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能量大作的一瞬間,劉暢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吸入了一個廣袤的空間之內,在這個空間之內,他看到了生命誕生的全過程——


    40億年前的地球,本來高溫的地球,不知道什麽原因如同死夜一般突然溫度下降,讓本來幾百度的地表溫度瞬加下降到幾十度,低溫導致地球的水蒸氣降落成雨,雨水隨即聚集成海洋。


    海水的溫度很高,水溫似乎隨時都在沸點上,然後某天之間,天空雷霆大作,劇烈的雷霆風暴把一種奇怪的光球帶進了海水之中——讓本來完全沒有生命的海洋,產生了有機分子——甲酸和乙酸。


    這就是生命的最原始……


    然後這最原始的有機分子,經曆了長達三十多億年的緩慢進化,慢慢誕生出了生命的雛形——然後上天似乎看生命的進程過於緩慢,急不可耐之下,紅霧降臨。


    隨後,劉暢就看到了一場燦爛的生命盛宴……


    寒武紀長達二百萬年,光怪陸離的生物一批接著一批,讓劉暢看得目不暇接——寒武紀的生命進城不比現在的第二紀緩慢多少,而二百萬年的時間又太過久遠——劉暢在這二百萬年的時間裏,看到了無數生命物種的興衰起落,如同外麵的海洋一般燦爛無比——似乎每天都有新的物種產生,每天又有新的物種滅絕,一批接著一批,生命在不斷的完美而優秀著——直到有一天,第一批智慧生物的誕生。


    那是一批蟲子似的種族,誕生於河畔,劉暢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有種看到了海底人一般的感覺——這地球上的第一批智慧生物,並沒有海底人一樣超絕的智慧,劉暢看到他們誕生了沒多久,隨後地球上就誕生了數個燦爛的種族文明。


    他們在地球上製造出了工具,甚至開始了工業的製造,他甚至看到了一個細節。一個1938年美國肯塔基州柏裏學院地質係主任柏洛茲博士宣布的那個細節——來自五億年前的鞋印,劉暢看到了一個穿著鞋子的蟲人把腳掌踩在了一個三葉蟲之上,然後三葉蟲死去變成化石,被五億年後的人類挖掘出來,發現這三葉蟲上的鞋子紋路,是人體承壓造成的。


    劉暢看到了很多東西——有的很籠統。有的很細致。有普通生命的,更有文明生物的——那些地球上遺留的數億年前的核反應堆就來自這些文明,那些無數人頭疼費解的“星外文明遺跡”也是來自這些生物。


    最後的最後,劉暢視線轉變——把目光看向了另一個族群。


    說是族群,其實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就是一個族群,如同柳樹的誕生一般,是一個超突變的個體,他的族群已經不能和他稱之為同一個物種了——那個生物極致強大,他在不靠掠奪別人智慧的情況下。隻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完成了軀體半能量化的蛻變——比柳樹更加快速。


    隨後,這個生物那種驚人的突變速度一直在繼續著,他不斷的嚐試把軀體,思維,感知。完全能量化,他以完全超越其他任何智慧物種的速度,在向著生命最深處超脫著……


    然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氣候的猛然變化,地殼的運動——山崩地裂大海咆哮,在自然的威力麵前,地球上的數個文明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隨後地球再次迴複平靜……


    唯一躲過這場劫難的智慧生物。隻有一個。


    已經半能量化的他,出現在了空中——身上雷霆環繞,滿目費解。


    但是寒武紀有足夠的時間讓他思考這一切——二百萬年的時間,以寒武紀生物突變的速度。足夠誕生出無數智慧和文明,然後這些文明的火花也在轉瞬之間就被自然之光熄滅,生生滅滅之間,那個雷霆環繞的人終於褪去了生物的軀殼——變成了天空中一朵鋪張開來的雷雲。


