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不足無法查看更新  李明珠心無旁騖的寫著試卷, 她的腳下已經累計有八個紙團。


    她視若無物, 答完了選擇題之後就翻頁,翻頁的同時, 四麵八方的脖子伸長了,像一隻隻大白鵝, 卯足了勁兒往李明珠的試卷上瞟。


    奈何實在是隔得太遠了, 眾人的視線再好, 也不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裏,把李明珠的試卷答案看一個遍,她翻過去時, 食堂裏明顯的有一聲齊整的唏噓。


    陸遙老老實實的坐了四十分鍾之後,坐不住了,他先是把筆拿在手裏轉了會兒, 轉了五六分鍾,又開始在試卷上塗塗畫畫, 陸遙一開始自己和自己玩兒, 自娛自樂, 玩了一會兒不滿足了, 野心勃勃的來侵犯李明珠的領地。


    大將軍陸遙首先派出了一批紙團敢死隊,咕嚕咕嚕滾到李明珠旁邊, 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被李明珠的胳膊一掃, 全都掃去了地上, 和其他人扔過來的小紙團一個下場。


    陸遙不死心,又用筆敲在桌上,發出很有節奏感的聲音,他拉小提琴,學的是樂器,對音樂拍子敏感的很,一支筆讓他敲著敲著,敲出了打架子鼓的感覺。


    李明珠眉頭一抽,橫了他一眼。


    二人雖然是同桌,食堂中間卻隔了有一米。


    陸遙見李明珠看過來,自己得逞了,勾了個嘚瑟的笑容。


    李明珠歎了口氣,不理會他,陸遙雖然騷擾她,但卻也知道分寸,沒真的打擾到李明珠做題。


    語文考試結束的時候,老師離去,一開始扔紙團扔的最勤快的黃毛推了把桌子,站起來,走到李明珠邊上坐下。


    “李明,你眼睛瞎啊,我給你扔了那麽多紙條你沒看見嗎?”


    李明珠無視他,黃毛想拍她肩膀,卻被陸遙踹了一腳凳子。


    “你哪位?”


    黃毛被他踹到地上,這才看見陸遙不善的臉色。


    他原本因為李明珠無視了他的紙條,沒給他傳答案的事情,窩了一個多小時的火氣,好容易等到考試結束,逮著老師都走完了,走過來想給李明珠一點兒教訓。


    黃毛想著先問候問候李明珠,問清楚到底是有什麽理由不給自己傳答案,如果得不到滿意的迴答,在出手小小的給她吃一點苦頭,叫她知道這事的嚴重性,然後學乖一點,數學考試的時候給他打配合。


    但是黃毛走過來,還沒先進行問候這一步呢,先被踹翻到地上了。


    黃毛都被踹懵了,抬頭一看,就看見陸遙站了起來。


    “誰他媽眼瞎?”陸遙皺眉。


    黃毛是高二平行班的學生,平時在班級裏作威作福慣了,做派很是囂張。


    但這迴踢到了鐵板,有個比他更囂張跋扈的陸遙,還是個要不得的少爺脾氣。


    黃毛站起來,忌憚的看了眼陸遙。


    陸遙的名字在學校裏傳的倒是很響亮,家世背景不說人盡皆知,但黃毛顯然是知道的。


    他光知道陸遙的背景,卻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陸遙了。


    黃毛死活也想不到,陸遙是因為李明珠的事情找他麻煩。


    “我沒說誰眼瞎。”黃毛開口,氣勢弱了一大截。


    陸遙道,“廢話,難道是我嗎?”


    黃毛喉嚨動了動,林軍輝千裏救場,“陸哥,幹嘛呢,考完試了還不去吃飯啊?”


    陸遙迴頭,李明珠已經收拾好了準考證,拿上之後就要往外走。


    陸遙頓時沒工夫管黃毛要幹嘛了,伸手攔住了李明珠,“誒,你要去哪兒?”


