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決戰前夕(十八)


    “老人家,真是多年未見了。沒有想到還能見到您。”


    查理霸本來就是狂傲之人,且一身超凡脫俗的功夫,也是麵前老乞丐所傳授。這個老乞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地道。


    天地道早已年過百歲,古人稱人過七十古來稀。天地道人過百歲,依然存活。在古代非常罕見。


    我和天地道一同出現,酌時讓查理霸感覺驚奇。


    為了阻擋查理霸的追擊,我和朱棣走散,天降大雨,我躲在了一個山洞中。誰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山洞避雨,竟然遇到了多年未見的天地道。


    天地道天生喜好自由,更加喜歡遊戲人間。多年來行走於江湖之中。樂善好施,江湖美名傳。在那些年中,我要麽躲在駙馬府裏不問世事,要麽就是忙於朝政。很多事我無法得知。


    天地道多年來遊曆在山川之間,這段日子下大雨,我偶遇天地道,天地道也萬分詫異。


    當我把所有事情前後講訴一遍之後,天地道也深感詫異。


    天地道不光是查理霸的師父,而且還是查理霸的救命恩人。當年天地道在處於查理霸之時,就感覺到查理霸乃是武學奇才,雖然為人高冷,不過卻有善良的一麵。天地道怎麽都想不到,查理霸竟然卷入政治的旋渦中。


    “展俊,老乞丐與你亦師亦友,以你現在的功夫,足以開宗立派,何不效仿當年武當三豐真人那樣,遠離朝堂,逍遙於世間,豈不美哉!”


    “老人家,我也沒什麽興趣聽您說教。我現在就做一件事,那就是要朱棣的頭顱,其他人在我麵前猶如螻蟻一般,隻要以後遠離京都,死於不死也無傷大局。”


    天地道眯縫著眼睛看著查理霸,喃喃的說道:“莫非今日你非要妄動殺戮?”


    “對!誰來也不好使,您也一樣。”


    天地道搖頭一笑,樂嗬嗬的說道:“了不起!了不起!”


    查理霸知道麵前的天地道很難對付,不過一想到天地道此時早已年過百歲。雖然查理霸也年過六十,畢竟中間還有四十歲的差距。論氣力天地道始終不及他。


    查理霸也搖頭苦笑道:“老人家,您多年逍遙於世,何苦卷入這場鬥爭之中。”


    天地道喃喃的說道:“我對任何爭鬥都沒有興趣。隻不過展俊你和我畢竟有緣,老乞丐我不想你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查理霸冷笑,把寶劍掛在腰間,查理霸右手抬起,示意一個請。


    看樣子查理霸和天地道打鬥勢在必行。


    我連忙說道:“老鬼,這裏不是打鬥的地方,你敢不敢走出這個小峽穀,咱們到一個寬敞的地方決一生死?”


    查理霸冷笑道:“今天誰來了結果都是一樣。”


    原本這裏隻是一個兩側高崖,中間寬窄的小路。如果說打鬥,確實不夠寬敞。不過在高手麵前,這樣的地方也不會影響他們戰鬥。隻不過這裏太過於狹窄。而我所想的就是,不管天地道能否贏,現在隻是查理霸一人,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讓朱棣逃離。絕對不能讓查理霸傷害到朱棣一分。


    查理霸到也沒有多言,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這一條小路,雖然很長,不過經過了一番前行,我們都走出了小路,來到了一片寬闊的地方。


    查理霸堵住去路,喃喃的說道:“老人家,您當真要趟這個渾水?”


    天地道並沒有答話,而是整理了一下衣錦,緊了緊腰帶。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查理霸的麵前。


    “我聽聞江湖上奇俠的功夫,早已超過當年的張定邊。我老乞丐深感欣慰。我相信這麽多年來,你也苦練了我們武當的功夫。今日老乞丐就要看看,現在你到底有多麽的厲害。”


    查理霸見狀,隻有微微點頭,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做了一個起手式。


    天地道二話沒說,竄到查理霸的麵前,一掌朝著查理霸的麵門擊去。查理霸不慌不忙的的躲閃。查理霸知道,天地道跟那群人不一樣,天地道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躲閃快了,天地道會順勢變招,如果躲閃慢了,一定會被打中。所以查理霸隻能在最佳時機躲閃。


    查理霸趁勢也還了一掌,天地道跟查理霸一樣,同樣是在最佳時機躲避,以防變招。


    天地道一百多隨,查理霸也是步入老年之人。兩個老頭這麽一打,瞬間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


