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勝利之決戰(六)


    說來奇怪,在馬三保跟我聊完之後。沒過一天,我的高燒就已經完全的退去。第二天我就能下床在屋內走動,第三天我就可以正常進食。心病就是這麽奇怪,心病已除。整個人也煥發一番。


    我剛剛吃過了午飯,朱棣就便來看望我。


    “妹夫啊!本王聽蘇友昌說,你的病已經康複了。”


    我看到朱棣親自前來,連忙站起施禮道:“王爺!這幾日我的病讓您擔憂了。”


    朱棣拉住了我的手,連忙說道:“妹夫啊,快坐!快坐下,你和本王慢慢聊。”


    似乎我和朱棣都產生了默契,誰都沒有談查理霸的事。聊天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家常。朱棣深知我喜歡吃火鍋,但是大病初愈,一切飲食都極為清淡。朱棣就在談論一切飲食,詢問我吃清淡之食,還是不適應。


    我也看得出來,朱棣十分關心我。我也更加明白,作為一個皇室之人,我對於朱棣的價值何其重。


    朱棣不談軍機,我隻能先開口問道。


    “王爺,我們停留在宿州多長時間了。”


    朱棣並沒有馬山迴答,停了幾秒鍾,朱棣迴道:“大軍雖然沒有強攻宿州,不過在雙峰山一戰,我軍也損失不小啊,現在急需要時間來調整。”


    我明白,朱棣的心早就想飛到應天,斬殺朱允炆,然後順應天命,做皇帝。隻不過我突然發病,讓朱棣心慌了。


    朱棣見我身體恢複很快,臉上也有了笑模樣。記得在我發病之後,雖然我整天迷迷糊糊,不過也能隱約的聽到一些。朱棣極為著急,甚至差一點要殺了蘇友昌。


    看到朱棣此時還在給我留麵子,我勢必也要吹捧一下。


    “王爺!現在明軍主力以除,我相信現在沒有人可以阻擋王爺。調整兵馬雖然可以提高士氣和戰鬥力。不過此時我們應當全線進攻應天。現在我已經痊愈。不如明日王爺便召集全部武將,大軍應當直奔京都。”


    朱棣心裏是高興的,因為朱棣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可是我病了,這讓朱棣非常無奈。現在朱棣看我精氣神都恢複過來,而且還是我主動說要進軍,朱棣自然讚同。


    “本王也想過進兵,不過妹夫你的病?”


    “王爺!請放心,我的命非常硬,僅僅就是感冒而已,怎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感冒?”朱棣瞬間就是一愣。


    感冒一詞乃是現代語,朱棣自然不明白。不過朱棣並沒有深問,而是微微一笑,喃喃說道:“妹夫啊,不要著急,本王看你還是多休息幾天吧。然後進軍之事,再做商議。”


    “不可!”我連忙勸道。


    一來我清楚朱棣早就想進軍,二來查理霸沒死,一定會想辦法阻擋我們。如果不搶在查理霸之前,等到查理霸再一次統軍,我未必還會擊敗他。三來現在對於朱棣來說,戰況一切明朗。朱允炆的麾下,現在已經沒有名將、戰將。可以阻擋燕軍,如果再不加快速度,產生變數,那就得不償失。


    種種原因之下,現在必須要快速進軍。


    “王爺!現在是我們進軍的最佳時機。請王爺馬上下令,明日點將點兵。”


    朱棣看到我的堅決,朱棣滿意的點頭說道:“好!既然妹夫你這麽說,本王就命令朱能明日點將。”


    我朝著朱棣施禮,沒有說話。因為男人之間根本也不需要多講什麽。知道彼此心意即可。


    朱棣又陪著我聊了一會,便讓我好好休息。


    晚上我命人做了一碗疙瘩湯,熱乎乎的一喝,晚上披上厚厚的被子,冒汗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我的感冒就算是痊愈了。


    天剛剛亮,朱棣就將朱能等各位戰將召集在一起。我自然也在點將之列。


    眾人看我痊愈,都靠近我詢問。


    “靠山公,您痊愈了?”“靠山公,您的病好了?”


    看著在場的諸位都極為關心我。我愧疚的施禮道:“諸位將軍,我這幾日偶然風寒,讓諸位將軍擔心了。”


    我們眾人客氣了幾句,便全部站在一旁,等候朱棣的發落。


    朱棣也半玩笑的說道:“現在靠山公大病初愈,是我們勝利的前兆。本王現在決定,今日整頓兵馬,明日寅時點兵,三刻做飯。卯時出兵,進發京都。”


    朱棣的號令發出,一眾之人最為高興。


    說白了,這些日子誰都想快速的進攻京都。隻不過礙於我,誰都不敢提出。所以朱能除了每日整頓兵馬之外,早就按耐不住。


    朱棣下令道:“拜賀雷!尹況”


    拜賀雷連忙上前一步,施禮道:“末將!在!”


