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你是誰！
“兔子。”吳明神秘兮兮的說，我看了一眼他正在烤的那隻兔子，很有禮貌點頭說了一聲“哦。”
吳明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似乎也有些尷尬，輕輕咳了一聲，“沒有想到在這裏也可以抓到活的兔子。”
“這很正常吧。剛剛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還看見很多魚嗎？”我說。
“這你可就不懂了，我觀察過了，這片湖裏蘊含了很多天材地寶，靈氣十足，所以才會孕育出類似於鷉那樣的生物。城裏麵的居民可能大部分的生活來源都來自於這片湖。你還記得我們剛剛碰見琉美的時候，琉美曾經對我們說不允許對這片湖下手，由此可以證明這片湖對這座城池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說孕育出生物也不足為奇。但是我們其實還是在地府底下的，這個地方按理說是不能夠支撐類似於兔子這一類的動物生長，但是我剛剛卻抓到了，很奇妙吧。”
“這裏既然有樹，那動物肯定也是可以存活的啊，你的生物怎麽學的。不如說，這是常識好吧。”
“我還活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吳明撇嘴，我不做聲了。吳明繼續說：“我要表達的其實不是這個，我是想說這個地方很奇妙啊，似乎可以供活人和死人共同生存下來。不過我發現這裏居住的人們似乎對活人的味道十分敏感，就像琉美就是被你的氣味吸引過來的。”
“這話你就說錯了。”我打斷吳明，吳明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看著我，“這話怎麽說。”
“我其實是因為神女的吩咐而被琉美帶去的，你仔細迴想一下我們和琉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說了什麽話。”
“說了什麽…”吳明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困惑，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必然是忘記的差不多了，忍不住冷哼，但說實在話我也忘記的差不多了。但是琉美畢竟是差點下嫁於他的妻子，我覺得再怎麽找這人也要上點心把，雖然他的情況也差不多是逼婚。
我想了想：“大概是說她的小姐說要把我抓迴去。”
“哦。”吳明點頭，卻沒有迴應。過了一會兒吳明將烤得差不多的兔子從火上取下來，我看見橙紅色的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那雙冷硬的眉眼此刻顯得有幾分柔和，“給你撕一半吃的了嗎？”
“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是說‘這一整隻兔子都給你吃吧我不餓’嗎？”
“你是小說看多了嗎？”吳明說著不顧我的反對撕下了一條腿給我，我拿過來的時候還問了他洗過手沒，吳明聳肩，“沒洗。”
我愣了一下，但是實在覺得餓，就沒有再管太多，一口咬了下去，吳明也撕了一條腿吃起來。不得不說這個兔子烤的還挺香的，雖然沒有放孜然或者其他香料，但是就是有一種莫名滑嫩的感覺。我和吳明一下子就把這隻兔子分的差不多了，最後連屁股也沒有放過，吳明從他的包裹裏拿出幾包壓縮餅幹出來。看見這個壓縮餅幹的時候我還吃了一驚，暗想原來吳明真的去買了。吳明撕開包裝問我：“你還餓嗎？”
“給我再吃一點點吧。”我點頭。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搞得我的肚子都餓得有些沒有知覺，吳明笑嘻嘻看了我一會兒，最終把餅幹遞給我。吃了東西再喝了水，我覺得自己撐的差不多了，就橫在地上躺好。
“你真是豬啊吃了睡睡了吃。”吳明說。
“是。你也差不多。”我看見吳明也學我的樣子成大字躺下。我想如果不需要擔憂什麽生命安全的問題，不必趕往下一站，就這樣躺在到天荒地老，未必不是一種幸福。吳明忽然歪頭看了我一眼：“其實我覺得你不必想那麽多。”
“什麽意思。”我怔住。
“也許神女並不是針對你，當時琉美也說了這樣一句話吧，從你出現在在這裏的這一刻開始，你的生命就不再受到保障了，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裏幾乎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將視線放在了你的身上，隻因為你是，”
“隻因為我是活人。”我打斷他的話。
“對，也許你的出現隻是讓神女以為是誰闖進了她的地盤而已。就像獅子總是對闖進自己地盤的不管是人或者動物都會保持應該有的警惕。”
“是嗎。”我說。
“但是神女絕不可能針對你的。”吳明忽然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啊，畢竟你是王上的妻子。”
“他的妻子明明是你的表妹。”其實我並不太想談論這種事，也許是因為現在的環境太過於平和了，讓我莫名有些恍惚，這種恍惚並不是說精神錯亂，隻是很平靜。吳明不說話了，過了很久他才常常歎了一口氣，轉過臉看著眼前星空：“其實王上很愛你的啊，隻是那種愛對於你而言可能太沉重了，所以你才會感到痛苦以及不安。”
“你也會替閻王說好話嗎？”我冷笑，“你是他的下屬，自然要拍他的馬屁。”
