向我，“你不是說我會遭報應嗎？可這些小嬰兒死後還很聽我的話呀？”
這一話聽得我心顫，現在這些正束縛住我的嬰兒鬼，正是她口中亡魂嗎？！
“你、你吃了他們，還煉製他們的魂魄為你所用？！”
她笑得一臉得意，“我是不是很會資源利用啊？你看呀，他們生前是我的美味，死後還是我的寶貝，多棒啊！”
生前被吃了，生後不能投胎，還要被人利用！
一股悲傷與憤怒湧上心頭，同時驚覺，我所認識的柳溪，不可能會這種養鬼的本事！
“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柳溪啊！”她笑容美豔，我看在眼裏卻覺得隱隱冒出一絲詭異的氣息。
“我認識的柳溪可不會養鬼！”
她剛想說話，卻被一旁的小周抱住，“那是因為你認識的柳溪，當初不認識我！”
是他！是他教柳溪養鬼！嬰兒湯也是他製的！
“你是不是又想問我是誰啊？”
我目瞪口呆，卻見他笑得有些奇怪。
“死到臨頭你還有那麽多問題，可考慮到你死後也許投不了胎，更當不了什麽孤魂野鬼，我就忍不住想憐香惜玉，幹脆幫你解惑吧！聞道有先後，你是不是還應該叫我一聲師父呢？”
他笑得猖狂，我憤恨地盯著他，鹿道長我都沒叫過一聲師父，他憑什麽？
等等，我死後投不了胎？
“我當然不會浪費你的魂魄，殺了你之後肯定要製成厲鬼為我所用！”他得意洋洋道，“我原先以為你多厲害，畢竟能把我哥的佛珠都給破了……”
“你哥？！”
他原本笑著的臉，突然就黑了起來，“你害了他，竟然還忘了他？”
佛珠？難道是——
“你哥就是那個招聘騙子？！”
“不許你這麽叫他！”他陰毒地瞪著我。“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他？！”
“我怎麽害他了！”
我隻不過是騙他取下佛珠還順手丟了，誰讓那手腕流血的女鬼一直盯著那佛珠……等等，沒了那佛珠的保護，難道那女鬼去報仇了？
“我哥原本有那佛珠護著，惹多大事，我都能罩著他，沒想到你竟然把那佛珠弄沒了！還把我哥送進牢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哥當晚就慘死在監獄裏！要不是你，我哥會死嗎？！”
我震驚不已，但還是弄明白了這其中事由，“怎麽會是我呢？你哥會死完全是自己作惡多端，害死了別的姑娘，人家死後來報複了！”
“哼，”小周哼了一聲，“無所謂了，人都死了。”
我剛鬆了口氣，又聽他說，“反正你也要死了！”
“你……”我想了下，“你怎麽知道是我拿走了你哥的佛珠？”
“我自有方法。”他陰測測地笑，“你沒有別的問題了嗎？”
“我、我還好奇朱香荷的死！”
曲士道說朱香荷會死，是因為婚禮上見了喪氣鬼，可萬事有因果，這裏邊一定有原因！
而這原因恐怕就是……
“因為我煉小鬼了嘛，親戚就活不久了唄。”柳溪竟還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些小鬼是柳溪養的，這小周是特意讓柳溪養小鬼好讓報應到不了他身上？！
“柳溪，你別被他騙了！他讓你養小鬼，是想讓你受這因果！”我趕緊說了出來，期望柳溪能看清小周的真麵目。
“你想挑撥我和柳溪的關係？你以為柳溪不知道這事？”沒想到小周嗤笑一聲，柳溪也跟著笑，“夏語冰，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自願的嗎？”
自願的？！
“對啊，自願啊，小周對我那麽好，還給我做滋補的嬰兒湯喝，養個小鬼而已，我為什麽不能幫他？”
見我一臉怔愣，柳溪又笑，“夏語冰你呀，高中那會兒數學就不好，我給你算算！”柳溪笑嘻嘻地裝模作樣伸出手指頭數著。
“你看，小周那麽看重他哥哥，所以不能養鬼對吧？”
“為什麽一定要養小鬼？”我十分不解。
“不養小鬼的話，怎麽賺錢呐！”
就為了賺錢？！我目瞪口呆。
“對呀！”柳溪還點頭，“謀財害命的話，錢來得多快呀！”
我無言以對。
她繼續說，“所以他教我養鬼，然後呢，我嫁給朱永壽那頭豬，這樣他家的親戚也算我的親戚了吧？那報應到他家親戚頭上，我又沒啥損失！”
“你親人也會遭報應啊！”
“反正我家裏人又不喜歡我，都喜歡我妹妹，噢，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妹妹倒不是因為這個死的，她是被我用小鬼殺的。”
驚世駭俗的話就這麽從她嘴裏說出來，她竟然還一臉平靜！
“為什麽？！”
“因為她看到我和小周在一起呀，她嘴巴那麽不牢靠，還是死了好，還能給我用來煉製成鬼使喚，嗯，不虧！”
“以前在家裏老是我被她使喚，現在她死了反倒被我使喚，嗯，這個就叫風水輪流轉了吧！”
看著柳溪和小周得意洋洋的嘴臉，我喉嚨裏像塞了團棉花一樣，艱難地開口，“為什麽要這樣做……”
小周露出不耐煩地神色，“哪有這麽多為什麽！”
“可是……”
小周揮了揮手，“做人不要太雙標，你自己都養鬼，憑什麽管別人？”
我養鬼？我養著沈玦是為了讓她早日消除怨氣，才能投胎啊！
他隨手抽出一把血跡斑斑的刀，“其實我還挺奇怪的，我在朱老板酒店裏設局引你上鉤，你卻能破了小姨子的幻覺，本事不小，可到了這別墅裏，你就那麽輕輕鬆鬆被我們拿下啊！”
“我原本還忌憚你的力量，沒想到你這麽蠢，死到臨頭還有那麽多問題，還問為什麽，太好笑了！”
他說著好笑，麵上卻沒有笑容，死死盯著我，那把刀還離我越來越近。
“所以我覺得你問題太多了，還是直接殺了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要！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