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蓄意謀殺
席莫庭了然，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不要太擔心，她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需要的就是靜養，我在她賬戶裏存了兩百萬，你什麽也不用操心。”
之前喬念睡著的時候，他又去找過主治醫生，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同時也給她外婆的賬戶續了錢。
喬念見他溫聲細語的安慰自己，不知道怎麽就眼眶酸脹的厲害，在他麵前沒忍住就哭了出來。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幸好還有他。
席莫庭將她攬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背，他隻想盡可能的給她一點安全感。
………
老太太是在第二天醒過來的，喬念趕緊叫來醫生。
有三個醫生一起來給她做檢查，老太太一開始還有些迷糊，但是簡單的感官都沒有什麽問題。
尤其是當她看見喬念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激動。
“還不錯，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接下來隻要安心調養就行了。”醫生也鬆了一口氣。
醫生走後，喬念高興的趴在老太太的床頭。
老太太看著她，突然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眼神裏有些急切，似乎想說些什麽。
“外婆，你想說什麽？”喬念湊過去問道。
老太太隔著氧氣罩說不太清楚。
喬念幫她把氧氣罩拿開。
老太太唿出一口氣，聲音沙啞：“念念，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
“看見誰了？”喬念有些聽不明白。
“四年前，那個開車撞我的人。”老太太眼角濕潤。
四年前的肇事司機？
喬念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王警官是下午過來給老太太做筆錄的，老人家說不了太多話，不過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
留下孫阿婆照顧老太太，喬念跟著王警官一起迴了警察局。
王警官又重新看了一遍監控錄像，不過始終找不到那個戴帽子男人的正臉。
“王警官，請你一定要幫我抓住他，我外婆說的很清楚，她頭上的傷是那個男人暴力襲擊的結果，那就證明我外婆沒有看錯。”喬念略顯激動地說道。
這不是簡單的傷人事件，這是蓄意謀殺。
如果當時他們去晚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王警官看了她一眼，仍然一副鎮定的樣子，他做警察這麽多年，還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蹺？
“你給我說說四年前車禍的事情吧。”王警官開口說道。
喬念想了想，梳理了一下思路，把當時的情形又說了一遍。
“其實當時，那輛車是撞向我的，我外婆為了救我，把我推開了，後來我們也報了警。”喬念說到這裏，心裏有些苦澀。
“不過我當時剛剛高中畢業，外婆又重傷躺在醫院，家裏沒有其他人幫我，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說，事發的那個路口沒有監控，什麽線索也沒有，就簡單的把這個案子歸結為肇事逃逸，說是以後有線索再通知我們。”
沒想到一等就是四年。
王警官麵色有些凝重。
問道：“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叫什麽名字？”
“姓黃，名字我不知道。”喬念答道。
王警官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找到了當年的事故記錄。
“那位黃警官兩年前就辭職了。”他抬頭說道。
“辭職了？”喬念一臉驚訝。
“如果你外婆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她確實記得這個人的話，那這可能是個案中案。”王警官總結道。
喬念神色凝重，“警官，麻煩你幫我立案。”
“當然。”
隔天，王警官就帶著一名刑偵畫師去了醫院，根據老太太的描述，畫出了嫌疑人的初步畫像。
這也是本案目前為止唯一且至關重要的線索。
……
學校已經開學，喬念跟班主任請了一周假。
顧南來醫院看她的時候，拎了不少吃的。
“這些都是夏冰買給你的。”他指著幾包她平時最愛吃的小零食說道。
“那她怎麽沒有來？”喬念問道。
“哎，別提了，心裏別扭著呢。”顧南說道，“你和席莫庭的事情我都告訴她了，她說她現在要重新審視一下我們之間的友誼。”
聽他這麽說，喬念有些愧疚的低下頭，“是我不好，騙了她這麽久。”
有好多次，她都想跟夏冰坦白，但是最後都沒有說出口，夏冰這麽直爽的人一定最不喜歡別人騙她了。
顧南抿了抿唇，無奈的笑道：“她就是一個直性子，其實心裏善良著呢，過段時間也就想通了。”