    李明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好似陸遙和黃毛之間的爭吵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吃飯。”


    “吃飯?”陸遙心裏想:什麽飯,不在食堂裏麵吃,去哪裏吃,難道是上迴那個喂給狗吃狗都嫌的青菜白飯嗎。


    陸遙古怪的打量了一下李明珠,立刻命令道,“在這裏陪我吃!”


    林軍輝猛地咳嗽半天,一邊咳一邊錘自己的胸口。


    陸遙故技重施——這人天生不懂怎麽用手去叫人,他踢了腳林軍輝,“站著幹嘛,幫我打個飯,兩份。”


    林軍輝指了指自己,陸遙道,“趕緊的。”


    他拉著李明珠的手腕還不肯鬆手,林軍輝苦著臉去跑腿,陸遙就扯著她往靠窗的凳子上坐。


    李明珠就見不得他這個少爺病,“你自己腿斷了嗎,打不了飯?”


    陸遙滿不在乎道,“那不行,我去打飯了,你跑了怎麽辦?”他眉頭一挑,“你敢保證你不會跑?”


    李明珠無話可說,她剛才確實想跑,可惜現在被陸遙按在凳子上,哪兒都去不了。


    “你自己一個人吃不了飯嗎。”李明珠冷冰冰的開口。


    “切,我高興幹嘛就幹嘛。”


    這是不打算給她解釋了。


    李明珠大部分時間拗不過陸遙,對他半推半就的就從了。


    一部分是因為沒必要和個智商隻有五歲的小孩子計較,另一部分則是看在陸遙這張酷似他哥的臉上,叫李明珠無論多大的脾氣,看到這張臉,氣就能消了一半。


    林軍輝打飯的速度很快,他打了兩份過來,坐在凳子上沒走。


    陸遙拿起筷子,發現林軍輝沒走,納悶道,“你幹嘛坐在這裏?”


    林軍輝聽到這句話,簡直吐血,“陸哥,其他地方沒位置了!”


    陸遙可沒打算跟林軍輝一起吃飯,這幫男的吃起飯來是狂放派,看的就沒有食欲,哪有李明珠這種婉約派吃的好看。


    他四周打量一下,果然,食堂現在的位置已經滿了。


    其實按照他們的考試時間來看,陸遙就算打了飯坐下來,食堂也不至於人滿為患成這樣:隊伍都排到了飯桌之間了。


    但因為那個黃毛耽誤了一點時間,導致打飯的時候已經晚了,林軍輝能這麽快打到飯,還是去插隊的。


    陸遙心情明顯不是很好,勉勉強強的接受了林軍輝和他們同桌吃飯的事實。


    結果沒一會兒,王淼,吳城等人,都坐過來了。


    林軍輝看見陸遙的氣壓都降到標準大氣壓之下了,趕緊硬著頭皮解釋,“這個,陸哥,沒位置,剛才打飯的時候還是插隊的,就吳城幫忙的……”


    陸遙吃的飯還是別人幫忙端的,就算老大不樂意,也不能真的把人趕下飯桌。


    李明珠已經拿起筷子,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既然陸遙這小祖宗自願給她送吃的,她幹嘛不吃!


    李明珠可不是一個什麽性情高潔的脾氣,她這麽多年來為了讓自己活下去,除了殺人放火不幹,連討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然,那都是小時候的事,長大時講究起自尊來了,但講自尊的一切條件,都是要有命活著。


    李明珠就這樣看的開。


    吳城和王淼坐下,長桌上就有五個人了。


    吃了沒一會兒,眾人聞到了一陣芬芳,是和飯菜完全不同的香水味。


    方小詩端著盤子,笑吟吟的坐在陸遙邊上,“陸遙,我坐這兒吃行嗎?”


    陸遙一看,又是她!