    尹況上前一步,施禮道:“末將!在!”


    “拜賀雷,你親率兵馬一萬率先進軍,尹況為其副將,跟隨拜賀雷身邊。”


    “拜賀雷謹遵軍令!”“尹況謹遵軍令!”


    朱棣叫道:“朱能!”


    朱能上前一步,施禮道:“朱能在!”


    “朱能,你率領一萬人馬在後方支援。不可大意。”


    說著朱棣又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朱高煦和朱高燧。


    朱棣臉色一沉,看著兩個兒子朱高煦和朱高燧說道:“你們兩個跟隨在朱能將軍的身邊,一切都要聽從朱能將軍的,如果敢胡來。”說著朱棣朝著朱能命令道:“軍法處置。”


    朱能尷尬的一施禮,連忙說道:“朱能領命!”


    而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個人快速的施禮道:“謹遵軍令,我等一定聽從朱能將軍的。”


    打仗就是這樣,在軍營之中隻有將令,沒有皇命。如果皇親國戚在軍營中亂來,那豈不是糟糕。


    朱棣大聲叫道:“本王親率大軍,徐徐前進。”


    眾人齊聲說道:“遵命!”


    朱棣安排完畢之後,眾人開始各自安排進軍事宜。


    按照約定,在第二天的三點左右,軍營之中就開始活動起來。起鍋做飯之後,滿營的士兵吃完了飯,便開始根據劃分,進軍應天。


    這一路上,朱棣的軍隊很是通常,根本也沒有看到明軍的蹤影。


    我感覺到非常的好奇,因為現在安徽省的地界。除了一條長江天險之外,隻要我們加快進程,不到兩個月就可到達應天城下。


    此時的朱棣極為高興,因為不出兩個月,自己就能推翻朱允炆的皇位。


    而此時我極為擔憂,因為朱允炆和朱棣對戰,輸的人就是死。對於朱允炆來說,此時已經成為了生死存亡之時,現在的朱允炆怎麽可能會讓朱棣輕鬆的前進一步。


    當我們來到靈璧縣之時,前方偵查的斥候傳來戰報。


    “報!”


    朱棣停住了前進,朱棣叫道:“快講!”


    “王爺!靠山公!拜賀雷將軍讓我傳報,就在靈璧縣外,已經有大量的敵軍布防。”


    朱棣並沒有感覺到驚訝,而我也長出了一口氣。


    畢竟現在就是血拚的時候,如果一味的看不到明軍,我心裏就感覺到可疑。


    朱棣問道:“可知敵軍統帥是誰?”


    斥候迴道:“敵軍的旗幟上寫著一個徐字。”


    “徐字?”朱棣摸著胡須不斷的沉思著。


    徐姓之人,在大明朝裏隻有徐達一脈。而徐達有四子,長子徐輝祖襲魏國公,這個老小子是典型的忠於朱允炆,多次出計謀讓朱允炆錦囊朱棣。而對於朱棣來說,是恨透了徐輝祖。但是礙於燕王妃,朱棣始終都沒有發作。次子徐膺緒,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官至福州指揮使。由於徐膺緒體弱多病,基本上徐膺緒算是領著徐達的光輝,賦閑在家。對於徐膺緒,朱棣印象不多,而我也隻是見過小時候的徐膺緒。所以沒有評價。三子徐添福幾歲大的時候夭折。不必多提。四子徐增壽,則是跟我和朱棣關係極為好的。


    徐增壽從小就喜歡習武,六歲大的時候,就經常跑去三教堂跟隨我二哥常明修武。徐增壽小時候就身受朱元璋的喜愛,在徐增壽十三歲的時候,朱元璋竟然還親自認命徐增壽為朱元璋的貼身帶刀侍衛。可見朱元璋對徐增壽的喜愛和信任。


    洪武二十三年,蒙古乃兒不花反攻中原。徐增壽就跟隨過朱棣打敗過乃兒不花。徐增壽小小年紀就立下軍功。之後徐增壽受朱元璋之命,前往陝西。隨後我當官之時,也非常看好徐增壽,幾次給徐增壽封官。


    由於之前的平安,所以我們對徐氏一家不做招降的想法。此時不可小視,但絕不懼怕,畢竟他們在我和朱棣的眼裏,太過稚嫩。


    朱棣看了看我,而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朱棣下令道:“命令拜賀雷,不可躁進,後退五裏等待本王。”


    斥候得令,連忙迴道:“是!王爺!”


