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為了他什麽都願意
任務不難，他看著那三名女子的資料點頭：“嗯，離得都不遠，一天應該可以搞定。不過愛愛，你確定要追著季白屁股後麵不放麽？”
聽到他的話，冷愛愛挑起眉頭：“你現在還可以選擇退出，我自己一個人去。”
“說什麽呢？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拿著其中兩名女子的資料站起來，冷愛愛迴道：“你隻要把自己保護好就成了，怎麽著我體能也比你好，到時候跑起來你還不是我對手呢。”
知道說服不了她，薛楠聳肩：“好吧，出發。”
s鎮在c市的某個偏遠地區，冷愛愛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才找到地址上標注的地方，差點沒崩潰，屁股都坐麻了。
打開車門後，她一身帥氣的警服特別明顯，鎮上的人紛紛朝她張望。
“您好，請問一下，這位李梅雨小姐住哪兒知道嗎？”
被她點名的中年男子嚇一跳，這裏的人樸實，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呢，聽見她在尋人，忙迴答：“知道知道，從這條街走到頭，最後一棟房子就是她家了。”
鎮子小，所以街坊鄰裏幾乎都認識，冷愛愛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順利找到了目的地。
她站在一座兩層樓的老房子前，走上去敲了敲門：“你好，有人在嗎？”
過了好一會兒，掉了漆的木門才緩緩打開，隻見一名麵容姣好，但眼神明顯有問題的女子出現在她麵前。
“請問找誰？”
冷愛愛皺了皺眉：“李梅雨？”
對方疑惑：“是我，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知道她看不見自己，否則準定知道來意，冷愛愛開口道：“我是警察，有點事情想諮詢你。”
女子臉色煞白，放在門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想、諮詢什麽？”
“我可以進去嗎？”
李梅雨身體僵硬地點了點頭，讓開位置後將門關上，然後杵著導盲棍跟上。
瞧她行動不便，冷愛愛轉身將人扶住：“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好嗎？”
“……”
她不說話，冷愛愛也不急，兩人進屋子後，她將女子先扶著坐下，才開口：“我知道是誰傷害了你，他那是犯罪，無論是誰都沒有任何權利去傷害別人，就算對方有權有勢也不行。”
似乎被搓痛了重點，李梅雨瞬間淚流滿麵：“別說了，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眼睛是我心甘情願給他的。”
“我不信！誰願意放棄光明？你才二十幾歲吧？現在隻靠一根導盲棍在走路，連遠一點的地方都不能去，不覺得遺憾嗎？”
對方黯然低頭：“真的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需要錢，所以將眼睛賣給了季先生。”
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答案，冷愛愛臉色一緊：“交易？”
“對，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季先生很大方，給了我一百萬。”
冷愛愛的目光環顧了四周一圈，並沒有看見什麽新買的家具、電器，反而很多東西都過時得不能用了，可還在這個家裏呆著。
英眉蹙起，她問：“在z國，器官交易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女子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身體抖得更嚴重了：“我、大概知道，可是我母親需要一大筆錢動手術，我沒有辦法，求求您不要告發這件事情好嗎？”說著，她噗通跪在了地上。
嚇一跳，冷愛愛趕緊將她扶起：“你別這樣……”
“求您了，季先生雖然奪去了我的眼睛，可是他救活了我媽媽，所以我不僅不恨他，還感謝他。如果將眼睛賣給別人，也許隻能賤賣。”
聽到她的話，冷愛愛心塞得緊，突然不知道怎麽說。
最後，在女子的再三懇求下，她點頭答應，然後離開s鎮。
雖然李梅雨感激季白，但在冷愛愛心裏，那個男人隻是在趁火打劫，明知道別人缺錢救命，還奪走她的眼睛，簡直是雪上加霜。
離開的路上，她拿起手機：“薛楠怎麽樣，你那邊什麽情況？”
後者咬牙說：“我快被氣死了，你知道這個徐豔豔跟我說什麽嗎？她說，雖然自己沒有了眼睛，可季白給了她一百萬，她靠著這錢炒股票賺了好幾番，房子有了，家裏都是奢侈品，再過不久要動手術恢複光明，根本不想告季白，反而感激他！”
