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們現在到底算什麽
“外婆，我來的少，這是應該的。”顧南將東西放好，又看了一眼喬念，說道：“喬念跟我借錢的事情，本來是不想讓外婆知道的，怕您心裏有負擔，沒想到最後還是沒瞞住，您也別怪她。”
老太太聽他這麽說，心裏有些信了，又看顧南現在的打扮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更帥氣，更時尚了。
“我聽念念說你現在是歌星了，可是兩百萬不是小數目啊，你說借就借，你媽知道這事嗎？”老太太還是有些擔心。
心裏想著就算他真當了明星，也應該不太久啊，怎麽會一下子有這麽多錢呢，而且這筆錢數目太大，他們一時半會兒根本還不上。
“沒事，我簽約公司的時候，有一大筆的簽約獎金，兩百萬隻是其中一部分，不礙事的，而且現在我也不需要用錢，您安心養病，不用操心這些。”顧南說的輕描淡寫，就是讓老太太不要再記掛著這筆錢。
喬念在一旁看著，心裏很感激。
“不管怎麽說，我都得當麵跟你說聲謝謝，念念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老太太說著，激動的紅了眼圈，還掙紮著想起床。
顧南也很心虛，他看了一眼喬念。
喬念趕緊上前扶住老太太，讓她坐在床上，一邊說道：“外婆，您別起來，我跟顧南是好朋友，我們不見外的。”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又拉住她的手，傷感的說道：“是外婆不好，我不該懷疑你，我就是怕你為了我這個老太婆而走上歧途，那我真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她說著抹了下眼睛。
喬念看了也鼻子發酸，安慰道：“外婆，您想到哪裏去了，我現在很好，您別為我擔心。”
老太太解開了心裏的疑惑，就安心的躺了下來。
喬念坐在她的床前，直到她睡著了，才出了病房。
病房外麵，顧南還沒走。
喬念關上門，靠著走廊的牆壁蹲了下來，捂著臉，哭的有些無助。
顧南看著，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過了一會兒，他才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喬念接過來，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腿有些麻。
顧南伸手扶住她，帶她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張長椅旁坐下。
“謝謝你，顧南。”喬念看著他，眼睛紅紅的。
“你跟我還客氣什麽。”顧南笑著，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倒是你，這樣隱瞞的太辛苦了。”
當初看著她去接近那個男人，現在看來，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我什麽都無所謂，我隻是很擔心我外婆。”喬念說的有些悲切。
一個為了她遭了一次又一次罪的親人，她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為了讓她過的更好，她也確實做到了，然而這些都必須籠罩在謊言之下，何其可悲。
“我外婆要是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她不會原諒我。”喬念有些絕望的說道。
有些事情，果然不是無視就可以不存在的，今天她終於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顧南安慰她，“你也沒有做錯什麽，是喬家人把你嫁過去的，頂多你隻是瞞著你外婆已經結婚了而已。”
“不。”喬念搖搖頭，“我跟他沒有結婚。”
“什麽？”顧南震驚的看著她，“什麽意思？”
“我們不是法律上的夫妻，我們沒領證。”喬念看著他，流下了眼淚。
顧南仰頭歎氣，這種情況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對不起，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喬念很抱歉。
顧南搖頭，他現在想的不是這些。
他轉身看著喬念，很認真的問道：“所以說你們現在到底算什麽？”
算什麽？喬念怔怔的看著他，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很多次。
是男女朋友，還是同居關係，或者是情人，有誰可以給他們的關係下一個定論。
很多時候她不願意想，因為想多了隻會讓自己很難堪。
“如果他不能給你未來，你還是趁早離開他吧。”顧南勸道。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喬念垂著頭說道。
她曾經在心裏下過決心，會一直留在他身邊，直到不得不分離。
“你現在不離開他，以後你會受傷的。”顧南不明白她在堅持什麽，“還是說你在擔心錢的問題，我不是說過，你沒了那座大靠山，還有我這座小靠山，我現在也有錢。”
“顧南……”喬念抓住他的手，剛擦完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謝謝你！”
