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為60%, 親可以9點後再來看哈~~~  韓野掃了眼屏幕, 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 很快又麵色如常。


    這是由a國著名雜誌《time》發布的一條新聞——盤點全球十大最危險人物,上麵有一人也叫“韓野”, 每個入選人物下麵都有一張配圖,韓野的配圖是張戴著麵具的人物海報。


    新桐邊看帖子, 邊念:“世界頂級黑客, 曾入侵a國國防軍事係統,竊取重要機密文件, 被a國通緝,目前在逃……”


    看著這人簡曆,新桐低嚀:“好牛逼。”叉掉頁麵,她倏然瞪大眼睛,扭頭看向韓野, 無比認真地說:“你玩電腦, 他也玩電腦,你會不會就是這個通緝犯?”


    她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兩隻眼睛像x射線直直地看著人。


    韓野麵不改色, 目光淡淡地對上她的視線,輕輕地說:“你覺得可能嗎?”


    “那可不一定。”


    “如果我是呢?你會怎麽做?”


    “那我就報警。”新桐重重地說完,就操作手機準備打電話。


    韓野擰眉, 伸手阻止她, 這時, 新桐突然大笑起來,拍著桌子道:“哈哈,給你開玩笑的,我演得像不像。”她眨著眼睛,棕色的瞳孔裏流露出狡黠。


    韓野抿唇,沒有說話。


    新桐拍他手臂,道:“看把你嚇得,張警察說你是煙城好市民,你怎麽可能會是通緝犯。”她還記得韓野曾說過張同與他見麵的事,“再說,如果你是全球通緝犯,那我就霹靂嬌娃。”說著,她舉起手做出一個打槍的手勢。


    韓野輕輕地彎起嘴角,附和道:“霹靂嬌娃沒你好看。”


    新桐朝他挑眉,樂滋滋地說:“嘴真甜。”


    小插曲過後,新桐被叫去拍戲了,等她迴來時,自己的座位上放了一個很大的道具袋,裏麵有一個花花綠綠的盒子,是避孕套。


    劇中的確有一場戲需要這玩意,別小看這小小的一隻,其實深藏功與名,功能,顏色,型號又都非常講究。


    新桐玩了會手機,覺得無聊,於是開始研究套套。將盒子裏的套子一個個拿出來,仔細看一遍,然後她發現一個問題。


    紅、黃、藍、綠、白……各種顏色都有,唯獨沒有黑色。左思右想都沒想明白,她問韓野:“為什麽避孕套沒有黑色的?”


    韓野抬頭,認真思索後,迴答:“可能黑色顯瘦吧。”


    有道理,新桐點頭,“那男生會不會喜歡戴型號偏小的,這樣顯胖。”


    “不會。”


    “為什麽?”


    “因為勒的疼。”


    “很疼嗎?”


    “應該吧。”韓野低低地說,其實他也沒用過。


    兩個在性事上純潔無暇的人進行了一番沒營養的對話。驀了,新桐捏起其中一個避孕套,看著上麵的圖案,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東西戴起來什麽感覺?”


    這句話正好被道具老師聽到,他戲謔地朝兩人打趣道:“你們倆改天試試不就知道了。”說完,又加了一句“一起試哦。”


    新桐:……


    韓野:這點子不錯,可以試試。


    ***


    黑漆漆的夜空烏雲密布,瑟瑟冷風拂過,將輕薄的雲層吹到另一邊。


    此時是深夜,《小房間》劇組正在緊鑼密鼓地拍攝。


    一條昏暗潮濕的胡同裏,地麵濕漉漉的泛著光,長著青色苔蘚的牆壁鏽跡斑斑,空氣中散發著發黴粘稠的味道。


    新桐飾演的盲寡婦正在胡同裏,跌跌撞撞地奔跑,跑到一處拐角,腳本上寫著主人公要在這裏摔倒。


    為了演得更加真實,導演讓人在拐角處撒上水,采用真摔的方式拍攝。


    新桐雖知道會摔跤,但真真切切摔倒時,還是懵了,整個人猛地傾斜墜地,完全來不及做保護措施,雙手就重重地摁在地上,手骨與地麵的撞擊震得她頭皮發麻,膝蓋叩擊地麵,小腿肚快速斜擦過去,疼的沒了知覺。


    摔倒後,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導演沒有喊停,必須繼續演完。


    忽視身體的疼痛,按著劇本上所寫的,她摸摸索索起身,繼續逃跑……


    “卡。”


    這段逃跑戲終於拍完,離的最近的顧景走過來,關心地問:“沒摔傷吧?”剛才他扮演的男主人公在後麵追,新桐摔倒那一幕,他看的最清楚。實打實的摔,他都替她疼了。


    新桐拍手,將掌心的泥巴摳掉,故作輕鬆道:“沒事,走,我們去看一下迴放。”


    一般拍完一場戲,演員都會看迴放,這是為了更好的了解自己哪裏拍得不好,哪裏需要改進。


    陳玉坐在監視器前,翹著二郎腿,右手夾著煙,吸了一口後,手指在煙灰缸上抖了抖。


    新桐和顧景湊在導演旁,聚精會神地看剛才的迴放。


    看到摔跤那一幕時,陳玉摁下暫停鍵,指著畫麵難得讚賞道:“嗯,這一段演得不錯。”


    顧景笑嘻嘻地接話:“我也覺得演得很好,尤其是這一跤,觀眾看了,保證會心疼。”


    演技被人肯定,新桐摸著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完後,陳玉放下二郎腿,站起來說:“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大家趕緊迴去休息。”


    終於收工了,忙碌一天的工作人員都鬆口氣,開始收拾器材。


    顧景換好衣服,走過來問:“桐桐,要我等你嗎?”