“但願吧，我迴去會親自向她道歉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顧南也知道了她外婆這件事情不簡單。
不由有些擔心她：“你在醫院小心點，但願兇手可以早點抓到。”
喬念點點頭，送他離開的時候又叫住他，說道：“還沒來得及恭喜你，你的歌火了，還上了熱搜。”
顧南不好意思的笑笑：“上熱搜的是我的歌名，又不是我的名字。”
這次因為是合唱，大家也沒有怎麽關注他這個籍籍無名的新人，哪怕詞曲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但是很少有人會關注這些幕後的東西。
“不過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喬念說道。
“那確實，寒假在家的時候就已經有經紀公司上門要跟我簽約了，我還在考慮。”顧南笑道。
“是嗎？”喬念為他高興，總會有人識貨的。
“嗯。”顧南點頭，“我會考慮好再選擇我要走的路。”
送走顧南，喬念又迴了病房。
孫阿婆正在和老太太聊天。
“剛剛那個男孩長得又高又帥，是不是想追喬小姐啊？”孫阿婆有點想聊八卦。
“這你可誤會了，他們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老太太靠在床頭笑道。
喬念聽到他們的對話，趕忙說道：“人家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雖然那個主人還沒來認領。
“哎，那可惜了。”孫阿婆惋惜的說道。
喬念和外婆相視一笑，老太太這幾天氣色稍微好點，可以坐起來，不過頭上的紗布還沒拆，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虛弱的樣子。
“對了，那天我看到的另外一個男人是誰啊？”孫阿婆突然想起來，又問道。
“另外一個男人？”老太太也有些好奇。
“是啊，就是我第二天早上來的時候，他正好從病房裏出去，個子高高的，器宇軒昂的。”
孫阿婆描述的有些籠統，不過喬念知道她說的誰，心裏咯噔一下。
“可能是我的一個朋友吧，那天我不少朋友都來醫院的。”喬念跟他們打馬虎眼。
“是嗎。”孫阿婆再次有些惋惜，笑道：“喬小姐的朋友都長得蠻好的。”
喬念笑了笑，轉頭看見外婆靠在枕頭上，微眯著眼睛，似乎也沒太在意的她們的話，心裏鬆了一口氣。
………
很快，嫌疑人的照片被放到了網上，大街上也有張貼。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行色匆匆的進了路邊的一間咖啡館。
“誰讓你來找我的，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戴著墨鏡的女人看見他，激動的說道。
“你別翻臉不認人啊。”男人麵帶慍色，“我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嗎，我不找你，我找誰去。”
“你走投無路關我什麽事，當初的事情我們已經兩清了，你能不能守點信用。”女人明顯很惱怒，不願意再與他扯上關係。
“嗬嗬，兩清？”男人冷笑，“你跟我這個亡命之徒談信用，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女人被他的話噎住，更是氣憤交加。
他又說道：“再說，這事真怨不得我，我隻不過牙疼想去醫院找個大夫看看，誰知道竟然遇上了那個老太婆，說來也奇怪，老太婆一眼把我認出來，還想跟蹤我。”
說著他摸了摸左邊眉毛上的一道傷疤。
繼續說道：“我怕事情暴露，就想著把這個老東西解決掉，誰知道她挨了我一磚頭，居然死不了。”
女人聽完長歎了一口氣，“當初讓你離開b市永遠不要迴來，你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要迴來？”
兩年前，他也迴來過一次，狠狠的敲詐了她一筆，現在又來，沒完沒了嗎。
男人無奈的笑了一下，“錢用完了我當然要迴來。”
女人已經徹底無語了，也是，她怎麽會天真的認為這類人會講什麽信用，他們眼裏隻認錢。
“你看，現在警察已經開始找我了，如果我被抓住，那麽四年前的事情……”
他說到這裏，嘴角露出一抹惡意的笑。
“你想怎麽樣？”女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然是跑路，跑路需要錢，你懂的。”他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女人氣的胸口起伏，但還是從包裏拿出一袋現金，恨恨的扔在桌上。
“這裏是二十萬，隻有這麽多，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
男人拿過錢，心裏有些鄙視，闊太太就隻拿得出手二十萬？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跟她計較，隻笑道：“話別說的那麽絕，畢竟我們現在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進去了，你也別想在外麵待著！”
他說完邪笑了一下，拎著錢走出了咖啡館。
等男人走遠了，女人才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眼角露出一抹精光。
想算計她，還沒那麽容易。