顧南見她哭的很傷心，撇過頭，反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做什麽決定，如果你覺得現在不是時候的話，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別為一段無望的感情付出自己的真心。”
他能做的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他也左右不了。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喬念有些累，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顧南低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無奈。
他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居然有好幾個信息，還有一個未接來電。
“是不是有人找你了？”喬念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嗯。”顧南應了一聲，又將手機放迴口袋裏，坐著依然沒動。
喬念先站了起來，說道：“你現在是明星了，每天應該很忙吧，我這裏已經沒什麽事了，你快迴去吧。”
顧南翹起嘴角，笑了一下，站起身說道：“我現在還不是什麽大明星呢，沒你想的那麽忙，隻不過外麵有人正在等我。”
喬念看著他，猶豫的問道：“是孟瑤嗎？”
“你知道她？”顧南還挺意外。
“真的是她在等你？”喬念想要確認一下。
“嗯。”顧南點點頭，笑道：“她在樓下的車裏，怕被人看到，所以沒上來。”
孟瑤現在很紅，如果被人拍到在醫院出現，八卦報紙還不知道要怎麽寫。
喬念垂下頭，心裏有些難過。
忍不住開口道：“顧南，你知不知道夏冰她……”
她沒說完的話，被一個人影打斷。
“終於找到你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突然跑了過來。
顧南看見她，立刻緊張的東張西望，還好這裏沒什麽人。
“不是讓你呆在車裏，別出來嗎？”他沒好氣的說道。
孟瑤全副武裝，戴著帽子和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沒關係，沒人注意到我，而且你也不看看你上來多久了，給你發的短信又不迴，我有點擔心。”她笑著說道。
顧南也沒再說什麽，又轉頭看向喬念，問道：“你剛剛說夏冰怎麽了？”
剛剛她的話說到一半被打斷了。
喬念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最終搖搖頭，“沒什麽，我就是想說夏冰去畫廊實習了。”
“哦，”顧南笑道：“這丫頭，好像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
顧南介紹了孟瑤和喬念認識，然後寒暄了兩句，匆匆離開了。
喬念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惆悵萬分。
有些事，不說出來，或許會更好吧。
………
離開醫院後，喬念在外麵逛了一大圈，為的是平複自己的心情，席莫庭是個很聰明的人，往往看一眼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是不是有心事。
路過一個大商場，裏麵正在搞周年慶活動。
喬念走進去，裏麵人很多，一樓珠寶和化妝品都在做活動。
她原本想進來看看這些化妝品的包裝，找一些設計靈感，結果視線卻被一個珠寶專櫃吸引。
這家專櫃所有禮盒包裝的顏色都是一種靜謐的淡藍色，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舒心。
她走到一邊櫃台前，裏麵放的是各式對戒。
一個店員立刻走了過來，笑著問道：“小姐，有看中的嗎，我可以拿出來讓您試戴一下。”
喬念禮貌的笑了一下，然後指著二排的一個對戒，說道：“麻煩把這個拿給我看看。”
她說的是一對設計很簡潔的鉑金對戒。
“小姐眼光真好，這款對戒是我們賣的最好的一款了，隻剩下這一對了。”店員笑著將戒指拿給她。
“隻剩下這一對了？”喬念問道。
一邊將女士的那一款戴在手上，大小真好。
“對啊，我們商場這兩天搞活動，買一送一哦，很多情侶都來買的。”店員熱心的解說。
“我看您戴的正好，就是不知道你男朋友手指的圍度是多少，如果您知道的話，我可以幫您估算一下合不合適。”
“額，不用了。”喬念搖頭。
店員聽她這麽說，有些失望，還以為她不想買。
“直接幫我包起來吧。”喬念說道。
“哎，好的，您稍等。”剛剛還有些泄氣的店員立刻又滿麵笑容。
付完錢，喬念拎著水藍色的盒子走出了商場。
剛剛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頭腦發熱，就買了這副對戒。
席莫庭給她買了很多昂貴的首飾，可是這副對戒，她看第一眼就很喜歡，而且戴在手上的感覺也不同。
另一隻戒指，她也不知道席莫庭戴合不合適，但是她還是買了。
或許她根本沒有機會送給他，這麽便宜的戒指，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迴到天之城，席莫庭不在，喬念把戒指放到了衣櫃的最深處。