    鮮紅色的雷雲周圍閃電環繞——電流如同生物誕生之初,那劈下來的上帝之手,又如同人類產生思維知識時,大腦產生的電波,美麗而充滿了智慧。


    作為純能量生物,他可以吸收一切外來能量——理論上已經無限強大。


    二百萬年的寒武紀,看似很漫長,但是比起幾十億年的地球史,也隻是彈指一瞬,隨後的數億年之內,隻有恐龍誕生時期誕生過智慧的火花,但是被隨後而來的一顆天外之石毀滅掉了——數億年的時光,似乎對於那個紅色的能量生命也是一個極為漫長的考驗——終於有一天,它再也忍不住了等待,在地球上選擇了一種最具有智慧潛質的靈長類動物,然後把上次寒武紀時期收集下來的東西,傳遞到了這個物種身上……


    “這就是人類之母——蓋亞。”劉暢在意識源的內部,再次聽到了柳樹那渾厚的聲音,劉暢感覺在觀看這一切的過程中,自己的意識也不斷的被柳樹所同化著,他感覺自己生命之中最本源的那部分不斷的和另一個東西融合在一起,似乎兩相融合逐漸要變成同一個生物體……


    “你是規則的代言人,而蓋亞想要真正做到自由的超脫,那就是想要遊離於規則之外,他沒這個能力,甚至他因為過於強大已經無法,或者叫不敢現身,隻能不斷的用智慧生物做實驗,甚至把自己的意識源和地球所有生命的意識源連接在一起,操控生命妄圖找到規則的漏洞……其實我就在想,規則的漏洞應該就在規則的代言人身上,如果我變成了你,而我是代言人,那作為規則本身我自然不會反對自己,是不是這樣就成立了唯一的駁論?看來蓋亞做不到的事情,我不見得做不到,要完成真正的超脫,我卻是能捷足先登的……”


    柳樹的聲音逐漸渾厚清晰,而劉暢的意識也逐漸模糊——但是還在清醒和昏迷的彌留之間,劉暢想到了李輕水,他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跟自己一起進到了大柳樹的意識本源之內,不知道為什麽唿叫了數次都沒有反應,正當劉暢有些絕望之際。外麵再次傳來了亮光。


    “意識波動的傳遞嗎?借助物體來實現的半能量傳導?哈哈,真是不自量力,還有想來分一杯羹的……”


    這次波動的產生是一個意識流的聚合體——是五百個腦域異變的人腦電波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能量化意識體,意識體是五百個地球上最聰明人的腦電波聚合,單論能量質量的話,不比柳樹的弱上多少。五百人的意識體闖入這片雷電聚集的區域之後。直接朝著柳樹還有劉暢的意識本源吞噬而來——他們看不到意識源的存在,但是能感受到柳樹產生思維的能量源,隨後就直接不管別人死活的就占據了過來——想在這裏形成主導地位。


    隨後,三個意識體在這裏爭奪起了主導權——確切的說,是兩個意識體在爭奪,而另一個人隻是在等待自己命運的契機。


    因為他是規則的代言人,他知道自己擁有的不是力量,不是智慧——他得以在此爭鬥的本錢是無與倫比的運氣,和天時地利人和等一切外來因素的幫助。所以,他不相信自己會這麽死掉。


    果不其然,在兩團能量在爭奪主導權的時候,另一個意識,以無與倫比的優勢席卷了過來,無論在質量上還是能量強度上。都完全蓋過了那兩個“半能量體”,以不可否決的姿態入主了這裏。


    “蓋亞?”


    “什麽東西?”


    “李老師?”


    三個意識,在第四個人闖進來後,產生了不同的反應。隨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團紅色的雲,以及雲前麵站著的那個人影。


    人影的到來讓時間似乎都靜止了,柳樹和原核的能量團在這個人麵前如同小孩冬天頭上的靜電一樣可笑。


    “你怎麽敢出來?”柳樹看到來人的身影。渾厚的聲音中第一次露出了驚訝——這種驚訝就好像一個永遠掌控一切的人,猛然發現自己所有的計算理論在某天突然崩塌了——似乎一加一不再等於二,驚訝之中明顯有著失措的情緒。


    “因為我放棄了。”聲音是李輕水的聲音,說出的話。卻不是李輕水的話。


    “五億年了,我一直不想承認,也不願意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超脫於規則之外的道理,以為自己躲起來就是另一種平衡,但是這跟死了又有什麽區別?”李輕水說著話,似乎在說給別人聽,又似乎是對“自己”人生的一個總結。


    “我也是愚笨,直到今天才知道規則為什麽那麽反對智慧生物的存在。其實規則從沒有反對過任何人,隻不過智慧會讓人的心欲無限大,從而影響到宇宙最大的平衡規則,人們得到的隻是來自自己的反彈罷了!這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而是人永遠不可能把自己提起來的道理。本就在世界之中,又怎麽能超脫於世界之外?”


