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芸是做什麽工作的?”


    惠茵茵連忙迴道:“前陣子我見到芸芸的時候,芸芸說她要搞什麽微信什麽眾號,做微信店鋪,賣東西。”


    “那也就是說,不上班了?”我問道。


    惠茵茵點頭說道:“應該是。”


    我一咧嘴,摸了摸下巴,偷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惠茵茵。


    “高芸芸有男朋友嗎?”


    “男朋友?”惠茵茵停頓了一下,連忙說道:“應該是沒有。”


    “應該?”


    我連忙轉身朝著惠茵茵看去。


    作為一個閨蜜,惠茵茵怎麽可能不知道高芸芸有沒有男朋友。尤其高芸芸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在現在發達的社會,沒有男朋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畢竟一個人始終都要很早一個伴,這是正常規律。


    我陰沉著臉,看著惠茵茵說道:“難道高芸芸有沒有男朋友,你會不知道嗎?”


    惠茵茵連忙擺手說道:“是這樣的。平時我工作很忙,也就是休息的時候,會來看看芸芸。最開始我們來長春的時候,是非常辛苦的。我們又沒有學曆,又在長春沒有親戚。最開始的時候,我和芸芸一起在飯店裏打工。隨後又在一起賣化妝品。”


    “等一下。”


    我摸著下巴沉思著。


    如果我要是記得沒錯,中譽投資公司,所招聘的人,幾乎都是大學畢業,學習金融的本科生。


    畢竟金融與其他行業不同。如果沒有上過大學,幾乎不可能有人懂金融。也可以說,金融這個行業,所需要的人才,也都是必須大學學金融的本科生。


    我記得非常清楚,我在麵試的時候,如果不是麵試官有一個是葛小涵,極有可能,我這個大學專業是金融的人,都會被淘汰。


    由此可見,一個金融公司,在招攬員工的時候,是多麽看重專業性。


    高芸芸,僅僅也就是高中畢業。大學都沒有上過的人。怎麽可能會去一個金融公司上班。


    要找的一個成功的金融顧問,賺錢是非常輕鬆的。主要還是其能力和學曆的體現。


    我一皺眉,看著惠茵茵說道:“難道高芸芸來到長春之後,就沒有處過對象嗎?”


    “那到不是。我記得在六年前吧。芸芸認識了一個男人。那男人還很厲害呢。是一名警察。”


    “是嗎?”我轉頭朝著惠茵茵看去。


    “是啊。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吧。當時我和芸芸在飯店裏工作,有一天晚上,有一桌男人喝多了,在飯店裏鬧事,正好芸芸的男朋友幫助了我們。隨後兩個人沒多久,就成為了情侶。”


    “哦!這樣啊。那男人叫什麽?”


    “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我詫異的看著惠茵茵。


    我心裏暗道:這個女人腦子裏到底是什麽記憶。不過又一想,畢竟是閨蜜,不記得閨蜜男朋友的名字也正常。而且還過了六年的時間。


    我又看了看高芸芸的父母。


    那老女人看了看我說道:“幾年前,確實芸芸帶迴老家一個小夥子。那小夥子確實非常的不錯。是做警察的。叫、叫什麽海來著。”


    那老男人說道:“那麽長時間了。確實記不得了。”


    我繼續問道:“後來呢?”


    惠茵茵喃喃的說道:“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兩個人分手了。具體怎麽分手的,芸芸也沒有說。”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後來高芸芸還有男朋友嗎?”


    惠茵茵搖頭說道:“沒有了吧。”


    “沒有了吧?”


    我上下打量著惠茵茵,心裏暗道:這個惠茵茵到底是不是高芸芸的朋友。


    作為一起出來打工的兩個女孩子,除了是好姐妹之外,當然也是一個無話不談的閨蜜。


    遠了不說,就拿若寒、雨林、華宇婷三個女孩子距離就知道。


    她們三個女孩子在一起,聊的無非就是如何逛街買衣服,而最八卦的,無非也就是聊她們身邊的男人。


    我就不信高芸芸不會和惠茵茵聊她男朋友的事。


    除非她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閨蜜。


    惠茵茵說道:“我在五年前,認識了我現在的老公,大概相處了不到半年,我們兩個人就同居了。三年前我正好和我老公結婚。所以當時我和芸芸,都隻是偶爾聯係的。芸芸到底工作什麽,到底有沒有男朋友。我真的不知道。”


    “你最為高芸芸的好姐妹。你平時難道就不會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嗎?”


    惠茵茵說道:“當然問了。可是高芸芸隻告訴我一句話,她沒有男朋友。”


    我抿了抿嘴吧,眼神不停的在看著地麵沉思。


    “不過。”


    突然間惠茵茵說出了不過兩個字。我又急忙把目光轉移到了惠茵茵的身上。


    “有一次我懷孕。我老公帶著我去檢查身體。在去婦科醫院的時候,我看到芸芸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男人開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從婦科醫院的停車場行駛出去。”


    我摸著下巴,看著惠茵茵問道:“你問過高芸芸?”


