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茗給的賠償在那些股東看來隻是個毛頭小利罷了,他們又跑去林染的公司堵人,但這會兒已經找不到林染了,不得已這群人隻能跑到沈氏去找沈清源。


    沈清源全然不在乎,他們來一次他就讓保安直接把人轟出去一次。


    反正隻要能暫時能護住林染的安慰也算是對席銘有交代了。


    否則,林染和兩個孩子要真出什麽事的話他知道席銘會第一個崩潰的。


    幾人配合的還算好,沒幾天時間那些人就知道在沈清源和林染身上根本找不到對他們目前有利的東西了,為此各自隻好選擇放棄了。


    而這邊,白旭茗安排好林染後想盡辦法第一時間聯係了席銘。


    接到電話的席銘也挺驚訝,他倒是沒想過白旭茗會是第一個人聯係他的。


    “怎麽樣?還習慣嗎?”


    席銘聳聳肩,“多謝關心,一切都挺好。”


    聽著他語氣沒有異樣,白旭茗這才沉聲說道:“我打這通電話是想告訴你林染和兩個孩子現在都在白城,一切安全,你不必擔心。”


    他進來的匆忙,壓根沒來得及安排好兩個孩子和林染的安危,一連幾天他都不得安寧,這會兒聽著白旭茗這麽說不自覺地放心了。


    “謝謝。”


    這句謝謝是由衷的,至少目前看來林染是安全的。


    聽著話筒裏傳來男人真摯的語氣,他知道席銘這次沒有再耍脾氣了,為此也覺得挺欣慰的。


    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們倆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現在讓宋毅給你找了個人過來,是個法醫鑒定師,來自美國。”


    他突然這麽好倒是讓席銘不知怎麽接話了。


    白旭茗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繼續說道:“他人已經退休了,不出意外明天就會過來了。”


    “這麽快?”


    “快嗎?”白旭茗聳聳肩,笑道:“看來你還挺想繼續在裏頭待著的。”


    他不斷挖苦著席銘,男人半點也不惱怒,但心裏的確有不少對白旭茗的感激之情。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話後便匆匆忙忙掛了。


    翌日,白旭茗領著那名法醫鑒定師過來。


    上級的人好說歹說才肯把那把匕首拿出來,在他們看來這是在做不必要的掙紮,席銘身邊的保鏢都親口承認了,這還有什麽可辯解的?


    不過人家既然想從中在確認一遍他們自然無理由說不。


    法醫捧著匕首認認真真檢查,他動作古怪,不時還拿著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來,他摸了摸鼻梁,搖搖頭,道:“根據這種力道來說最大的概率是從遠處飛來的,而不是由你們提供的錄像裏身邊認做案的。”


    “怎麽可能!”


    保鏢情緒一下就激動起來了,“分明就是我做的,你會不會鑒定啊?”


    “你說是你做的,那麽請問你是從什麽角度殺他的?”


    法醫鑒定師目光平靜,對著保鏢那驚慌失措的樣子都想笑,“年輕人,你不是一口一個這就是你做的嗎?那按理來說你應該很清楚是從什麽角度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啊。”


    “我……”


    保鏢一時語塞,他根本就說不出來。


    那會人壓根就不是他動的手,原本鐵板釘釘的一件事,偏偏竄出一個法醫鑒定師來,最關鍵的是他居然能把每個角落的力度都分析的這麽清楚。


    上級人員看了看保鏢,多少已經開始起疑了。


    “哼,說到底還不是你在撒謊!”


    白旭茗率先打破這層寂靜,語氣譏諷,“我還以為這裏辦事的人個個都是精英,沒想到原來全都是準備蒙混過關的,這麽大的一個謊言都分辨不出來!”


    “你!”


    被懟的幾人麵色掛不住,卻又不敢反駁。


    畢竟人家說的的確在理!


    “我看事已至此他既然嘴巴這麽硬那就去請心理醫生來審,我就不信他能架得住這種催眠!”白旭茗說著話,直接打了通電話把一早就聯係好的心理醫生喊了進來。


    心理醫生看到縮在牆角裏的保鏢,臉色平靜地把東西都放在桌上,爾後吩咐大家騰出一個空間來。


    他對著保鏢的眼睛,不知怎的保鏢忽然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心理醫生見狀適時說道:“誰動的手?”


    保鏢雙眼茫然,吐字卻清晰,“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要把這種事嫁禍給席銘?”


    “我……”他瞳孔裏一片空白,一字一句說道:“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按照他說的做。”


    果不其然!


    正如白旭茗所料,他忽然有些著急了,搶先說道:“是誰讓你陷害席銘的?”


    隻見保鏢張了張嘴,雙眸忽然變得異常詭異起來,他渾身猛地抖動,就在大家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鮮紅的血液順著他嘴臉流出來。


    “這?”


    眾人麵麵相覷,眼看著立馬就有結果了,可他忽然卻死了!


    心裏醫生眉頭緊鎖,“看來剛剛他還不是很迷惑,否則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現在怎麽辦?連唯一的證據都死了。”


    白旭茗急得不行,好不容易把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結果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整個人都略顯頹廢起來了。


    但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是意料之外的,不過大家都不蠢,這件事是時封挑起來的頭,很快的時間裏局裏的上級人員就聯想到了他,第一時間將人喊了過來。


    時封剛踏進審訊室就察覺到不對,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在場的人,赫然看到死在桌上的保鏢。


    心底微微驚訝,麵部卻沒有表現出來一丁半點。


    “怎麽?一個個那眼神怎麽就跟要吃了我一樣。”他笑容無辜,大步走到席銘跟前,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我們方才從他嘴裏得知人的死跟席銘沒有關係,那麽我想問問你又是什麽意思?”


    “哦?”時封略略驚訝,“那就不得而知了,我隻是看席銘行動詭異才會報給你們的,而我至始至終也沒說過人可能是席銘動的手。”


    他把自己給撇的幹幹淨淨,好像至始至終他都是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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