    此時此刻,就算是徐達、常遇春從墳墓裏爬出來,也無法阻止我們前進,更何況是徐輝祖呢?


    朱棣下令道:“前進!”


    我們快速的來到前線,與先頭部隊拜賀雷匯合。


    “拜見王爺!”“拜見王爺!”


    朱棣和我親自來到前線觀瞧明軍布陣。


    就在靈璧縣外,有序的建立軍營,每一個軍營都根據地勢建造。成功的利用了靈擺的地利加以防守。由此可見明軍的統帥徐輝祖還有點本事。


    根據排兵布陣的軍營,朱棣估算到明軍的兵力大概有十萬。而我們這邊,所有兵力加在一起,僅僅也就是八萬左右。


    很明顯徐輝祖的意思,就是在靈璧這裏一字排開,加以防守,阻擋我們前進一步。如果我們要是強攻,勢必會損失。


    自古打仗就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所以朱棣並不願意再那麽繼續打仗。


    朱棣和我在觀察情況之後,朱棣看了看我。


    我連忙說道:“王爺,不可著急。先穩住陣腳。再看情況。”


    朱棣點頭說道:“就在此地安營紮寨。下令,全軍不可大意。”


    “是!”“是!”


    此時明軍和燕軍就在靈璧拉開了陣勢。兩軍相望,兩軍也時刻準備了決戰。


    說來也是奇怪,我們在來到靈璧的時候,徐輝祖沒有進攻我們。我們安營的時候,徐輝祖也沒有攻擊我們。我們安營之後,徐輝祖那邊依舊是沒有動靜。


    這樣出奇的行為,讓很多人都感覺到奇怪。


    而我明白,明軍之所以被朱棣打敗,原因很多。但歸根結底,這些人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朱棣在北平造反,目的地就是應天。所以明軍最佳的戰法就是以守為攻。


    這一點查理霸看的非常清楚,所以在濟南城的時候,就阻擋了朱棣一時,在反擊之後,大敗朱棣。所以這才迫使我們不去攻打濟南城,而是選擇另外的路線,直撲應天。


    現在的徐輝祖,依舊是學習著查理霸在濟南的戰法。現在將明軍根據地勢排列出防守之勢,目的就是要拖垮朱棣。


    原本我還以為徐輝祖是無能之輩,現在看來。官二代並非都是庸才。


    三天!三天的時間裏,朱棣沒敢妄動。而徐輝祖依舊是堅守。


    這對於朱棣來說,要是拖下去極為不利。


    朱棣非常著急,不斷的在中軍帳來迴走動。


    “王爺!該用午膳了。”馬三保勸道。


    “不用!不用啊!”朱棣不耐煩的說道。


    “王爺,早膳您就沒有食用,如果午膳您再不進食,恐傷身體。”


    “本王知道了。”說著朱棣轉頭看向了馬三保說道:“對了!靠山公呢?我怎麽兩天沒有看到他了?”


    馬三保連忙迴道:“靠山公昨天開始就靈璧的四周巡視。現在估計還在巡視吧。”


    朱棣有一些焦急的說道:“快!”


    本來朱棣是打算命馬三保叫我來。不過朱棣馬上改口了。


    “快!帶本王去見靠山公!”


    馬三保尷尬的愣在原地,沒有動。


    因為在古代,隻有君命令臣前來覲見。可沒有君去找臣的。


    當馬三保愣神的功夫,朱棣沉著臉,喃喃說道:“莫非你不知道靠山公在哪?”


    “那到不是!”


    “少廢話,快帶本王去見靠山公!”


    馬三保無奈隻能帶著朱棣前來找我。


    我並沒有巡視,而是就在靈璧的一條小河上釣魚。旁邊有人伺候,我極為悠哉。


    朱棣看到我在釣魚,氣就不打一處來。


    朱棣快速的跑到我的麵前,嚇得那幾個下人連忙拜道:“王爺!王爺!”


    而我看到朱棣前來,連忙放下魚竿,施禮道:“拜見王爺!”


    朱棣看著我,壓了壓怒火,連忙說道:“妹夫,你好自在啊。”


    我搖頭道:“王爺!此間美景甚好,這條小河清澈,河裏的魚眾多。我昨日和今日已經釣了不少魚。哦!對了,我已經命三保給您做了一條糖醋魚,不知道您喜歡嗎?”


    我的話好懸沒有把朱棣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朱棣連忙說道:“妹夫,我此時哪有心情吃魚。現在你應該知道。”


    朱棣本來看到我悠哉且有自信的樣子,頓時朱棣明白了。我一定是想好了破敵之策,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麽悠哉。


    朱棣剛才還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隨後也風聲大笑。


    “哈哈!哈哈!妹夫啊,本王也真是佩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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