    畢竟這些人都是通過戰場生活的人,看到兩位高手的巔峰對決,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兩個人的招式所吸引。


    當我看到來冠和查理霸也在聚精會神的觀看之時。我心裏暗道:馬三保啊馬三保!你怎麽這麽糊塗。


    我看到地麵上有一塊小石子,偷偷的朝著馬三保踢去。


    聚精會神的馬三保這才感覺到靴子下,有石子踢來,順勢朝著我這個方向看去。


    我狠狠的瞪了馬三保一眼,然後朝著查理霸背後的方向看去。我示意著讓馬三保找機會帶著朱棣跑。


    馬三保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靠近了朱棣。


    朱棣雖然武功稍差,不過也酷愛武術,當查理霸和天地道打在一起之時,朱棣也被深深的吸引。


    馬三保連忙在朱棣的耳邊耳語一句,頓時朱棣恍然大悟。


    轉眼間,天地道和查理霸打鬥了九十多個迴合。兩個人竟然鬥的不分勝負。表麵上是不分勝負,實際上確早已經分出了勝負。


    查理霸雖然和天地道打成平手,不過氣力依舊尚在。而天地道則是不然,雖然依舊能打,不過畢竟上了歲數,現在天地道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雄風,


    查理霸雙掌在胸前晃動了三百六十度,然後雙掌狠狠的向前一推,天地道順勢雙掌想接。多虧了查理霸並沒有用出全力,天地道這也後退了七八步。


    兩個人不打了,因為已經分出了勝負。


    查理霸雙掌迴收,長出一口氣。臉上沒有懼色。反觀天地道,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原本就是單薄的衣服,現在早已經被全身的汗水浸透。


    天地道微微點頭,心裏暗道:罷了,都說年老不講筋骨為能。我卻是老了。卻是老了!


    天地道知道,現在查理霸的功夫,早已遠勝於他,若不是查理霸念在舊情,以查理霸現在的實力,兩個人根本打不上九十多個迴合。而且現在天地道氣力不足,再打下去,勢必會有內傷,最後也是難逃一死。


    查理霸此時笑道:“老人家,夠看了。我非常感謝你的授業之恩。但!今天不管是誰來,我都要朱棣的人頭。誰也不好使!”


    說著查理霸的左手本能的握在了腰間的寶劍。


    天地道看著麵前的查理霸,無奈的歎息道:“罷了!罷了!”


    天地道看著我問道:“老三啊,老二臨死之時有何遺言?”


    我尷尬的低下了頭,喃喃的說道:“我們三兄弟三教堂相會,幾十年來不離不棄。我非常感謝能遇到兩位哥哥,怎奈,因為我的緣故,讓兩位哥哥慘死。實在是無法麵對他們。”


    天地道喃喃的說道:“時也!運也!命也!”


    天地道又看了看旁邊的朱棣,天地道搖頭歎息,然後朝著查理霸說道:“展俊,我老乞丐一輩子遊戲人生,不問世事。老乞丐本不應該卷入這場爭鬥中。但老乞丐與你和老三有緣。故不能就此脫身。展俊啊,如果你想要燕王的人頭,隻能先把老乞丐給殺了。”


    “你!”查理霸瞬間被氣的講不出話來。


    對於查理霸來說,查理霸並非是無情之人。畢竟麵前的天地道是查理霸的授業恩師,救命恩人。如果傷害了天地道,查理霸心裏也不是滋味。


    查理霸站在原地,許久沒有表態。


    我們雙方就這麽僵持著。


    天地道看著不說話的查理霸,也沒有說話,而我則是朝著馬三保使了一個顏色,叫他們全部上了馬車,隨時準備逃離。


    查理霸大叫道:“今天不管是誰?都得死。”


    查理霸撕心裂肺的叫喊,也就隻有我能明白其中的無奈。


    查理霸瞬間亮出寶劍,但又歸鞘。查理霸把腰間的寶劍摘下,亮在天地道的麵前。


    “老人家,我的一身功夫,多你細心調教,而且還把武當寶劍贈送於我。今日我就將寶劍歸於天地。”


    說著查理霸毫不猶豫的將寶劍朝著天空中扔去,畢竟這裏是山林。寶劍扔出去之後,足足得有幾百米遠,掉入懸崖之中。


    天地道先是一驚,隨後欣然的點了點頭。


    查理霸做了一個起手式,大聲說道:“來吧!今日就是今日了,不是我死,就是你們死。”


    這是我見過查理霸僅有的幾次玩命。看來查理霸這一次真的是急眼了。


    天地道微微點頭說道:“好!了不起,為師果然沒有收錯你這個徒弟!”