    “不用,我還要卸妝,你先走吧。”


    “好,拜拜。”顧景揮揮手,就帶著助理往酒店方向走。


    新桐長唿口氣,揉著酸疼的胳膊,正準備往更衣室走時,導演喊住她。


    “桐桐,你過來一下。”


    將人叫到麵前,陳玉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硬盤。


    “這是什麽?”新桐不明所以地問。


    陳玉吐了口煙,聲音略帶沙啞:“一些關於盲人的紀錄片,你飾演的盲寡婦不是先天性眼盲,而是後天的,見過光明再墜入黑暗,她的內心勢必會自卑恐懼,如何將她的心理反饋到動作上,這一塊你要多研究研究。”


    好的導演就像老師,會細心地教導演員如何表演。


    新桐認真聽著,接過硬盤說:“嗯,我會好好揣摩的,謝謝導演。”


    “客氣了。”陳玉拍她肩膀,掐滅煙頭後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導演再見。”


    待人走後,新桐才終於得閑迴更衣室卸妝。


    整個人身心放鬆下來,腿上的疼痛立刻被放大。小心地卷起褲腿,小腿肚側麵有條寸長的傷痕,正往外冒血珠,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膝蓋也撞到了,印出硬幣大小的淤青。


    新桐抽紙,將血珠擦掉,簡單處理完,就換上一件鵝黃色披風出門。


    路過劇組,工作人員已經走了大半,還剩零星幾人正在做最後的收尾。


    一天的工作圓滿完成,她一身輕地走出影視城大門,門外有條馬路,叫牙叉三路,是迴酒店的必經之路。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麵不遠處路燈下站著一個欣長高大的人影,新桐眯起眼睛,瞅了瞅,當認清是誰時,兩條細眉意外上挑。


    “小韓老師。”


    前麵站著的人正是韓野,他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風衣,牛仔褲、白襯衫,長身而立地站在路燈下。暖暖的光線像星輝般,灑滿他的頭頂。


    韓野提著塑料袋,站在原地等她走過來。


    新桐腳步加快,似跑非跑地迎上去,笑嗬嗬地打招唿:“好巧啊,在這碰到你。”


    韓野彎起嘴角,點頭:“嗯,很巧。”


    兩人並肩往前走,新桐好奇地問:“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


    韓野負責技術,不需要每天都去劇組,他視線落在地麵兩人挨得很近的影子上,淡淡地迴答:“我出來散步。”


    晚上十一點出來散步?新桐心下疑惑,但沒有多嘴地問。


    經過一個草叢時,突然從裏麵躥出一個黑影,新桐驚慌失措,連忙抓住韓野的手臂。


    “我靠,什麽東西?”


    韓野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將她護在身後。此時兩人挨得很近,她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忽閃忽閃的投影在眼皮下。肌膚白皙細膩,嫩的可以掐出水來,從側麵看,上麵泛起淡淡微小的絨毛。


    他愣住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唇瓣,像紅蘋果鮮豔紅潤,讓人很想咬一口。


    心跳驟然加速,喉結上下滾了滾,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連忙撇開頭深唿吸。


    “瞄......”這時草叢裏傳來一聲貓叫,剛才躥過去的黑影其實是一隻黑貓。


    新桐唿了口氣,鬆開他的手,一邊朝貓做鬼臉,一邊嘟囔:“大晚上躥出來,嚇死人了。”


    小貓不怕她,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


    韓野勾起嘴角,低頭看著空蕩蕩的手,手心溫熱的觸感好像還在,剛才抱著她,她的腰又軟又細,像棉花似的。


    兩人又靜靜地往前走,這晚的夜色陰沉寧靜,孤零零的路燈發出淡黃的光,離這不遠處種了兩顆桂花樹,微風拂過,整條街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曾有人說過:“真正的好感情,是和他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尷尬。”


    新桐覺得和韓野走在一起,莫名的心安,很舒服,不需要顧及什麽,也不需要煞費苦心地找話題,靜靜地並肩而行,就是一種享受。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不一會兒,短短的牙叉三路就走完了。


    兩人所住的房間不在同一個方向,從電梯出來,就要分開了。韓野停住腳步,遞上手中的袋子,“給你。”


    新桐瞄了眼問:“什麽東西?”


    “擦傷藥膏,我剛才路過劇組,正好看到你們在拍摔跤的戲,覺得你應該需要。”


    新桐怔愣,明白過來,心裏有感動一閃而過,沒有扭捏,她接過袋子,感激地彎起嘴角:“謝謝。”


    “不用謝。”


    兩人分開後,新桐提著袋子往房間走。


    拐過彎時,她看到前方十米遠,有一對男女手挽手親密走著。


    兩人背對著,但其中一人化成灰她都認得。


    場麵頓時僵硬,旁邊的楊彬彬見狀,出麵緩和氣氛,“嘿嘿,副隊消消氣,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恢複監控視頻。”


    新盛收迴視線,咬緊腮幫,看向桌上的電腦,“把張同叫來。”


    五分鍾後。


    技術部的張同檢查一遍電腦後,說:“這段監控視頻中了索勒病毒,強行解開隻會損壞文件,不解開,裏麵的東西也看不了。”


    “那怎麽辦?”李斯問。


    張同實話實說:“索勒病毒很厲害,我解不了,隻能等我頭兒迴來才行。”


    新盛倚靠在辦公桌邊,雙手抱胸,“能追蹤到是誰黑了視頻嗎?”


    “不好辦。”張同攤手,“網絡犯罪極難偵破的原因在於隔著屏幕你不知道對方是誰,以及證據難以搜集。但看這手法,可以推測對方應該是名職業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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