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在公司急得團團轉。


    “媽,他們怎麽就跑出去了呢?劉姨,還有莫叔他們都沒看見嗎?”


    沈悅也著急:“早上我太累了,就打了個盹。劉姨今天請假迴去看孫子去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讓楊健去送她了,莫叔被鎖在儲物櫃裏,還是我醒來發現的。”


    林染靠在文件櫃上扶著額頭問道:“報警了沒有?”


    “已經報警了。”


    “那你現在家裏守著,萬一他們迴來給我打電話,你讓莫叔去周圍的公園找找,可能是貪玩。我馬上就迴來。”


    林染和主管請了假,拎著包就趕了迴去。


    迴去之後看見沈悅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看見林染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


    “你可算迴來了,我剛剛才發現放在抽屜裏麵的錢少了。”


    她把包打開給林染看,沈悅著急地說道:“你說他們拿著錢能去哪兒?”


    去哪兒都有可能。


    林染讓沈悅在家,自己沿著最近的馬路上去找,每一個公交站台,每一個地鐵站她都去問了工作人員,都說沒看見她說的這兩個孩子。


    她走在馬路上,看著眼前的一輛救護車停了下來,那裏還味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哎呦,真可憐,還這麽小。”


    “是啊,不知道大人怎麽看孩子的,才這麽點大就敢放在外麵。”


    “我看著被車一路拖過來,有十幾米呢。”


    “啊?那不是沒氣了。”


    “早沒氣了。”


    林染聽著前麵大媽們左一句右一句地說著,嚇得人魂不附體,瘋了似的撥開人群,看著地上躺著兩個孩子的屍體,上麵紅的白的混到一起去了。


    肇事的車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的孩子,孩子啊!”林染不敢碰兩個孩子,隻是抓著擔架不讓醫護人員帶走。


    她哭的撕心裂肺,是她沒有照顧好他們,囡囡早上還說想吃冰淇淋,當時就不應該吼她,還有哥哥,從小就懂事。


    “是媽咪不好,媽咪沒有照顧好你們,席銘,對不起!”林染在這邊哭的正傷心。


    那邊傳來兩道比她還死心裂肺的哭聲。


    “我的孩子,你們怎麽就不聽話,你讓爸爸媽媽怎麽辦。”


    林染淚眼婆娑地一下愣住了,看了看擔架上麵的孩子,又看了看那對夫婦。


    “你們到底誰是孩子的家長?”


    “是我。”


    “是我。”


    兩個母親異口同聲地迴答。


    “你是?”女人疑惑地看看林染,又看看自己老公,“這是我的孩子,你看看清楚。”她掀開孩子的衣袖,確認後再把孩子手腕上帶著的手環翻出來給林染看。


    剛剛著急,林染沒有注意到他們手腕上還帶著手環。


    醫護人員搬著擔架,帶著那對夫婦一起上了救護車。


    林染就被晾在路邊,其他看熱鬧的人都散開了。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林染接到警察打過來的電話。


    等到她匆匆忙忙趕到警察局的時候,看見自己家的兩個小家夥坐在椅子上麵等著她。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不聽話,哥哥還帶著妹妹到處亂跑,媽咪要是找不到你們該怎麽辦?”


    林染拍了一下哥哥,也沒用多大勁兒,把旁邊的妹妹嚇哭了,抱住哥哥。


    “媽咪不要打哥哥。”


    林染一下心疼,把女兒抱在懷裏麵,隨後瞪了哥哥一眼,哥哥渾不在意,隻是吐了吐舌頭。


    “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要讓孩子單獨出來,外麵危險。”警察一邊說,一邊拿出本子,“在這個上麵簽了字就可以走了。”


    林染拿著筆簽了字,看見了做筆錄上麵的名字rk,是個外國人?


    林染拿著本子問道:“請問是rk把他們送過來的嗎?”


    “是啊。”


    “那我能見見他嗎?我想當麵感謝他。”


    “他啊,把孩子送到這裏的時候,做完筆錄就走了。”警察迴答道。


    林染又看了看本子,上麵聯係方式的那一欄也是空著的。失落地把本子還迴去:“謝謝。”


    然後帶著兩個孩子迴去。


    剛一出派出所,哥哥開口問道:“媽咪,我想爸爸了,爸爸在哪兒?”他想起了今天照顧他和妹妹的那個叔叔。


    林染心裏咯噔一下:“爸爸去了國外。”


    “那他什麽時候迴來?”哥哥仰著頭問道。


    “應該快了吧。”林染的眼神有些飄忽。


    即使他是個孩子也知道媽咪在撒謊,媽咪也不知道爸爸什麽時候迴來。


    本來應該走了的席銘坐在車裏,正對著派出所,看著帶著兩個孩子出來的林染有些驚訝,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但是仔細想,總是抓不住那條記憶的尾巴。


    心髒的位置鼓脹著發疼,席銘按著心髒的位置,扶著方向盤。


    alice注意到他的異樣,關心道:“rk,你怎麽了?是什麽地方不舒服嗎,還是頭又開始疼了?”


    “沒事。”席銘擺擺手,“一會兒我還有其他事情,先送你去酒店,好好休息。”


    “rk,什麽事情這麽忙?”


    席銘沒有說話,啟動了車。


    alice係好安全帶,打開床,生氣地轉頭看著窗外。


    rk的這種態度讓她無所適從,雖然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但是今天看著他對那兩個小孩兒的態度,和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是兩個極端。


    她以為時間長點,他就能對自己的態度有點轉變,三年都過去了,還是這個樣子。


    很快酒店就到了,席銘給她打開車門。


    alice抓著他的手:“rk,你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害怕就讓crystal來陪你。”


    “rk!”alice叫喊道,“就連和我呆在一起都這麽難嗎?”


    席銘不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alice,我之前就說過,沒有結婚之前,我是不會和你發生任何關係的,一切等結了婚之後再說。”


    “可是我想要孩子。”alice從後麵抱住他,“我不想再等了。”


    “伯父不是說下個月嗎?其餘的話我不想再說一遍。”


    席銘掰開她的手,鑽進車裏麵,開著車一溜煙地離開了。


    alice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惱恨地跺腳,踩著高跟鞋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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