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大巴車遲緩地發出嘎嘎的啞笑,聲音中有種毫不掩飾的惡意:“希望你可以比其他的存活的時間長一點。”葉迦:“…”正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遠處的白骨城堡中傳來。那個聲音格外熟悉,似乎是……他自己的。葉迦:“…”臥槽……他來到白骨的大門前,小心翼翼地推開一個縫隙。模糊粘膩的聲響中混雜著沙啞痛苦的慘叫,被偌大的白骨殿堂放大,顯得格外驚悚人。大廳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垂著眼眸,定定地注視著委頓在自己麵前的青年,他手指冰冷而蒼白,指尖上滴落著粘稠濃膩的鮮血。他抬起手,緩緩地向著麵前的青年探去。淺發淺眸的青年眼底劃過深至刻骨的懼意,整張臉被冷汗浸濕,慘白而扭曲,他顫抖著,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向著大門外跑去,但是還沒有跑兩步,就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拖拽迴去。他整個人呈大字懸浮在空中,雙手雙腳都被死死地綁縛住,不管多麽用力都無法掙紮開來。淺色的眼珠瞳孔緊縮,顫抖著,眼眸倒映著向著自己緩緩走來的男人。男人的眼眸暗紅,容顏俊美,但是卻如同地獄修羅一般,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詭譎可怖。他抬起手,輕柔地撫上青年的臉頰,冰冷的指尖順著對方的顴骨向下蜿蜒。他勾起唇角,聲音低沉暗啞:“多漂亮……”修長慘白的指尖猶如鐵箍一般死死地捏住青年的下巴,將他的臉向著自己的方向抬起。男人漫不經心地撫摸著他的麵容,指尖在他的下頜曲線上徘徊著,溫柔的好似觸摸著情人的麵頰。一雙喜怒不明的眼眸低垂著,唇邊的笑意加深:“但是……多麽拙劣。”下一秒,青年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隻見男人看似平滑的指甲好似鋼刀似的深深地嵌入他的臉皮邊緣,溫熱的鮮血從傷口處滴滴答答地流淌下來,匯入白骨宮殿地麵下方的血河當中。“你不配擁有和他一樣的臉。”男人輕聲細語地說道,聲音柔和,仿佛枕邊的絮語。他捧起對方的臉,用鋒利尖銳的指尖,延著他麵部的輪廓,緩慢地,小心翼翼地,劃開一道鮮紅的縫隙,然後將那張臉皮從青年的臉上剝了下來。“啊啊啊!”淒厲的慘叫在白骨大廳裏迴蕩。男人微笑著,輕描淡寫地說:“你不配擁有和他一樣的聲音。”他抬起手,緩緩地卡住青年的下頜骨,迫使他張開嘴,然後用指尖捏住他的舌頭,硬生生地扯了出來。血肉模糊的舌頭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這下,他手中那個已經不成人形的青年隻能含著鮮血,發出模糊的,帶著咕嚕嚕血聲的虛弱哀嚎。葉迦:“…”他似乎來的不是時候。最重要的是……或許他應該換個策略。葉迦緩緩地向後退了一步,腳下的白骨地麵發出一聲細微的脆響。“…”淦……大廳中的男人抬起眼眸,向著大門的方向看了過來。他鬆開手,手中奄奄一息的青年砸迴了地麵,在他的腳邊抽搐掙紮著。嵇玄沒有施舍給他半個眼神。他抬起手,一方潔白的絲帕落在他的掌心裏,然後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指縫的鮮血擦拭幹淨,他的聲音平靜,但是卻有種無形的危險在暗流湧動:“為什麽不進來呢?”下一秒,麵前的白骨大門緩慢而無聲地敞開。下一秒,葉迦就感同身受地體驗到了剛才的那個自己受到的其中一項待遇。無形的力道在那刹那間裹纏上他的四肢,然後猛地將他向內拖拽進去。鬼蜮一共有三種,外化,半外化,掌控領域。外化領域其實就是未成形的鬼蜮,約束力低,效用也差。女鬼的鬼蜮是半外化的,無論是展開還是拉人進入都很容易,但是限製也很多,它對於敵人和自身同樣具有一定的束縛力,頂多隻能讓她在其中發揮出更強的優勢,相當於本土作戰。而掌控鬼蜮的展開條件極為苛刻,釋放範圍更小,也更難將敵人拖入其中。但是,隻要進入其中,主人就能獲得幾乎百分百的掌控力隻要在這個空間內,他們就是掌控一切的神明。所有有經驗的玩家都知道,無論如何,都絕不能進入厲鬼的掌控領域內,不然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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