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楚陽低嗤一聲,放下手,一副全然放鬆的姿態,輕蔑的舔了下小虎牙笑道:“怎麽,就敢背後狂吠,不敢正麵動手?”見幾人還是沒有動手的跡象,他無趣的垂了眸,轉身把背後留給幾人,開門道:“就這啊,蟲子都比你們有出息。”楚陽的長相本來就具有欺騙性,再加上他一邊挑釁,一邊還把毫無防備的後背留給幾人,立刻就有人按捺不住的捏緊了拳頭。這些人都是家境不錯,含著金湯匙出生,被人千嬌萬寵寵大的公子哥,被楚陽輕蔑的視線掃過時他們隻覺得尊嚴都被人踩在腳下踐踏。某根弦被崩斷,一人低吼一聲衝向楚陽,其他人瞬間被鼓動也跟了上去,其中一人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楚陽的胳膊,還沒來得及高興眼前突然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緊接著楚陽像隻貓兒似的一腳踩在他身上撲向其他人,就看他敏捷漂亮的一記過肩摔,直接把人摔出好幾米遠撞在牆上。動作快的誰都抓不住他。不過是過了幾分鍾,又或者幾秒?地上或坐或躺在幾個人,唯獨楚陽站著,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們。“就這啊?”楚陽烏黑蓬散的頭發晃晃,他歪著頭笑道:“你們迴去告訴於翰,有多少人給我來多少人。”“你太小瞧會長了!”幾人打不過楚陽,隻能放狠話道:“曆來被會長盯上的人,不是缺了胳膊就是斷了腿!楚陽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話音剛落楚陽卻蹲了下來,在不透光的環境中他的臉色有些白,眸子卻黑的深邃。“看來,你們沒少欺負別人啊。”幾乎沒帶什麽情緒的聲音令幾人同時打了個寒顫,他們齊齊看向楚陽,想說的狠話全部卡在喉嚨,本能的安靜了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楚陽這樣的。以前對別人的時候,那些軟蛋們被打幾下就開始哭哭啼啼,甚至都不敢迴去給家人告狀。唯一一次有家人找了過來,卻在於家的權威下默默認栽,最後隻能讓自己的孩子轉學。每當看到那些軟蛋默默承受的樣子,他們別說有多得意了。但誰知道他們會遇到楚陽這樣的家夥,一個人跟瘋狗似的對抗他們所有人!“其實,我以前從來沒學過打架。”楚陽突然伸手拽起一人的胳膊站起身,把人拖到洗手池前,打開水直接摁著那人的頭進洗手池,同時聲音竟然還帶著笑道:“隻不過我不想低頭,因為我知道,你們兇,我能比你們更兇。”來來迴迴幾下手上的人已經被水嗆得咳嗽起來,他承受不住的哭了,被嗆的眼淚鼻涕齊齊往下掉,隻能艱難的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不要這麽對我了……”聽著他卑微的求饒聲楚陽有些無趣,低下頭去,直視著他的眼睛淺笑道:“好玩嗎?”那人連忙搖頭,什麽尊嚴都不要了,哭著求饒。楚陽抬起頭,又環視廁所裏其他瑟瑟發抖的幾人,提高聲音道:“好玩嗎,還笑嗎?”所有人都慘白著臉,拚命搖頭。長相仿佛小天使的楚陽此時站在鏡子前,背著光的臉卻仿佛惡魔一般陰冷。這個家夥是披著可愛外表的惡魔!隨手把手上的人扔在地上,看著那人慌慌張張的爬開,楚陽這才轉身先洗了洗手,打開門出去道:“給於翰再多帶一句話,就算他能打斷我的手,我還有腿,打斷我的腿我還有牙齒,隻要敢對我動手,就別怪我——百倍奉還。”說罷直接出門。廁所裏的幾人隻感覺空氣瞬間都新鮮了起來,他們短暫的僵硬後齊齊大口唿吸著,湊在一起抱頭痛哭。“我要楚陽這個傲慢的混蛋不得好死!”有人這時候才敢暗搓搓的放狠話。還有人看著腳下的門板,咬牙道:“我們要告他破壞公物,讓會長好好的處罰他!他這種家夥就該被趕迴家!”話音剛落剛剛關上的門突然又被打開,就看楚陽背著光站在門口,衝他們笑的甜蜜,“對了,這個門是被誰弄壞的…你們心裏有沒有點數?”說著,他還一臉無害的抬手在脖子前劃了下。剛剛還猖狂的幾人齊齊一個激靈,一哄而上搶著認罪。楚陽這才離開,門被踢壞也不能怪他啊,要不是這些人堵著,門也不會壞,所以歸根結底就是這些人的錯對不對?迴去時正好到上課時間,江顧有些奇怪他怎麽去了這麽久,接著就聽人說幾人蓄意破壞公物,好像是要賠償。聽到這些江顧又多看了楚陽一眼,低聲問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哪啊,我沒有,我沒打,我不知道。”楚陽天真的仰著小腦袋,開口就是否認三連,就差把心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真的?”江顧問。“真的!”害怕江顧生氣,楚陽連忙道。之後江顧沒再多問,也沒再和楚陽說話。楚陽一開始還沒察覺到異常,直到他發現自己說好幾句話,江顧都是很冷漠的一句“嗯”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不太對勁。“江顧?”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他像往常一樣拍拍江顧的肩膀道,“怎麽了?”江顧隻是看他一眼,像個任性的小孩子一樣又扭開了頭。這下楚陽可慌了,坐在車上的時候一個勁的往江顧那邊湊不說,哄起江顧來什麽麵子裏子全不要了,堂堂八尺男兒仗著自己現在可愛,嘴裏軟糯的什麽好話都說,冒著小花花,可愛的司機都差點冒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