“我隻是把我看見到的說出來罷了。”吳明閉上眼睛。我並沒有搭話，過了很久我轉頭看了一眼吳明，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我打了個哈欠，也覺得昏昏欲睡，總覺得今天一天睡了很久，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一向是我奉行的人生準則。不過我閉上眼睛卻很久都沒有睡著，也許是睡了太久的原因，就爬到湖邊坐起來端詳看似平穩如鏡麵的湖泊。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在我端詳水麵倒影的時候湖麵忽然輕微撥弄了一下。我一怔，看了一眼天空，天空圓月高懸，影子倒映在湖麵，曾經我有聽說過一個故事，猴子撈月，在水裏的月亮究竟是真正的月亮還僅僅是倒影。
這個問題其實和莊周夢蝶差不多，似夢非夢。
我又低下頭，這次水麵又波動了一下，發出了很明顯的漣漪。我一怔，湊進去一看，但是湖麵裏仍舊隻有我自己倒影，我怔住，揉了揉眼睛，剛剛那一瞬間，我好像看見湖水裏麵的自己露出了令人畏懼的笑。
我沒有由來覺得脊背發涼，正準備就此離開。忽然撲哧一聲從水底嘩啦伸出無數雙手，在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這幾雙手冰冷而透明，似乎就是由水構成，我吃驚，正要尖叫，那幾雙手朝我猛地撲來勾住我的腿和手，捂住我的嘴巴，將我抬起來舉在空中。我扭頭看了一眼吳明，我心裏已經開始驚恐，想要喊他救命，但是嘴巴發出不一個音節，隻能眼巴巴看著自己離地麵越來越遠。忽然天空一束月光照下，落在我的頭頂，我看見自己的剪影在湖麵上模糊而紛亂。
這時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聲音充斥我的腦海，我驚恐抬頭，聽見遠處有人在笑：“你躲過了一命對不對。”
“你是誰！”我心裏呐喊。我能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我剛來的時候，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裏所聽到的聲音。我不會搞錯的，在那個黑暗的光景裏這個聲音是我唯一能辨別出來的。我隻能依稀推測出這是一個莫約十六七歲女孩子的嗓音，因為嗓音很幹淨純粹，毫無雜質。
對方卻仿佛聽不見我心裏的呐喊，說起來也對，畢竟是心裏的呐喊，怎麽可能聽得到呢。我試圖扭動身體，或者將嘴巴從這些冰涼濕潤的手掌裏麵抽離出來，但是自己渾身像被鐵索扣住，我忽然感到無比絕望。現在吳明明明就躺在那裏睡著，但是他卻感受不到我遭受到了危險，如果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我隻能幹瞪眼等死。
“兔子。”吳明神秘兮兮的說，我看了一眼他正在烤的那隻兔子，很有禮貌點頭說了一聲“哦。”
吳明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似乎也有些尷尬，輕輕咳了一聲，“沒有想到在這裏也可以抓到活的兔子。”
“這很正常吧。剛剛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還看見很多魚嗎？”我說。
“這你可就不懂了，我觀察過了，這片湖裏蘊含了很多天材地寶，靈氣十足，所以才會孕育出類似於鷉那樣的生物。城裏麵的居民可能大部分的生活來源都來自於這片湖。你還記得我們剛剛碰見琉美的時候，琉美曾經對我們說不允許對這片湖下手，由此可以證明這片湖對這座城池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說孕育出生物也不足為奇。但是我們其實還是在地府底下的，這個地方按理說是不能夠支撐類似於兔子這一類的動物生長，但是我剛剛卻抓到了，很奇妙吧。”
“這裏既然有樹，那動物肯定也是可以存活的啊，你的生物怎麽學的。不如說，這是常識好吧。”
“我還活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吳明撇嘴，我不做聲了。吳明繼續說：“我要表達的其實不是這個，我是想說這個地方很奇妙啊，似乎可以供活人和死人共同生存下來。不過我發現這裏居住的人們似乎對活人的味道十分敏感，就像琉美就是被你的氣味吸引過來的。”
“這話你就說錯了。”我打斷吳明，吳明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看著我，“這話怎麽說。”
“我其實是因為神女的吩咐而被琉美帶去的，你仔細迴想一下我們和琉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說了什麽話。”
“說了什麽…”吳明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困惑，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必然是忘記的差不多了，忍不住冷哼，但說實在話我也忘記的差不多了。但是琉美畢竟是差點下嫁於他的妻子，我覺得再怎麽找這人也要上點心把，雖然他的情況也差不多是逼婚。
我想了想：“大概是說她的小姐說要把我抓迴去。”
“哦。”吳明點頭，卻沒有迴應。過了一會兒吳明將烤得差不多的兔子從火上取下來，我看見橙紅色的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那雙冷硬的眉眼此刻顯得有幾分柔和，“給你撕一半吃的了嗎？”