席莫庭了然，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不要太擔心，她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需要的就是靜養，我在她賬戶裏存了兩百萬，你什麽也不用操心。”
之前喬念睡著的時候，他又去找過主治醫生，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同時也給她外婆的賬戶續了錢。
喬念見他溫聲細語的安慰自己，不知道怎麽就眼眶酸脹的厲害，在他麵前沒忍住就哭了出來。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幸好還有他。
席莫庭將她攬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背，他隻想盡可能的給她一點安全感。
………
老太太是在第二天醒過來的，喬念趕緊叫來醫生。
有三個醫生一起來給她做檢查，老太太一開始還有些迷糊，但是簡單的感官都沒有什麽問題。
尤其是當她看見喬念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激動。
“還不錯，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接下來隻要安心調養就行了。”醫生也鬆了一口氣。
醫生走後，喬念高興的趴在老太太的床頭。
老太太看著她，突然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眼神裏有些急切，似乎想說些什麽。
“外婆，你想說什麽？”喬念湊過去問道。
老太太隔著氧氣罩說不太清楚。
喬念幫她把氧氣罩拿開。
老太太唿出一口氣，聲音沙啞：“念念，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
“看見誰了？”喬念有些聽不明白。
“四年前，那個開車撞我的人。”老太太眼角濕潤。
四年前的肇事司機？
喬念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王警官是下午過來給老太太做筆錄的，老人家說不了太多話，不過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
留下孫阿婆照顧老太太，喬念跟著王警官一起迴了警察局。
王警官又重新看了一遍監控錄像，不過始終找不到那個戴帽子男人的正臉。
“王警官，請你一定要幫我抓住他，我外婆說的很清楚，她頭上的傷是那個男人暴力襲擊的結果，那就證明我外婆沒有看錯。”喬念略顯激動地說道。
這不是簡單的傷人事件，這是蓄意謀殺。
如果當時他們去晚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王警官看了她一眼，仍然一副鎮定的樣子，他做警察這麽多年，還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蹺？
“你給我說說四年前車禍的事情吧。”王警官開口說道。
喬念想了想，梳理了一下思路，把當時的情形又說了一遍。
“其實當時，那輛車是撞向我的，我外婆為了救我，把我推開了，後來我們也報了警。”喬念說到這裏，心裏有些苦澀。
“不過我當時剛剛高中畢業，外婆又重傷躺在醫院，家裏沒有其他人幫我，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說，事發的那個路口沒有監控，什麽線索也沒有，就簡單的把這個案子歸結為肇事逃逸，說是以後有線索再通知我們。”
沒想到一等就是四年。
王警官麵色有些凝重。
問道：“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叫什麽名字？”
“姓黃，名字我不知道。”喬念答道。
王警官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找到了當年的事故記錄。
“那位黃警官兩年前就辭職了。”他抬頭說道。
“辭職了？”喬念一臉驚訝。
“如果你外婆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她確實記得這個人的話，那這可能是個案中案。”王警官總結道。
喬念神色凝重，“警官，麻煩你幫我立案。”
“當然。”
隔天，王警官就帶著一名刑偵畫師去了醫院，根據老太太的描述，畫出了嫌疑人的初步畫像。
這也是本案目前為止唯一且至關重要的線索。
……
學校已經開學，喬念跟班主任請了一周假。
顧南來醫院看她的時候，拎了不少吃的。
“這些都是夏冰買給你的。”他指著幾包她平時最愛吃的小零食說道。
“那她怎麽沒有來？”喬念問道。
“哎，別提了，心裏別扭著呢。”顧南說道，“你和席莫庭的事情我都告訴她了，她說她現在要重新審視一下我們之間的友誼。”
聽他這麽說，喬念有些愧疚的低下頭，“是我不好，騙了她這麽久。”
有好多次，她都想跟夏冰坦白，但是最後都沒有說出口，夏冰這麽直爽的人一定最不喜歡別人騙她了。
顧南抿了抿唇，無奈的笑道：“她就是一個直性子，其實心裏善良著呢，過段時間也就想通了。”
“但願吧，我迴去會親自向她道歉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顧南也知道了她外婆這件事情不簡單。