    天地道已經是滿頭大汗,但依然要迎戰,而我此時絕對不能讓這個老人家有一點閃失。


    我快速的來到了天地道的跟前,連忙說道:“老人家,今日的展俊,早已不是昨日可比。某不才,願助老人家一臂之力。”


    而此時朱能等人也摩拳擦掌,這就打算於查理霸玩命。但被馬三保攔住。


    馬三保知道,以查理霸的功夫,如果一擁而上,不光是無法給與幫助,而且還會拖累天地道。


    所以馬三保連忙大叫道:“保護王爺!”


    說著馬三保看向了朱能和來冠,連忙說道:“我去幫忙,你們快點保護王爺返迴北平!千萬不可胡來!”


    來冠知道,馬三保的功夫也不善,這就是打算三人死鬥查理霸了。


    我和天地道二話沒說,順勢就衝到了查理霸的麵前,而我知道不是查理霸的對手,此時是玩命的時刻,根本沒有時間顧慮。所以我還亮出了武器,就跟天地道兩個人打鬥一個查理霸。


    馬三保大叫道:“靠山公、老前輩、三保不才,願助你們一臂之力。”


    說著馬三保也抽出了武器,加入了戰鬥之中。是一瞬間我們四個人就打在一起。


    我們三人聯合在一起,在十多招之內,就逼的查理霸後退了好幾步。


    來冠何等的聰明,見縫插針。


    “兄弟們快!保護王爺離開!”


    眾人鞭打著馬車,順著夾縫就開始往出跑。而查理霸雖然想要阻攔,可是被我們三人阻擋。


    當然查理霸麵對著我和天地道,並沒有嚇死手!也算是招招留情,而我和天地道更加不可能對查理霸嚇死手。唯獨馬三保攻勢最為猛烈,但馬三保也明白,查理霸之所以能和我打鬥這麽久,那就是顧念兄弟之情。所以馬三保雖然攻勢猛烈,卻沒有招招攻擊查理霸的要害。


    我們四個人纏鬥在一起,足足打了有五十個迴合。


    查理霸大叫道:“你們若不讓開,我可要不客氣了?”


    查理霸在看到馬車快速的逃出,如果查理霸再不追,就會錯過擊殺朱棣的時機。


    所以查理霸此時也急眼了。


    而我叫道:“老鬼,你應該清楚,你不可能後退,我們也不可能後退。就想你說的,今日不是我們死,就是你死。”


    查理霸揮舞著雙掌,唿唿掛風。不過一看到麵前的我和天地道,查理霸心就軟了。


    “啊?前進,如果你在逼我,我可就!我可就!”


    查理霸本想說著狠話,可是查理霸就是說不出來。


    就在此時,馬三保就在查理霸的身後,馬三保突然間發射出一個暗器,直奔查理霸的肩膀。查理霸深感不好,連忙轉身躲避。


    馬三保的暗器雖然讓查理霸躲過。不過此時的天地道一個掃堂腿,順勢踢中了查理霸的腿肚子。


    查理霸順勢沒有站穩,又讓我一拳打在查理霸另外一個肩頭之上。


    查理霸“窟嗵”一下,摔倒在地。


    我和馬三保順勢用武器壓在查理霸的跟前。


    “別動!”“別動!”


    查理霸順勢被我們三人製服。


    查理霸一臉的怒氣,望著我們。查理霸兇狠的說道:“殺了我吧!”說著查理霸便閉上了眼睛!


    馬三保朝著我看來,而我示意馬三保不要動。


    我歎口氣說道:“老鬼,你和我做兄弟這麽多年,出生入死都已經不計其數。你救了我的性命,更加不計其數。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查理霸沒有說話,我歎口氣繼續說道:“一飲一啄,都是前世注定。你和我都無法改變。我不知道說什麽,也不在說什麽。如果你願意我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查理霸冷哼了一句:“你和我都清楚,現在誰都不可能退出了。前進,如果今日你不殺了我。那麽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馬三保說著就要用武器弄死查理霸。但是被我攔住。


    “馬總管,快速保護王爺返迴京都。”


    “可他?”馬三保問道。


    我臉色一沉,馬三保不敢多問。


    而就在此時,天地道瞬間嘴角流淌出了鮮血,天地道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


    “老人家!”“老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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