    “你想超脫於我,我想超脫於世界,人類想迴複自由——卻永遠不知道,自由,是最奢侈的口號!”


    在“李輕水”說話的時候,數千公裏外,在這一時間,一共發生了三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白令海峽南邊,一個一望無際的冰麵之上——紅霧散去的天空格外清明,也同時映照著大地是格外的清晰——此時正有三個小孩和一個大人出現在冰麵上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三個小孩各個眉目清秀,看起來七八歲左右,相互之間長得十分相似。而那個大人卻是格外的高,如同籃球隊員一般的身高和三個小孩子走在一起顯得那麽的不搭調。


    “就是這?”老劉校準了一下方位,把一個奇怪的巨型機器從遠處開過來後,固定在了冰麵上。


    巨型機器如同大炮一般,但是炮口卻是向著下方的,四角有固定架,可以很安穩的安裝在堅硬的冰層之上。


    “就是這,李輕水算出來的。”老大也看了下四周。


    “嗯,沒錯就好,畢竟這事兒做錯了就沒有挽迴的機會了。”老劉說道。


    “是,如果沒成功,估計我們都得死光光。”老大歎了口氣,“柳樹跟劉暢的爭執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但是就算是劉暢勝利了,那也不能讓第二個柳樹存在!”


    “是的。這冰層下麵的五百個家夥,對人類的威脅也比柳樹差不了太多,柳樹在的時我們是盟友,不在之後,他們就是第二個柳樹。有他們存在,人類終究還是沒有生存空間的。這些家夥們。也沒安什麽好心。保不準這會也正在和柳樹一起對付劉暢。”老劉說著話,在冰麵上點燃了一根自己卷的香煙,抽了幾口說道:“消滅了他們,雖然和海底人徹底鬧僵,但是總算是給人類未來留下了一些希望。不消滅他們,人類估計很快就會斷代。不過話說迴來,那些原核長老團的人那麽聰明,怎麽會算不出我們要做什麽呢?李輕水做的這個仿版的琥珀石,比原版的還厲害?按理說那五百個家夥每個都不比他差啊。加一起,不應該不如他的。”


    “不知道,也許這涉及到意識源的問題了,那是原核長老沒涉足過的領域。最後的兩年,李輕水一直在感受著自己意識源,還說什麽他感受到的似乎不是意識源。是連接意識源上的線……”老大一邊調試著那機械一邊說道。


    “什麽線?誰的線?”


    “不知道。”老大調試完了機器,對著老劉問道:“這核彈的當量,真能把海底掀翻?不會造成核冬天的到來,這麽大當量級的武器!”


    “威力不大弄不死原核的軀殼的,機會就這一次,我也不相信他們的身體就沒人保護。”老劉說著話,看了看天。隨後安心的道:“放心,本來我也有些擔心這核彈的當量問題,但是現在看來是完全不用擔心了,甚至都有些後悔彈頭不夠大了!現在外麵武器和天空的灰霾層消失。沒了這些東西的阻擋,地球的承受力應該會大上十倍。放心!”


    “那就好。”老大說著話,按下了機器上的發射按鈕,隨後機器在冰層之上鑽出了一個大窟窿,一個巨型的核彈頭,彈出了頭來,隨後,發射器上一個表盤,進入了倒計時。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件事情,卻發生在中國大陸之上。


    在鄭州,也就是柳樹盤踞的核心區域,同樣是兩棲人誕生的區域,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這次的來人和這裏的原住民長相一樣——相同的長相和出身,讓這些不速之客得到了安穩的對待——並沒有讓這裏的其他人拔劍相向。


    “你們是誰?”鄭州的兩棲人,看向了那群不到千人的,明顯比他們強壯了許多優秀了許多的同類。


    “四年前消失在北京的兩棲人。”來人自我介紹著。


    “你們不是被核彈炸死了嗎?”