冷愛愛歎了聲氣：“不用那麽激動，我這邊的情況跟你八九不離十。隻不過，李梅雨不是拜金女，而是為了親生母親的性命，將眼睛賣給了季白。”
“……不是吧，所以她們倆都是因為自己的目的才失去眼睛的，並非季白強行奪走？”
“他的做法跟強行也沒什麽區別，”
薛楠皺眉：“不是啊愛愛，這樣案情難度增強了好多，她們不配合，反而感激季白，怎麽告？”
她的手握緊方向盤，抿緊嘴唇：“還有一個呢，興許她情況不一樣，你現在馬上趕過來。”
“ok，等我。”
皇城裏，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低頭品著酒，神色晦暗不明，而跪在地上的男人戰戰兢兢匯報：“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兩名警察叫什麽名字？”
“呃，隻知道女的姓冷，男的姓薛，白哥，要不要我派人去幹掉他們？”
季白緩緩放下高腳杯，冷揚嘴角，眼睛裏露出冷酷的光芒：“先教訓教訓他們，如果還不放棄，不用客氣。”
男子戰戰兢兢點頭：“是。”
手下離開後，俊秀臉上露出空寂的表情，他的手緩緩搭在胸口上，那裏正微微刺痛著，查不出病症，隻有找到那雙相似的眼神，相處一段時間疼痛就會消失。
其實季白是矛盾的，他並不想找任何替身，可他沒有辦法，如果看不見那雙相似的眼睛，心痛會越來越嚴重，最厲害的一次，他昏迷了十幾個小時才被發現，救迴來時，已經像染上了一種病毒，戒不掉了。
說來諷刺，毒品他也做，看著那些上癮後變得癡狂的人，他的眼裏嗤鼻的，可笑的是，他自己本身的病情卻不比他們輕多少。
早知道自己會‘病那麽重’，當年，他不該什麽都沒有問就離開的。
季白突然轉頭看向身後的女子：“阿雲，去 調查的人還沒有迴複麽？”
她低頭：“是的白哥，過去太多年了，很多人都搬走，當時的小女孩也不是那裏的人，找起來很麻煩。”
是啊，過去將近二十年了，找人當然不簡單。
季白緩緩靠在椅背上，沉默幾秒，突然又開口：“你親自去調查。”
“……白哥，那誰保護你？”
“嗬，擔心什麽，我有那麽弱麽？”
雖然他在笑，但了解他的阿雲臉色微變，走到前麵跪在地上：“對不起白哥，我是擔心您出意外。”
男人麵無表情地說：“去吧，幫我找到她，這個致命的弱點，我不想再留著。”
隻有找到當初那個女孩，他想，有她在身邊，病應該不會複發了吧？
紅色奔跑停在最後一個女孩家裏，冷愛愛率先打開車門，扶了扶警帽看向眼前的建築物，薛楠緊接著從另外一輛車下來。
“愛愛，這位被害者據說家裏條件不錯，我相信她絕對不會為了利益賣掉眼睛的。”
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她沒有迴答，而是道：“敲門吧。”
來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子，看到他們，表情不是很友好：“請問什麽事情？”
薛楠上前：“您好，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情想詢問趙珍妮小姐。”
“哦，等一下，我問問小姐要不要見你們。”
沒多久，中年女子去而複返，眼神裏多了分什麽：“進來吧。”
屋子內的裝修也很豪華，看上去不僅高端，而且有許多古董，顯然這位趙小姐是真的不缺錢的。
他們坐在客廳呆了會兒，一名女子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看見她，薛楠首先站起：“趙小姐，我是薛警官，有點事情想請您配合。”
“你們能幫我見到季白對不對？”
女子急迫的表情讓兩人一愣，冷愛愛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想見他？為什麽？”
趙珍妮激動地說：“我喜歡季先生，為了他我連眼睛都不要了，可是他不願意見我，我好難過，求求你們幫我見到他好不好？”
沒想到她的情況，比另外兩個更讓人絕望，薛楠胯下肩膀：“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長那麽漂亮，竟然為了個男人自願當瞎子，趙小姐，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也是太生氣了他才失去理智這麽說。
趙珍妮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什麽時候讓人如此罵過？聽到他的話，俏麗的臉蛋兒立馬垮下：“我愛他怎麽了？我就是為了他願意貢獻一切！別說眼睛，就算他讓我去死，我也義不容辭！”
旁邊的中年女子忙安撫：“小姐您別激動，醫生說您這樣容易再次暈倒。”話落，她轉頭看向冷愛愛：“如果是為了季先生的事情，麻煩你們走吧，我們什麽都迴答不了。”