不由有些擔心她：“你在醫院小心點，但願兇手可以早點抓到。”
喬念點點頭，送他離開的時候又叫住他，說道：“還沒來得及恭喜你，你的歌火了，還上了熱搜。”
顧南不好意思的笑笑：“上熱搜的是我的歌名，又不是我的名字。”
這次因為是合唱，大家也沒有怎麽關注他這個籍籍無名的新人，哪怕詞曲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但是很少有人會關注這些幕後的東西。
“不過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喬念說道。
“那確實，寒假在家的時候就已經有經紀公司上門要跟我簽約了，我還在考慮。”顧南笑道。
“是嗎？”喬念為他高興，總會有人識貨的。
“嗯。”顧南點頭，“我會考慮好再選擇我要走的路。”
送走顧南，喬念又迴了病房。
孫阿婆正在和老太太聊天。
“剛剛那個男孩長得又高又帥，是不是想追喬小姐啊？”孫阿婆有點想聊八卦。
“這你可誤會了，他們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老太太靠在床頭笑道。
喬念聽到他們的對話，趕忙說道：“人家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雖然那個主人還沒來認領。
“哎，那可惜了。”孫阿婆惋惜的說道。
喬念和外婆相視一笑，老太太這幾天氣色稍微好點，可以坐起來，不過頭上的紗布還沒拆，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虛弱的樣子。
“對了，那天我看到的另外一個男人是誰啊？”孫阿婆突然想起來，又問道。
“另外一個男人？”老太太也有些好奇。
“是啊，就是我第二天早上來的時候，他正好從病房裏出去，個子高高的，器宇軒昂的。”
孫阿婆描述的有些籠統，不過喬念知道她說的誰，心裏咯噔一下。
“可能是我的一個朋友吧，那天我不少朋友都來醫院的。”喬念跟他們打馬虎眼。
“是嗎。”孫阿婆再次有些惋惜，笑道：“喬小姐的朋友都長得蠻好的。”
喬念笑了笑，轉頭看見外婆靠在枕頭上，微眯著眼睛，似乎也沒太在意的她們的話，心裏鬆了一口氣。
………
很快，嫌疑人的照片被放到了網上，大街上也有張貼。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行色匆匆的進了路邊的一間咖啡館。
“誰讓你來找我的，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戴著墨鏡的女人看見他，激動的說道。
“你別翻臉不認人啊。”男人麵帶慍色，“我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嗎，我不找你，我找誰去。”
“你走投無路關我什麽事，當初的事情我們已經兩清了，你能不能守點信用。”女人明顯很惱怒，不願意再與他扯上關係。
“嗬嗬，兩清？”男人冷笑，“你跟我這個亡命之徒談信用，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女人被他的話噎住，更是氣憤交加。
他又說道：“再說，這事真怨不得我，我隻不過牙疼想去醫院找個大夫看看，誰知道竟然遇上了那個老太婆，說來也奇怪，老太婆一眼把我認出來，還想跟蹤我。”
說著他摸了摸左邊眉毛上的一道傷疤。
繼續說道：“我怕事情暴露，就想著把這個老東西解決掉，誰知道她挨了我一磚頭，居然死不了。”
女人聽完長歎了一口氣，“當初讓你離開b市永遠不要迴來，你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要迴來？”
兩年前，他也迴來過一次，狠狠的敲詐了她一筆，現在又來，沒完沒了嗎。
男人無奈的笑了一下，“錢用完了我當然要迴來。”
女人已經徹底無語了，也是，她怎麽會天真的認為這類人會講什麽信用，他們眼裏隻認錢。
“你看，現在警察已經開始找我了，如果我被抓住，那麽四年前的事情……”
他說到這裏，嘴角露出一抹惡意的笑。
“你想怎麽樣？”女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然是跑路，跑路需要錢，你懂的。”他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女人氣的胸口起伏，但還是從包裏拿出一袋現金，恨恨的扔在桌上。
“這裏是二十萬，隻有這麽多，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
男人拿過錢，心裏有些鄙視，闊太太就隻拿得出手二十萬？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跟她計較，隻笑道：“話別說的那麽絕，畢竟我們現在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進去了，你也別想在外麵待著！”
他說完邪笑了一下，拎著錢走出了咖啡館。
等男人走遠了，女人才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眼角露出一抹精光。
想算計她，還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