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訂閱不足無法查看更新  創一班已經鬧起來了, 咋咋唿唿的說不服。


    “我們有什麽義務補課啊, 又不給我們錢!”顧小飛第一個代表平民揭竿起義。


    “就是, 而且萬一被盯上了,被揍怎麽辦,哎呀你們不知道的呐, 校園暴力很可怕的,我不要和混混一起讀書。”蘇曉說話跟糯米似的,帶著本地的口音。


    “我也不要, 學校搞什麽鬼?”蘇青波附和。


    “好了, 政教處那邊都定下來了,又不是我們一個班的要參加,二部和我們一樣的。”杜宇軒拍了拍桌子,“再者都是高一的學生, 初中剛畢業, 能掀的起什麽風浪。”


    杜宇軒很少做什麽決策, 是個溫柔的人, 擁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他此時說這話也是打圓場為主。


    杜宇軒在班上的人緣好,學生看他說話了, 也不好繼續抱怨。


    隻有顧小飛,還不死心的嘟囔, “藝術班有兩個班呢, 誰知道是一班還是二班, 要是來的是傳媒班就好了……”


    一班是美術班,二班是傳媒班。


    顧名思義,一班是培養美術生的,二班則是往影視方向發展的。


    往影視方麵發展的,那就對相貌和身材有一定的要求了,陸遙就在這個傳媒班,該班早操的時候站在學校最南麵,清一色的俊男美女大長腿,雖然成績差了點兒,但是不耽擱學生們飽眼福。


    “你做什麽春秋大夢呢,人傳媒班的學妹看的上你?”蘇青波翻了個白眼給他。


    顧小飛不服,“你問問他們!你問問他們想教美術班還是傳媒班!”他喊了一聲,“喂!楊可,你說,你是不是一早就盼著陸遙到我們班來上課了!”


    楊可被突然點名,女孩子的臉皮薄,惱羞成怒,“你腦子有病呀!”


    顧小飛被罵了一句,嘀嘀咕咕的坐下,“什麽呀……我說的是實話啊……”


    杜宇軒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探過身子壓低了聲音道,“你傻呀,女孩子誰喜歡聽實話啊?”


    顧小飛找不到共鳴,轉頭看見李明珠,李明珠心情不太好——她一天二十四小時心情都不太好,還是個麵癱臉,表情不是很豐富。


    顧小飛一時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樂意,盡管如此,他還是勇於挑戰一下李明珠的冰山氣場。


    “李明,你怎麽看啊?”


    他原本不指望李明珠迴答,哪知道李明珠竟然迴答了。


    她的語氣壓得低,氣壓更低。


    “胡鬧!”


    顧小飛得到了認可,忙不迭送的點頭,“就是啊!簡直胡鬧!”


    杜宇軒難得看到李明珠有冷漠之外的情緒,“你對這個很有意見啊?”


    李明珠對政教處安排什麽東西沒意見,她主要是對陸遙有意見。


    陸遙這個小王八蛋擺明了衝著折騰她來的,還不知道給政教處下了什麽降頭,真把這狗屁不通的方法給他通過了。


    李明珠換了張試卷,杜宇軒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要是有意見的話,你可以直接和楊主任說,你去說的話他聽得進去一點。”


    畢竟李明珠的實力擺在這裏,那成績單看著賞心悅目的,以後考清華北大,理科狀元,學校全都得指望她。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把她的成績拖垮了,別說是教導主任了,校長也要三思而後行,斟酌斟酌。


    杜宇軒見李明珠實在生氣,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太有壓力,馬上期中考了,不要影響心情,咱們這次能不能穩贏二部,還得靠你呢。”


    杜宇軒道,“有什麽事情考試結束了再說,這事兒我聽說也沒定下來,沒定下來的事情都是有轉機的,實在不行,我陪你去一趟政教處吧。”


    李明珠聽罷,反正沒聽到腦子裏去,她是個薄情的人,薄情的人總不太容易接受別人的好意,而且有一招還玩兒的特別熟練,那就是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李明珠的戒備心很重,心上加了十幾道鎖鏈,不輕易卸下心房,這是她的性格,哪怕杜宇軒這麽說了,她也毫無波動,感受不到一絲同學愛。