“趙小姐，您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任務不難，他看著那三名女子的資料點頭：“嗯，離得都不遠，一天應該可以搞定。不過愛愛，你確定要追著季白屁股後麵不放麽？”
聽到他的話，冷愛愛挑起眉頭：“你現在還可以選擇退出，我自己一個人去。”
“說什麽呢？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拿著其中兩名女子的資料站起來，冷愛愛迴道：“你隻要把自己保護好就成了，怎麽著我體能也比你好，到時候跑起來你還不是我對手呢。”
知道說服不了她，薛楠聳肩：“好吧，出發。”
s鎮在c市的某個偏遠地區，冷愛愛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才找到地址上標注的地方，差點沒崩潰，屁股都坐麻了。
打開車門後，她一身帥氣的警服特別明顯，鎮上的人紛紛朝她張望。
“您好，請問一下，這位李梅雨小姐住哪兒知道嗎？”
被她點名的中年男子嚇一跳，這裏的人樸實，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呢，聽見她在尋人，忙迴答：“知道知道，從這條街走到頭，最後一棟房子就是她家了。”
鎮子小，所以街坊鄰裏幾乎都認識，冷愛愛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順利找到了目的地。
她站在一座兩層樓的老房子前，走上去敲了敲門：“你好，有人在嗎？”
過了好一會兒，掉了漆的木門才緩緩打開，隻見一名麵容姣好，但眼神明顯有問題的女子出現在她麵前。
“請問找誰？”
冷愛愛皺了皺眉：“李梅雨？”
對方疑惑：“是我，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知道她看不見自己，否則準定知道來意，冷愛愛開口道：“我是警察，有點事情想諮詢你。”
女子臉色煞白，放在門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想、諮詢什麽？”
“我可以進去嗎？”
李梅雨身體僵硬地點了點頭，讓開位置後將門關上，然後杵著導盲棍跟上。
瞧她行動不便，冷愛愛轉身將人扶住：“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好嗎？”
“……”
她不說話，冷愛愛也不急，兩人進屋子後，她將女子先扶著坐下，才開口：“我知道是誰傷害了你，他那是犯罪，無論是誰都沒有任何權利去傷害別人，就算對方有權有勢也不行。”
似乎被搓痛了重點，李梅雨瞬間淚流滿麵：“別說了，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眼睛是我心甘情願給他的。”
“我不信！誰願意放棄光明？你才二十幾歲吧？現在隻靠一根導盲棍在走路，連遠一點的地方都不能去，不覺得遺憾嗎？”
對方黯然低頭：“真的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需要錢，所以將眼睛賣給了季先生。”
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答案，冷愛愛臉色一緊：“交易？”
“對，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季先生很大方，給了我一百萬。”
冷愛愛的目光環顧了四周一圈，並沒有看見什麽新買的家具、電器，反而很多東西都過時得不能用了，可還在這個家裏呆著。
英眉蹙起，她問：“在z國，器官交易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女子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身體抖得更嚴重了：“我、大概知道，可是我母親需要一大筆錢動手術，我沒有辦法，求求您不要告發這件事情好嗎？”說著，她噗通跪在了地上。
嚇一跳，冷愛愛趕緊將她扶起：“你別這樣……”
“求您了，季先生雖然奪去了我的眼睛，可是他救活了我媽媽，所以我不僅不恨他，還感謝他。如果將眼睛賣給別人，也許隻能賤賣。”
聽到她的話，冷愛愛心塞得緊，突然不知道怎麽說。
最後，在女子的再三懇求下，她點頭答應，然後離開s鎮。
雖然李梅雨感激季白，但在冷愛愛心裏，那個男人隻是在趁火打劫，明知道別人缺錢救命，還奪走她的眼睛，簡直是雪上加霜。
離開的路上，她拿起手機：“薛楠怎麽樣，你那邊什麽情況？”
後者咬牙說：“我快被氣死了，你知道這個徐豔豔跟我說什麽嗎？她說，雖然自己沒有了眼睛，可季白給了她一百萬，她靠著這錢炒股票賺了好幾番，房子有了，家裏都是奢侈品，再過不久要動手術恢複光明，根本不想告季白，反而感激他！”