    方小詩笑道,“前幾天不好意思啦,我逗你玩兒呢,你就這麽經不起逗呢。”她嬌俏道,自來熟的夾了一個自己碗裏的春卷放陸遙嘴邊,“我給你賠罪好不好,吃了就原諒我唄。”


    陸遙拍開她的手,用了些力,他麵露不耐之色,“我不吃。”


    春卷被拍在桌上,滾了兩下,滾到地板上。


    方小詩看了,麵色不改,繼續笑道,“好吧,那我隻能換個方式求原諒啦?”


    吳城看完這一幕,感慨:我靠,服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一幫高一新生,隻在進校門的時候,聽說過學校有這麽個校花,哪知道校花是個如此臉皮厚如城牆的厲害角色!


    陸遙被她這態度弄得煩躁的很。


    林軍輝等人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一頭是陸遙,另一頭是個美女學姐,他們得罪誰也不是啊!


    況且,他們三個不知道前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單看方小詩這個態度,很可能就和陸遙發生了什麽不清不楚的事情啊!


    萬一人家是夫妻倆打情罵俏,自個兒衝上去勸架,最後倒黴的還不是自己。


    林軍輝笑了聲,“學姐,你怎麽沒和朋友一起吃啊?”


    他努力的轉移話題。


    方小詩眨了下眼睛,“因為要和陸遙一起吃飯啊。”


    陸遙幹脆連筷子都放下來,正想說點什麽,李明珠淡淡的開口,“怎麽,不吃了?”


    陸遙看了她一眼,李明珠吃的是‘任外麵吹東西南北風,她自八麵不動風’的淡定態度,筷子都沒停下來過。


    方小詩看到李明珠,驚訝道,“是你啊,剛才沒看見,不好意思啦?”


    李明珠眼神都沒分給她。


    方小詩又加了一片臘肉,放進陸遙碗裏,“你嚐嚐這個,陸遙,高一的都不知道食堂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你肯定沒嚐過。”


    陸遙看著方小詩放進嘴裏的筷子,夾了一塊肉給他,仿佛都能看見上頭的口水。


    林軍輝等人雖然和陸遙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陸遙這個潔癖癌晚期,別說是一雙筷子了,麵對麵站近了講話,超過了陸遙製定的安全距離,他都要揍人。


    因為在這個安全距離之內,陸遙認為任何人之間的唾液會互相交叉感染。


    他就是這麽龜毛。


    方小詩全然不知陸遙有這麽個潔癖,還以為是不和陸遙的胃口,自己夾了一筷子嚐嚐,“真的挺好吃的呀?”


    王淼尷尬的笑了一聲,替陸遙解釋了,“那個,學姐,陸哥他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他不吃。”


    方小詩詫異,“啊?我不知道!”


    她連忙道歉,做了好幾個委屈的表情,把那塊肉夾出來,“對不起呀,陸遙,我夾出來好了。”


    陸遙更不想吃了。


    他認為這碗飯都中了方小詩的毒。


    陸遙硬邦邦道,“我不吃了。”


    李明珠頓了下,皺著眉頭,“你才吃了幾口?”


    這語氣叫吳城嚇了一跳,他連忙想要按住陸遙,心說李明什麽口氣啊,就算是陸遙和他關係好一點兒,也不能這麽囂張啊!


    哪知道陸遙對這個口氣沒什麽反應,害得吳城等人虛驚一場。


    “我不吃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嫌髒。”他吐出這句話,每句話都帶刺。


    方小詩就算是臉皮再厚,此時也繃不住了,眼裏頓時帶淚,美人含淚,楚楚可憐,獲得了剩下幾個大男孩的憐惜。


    林軍輝自告奮勇,“算了,陸哥,學姐她也是不知道,我再給你去換一份吧。”


    方小詩小聲道,“抱歉……”她看了眼窗口,這個時間,還能有什麽東西,基本都是剩下的菜渣了。


    李明珠站起來,去拿了個空碗,放在桌上。


    吳城沒弄明白她要幹嘛,李明珠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自己的飯菜分了一半到碗裏。


    “現在能吃了嗎?”她的眉頭依舊是皺著的,“什麽嬌慣的脾氣,碰一下就吃不得了嗎,能毒死你?”


