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門口,拍了拍林湛的臉頰。“密碼。”語氣冰冷,並不溫柔。讓林湛自己開門。林湛迷迷糊糊的盯著門口說:“這不是我們的家嗎,你自己開啊。”在紐約的時候,他們經常縮在屋裏宅著,林湛常常開玩笑說,這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根據地、溫柔鄉。林瀾聞言頓了頓,半扶著林湛,伸出手試探性地輸入密碼,發現密碼就是林湛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這麽簡單……又罵了一遍林湛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密碼這麽簡單,豈不是隨便一個認識的都有可能把房門打開。無語歸無語,莫名其妙林瀾還有一點感動,不是因為密碼,而是那句:這不是我們的家嗎,你自己開啊。聽著還挺甜。但是他完全記不起來所謂的紐約的家,卻又覺得這話一點不違和,一定是他們在紐約有過這麽一個互動。他隱隱約約感覺要想起來了,又實在是想不起具體細節。記憶沒恢複,反倒心髒砰砰跳,莫名其妙因為這些話更留戀這個小沒良心的。可是一想到橫在兩人麵前的阻礙,他又挺無奈的。要是涓姑不是精神病,不愛爸爸,不會崩潰就好了。打開房門後,林瀾打開燈,沉默地把林湛抱到沙發上,給他接水,然後喂他喝水,看他昏昏沉沉,酒精發酵後更加暈乎,也不再叫他起來,喂完水後把他抱到臥室的窗紗,親力親為的幫他處理個人衛生,擦身體,換衣服,旁人沒想過他會做的事情,他都做了。然後把林湛的被子蓋好,正準備離開時,林湛睜大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說:“你去哪兒?”林瀾沒好氣地說:“還能去哪,迴家。”林湛一臉幽怨地說:nce你為什麽不陪在我身邊,躺在我這裏,陪著我呢?”這語氣就像是跟老公結婚多年,老公忽然不願意碰老婆。林瀾拳頭握了又握,有一種在被林湛戲耍的無奈,心情就很複雜……清醒時一副麵孔,喝醉後又是一副麵孔。他是怎麽做到這麽兩極分化的?你以為你這麽跟我說話,我就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這樣想著,林瀾不為所動的繼續往門口走,隻是林湛撇撇嘴嘟囔著說:“有什麽了不起,你不陪我,我叫別人來陪我。”“?”林瀾抬起的腳還沒放下,轉個身往牛氣哄哄的林湛床前走,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說,“你再說一遍?”微微挑著眉。林湛還不服氣,一點不畏懼地說:“叫別人來陪我!”說完還嬌憨地哼了一聲。以為自己是什麽國寶大熊貓嗎?你哼唧什麽哼唧?我會買你的賬?林瀾冷笑著說:“你叫誰,你能叫來誰陪你。”我看你是要翻天。林湛模仿林瀾,醉醺醺地冷笑著說:“我一堆人可以叫!”別人是冷笑,到他這裏就成了傻笑,加上那紅撲撲的臉蛋,可不就是嬌憨,甭管是不是國寶,那也夠可愛了。林瀾看得口幹舌燥,實在沒忍住,直接附身吻住了這喋喋不休的嘴巴,是記憶中的味道,他既覺得陌生又覺得熟悉,但可以很肯定一件事,這是他一直想要親吻,終於親吻到的存在。這一吻讓林瀾徹底淪陷,不論是失憶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深深地為這個家夥著迷。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這顆心會被他拉扯,想要狠狠心徹底放下,卻還是忍不住被他吸引,怕他被騙,怕他被輕視看低。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用幾個月的時間忘掉他,但他根本沒成功,有癮一樣。那些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被他牽動,到現在變成了自打臉。可他並不後悔,也不覺得尷尬。承認自己喜歡他,對他有好感,有什麽錯?林湛迴吻,主動伸出手臂圈住林瀾的脖子。……翌日,林湛是中午才睡醒過來,睡醒後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都很困乏疲憊,尤其是眼皮子,根本睜不開。他沒想過房間裏可能還有第二個人,翻個身趴在床上哼哼。“天,我昨天是喝了多少,這也太痛苦了。”暗道再也不喝酒了,宿醉太難受。“我看你不是喝得挺開心嗎?”林瀾端著杯水站在門口,其實他在林湛醒之前就站在這裏了,聽到林湛的話,習慣性嘲諷罷了。說完他自己都有點後悔,嘴那麽刻薄幹什麽?想到昨夜,林瀾輕咳一聲,緩了緩口氣說:“喝點水吧,阿姨已經做好了午餐,喝完睡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林湛聽到動靜正要坐起來忽然覺得下身有一丟丟異樣,這異樣是什麽意思他怎麽會不清楚。頃刻間昨夜自己纏著別人死抓著不放的畫麵竄入腦海。天。不是吧。自己那麽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