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公車上的詭異事件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端著咖啡走過來。我攪拌奶精，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忽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我頓住，不禁揉了揉眼睛。
吳明怎麽在這裏……
吳明穿著一身雪白襯衫和水洗牛仔褲跨進奶茶店的門檻，他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我的時候略略停頓，但很快就轉了迴去。男人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仰頭對服務生說，“還是老樣子。”
服務生笑笑，轉身離開。
我忽然一頭霧水，但握緊杯勺的手竟忍不住有些發抖。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的張惶無錯，吳明的視線又掃過來，這次他確確實實與我對望，輕輕的笑了笑，然後點頭致意。
我說不出話，低下頭攪拌咖啡。多了一會兒，自己對麵落座了一道影子，抬起頭，果然是他坐了過來，正眯著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我。我啞然張口，他卻先我一步，“你認識我？”
“啊？”我一怔。
“嗯……不好意思，應該是我搞錯了。”吳明笑笑，側頭身又坐迴去自己的位置。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這嗓音和容貌，確確實實是吳明沒錯。莫非他故意裝作不認識我？不，這是十年前的世界，那吳明也是十年前的吳明嗎？
但這樣說，這也太過於巧合。好像很多事情，理所應當發生在我的身上。但如果是十年前的吳明，他為什麽這樣子打扮，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吳明臉上又確確實實浮現著一如既往淡然的微笑。
我實在想不透。服務生拿來一杯奶茶遞給吳明，吳明奶茶店坐了一會兒，沒有結賬就走了出去。我喝光咖啡，結了賬跟上去。吳明在人群中來來迴迴，左轉右拐。我躡手躡腳跟上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吳明走到汽車站買票上了一輛巴士，我生怕錯過，也買票跟上去。
吳明正巧坐在第一排靠窗的座位，他打開玻璃窗轉頭就看見了我，朝我一笑，“真巧。同路嗎？”
“啊，你也坐這輛車啊。”我訕訕笑。跟上去站在他麵前，“不介意的話我能坐這裏嗎？”
“當然可以了。”吳明笑笑，將手伸向他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有些忐忑落座，不時看他一眼，終於吳明將視線從窗外收迴來，“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不。”我搖頭，“你長得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熟人吧。”
“你熟人應該長得挺帥的吧。”吳明咧嘴一笑。
我愕然，覺得這人確實是吳明沒錯，總有辦法將我堵的無話可說。巴士哧的一聲拉動馬達緩緩行駛，司機隨著車外保安的指示踩動油門。吳明對我表現的很熱絡，不停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我頓了頓，看了一眼旁邊乘客的白色塑料袋裏裝著的雪碧，想了想說：“我叫陸碧。”
“哦。這名字有點普通呢。”吳明點頭。
我無話可說，於是挑眉看他，“那你呢。”
“吳明。”
“和我也沒差。”我朝他齜牙。吳明顯得很高興，一個勁笑。我頓了頓，於是說：“不知道你是要去哪裏。”
“你要去哪裏？”
“我？”我一愣，卻沒有想好要怎麽說。莫非說我是來跟蹤你的麽。見吳明熱切望著我，我忍不住脫口，“隨便走走。到處取材。”
“記者？”吳明問。
“嗯。”我點頭，“差不多吧。但不是記者。”
“真羨慕哦。”吳明歎氣，“能有個確切的目標去做確實很好。”
“那你呢。”
“我……我跟你差不多吧。”吳明一笑，“我在等人。”