“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是說‘這一整隻兔子都給你吃吧我不餓’嗎？”
“你是小說看多了嗎？”吳明說著不顧我的反對撕下了一條腿給我，我拿過來的時候還問了他洗過手沒，吳明聳肩，“沒洗。”
我愣了一下，但是實在覺得餓，就沒有再管太多，一口咬了下去，吳明也撕了一條腿吃起來。不得不說這個兔子烤的還挺香的，雖然沒有放孜然或者其他香料，但是就是有一種莫名滑嫩的感覺。我和吳明一下子就把這隻兔子分的差不多了，最後連屁股也沒有放過，吳明從他的包裹裏拿出幾包壓縮餅幹出來。看見這個壓縮餅幹的時候我還吃了一驚，暗想原來吳明真的去買了。吳明撕開包裝問我：“你還餓嗎？”
“給我再吃一點點吧。”我點頭。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搞得我的肚子都餓得有些沒有知覺，吳明笑嘻嘻看了我一會兒，最終把餅幹遞給我。吃了東西再喝了水，我覺得自己撐的差不多了，就橫在地上躺好。
“你真是豬啊吃了睡睡了吃。”吳明說。
“是。你也差不多。”我看見吳明也學我的樣子成大字躺下。我想如果不需要擔憂什麽生命安全的問題，不必趕往下一站，就這樣躺在到天荒地老，未必不是一種幸福。吳明忽然歪頭看了我一眼：“其實我覺得你不必想那麽多。”
“什麽意思。”我怔住。
“也許神女並不是針對你，當時琉美也說了這樣一句話吧，從你出現在在這裏的這一刻開始，你的生命就不再受到保障了，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裏幾乎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將視線放在了你的身上，隻因為你是，”
“隻因為我是活人。”我打斷他的話。
“對，也許你的出現隻是讓神女以為是誰闖進了她的地盤而已。就像獅子總是對闖進自己地盤的不管是人或者動物都會保持應該有的警惕。”
“是嗎。”我說。
“但是神女絕不可能針對你的。”吳明忽然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啊，畢竟你是王上的妻子。”
“他的妻子明明是你的表妹。”其實我並不太想談論這種事，也許是因為現在的環境太過於平和了，讓我莫名有些恍惚，這種恍惚並不是說精神錯亂，隻是很平靜。吳明不說話了，過了很久他才常常歎了一口氣，轉過臉看著眼前星空：“其實王上很愛你的啊，隻是那種愛對於你而言可能太沉重了，所以你才會感到痛苦以及不安。”
“你也會替閻王說好話嗎？”我冷笑，“你是他的下屬，自然要拍他的馬屁。”
“我隻是把我看見到的說出來罷了。”吳明閉上眼睛。我並沒有搭話，過了很久我轉頭看了一眼吳明，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我打了個哈欠，也覺得昏昏欲睡，總覺得今天一天睡了很久，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一向是我奉行的人生準則。不過我閉上眼睛卻很久都沒有睡著，也許是睡了太久的原因，就爬到湖邊坐起來端詳看似平穩如鏡麵的湖泊。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在我端詳水麵倒影的時候湖麵忽然輕微撥弄了一下。我一怔，看了一眼天空，天空圓月高懸，影子倒映在湖麵，曾經我有聽說過一個故事，猴子撈月，在水裏的月亮究竟是真正的月亮還僅僅是倒影。
這個問題其實和莊周夢蝶差不多，似夢非夢。
我又低下頭，這次水麵又波動了一下，發出了很明顯的漣漪。我一怔，湊進去一看，但是湖麵裏仍舊隻有我自己倒影，我怔住，揉了揉眼睛，剛剛那一瞬間，我好像看見湖水裏麵的自己露出了令人畏懼的笑。
我沒有由來覺得脊背發涼，正準備就此離開。忽然撲哧一聲從水底嘩啦伸出無數雙手，在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這幾雙手冰冷而透明，似乎就是由水構成，我吃驚，正要尖叫，那幾雙手朝我猛地撲來勾住我的腿和手，捂住我的嘴巴，將我抬起來舉在空中。我扭頭看了一眼吳明，我心裏已經開始驚恐，想要喊他救命，但是嘴巴發出不一個音節，隻能眼巴巴看著自己離地麵越來越遠。忽然天空一束月光照下，落在我的頭頂，我看見自己的剪影在湖麵上模糊而紛亂。
這時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聲音充斥我的腦海，我驚恐抬頭，聽見遠處有人在笑：“你躲過了一命對不對。”
“你是誰！”我心裏呐喊。我能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我剛來的時候，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裏所聽到的聲音。我不會搞錯的，在那個黑暗的光景裏這個聲音是我唯一能辨別出來的。我隻能依稀推測出這是一個莫約十六七歲女孩子的嗓音，因為嗓音很幹淨純粹，毫無雜質。
對方卻仿佛聽不見我心裏的呐喊，說起來也對，畢竟是心裏的呐喊，怎麽可能聽得到呢。我試圖扭動身體，或者將嘴巴從這些冰涼濕潤的手掌裏麵抽離出來，但是自己渾身像被鐵索扣住，我忽然感到無比絕望。現在吳明明明就躺在那裏睡著，但是他卻感受不到我遭受到了危險，如果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我隻能幹瞪眼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