    對麵一排三人石化了。


    王淼道:這簡直是在作大死啊!我敬李明是一條漢子,每逢晴明時節,我給您上三柱高香。


    結果,就在眾人都以為陸遙會掀桌子走人時,更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陸遙道,“我吃飽了!”


    “吃飽什麽?”李明珠提高聲音,帶了些威嚴,“吃兩口就飽了,吃的空氣嗎?!”


    陸遙被教訓了一頓,想了半天沒想出反駁的話,嘟囔幾句,端起碗,屈服了,悶悶不樂的扒飯。


    這一變故,讓石化的三人幹脆被窗外的風一吹,全都隨風飄散了。


    ……陸哥,您的潔癖呢?您的暴脾氣呢?這個奶裏奶氣的陸三歲是誰?!


    陸遙平時就敢睡到七點起床,更何況今天是考試第一天,八點半的考試,這個點,他絕對起不來。


    李明珠早有預料,拿了鑰匙輕車熟路的打開門。


    她沒住過校,但也在同班女同學一天到晚的抱怨中,聽到過男生寢室的二三事。


    特別是在學生會紀檢部的女生,每周還要去男生宿舍檢查寢室衛生,每次提起都一副苦仇大恨的表情,一邊誇張作嘔,一邊抱怨男生寢室簡直是大型垃圾場。


    有堆了一個月襪子在床下不洗的,有喝了礦泉水不扔的(李明珠認為該生大約是要賣錢),還有各種神秘的味道,推開門需要戴防毒麵具才能進門檢查,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男生寢室被她們形容成了一個地獄級別難度的副本,李明珠每日耳濡目染,表麵淡定,內心也唏噓了一把。


    但陸遙的寢室,幹淨的在意料之中。


    李明珠打開陸遙寢室門,推開後感到一股涼氣襲來,她抬頭一看:空調開著。


    李明珠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她心想:不要命,現在什麽天氣了,還開著空調!


    陸遙的房間,窗簾拉的很死,十分昏暗,除了一開始的涼氣之外,走進來之後鼻尖縈繞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她想到陸遙這個龜毛的性格,房間多半點了什麽熏香,貴的令人咋舌,又叫不出名字的那種。


    紅木的地板相當幹淨,櫃子打開了一半,衣服有些小亂,亂中有序,和亂的惡心的亂法不一樣。


    床頭櫃上擺滿了手辦,宿舍到叫他住出了一股生活氣息,書桌上是一台高配的遊戲本,界麵還開著,正在更新一款網遊。


    陸遙大大咧咧的睡在床上,被子沒好好蓋,被陸遙當成了抱枕夾著,他穿了件棉質短袖和中褲,頭發埋在幾個枕頭裏,亂糟糟,翹了好幾根呆毛起來。


    李明珠原本是來喊他的,她喊人的方法也簡單粗暴,就是把被子一掀,直接把人抖到地上去。


    李明珠先前就是這麽想的,但是站在床邊的時候,又改變主意了。


    陸遙睡覺時,好似和平時長得不太一樣,淩厲俊秀的五官收起了棱角,柔和的換了個風格排在他臉上,眉眼都是軟的。


    於是李明珠掀被子的手,在半空中懸了一會兒,改成拍了拍他的背。


    “陸遙,起來。”


    她喊的時候,陸遙估計沒聽見,李明珠隻好耐著性子多喊了幾聲,陸遙這才有點兒意識,軟綿綿的哼哼幾聲,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去。


    李明珠嘖了聲,“陸遙,起床了,聽見沒。”


    陸遙把頭埋在被子裏,這時候大約清醒了,但還是不肯起床,像條垂死掙紮的魚,在床上打滾,拖長了鼻音撒嬌,“我再睡——會兒——”