    “沒有,我們跑了。”


    “柳樹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我們有特殊的辦法。”兩棲人頭領比四年前更加沉穩,“跟我們走,我們躲了四年,不敢發展規模但是很明顯,失去了柳樹的束縛,我們能成長的更快。有柳樹在,我們永遠隻是傀儡。我們有族群,我也已經研究出族群的自我繁殖能力,我們應該有自己的地盤了。不需要再依附柳樹,我們也能自己繁衍下去。我們是最優秀的種族,隻要滅了柳樹,地球的生存空間還有本應該屬於我們的自由,都會迴來的。”


    “滅掉柳樹?”聽了外來兩棲人的話,在鄭州的那些族群明顯異動了起來,很顯然,這個想法已經深埋在他們心底許久了,隻是沒人敢說得出來。


    “滅掉他,有些不可能。”


    “是,但是目前卻是唯一的機會了。”兩棲人首領指著天空中那巨大的雷球,以及周圍逐漸枯萎的樹枝,“看到沒,他蛻變成功了,我們也就們沒有利用價值了。想想自由,和自己的生存空間,就算隻有一絲機會,我們也應該試試!”


    “四年時間,我們秘密建立了上百個大型核反應堆,我想你們也能找來一些真正有殺傷力的重武器,趁著現在他在蛻變,趁著寒冬死夜的過去,趁著地球承受能力又恢複如初,我們就用地球能承受住的最大當量級武器,在空中做一次搏命的嚐試!”


    “是嗎?”抬頭看了看空中那如同第二個小太陽般的雷電之球,想到雷球蛻變成功之後最好也隻是“永遠被奴役”的結局,鄭州的兩棲人點了點頭。


    “行。就這麽辦!”


    無獨有偶,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那麽湊巧,又都是那麽必然,第三件事情仍舊在中國大陸,仍舊是關於核武器的。


    濟南軍區。


    雷老虎看著天空的雷球,作為軍人。他知道戰機稍縱即逝的道理。也自然知道這是劉暢四年來不斷重複過的——最後的機會。


    “不管有用沒用,我們都應該幫下他。”雷老虎看著天空的雷球,又看了看城市外麵已經從霧氣中顯現出身影的巨大柳樹叢林。


    “通知部隊,對周邊所有區域的柳樹,進行最大當量級的核武掃蕩,就算能虛弱他一分半分也好,這是我們人類最後的機會了!”


    三個地點,三件事情,一樣的核武器。


    無論是老劉還是兩棲人或者雷老虎。都不知道天上雷球的蛻變要用多久,所以,為了把握住這唯一的戰鬥時機,他們的進攻和發射都很果斷,幾乎僅僅在三分鍾的時間裏,他們就做出了同樣的決定。然後早就準備好的武器,在海陸空三方麵,同時爆炸了開來。


    “聽,外麵爆炸的聲音。”


    最大當量級的核武器,在海陸空三方齊齊爆炸,而地球,也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瞬間山崩地裂了起來……


    “人永遠不可能把自己提起來,誰又能做到真正的超脫?”雷球中,響起了蓋亞最後的聲音。


    隨後,核爆的能量就完全把地球變成了恐怖的地獄。


    地殼在壓力之下劇烈的運動著。世界各地在這一刻由中國為核心,由近及遠的逐漸感受到了八級以上地震的恐怖,先是中國大地的開裂,隨後海麵上冰川紛紛崩碎,夾雜著巨大冰塊的海嘯掀起了數百米高——空中彌漫起了恐怖的煙塵,遮天蔽日,在這一刻,煙塵徹底阻擋住了大氣層,讓由一個原點般的黑暗迅速的擴張開來。


    人們剛剛從紅霧退卻之後看到的美麗世界就變成了一團漆黑,黑暗所過之處,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東西,黑暗之下,在山崩地裂之中的人們,在末世之中感受到了真正的絕望。