“外婆，我來的少，這是應該的。”顧南將東西放好，又看了一眼喬念，說道：“喬念跟我借錢的事情，本來是不想讓外婆知道的，怕您心裏有負擔，沒想到最後還是沒瞞住，您也別怪她。”
老太太聽他這麽說，心裏有些信了，又看顧南現在的打扮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更帥氣，更時尚了。
“我聽念念說你現在是歌星了，可是兩百萬不是小數目啊，你說借就借，你媽知道這事嗎？”老太太還是有些擔心。
心裏想著就算他真當了明星，也應該不太久啊，怎麽會一下子有這麽多錢呢，而且這筆錢數目太大，他們一時半會兒根本還不上。
“沒事，我簽約公司的時候，有一大筆的簽約獎金，兩百萬隻是其中一部分，不礙事的，而且現在我也不需要用錢，您安心養病，不用操心這些。”顧南說的輕描淡寫，就是讓老太太不要再記掛著這筆錢。
喬念在一旁看著，心裏很感激。
“不管怎麽說，我都得當麵跟你說聲謝謝，念念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老太太說著，激動的紅了眼圈，還掙紮著想起床。
顧南也很心虛，他看了一眼喬念。
喬念趕緊上前扶住老太太，讓她坐在床上，一邊說道：“外婆，您別起來，我跟顧南是好朋友，我們不見外的。”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又拉住她的手，傷感的說道：“是外婆不好，我不該懷疑你，我就是怕你為了我這個老太婆而走上歧途，那我真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她說著抹了下眼睛。
喬念看了也鼻子發酸，安慰道：“外婆，您想到哪裏去了，我現在很好，您別為我擔心。”
老太太解開了心裏的疑惑，就安心的躺了下來。
喬念坐在她的床前，直到她睡著了，才出了病房。
病房外麵，顧南還沒走。
喬念關上門，靠著走廊的牆壁蹲了下來，捂著臉，哭的有些無助。
顧南看著，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過了一會兒，他才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喬念接過來，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腿有些麻。
顧南伸手扶住她，帶她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張長椅旁坐下。
“謝謝你，顧南。”喬念看著他，眼睛紅紅的。
“你跟我還客氣什麽。”顧南笑著，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倒是你，這樣隱瞞的太辛苦了。”
當初看著她去接近那個男人，現在看來，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我什麽都無所謂，我隻是很擔心我外婆。”喬念說的有些悲切。
一個為了她遭了一次又一次罪的親人，她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為了讓她過的更好，她也確實做到了，然而這些都必須籠罩在謊言之下，何其可悲。
“我外婆要是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她不會原諒我。”喬念有些絕望的說道。
有些事情，果然不是無視就可以不存在的，今天她終於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顧南安慰她，“你也沒有做錯什麽，是喬家人把你嫁過去的，頂多你隻是瞞著你外婆已經結婚了而已。”
“不。”喬念搖搖頭，“我跟他沒有結婚。”
“什麽？”顧南震驚的看著她，“什麽意思？”
“我們不是法律上的夫妻，我們沒領證。”喬念看著他，流下了眼淚。
顧南仰頭歎氣，這種情況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對不起，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喬念很抱歉。
顧南搖頭，他現在想的不是這些。
他轉身看著喬念，很認真的問道：“所以說你們現在到底算什麽？”
算什麽？喬念怔怔的看著他，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很多次。
是男女朋友，還是同居關係，或者是情人，有誰可以給他們的關係下一個定論。
很多時候她不願意想，因為想多了隻會讓自己很難堪。
“如果他不能給你未來，你還是趁早離開他吧。”顧南勸道。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喬念垂著頭說道。
她曾經在心裏下過決心，會一直留在他身邊，直到不得不分離。
“你現在不離開他，以後你會受傷的。”顧南不明白她在堅持什麽，“還是說你在擔心錢的問題，我不是說過，你沒了那座大靠山，還有我這座小靠山，我現在也有錢。”
“顧南……”喬念抓住他的手，剛擦完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謝謝你！”