    幾個字說的山路十八彎,尾音拐了三個調子起來。


    李明珠手細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滿腦子都是陸遙低低的聲音,撒嬌的熟門熟路。


    “起來!什麽德行!”李明珠惱羞成怒,實行了之前放棄的計劃:她把陸遙的被子一扯,陸遙就滾到了床邊。


    他的短袖卷上了半腰,露出好看的腰線,身上覆蓋著薄薄的肌肉,是一具充滿了誘惑力和清純少年感的身體。


    李明珠冷酷道,“……小姐脾氣,慣得你,起來!”


    她順手就把空調關了。


    空調一關,陸遙在床上哀嚎一聲,跳了起來,“給我打開!”


    李明珠冷笑一聲,把粥放在桌子上,“做夢。”


    “我熱死了!”


    “我看你冷的很。”


    陸遙反抗無果,抓了把頭發,從床上走下來,走到櫃子前,也不避諱李明珠,用手抓住睡衣的領口,往上一提衣服,脫下來了。


    他在衣櫃裏翻了半天,狂風過境一樣翻得亂七八糟。


    陸遙火速套完上衣,又拿了條破洞牛仔褲出來套上。


    李明珠皺眉,“你秋褲呢!”


    陸遙喊道,“不——穿!”


    李明珠一看這褲子上破那麽大個洞,她就糟心,糟心的時候心想:小王八蛋什麽狗屁審美,非得感冒了躺床上才知道好歹。


    李明珠沉下臉色,“這個洞怎麽不再破大一點,我看你褲子也不用穿了,光著腚裸奔最好。”


    陸遙假裝沒聽見,一邊抓頭發一邊往衛生間走去,不過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了洗澡的水聲。


    李明珠站在房間裏,站了會兒,放下書包,習慣性的把他扔得一團糟的衣櫃整理幹淨。


    等陸遙洗漱完畢出來時,房間的窗簾已經被李明珠挽上了,被子疊好了。


    粥是溫熱的,放在桌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但李明珠是冰冷的,站在桌子邊上散發著寒氣。


    陸遙果斷無視寒氣,坐在桌前,舀了一勺吃,他吃東西快得很,加上粥不燙嘴,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另外還有兩個雞蛋,吃的急了噎到,剛想去接水,一伸手就摸到了一杯溫牛奶。


    抬頭一看,李明珠漠然的看著他,“你多大了。”


    她好像特喜歡問陸遙這個問題,好時時刻刻提醒陸遙:你是十六歲,不是六歲。


    陸遙咕嘟咕嘟幾口把牛奶喝完,李明珠看到他喝完,打了聲招唿就走。


    陸遙道,“等我一起走。”


    李明珠迴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陸遙拉開抽屜,胡亂的抓了一把筆塞進褲兜裏,連帶著準考證和橡皮一起塞,上迴他也是這麽塞領帶的。


    李明珠看見了,愈發糟心,煩躁的走了兩步,伸手把他的筆和準考證拿出來。


    褲子口袋貼著大腿,李明珠冰涼的手伸進來時,陸遙心髒所有的血液敲鑼打鼓的往腦袋上跑,細胞都集中在一個點開末日狂歡演唱會,等李明珠把手拿出來時,那塊皮膚還跟過電一樣酥酥麻麻,牽動著中樞神經,導致陸遙的大腦當機兩秒。


    “你沒有包嗎?”李明珠問道。


    陸遙這才迴神,結結巴巴,答非所問,“幹,幹嘛!什麽包?”


    李明珠道,“放鉛筆準考證的包,你做事什麽時候成熟一點,丟三落四,不知所謂!”


    陸遙想:媽的,又是這個口氣!


    “你當老師當上癮了還?!”陸遙指使她,“我東西放你那兒,你不是有包嗎?”


    “我們不是……”李明珠話沒有說完,突然反應過來,這次自己由於準考證漏印的事情,分到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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