冷愛愛歎了聲氣：“不用那麽激動，我這邊的情況跟你八九不離十。隻不過，李梅雨不是拜金女，而是為了親生母親的性命，將眼睛賣給了季白。”
“……不是吧，所以她們倆都是因為自己的目的才失去眼睛的，並非季白強行奪走？”
“他的做法跟強行也沒什麽區別，”
薛楠皺眉：“不是啊愛愛，這樣案情難度增強了好多，她們不配合，反而感激季白，怎麽告？”
她的手握緊方向盤，抿緊嘴唇：“還有一個呢，興許她情況不一樣，你現在馬上趕過來。”
“ok，等我。”
皇城裏，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低頭品著酒，神色晦暗不明，而跪在地上的男人戰戰兢兢匯報：“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兩名警察叫什麽名字？”
“呃，隻知道女的姓冷，男的姓薛，白哥，要不要我派人去幹掉他們？”
季白緩緩放下高腳杯，冷揚嘴角，眼睛裏露出冷酷的光芒：“先教訓教訓他們，如果還不放棄，不用客氣。”
男子戰戰兢兢點頭：“是。”
手下離開後，俊秀臉上露出空寂的表情，他的手緩緩搭在胸口上，那裏正微微刺痛著，查不出病症，隻有找到那雙相似的眼神，相處一段時間疼痛就會消失。
其實季白是矛盾的，他並不想找任何替身，可他沒有辦法，如果看不見那雙相似的眼睛，心痛會越來越嚴重，最厲害的一次，他昏迷了十幾個小時才被發現，救迴來時，已經像染上了一種病毒，戒不掉了。
說來諷刺，毒品他也做，看著那些上癮後變得癡狂的人，他的眼裏嗤鼻的，可笑的是，他自己本身的病情卻不比他們輕多少。
早知道自己會‘病那麽重’，當年，他不該什麽都沒有問就離開的。
季白突然轉頭看向身後的女子：“阿雲，去 調查的人還沒有迴複麽？”
她低頭：“是的白哥，過去太多年了，很多人都搬走，當時的小女孩也不是那裏的人，找起來很麻煩。”
是啊，過去將近二十年了，找人當然不簡單。
季白緩緩靠在椅背上，沉默幾秒，突然又開口：“你親自去調查。”
“……白哥，那誰保護你？”
“嗬，擔心什麽，我有那麽弱麽？”
雖然他在笑，但了解他的阿雲臉色微變，走到前麵跪在地上：“對不起白哥，我是擔心您出意外。”
男人麵無表情地說：“去吧，幫我找到她，這個致命的弱點，我不想再留著。”
隻有找到當初那個女孩，他想，有她在身邊，病應該不會複發了吧？
紅色奔跑停在最後一個女孩家裏，冷愛愛率先打開車門，扶了扶警帽看向眼前的建築物，薛楠緊接著從另外一輛車下來。
“愛愛，這位被害者據說家裏條件不錯，我相信她絕對不會為了利益賣掉眼睛的。”
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她沒有迴答，而是道：“敲門吧。”
來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子，看到他們，表情不是很友好：“請問什麽事情？”
薛楠上前：“您好，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情想詢問趙珍妮小姐。”
“哦，等一下，我問問小姐要不要見你們。”
沒多久，中年女子去而複返，眼神裏多了分什麽：“進來吧。”
屋子內的裝修也很豪華，看上去不僅高端，而且有許多古董，顯然這位趙小姐是真的不缺錢的。
他們坐在客廳呆了會兒，一名女子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看見她，薛楠首先站起：“趙小姐，我是薛警官，有點事情想請您配合。”
“你們能幫我見到季白對不對？”
女子急迫的表情讓兩人一愣，冷愛愛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想見他？為什麽？”
趙珍妮激動地說：“我喜歡季先生，為了他我連眼睛都不要了，可是他不願意見我，我好難過，求求你們幫我見到他好不好？”
沒想到她的情況，比另外兩個更讓人絕望，薛楠胯下肩膀：“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長那麽漂亮，竟然為了個男人自願當瞎子，趙小姐，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也是太生氣了他才失去理智這麽說。
趙珍妮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什麽時候讓人如此罵過？聽到他的話，俏麗的臉蛋兒立馬垮下：“我愛他怎麽了？我就是為了他願意貢獻一切！別說眼睛，就算他讓我去死，我也義不容辭！”
旁邊的中年女子忙安撫：“小姐您別激動，醫生說您這樣容易再次暈倒。”話落，她轉頭看向冷愛愛：“如果是為了季先生的事情，麻煩你們走吧，我們什麽都迴答不了。”
“趙小姐，您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