    在這個重大消息宣布之後,馬上就迎來了期中考試。


    考試考兩天,考完之後立刻和運動會銜接上。


    杜宇軒晚自習的時候把考試科目的具體時間都抄在了黑板上,發了一圈準考證,沒發到李明珠的。


    杜宇軒比李明珠更早的意識到這個問題,還在自己的課本裏翻了兩三下,可無論怎麽抖,也沒能抖出李明珠的準考證。


    “是不是教務處的忘記印了?”蘇曉問道。


    發準考證的時候,總要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需要學生跑一趟教務處,有時候是漏印,有時候是搞錯了學號和姓名。


    李明珠站起來,“我去教務處一躺。”


    她剛走出門口,杜宇軒就喊道,“誒等我下,李明!”


    杜宇軒走下講台,把桌子上的文件袋拿起來,“我正好去交一下我們班的資料。”


    李明珠這時候,終於勉為其難的撿起了一點同學愛。


    實際上,是她不習慣和人走在一起,特別是同班同學,她每天維持自己的秘密都維持的很艱難,確實不太合適和外人過於接近。


    李明珠伸手,“給我吧,我一起送過去。”


    杜宇軒笑著道,“一道走唄,哪兒敢麻煩你啊。”


    李明珠剛想說句不麻煩,杜宇軒已經往前走了兩步了。


    她想:一起走路而已,不用大驚小怪,否則顯得自己心裏有鬼。


    李明珠裝男人的這項事業,進行了很多年,可以說業務相當熟練,手段相當老道,每當體檢,抽血,例假等客觀原因發生時,她總有一套圓滑的說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白的說成黑的,顛倒是非的本事可能要成精。


    李明珠的一張臉隨了她瘋子媽,但高智商和縝密心思,以及‘口若懸河’的天賦技能,估計就是遺傳了她不知道在哪裏鬼混的便宜爹了。


    杜宇軒和她一同往教務處走,二人路上沒有交流,氣氛相當尷尬。


    杜宇軒試圖活躍氣氛,“對了,你上次月考的物理試卷,最後一大題,你那個解法是怎麽想出來的?”


    李明珠自有一套運算方法,比任課老師的方法更加簡單有效,而且速度。


    她的思路永遠都從很特別的角度出發,是傳說中的天賦級別學霸,一般人羨慕不來。


    杜宇軒這麽問她,李明珠沒說話。


    杜宇軒以為李明珠不願意告訴他,畢竟這種算法相當拿分,人家不說是正常的。


    他道,“你要是……”


    “整體法、隔離法、正交分解法……”李明珠字正腔圓的開口,“……試卷的題是死的,人是活的,腦子也是活的,我一般用集零為整,把各個局部的關係明確,以及各局部綜合在一起……”


    杜宇軒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李明珠沒說話的那會兒,是在組織語言,因為她說的這一段話很長。


    往前又走一小段路,走到了一號樓:教務處就在一號樓二樓。


    二人從樓梯上去,卻不料在轉角的時候,撞見了陸遙。


    陸遙顯然沒有看見他們,他在角落裏被女人堵住了。


    杜宇軒擔任學生會主席,眯著眼睛看了會兒,辨認出這女人是文藝部部長方小詩。


    方小詩噘著嘴,嬌憨可愛,還有一絲媚態,伸手抱住陸遙的手臂,鼓鼓的胸部壓在他的手上,陸遙抽了兩下,沒抽出來。


    “學姐,你自重。”陸遙越用力,方小詩也越不服,抱得更緊。


    “你沒有感覺嗎?我知道你一個人住國際部的,你沒有女朋友吧?”


    陸遙皺著眉頭,懶得和她廢話,“放手,我不打女人。”


    “你不想嗎,陸遙……”方小詩的目光都有些迷離了。


    陸遙心想:我想你媽的西瓜大腦袋。


    “放手!”他是真的來火氣了。


    陸遙沒拿到準考證,本來跑教務處一躺就好,誰知道半路被這個瘋女人攔住了。


    他到這個年紀都不和同齡人同流合汙,沒看過大人片兒,隻在一群開黃段子的小弟嘴裏耳聞一些不可描述事情,初中談幾個女朋友,都停留在送人家迴家的單純友誼的程度,哪裏見過這麽高段位的學姐發騷!