“等人？”等人怎麽到處亂逛，不應該隻守著原地嗎。吳明似乎看出我的困惑，卻不再多說，他拿出一個mp3和耳機，示意給我看，“不好意思，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好。”我點頭。明白吳明不想再與我深聊下去。吳明把耳機插進mp3裏，就壓住座椅手柄躺下閉上眼睛睡了。我也覺得有些無聊，也學他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巴士還在行駛的途中。窗外的風景卻灰蒙蒙亮，幾束雨絲三三兩兩落在窗外。不知不覺竟然下了雨，烏雲密布，隱約還能聽見車外陣陣轟鳴。我沒由來感到心慌，攥緊衣角扭頭看吳明，吳明卻好好閉著眼睛躺下睡著。他耳裏的耳機不知道何時從耳朵裏掉了出去，落在他的手背上。
我撿起來將耳機塞進耳朵裏，裏麵竟然傳來王力宏的《kiss-goodbye》，本想說吳明有點跟不上潮流，但這畢竟是十年以前，說不定他還是個挺時尚的人。
將耳機取下重新塞進吳明耳朵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約覺得吳明的眼簾微微顫抖了一下。轉過身抬頭，卻忽然覺得一絲詭異。我忍不住上前往駕駛座看去，空無一人。
我一愣，再往前。確實一個人都沒有，“司機呢？”
我轉過頭不禁喃喃，眼前的一幕卻再次震撼了我。原本坐的滿滿當當的巴士，除了還在酣睡的吳明，竟然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巴士還在緩緩移動，車外的雨絲漸漸組成了雨幕，劈裏啪啦拍打在窗戶上。巴士裏漸漸陰沉下來，我扭頭看向窗口，窗外是一排高高的樟樹，樟樹葉隨風搖曳，空氣中傳來令人生畏的寒意。
我忽然覺得一股刺骨的冰寒從腳底板直躥腦頂，慌慌張張走到吳明眼前搖他。吳明被我晃的煩了，茫茫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怎麽了。”
“吳明，這是怎麽迴事！”我咬牙，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死活把他從座位上拖起來。耳機帶不起mp3滑落下去，《kiss-goodbye》從mp3裏震耳欲聾播放出來：每一次kissyougoodbye。愛情的滋味此刻我終於最明白，我終於明白……
吳明一愣，看了我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噗嗤一笑，彎起腰哈哈笑個不停。
“你幹嘛！”我氣極，把他從地上揪起來指著周圍，“你看看這是怎麽迴事。”
我是真的害怕，雖然在陰間住了很久。但看見這些未可知的東西還是會害怕。吳明歪頭看了我一眼，撓撓頭，“怎麽了。”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端著咖啡走過來。我攪拌奶精，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忽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我頓住，不禁揉了揉眼睛。
吳明怎麽在這裏……
吳明穿著一身雪白襯衫和水洗牛仔褲跨進奶茶店的門檻，他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我的時候略略停頓，但很快就轉了迴去。男人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仰頭對服務生說，“還是老樣子。”
服務生笑笑，轉身離開。
我忽然一頭霧水，但握緊杯勺的手竟忍不住有些發抖。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的張惶無錯，吳明的視線又掃過來，這次他確確實實與我對望，輕輕的笑了笑，然後點頭致意。
我說不出話，低下頭攪拌咖啡。多了一會兒，自己對麵落座了一道影子，抬起頭，果然是他坐了過來，正眯著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我。我啞然張口，他卻先我一步，“你認識我？”
“啊？”我一怔。
“嗯……不好意思，應該是我搞錯了。”吳明笑笑，側頭身又坐迴去自己的位置。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這嗓音和容貌，確確實實是吳明沒錯。莫非他故意裝作不認識我？不，這是十年前的世界，那吳明也是十年前的吳明嗎？
但這樣說，這也太過於巧合。好像很多事情，理所應當發生在我的身上。但如果是十年前的吳明，他為什麽這樣子打扮，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吳明臉上又確確實實浮現著一如既往淡然的微笑。
我實在想不透。服務生拿來一杯奶茶遞給吳明，吳明奶茶店坐了一會兒，沒有結賬就走了出去。我喝光咖啡，結了賬跟上去。吳明在人群中來來迴迴，左轉右拐。我躡手躡腳跟上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吳明走到汽車站買票上了一輛巴士，我生怕錯過，也買票跟上去。