    一直以為自己生活環境已經夠惡劣了的人們才發現,在自然之怒麵前,生物進化帶來的那種競爭性的災難簡直如同過家家酒一般可笑,大地在震顫之中決裂,每個人都嚇破了膽。


    雷老虎首當其衝的在地震的核心中被掩埋進了崛起幾百米的地麵下,隨後爆炸波和黑暗向著四周擴散,蔓延過中國,俄羅斯,來到了白令海峽……


    賀枝枝站在海峽之上,本來在遠遠的眺望著天邊的雷球,可是黑暗就在這麽瞬間席卷開來,看著那不斷爆裂的冰層,以及將要塌陷下去的海上研究所,拉著小靜的手就想逃跑,可是對方卻無動於衷。


    “結束了嗎?”小靜看著完全黑暗下來的天空,憑著感覺把手中小木雕的最後一筆給雕了下來——眉眼形成,木雕變成了劉暢的樣子。


    “哥哥,我這十年來,過的很開心呢!”又一個四年後,小靜已經變成了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大姑娘了,眉眼如黛,馬尾披肩,她在黑暗最後來臨的那一刻,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臉上露出了和全世界人都不一樣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麵露微笑,仿佛迴到了十年之前的那個夏天……


    高考放榜,炎炎夏日。


    一個好心又糾結的高中男孩,一個懦弱又勇敢的少年,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然後跟她說“跟我走”。


    於是,這個世界就再也沒冰冷過一絲一毫……


    於是,她結束了一個人的末世,走進了兩個人的天堂。


    “身在世界,誰又能做到真正的超脫。”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全球進化》至此為止,全部完本了,從昨天下午六點坐到現在四點多,除了上廁所,屁股就沒離過凳子。十個小時,掉了一地的頭發,最後一個章節,我寫的很滿意。在完本結束的那一刻,我是哭著寫完的,我寫的很是身臨其境,我不知道大家在讀最後一個章節的時候什麽感覺,反正我自己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盡黑暗的窟窿裏,然後猛然抬頭,就看到了一絲光明。很感動。章節的名字本來是叫生命的哀歌,因為在全書之中,劉暢沒有超脫,李輕水沒有超脫,原核沒有超脫,柳樹沒有超脫,兩棲人沒有超脫,蓋亞沒有超脫……


    世界結束,大家活著的時候被命運牽著鼻子走,仿佛掉進了一個不斷被追趕的牢籠裏麵,不斷逃跑,而死了之後進入了無盡的黑暗再也醒不過來……生命仿佛從來沒有讚歌,隻有哀傷的曲調——但是好在最後還是有一個人給我們帶來了溫暖的光芒,一個平凡而容易滿足的人,有時候我會很偏執的認為某些人性的光輝是我們仍然存活在這個世界裏最大的樂趣,失去了這些,跟死了也無甚區別。所以,這雖然是一個末世文,但是字裏行間,我從來沒寫過人倫裏最讓人惡心的黑暗。因為我是向往著光明的。


    所以,在最後的章節名稱,我改動了一個字——讓它變成了生命的讚歌。然後全書也在最光明的地方,完本了。


    可能有人會說完本的有些倉促——有些細節沒交代,但是我認為全書寫到現在,也必須收尾了。我不想去寫什麽半神大戰之類的東西,在科幻的範疇內,這本書最精彩的地方在於世界的沉淪,跟生物的新奇。


    大家可以迴想一下,這本書出現過多少讓你感覺有意思的物種(論物種的豐富程度,我敢說超過了任何一部電影和,這些物種都是有根據的,不是胡亂編造出來的。或者比較一下,大家看大片《阿凡達》的時候,裏麵生物多麽匱乏?而本書,閉上眼睛就是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還有出現過多少讓你感覺真實存在的人物……還有那些生物理論知識,都是我一點一點查出來的。通篇下來,書中難免會有bug,但是那些知識上的東西,我都是盡量查過,認真對待過之後才寫出來的,相信大家也能從字裏行間之中看出這本書比之絕大部分網絡的那份認真。


    全書完結,我咬狗可以拍著胸脯跟大家說,全書下來,沒有一個灌水章節,沒有半篇廢話,對得起大家花的每一分錢。


    最後的最後,《全球進化》完本了,這是咬狗心中的一個神奇幻想,一個關於生物進化,一個關於全球異變的神奇幻想,從一個小小的,我們身邊的小人物寫起,一直到世界的終結,我希望帶給了大家的是,一次奇妙的探險之旅。


    真誠真心的感謝大家,一路陪我走到現在!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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