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隻有這個


    沈若溪沒顧上和白衣人敘舊,她握緊短刀,虎視眈眈的盯著那粽子:“這東西怎麽對付?”


    白衣人當機立斷:“跑!”


    拽著她,飛奔而去!


    “我的蛇!”沈若溪有點擔心小家夥,不知道它能不能應付那粽子。


    朝身後看去,那粽子被纏在了原地,想追上他們,可卻根本無法行動。


    “蛟龍沒那麽容易死,趁著它纏住屍蠱,我們趕緊跑,不然就是連累它!”白衣人看出沈若溪的擔憂,出聲提醒。


    蛟龍?


    沈若溪詫異的看著白衣人:“你說那青蛇是龍?”


    龍……原來體積這麽小嗎?


    白衣人隻是“嗯”了一聲。


    沈若溪斂著眸子,琢磨一些事情。


    她和白衣人認識,就是因為他需要她製作屍毒的解藥,現在他又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裏是墓穴?


    蛟龍,屍蠱。這個白衣人似乎知道些什麽。


    他是倒鬥的?


    摸金賊?


    這位白衣公子看著那麽偏偏儒雅,沒想到幹的是這麽硬氣的職業啊。


    沈若溪沒有多問,等身後的威脅消失,白衣人放慢了腳步,她才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白衣公子沒有立即迴答,那雙平靜的眸子雖然溫和、沒有敵意,可卻讓沈若溪看不透。片刻後他才開口:“地藏墓。”


    這裏就是地藏墓!


    說實話,他也沒有料到國公府的暗道竟然和地藏墓是相通的。沈家是東秦百年大族,沈國公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這些蘇羽歸都不清楚,他們進入地藏墓的入口在城南一個地下錢莊之中,這個錢莊自然是他的。


    但是,城南的地下錢莊距離國公府,應該是很遠才對。蘇羽歸知道地藏墓,可是,他不了解地藏墓。


    現在看來,這座墓穴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地藏墓?”沈若溪擰眉,單從白衣人的眼睛,什麽都看不出來。


    這個世界和她所認知的世界有些不一樣,但她來了這個世界那麽久,自然知道這個世界的神話體係。


    這個世界是沒有地藏菩薩的。


    “地藏是誰?”莫名其妙感覺這個問題有點蠢,但她以為這是墓主人的名字。


    白衣公子看了她一眼,沒有迴答,而是說道:“地藏墓裏頭埋葬了千千萬萬的屍體,幾乎每一具屍體身前都是有些本事的人物。”


    說著,他看了眼身後:“我之前無意中開了一口棺材,棺材的主人就是極為擅長蠱毒的人,他製作了那屍蠱保護自己的遺體。”


    感情那屍蠱是被他惹出來了。


    說起棺材,沈若溪想到了之前那幾個房間,不是每一個房間裏頭都有棺材,但每一個房間裏頭都有死人。


    幸好她沒有作死的去開館。


    “公子應該對這個地方很了解吧?”沈若溪狀似無意的說了句,但蘇羽歸能聽不出她的試探之意嗎?


    他溫和的笑了笑,沒有在意。


    “我們現在是去哪兒?”沈若溪又問。


    若是別人,估計本能的以為他們這是正在往出口走。但沈若溪不會這麽想,既然這白衣人是盜墓的,那他進入墓穴就有他自己的目的。


    人家沒必要帶她出去是不是?


    可是,沈若溪還沒等到迴答呢,突然腳下一空!


    “握草!”她一聲咒罵,運起輕功想躍上去。


    可這看起來沒有絲毫敵意的白衣人,竟然一把摟著她,她無法施展開輕功,兩人一起掉了下去!


    沈若溪手中還握著短刀,其實她可以輕而易舉取這白衣人性命,但是遲疑了下,她還是沒有動手。


    有白衣人帶著她,這次她沒有直接摔地上,腳步輕盈的落地,沈若溪粗略掃了眼四周的環境,什麽都看不到。


    四周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憑著感覺,她又往下掉了十米左右。


    黑暗中可能很安全,也可能處處是危險。


    “白衣公子,原來你是敵人啊。”麵對未知,沈若溪心底還是有點恐懼的,她沒有亂動,聲音有些冷。


    白衣人一手依舊攬在她腰間,不過沈若溪感覺不到他的逾越,似乎這舉動隻是在保護她的安全。


    一抹光亮劃過,白衣人點燃火折子,火光照應出他依舊溫和的眸子:“隻是帶你去個地方而已,我破解不開,興許你可以。”


    掃了眼四周,白衣人牽著她走。


    他的態度還是那麽謙和,讓人有種無法跟他生氣的感覺。似乎不管他做了多違背別人意願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他是苦衷的。


    但沈若溪沒那麽善解人意,她冷冷的抽迴手。有了這一出,她對白衣人的信任已經減少一半了。


    可她還來不及埋怨什麽呢,看清楚火光照耀的四周是什麽德行之後,差點沒叫出聲來!


    火光照耀不了太遠的地方,此處似乎依舊是個走廊。但是,就在她眼前不遠的地方,吊著一具幹屍!


    沈若溪睜大的眸子中有一絲驚恐,不止一具幹屍,這走廊上方不規則的掉滿了幹屍!


    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若非之前的“曆練”,沈若溪估計自己此刻會尖叫的。


    手中一空,白衣人怔了下。迴頭看向她時,她眼中的驚恐還來不及收,無奈輕出一口氣:“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沈若溪壓下心底的恐懼,白了他一眼:“萬一我餓死了呢?”


    她是在新帝登基的宴會上離開的,但宴會上她本來就沒有怎麽吃東西。


    算算時間,她也有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很餓的好伐?


    話音落,一個水袋遞到她麵前:“隻有這個。”


    他當時離開的匆忙,食物真的忘記帶了,這水袋還是在國公府搜刮的。


    沈若溪狐疑的看著他,拿過來聞了聞,好似知道她心底想的是什麽,白衣人淡淡道:“沒毒,放心喝吧。”


    “有毒我也能解。”沈若溪拽的很,仰頭咕嚕往嘴巴裏頭灌了一口,卻沒有多喝。


    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水源很珍貴。


    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沈若溪理所當然的就把人家的水袋別在自己身上。


    抬頭,白衣人正看著她。


    她以為白衣人在鄙視她的強盜行為,正欲開口強辯,可白衣人忽的伸手撫上她臉頰:“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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