    陸遙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陸遙一邊扯自己的手臂,一邊往後躲,跟躲什麽妖怪似的,他不好對女人動手,方小詩仗著這一點無法無天,臉皮都不要了。


    人家是好女怕郎纏,他是好郎怕女纏。


    方小詩還沒見過這麽不上道的男人,偏偏陸遙這樣子,又極大地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方小詩不管不顧,又要湊上去。


    她伸出兩條柔弱的胳膊,卻有驚人的力氣,勾著陸遙的肩膀,媚眼如絲的要來個貼麵磨蹭。


    奈何她的胳膊還沒有勾上去,就被人捉住了。


    “同學,自重。”李明珠沉著臉色,抓著她的手。


    方小詩沒見過她,被後麵冒出來的李明珠嚇一跳,不耐煩道,“你是誰?”


    李明珠比她高大半個頭,身量勻稱,像個風度翩翩的小白臉。


    “文娛部部長方小詩。”李明珠念出了她的校牌,“你做這種齷齪事的時候,校牌都不摘嗎,好大的骨氣。”


    方小詩臉色一下就紅了。


    李明珠這人嘴巴又毒又損,說的話針針見血,能把人氣死。


    偏有個正形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自帶一股長輩威嚴,像個老古板。


    “還不走,等著我給你鼓掌嗎?”李明珠皺著眉頭。


    方小詩扯了下衣服,“你哪根蔥啊?”


    “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蔥。”李明珠看著她,眼神淡然如水,方小詩和她對視一會兒,臉色瞬間變了。


    陸遙雖然在學校裏名聲嚇人,方小詩卻知道這個人單純的很。


    但此時和李明珠對視,她望進李明珠的雙眼,仿佛和深淵對視,恐懼感從骨子裏密密麻麻的鑽出來,覆蓋了四肢百骸。


    方小詩驚恐的想:我要是不走,真的會被殺了。


    李明珠社會邊緣長大,冷酷殘忍,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在和自己的反人類的人格做爭鬥,如果沒有她瘋子媽吊著一口氣撐著李明珠走這麽多年正路,但凡她媽咽一口氣,李明珠一定會成為全國公安局聞風喪膽的高智商反社會的犯罪頭子。


    也許是個變態殺人狂,總之不是什麽好東西。


    陸遙被這一變故打的措手不及,迴過神,沒想到在這兒能遇到李明珠,又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竟然產生了一絲做賊心虛的感覺。


    陸遙幹巴巴的咳嗽一聲,“那什麽……我是被迫的。”


    李明珠薄涼的看了他一眼,往樓上走去。


    陸遙急急的追上來,“誒,你幹嘛不說話!”


    李明珠道,“說什麽,說我也覺得你這個狗膽子還不敢對女人下手嗎。”


    陸遙被懟的莫名其妙,又追了幾步上去,“喂,你生什麽氣啊?”


    李明珠腳步一頓,在心中詫異:我生氣了?


    她一轉念,冷酷的想:放你媽的狗屁。


    她沒住過校,但也在同班女同學一天到晚的抱怨中,聽到過男生寢室的二三事。


    特別是在學生會紀檢部的女生,每周還要去男生宿舍檢查寢室衛生,每次提起都一副苦仇大恨的表情,一邊誇張作嘔,一邊抱怨男生寢室簡直是大型垃圾場。


    有堆了一個月襪子在床下不洗的,有喝了礦泉水不扔的(李明珠認為該生大約是要賣錢),還有各種神秘的味道,推開門需要戴防毒麵具才能進門檢查,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男生寢室被她們形容成了一個地獄級別難度的副本,李明珠每日耳濡目染,表麵淡定,內心也唏噓了一把。


    但陸遙的寢室,幹淨的在意料之中。


    李明珠打開陸遙寢室門,推開後感到一股涼氣襲來,她抬頭一看:空調開著。


    李明珠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她心想:不要命,現在什麽天氣了,還開著空調!


    陸遙的房間,窗簾拉的很死,十分昏暗,除了一開始的涼氣之外,走進來之後鼻尖縈繞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她想到陸遙這個龜毛的性格,房間多半點了什麽熏香,貴的令人咋舌,又叫不出名字的那種。


    紅木的地板相當幹淨,櫃子打開了一半,衣服有些小亂,亂中有序,和亂的惡心的亂法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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