吳明正巧坐在第一排靠窗的座位，他打開玻璃窗轉頭就看見了我，朝我一笑，“真巧。同路嗎？”
“啊，你也坐這輛車啊。”我訕訕笑。跟上去站在他麵前，“不介意的話我能坐這裏嗎？”
“當然可以了。”吳明笑笑，將手伸向他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有些忐忑落座，不時看他一眼，終於吳明將視線從窗外收迴來，“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不。”我搖頭，“你長得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熟人吧。”
“你熟人應該長得挺帥的吧。”吳明咧嘴一笑。
我愕然，覺得這人確實是吳明沒錯，總有辦法將我堵的無話可說。巴士哧的一聲拉動馬達緩緩行駛，司機隨著車外保安的指示踩動油門。吳明對我表現的很熱絡，不停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我頓了頓，看了一眼旁邊乘客的白色塑料袋裏裝著的雪碧，想了想說：“我叫陸碧。”
“哦。這名字有點普通呢。”吳明點頭。
我無話可說，於是挑眉看他，“那你呢。”
“吳明。”
“和我也沒差。”我朝他齜牙。吳明顯得很高興，一個勁笑。我頓了頓，於是說：“不知道你是要去哪裏。”
“你要去哪裏？”
“我？”我一愣，卻沒有想好要怎麽說。莫非說我是來跟蹤你的麽。見吳明熱切望著我，我忍不住脫口，“隨便走走。到處取材。”
“記者？”吳明問。
“嗯。”我點頭，“差不多吧。但不是記者。”
“真羨慕哦。”吳明歎氣，“能有個確切的目標去做確實很好。”
“那你呢。”
“我……我跟你差不多吧。”吳明一笑，“我在等人。”
“等人？”等人怎麽到處亂逛，不應該隻守著原地嗎。吳明似乎看出我的困惑，卻不再多說，他拿出一個mp3和耳機，示意給我看，“不好意思，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好。”我點頭。明白吳明不想再與我深聊下去。吳明把耳機插進mp3裏，就壓住座椅手柄躺下閉上眼睛睡了。我也覺得有些無聊，也學他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巴士還在行駛的途中。窗外的風景卻灰蒙蒙亮，幾束雨絲三三兩兩落在窗外。不知不覺竟然下了雨，烏雲密布，隱約還能聽見車外陣陣轟鳴。我沒由來感到心慌，攥緊衣角扭頭看吳明，吳明卻好好閉著眼睛躺下睡著。他耳裏的耳機不知道何時從耳朵裏掉了出去，落在他的手背上。
我撿起來將耳機塞進耳朵裏，裏麵竟然傳來王力宏的《kiss-goodbye》，本想說吳明有點跟不上潮流，但這畢竟是十年以前，說不定他還是個挺時尚的人。
將耳機取下重新塞進吳明耳朵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約覺得吳明的眼簾微微顫抖了一下。轉過身抬頭，卻忽然覺得一絲詭異。我忍不住上前往駕駛座看去，空無一人。
我一愣，再往前。確實一個人都沒有，“司機呢？”
我轉過頭不禁喃喃，眼前的一幕卻再次震撼了我。原本坐的滿滿當當的巴士，除了還在酣睡的吳明，竟然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巴士還在緩緩移動，車外的雨絲漸漸組成了雨幕，劈裏啪啦拍打在窗戶上。巴士裏漸漸陰沉下來，我扭頭看向窗口，窗外是一排高高的樟樹，樟樹葉隨風搖曳，空氣中傳來令人生畏的寒意。
我忽然覺得一股刺骨的冰寒從腳底板直躥腦頂，慌慌張張走到吳明眼前搖他。吳明被我晃的煩了，茫茫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怎麽了。”
“吳明，這是怎麽迴事！”我咬牙，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死活把他從座位上拖起來。耳機帶不起mp3滑落下去，《kiss-goodbye》從mp3裏震耳欲聾播放出來：每一次kissyougoodbye。愛情的滋味此刻我終於最明白，我終於明白……
吳明一愣，看了我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噗嗤一笑，彎起腰哈哈笑個不停。
“你幹嘛！”我氣極，把他從地上揪起來指著周圍，“你看看這是怎麽迴事。”
我是真的害怕，雖然在陰間住了很久。但看見這些未可知的東西還是會害怕。吳明歪頭看了我一眼，撓撓頭，“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