顧南見她哭的很傷心，撇過頭，反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做什麽決定，如果你覺得現在不是時候的話，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別為一段無望的感情付出自己的真心。”
他能做的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他也左右不了。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喬念有些累，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顧南低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無奈。
他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居然有好幾個信息，還有一個未接來電。
“是不是有人找你了？”喬念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嗯。”顧南應了一聲，又將手機放迴口袋裏，坐著依然沒動。
喬念先站了起來，說道：“你現在是明星了，每天應該很忙吧，我這裏已經沒什麽事了，你快迴去吧。”
顧南翹起嘴角，笑了一下，站起身說道：“我現在還不是什麽大明星呢，沒你想的那麽忙，隻不過外麵有人正在等我。”
喬念看著他，猶豫的問道：“是孟瑤嗎？”
“你知道她？”顧南還挺意外。
“真的是她在等你？”喬念想要確認一下。
“嗯。”顧南點點頭，笑道：“她在樓下的車裏，怕被人看到，所以沒上來。”
孟瑤現在很紅，如果被人拍到在醫院出現，八卦報紙還不知道要怎麽寫。
喬念垂下頭，心裏有些難過。
忍不住開口道：“顧南，你知不知道夏冰她……”
她沒說完的話，被一個人影打斷。
“終於找到你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突然跑了過來。
顧南看見她，立刻緊張的東張西望，還好這裏沒什麽人。
“不是讓你呆在車裏，別出來嗎？”他沒好氣的說道。
孟瑤全副武裝，戴著帽子和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沒關係，沒人注意到我，而且你也不看看你上來多久了，給你發的短信又不迴，我有點擔心。”她笑著說道。
顧南也沒再說什麽，又轉頭看向喬念，問道：“你剛剛說夏冰怎麽了？”
剛剛她的話說到一半被打斷了。
喬念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最終搖搖頭，“沒什麽，我就是想說夏冰去畫廊實習了。”
“哦，”顧南笑道：“這丫頭，好像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
顧南介紹了孟瑤和喬念認識，然後寒暄了兩句，匆匆離開了。
喬念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惆悵萬分。
有些事，不說出來，或許會更好吧。
………
離開醫院後，喬念在外麵逛了一大圈，為的是平複自己的心情，席莫庭是個很聰明的人，往往看一眼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是不是有心事。
路過一個大商場，裏麵正在搞周年慶活動。
喬念走進去，裏麵人很多，一樓珠寶和化妝品都在做活動。
她原本想進來看看這些化妝品的包裝，找一些設計靈感，結果視線卻被一個珠寶專櫃吸引。
這家專櫃所有禮盒包裝的顏色都是一種靜謐的淡藍色，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舒心。
她走到一邊櫃台前，裏麵放的是各式對戒。
一個店員立刻走了過來，笑著問道：“小姐，有看中的嗎，我可以拿出來讓您試戴一下。”
喬念禮貌的笑了一下，然後指著二排的一個對戒，說道：“麻煩把這個拿給我看看。”
她說的是一對設計很簡潔的鉑金對戒。
“小姐眼光真好，這款對戒是我們賣的最好的一款了，隻剩下這一對了。”店員笑著將戒指拿給她。
“隻剩下這一對了？”喬念問道。
一邊將女士的那一款戴在手上，大小真好。
“對啊，我們商場這兩天搞活動，買一送一哦，很多情侶都來買的。”店員熱心的解說。
“我看您戴的正好，就是不知道你男朋友手指的圍度是多少，如果您知道的話，我可以幫您估算一下合不合適。”
“額，不用了。”喬念搖頭。
店員聽她這麽說，有些失望，還以為她不想買。
“直接幫我包起來吧。”喬念說道。
“哎，好的，您稍等。”剛剛還有些泄氣的店員立刻又滿麵笑容。
付完錢，喬念拎著水藍色的盒子走出了商場。
剛剛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頭腦發熱，就買了這副對戒。
席莫庭給她買了很多昂貴的首飾，可是這副對戒，她看第一眼就很喜歡，而且戴在手上的感覺也不同。
另一隻戒指，她也不知道席莫庭戴合不合適，但是她還是買了。
或許她根本沒有機會送給他，這麽便宜的戒指，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迴到天之城，席莫庭不在，喬念把戒指放到了衣櫃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