    “當然問過了,可是高芸芸告訴我,肯定是我看錯了。可是我記得我真的沒有看錯過啊。芸芸最喜歡藍色的衣服,那天車裏的芸芸也正好穿著藍色的連衣裙。”


    我心裏暗道:果然有蹊蹺。


    我看著惠茵茵問道:“那男人大概多大年紀,長什麽樣子。”


    “樣子倒是說的不太清楚。不過一看就是一個大款。畢竟是在車裏,我看的也不是很仔細。”惠茵茵停頓了一下,眯縫著眼睛仔細迴憶著。突然間惠茵茵說道:“對了。好像在那男人的左耳後麵,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突然我叫道:“什麽?紅色的胎記。”


    我突然放聲,嚇的惠茵茵全身顫抖一下。


    惠茵茵喃喃的迴道:“是!是!是啊。”


    我心裏暗道:原來是這樣。


    我突然間走到沙發上,靠近了薛濤,在薛濤的耳邊低聲的說著什麽。


    薛濤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就在車裏唄!”


    “是的。”我點頭說著。


    “好!我現在馬上去拿。”說著薛濤連忙從沙發上站起,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我心裏暗道:看來我抓到線頭了。


    也就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薛濤拿著一份文件,返迴到房裏。


    “前進,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來了。”


    薛濤把一份黃色的文件袋交到我的手裏。


    我連忙打開了文件袋,在文件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惠茵茵看。


    “仔細看看,是不是他。”


    當惠茵茵接過照片,剛剛看了幾眼,就連忙指著照片叫道:“對!對!就是他。我見到的人就是他。”


    薛濤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薛濤。


    惠茵茵所看的照片,那不是別人。正是中譽投資的老板宋曉磊。


    我心裏暗道:看來我猜測的很對。


    警方在給宋曉磊排查的時候,宋曉磊的老婆燕國嬌對警方說,宋曉磊是一個非常好色的男人。


    雖然宋曉磊和燕國嬌結婚,不過宋曉磊背著燕國嬌背後總是找女人。而且還包養了好幾個女人。


    警方排查之下,確實也根據宋曉磊的手機號,找到了一些女人。


    但是那些女人都身家清白。除了靠宋曉磊的財力之外。對宋曉磊都沒有真感情。


    更何況,那些女人除了愛錢之外,我相信跟宋曉磊的死也沒關係。畢竟宋曉磊死了,就等於那些情人都失去了飯票。不是結婚關係的,宋曉磊有著千億的財產也和那些情人沒有關係。


    此時我有很多問題都已經想通了。


    為什麽高芸芸自己一個人住。雖然房子並不是很大,不過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房子也不算小了。看著滿地的名牌衣服、名牌的皮包。一個沒有學曆、沒有工作的女孩子,怎麽可能買的起這麽貴的東西。


    合理的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高芸芸是宋曉磊的情人。


    這樣就可以完全的解釋了。為什麽在高芸芸的包上,有中譽投資公司的商標。為什麽高芸芸不上班,還能買那麽多名牌的衣服和包包。


    我摸著下巴,沉默了好幾分鍾。


    心裏暗道:看來一切都合情合理了。那!秦老局長又和宋曉磊有什麽關係呢。


    我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高芸芸的事情。


    但是很讓我生氣的是,那個惠茵茵百分之八十都不知道。


    對於一個好姐妹來說,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讓我質疑。


    我和薛濤離開了高芸芸所住的房子。


    薛濤看著我問道:“前進,你是不是調查出什麽了?”


    我轉頭看著薛濤說道:“問你一個問題。”


    “問啊!”


    我在兜裏掏出了一支煙,點上之後,喃喃的說道:“你在自己家裏會穿鞋嗎?”


    薛濤搖頭笑道:“這不廢話嗎?當然是穿鞋了。難道還能光腳。”


    “穿什麽鞋子?”


    “又是廢話。在家裏,當然是穿拖鞋了。”說著薛濤看著我笑道:“前進,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你在都是光著腳嗎?”


    我抽了一口煙,搖頭笑道:“畢竟街道上什麽灰塵都有。在外麵穿的鞋子,除非是家裏沒有地板。要不然迴到家裏,第一件事就是把鞋子脫下來,換成拖鞋。”


    “這是當然了。”


    說著我在文件袋裏掏出了一份文件。給坐在正駕駛的薛濤看。


    薛濤朝著我手裏的文件看去。


    “這不是高芸芸墮樓的檔案嗎?”


    “你好好看看。”


    薛濤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又低下頭看著文件。


    “是啊!這不就是高芸芸墮樓的檔案嗎?”


    我搖頭歎道:“你就沒有看出什麽問題嗎?”


    “沒有啊。派出所的報告做的很詳細。房屋門沒有被破壞。家裏也沒有發生打鬥。在死者的身上,也沒有打鬥痕跡。高芸芸墮樓自殺,合情合理呀。”


    我無奈的搖頭,歎息的說道:“哎!”


    說著我指了指一張由派所處照的高芸芸的照片。


    我說道:“大哥,剛才你還說呢。在自己家裏,當然是穿拖鞋了。”


    我一說完,薛濤瞬間朝著那張照片仔細看去。


    “對啊!”薛濤連忙大叫。


    我抽了一口煙,連忙說道:“舉個例子吧。假設高芸芸自殺跳樓成立,那就是說,高芸芸當時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間想跳樓自殺。可看到沒。”說著我指了指高芸芸的照片。


    “高芸芸是穿了一個高跟鞋,試問一下,在自己的家裏,高芸芸穿高跟鞋幹嘛?你仔細看,高芸芸很明顯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試問?一個受到刺激,衝動要自殺的人,臨死前還會化妝嗎?”我停頓了一下,吸了一口煙。我繼續說道:“或許會,但大多數的人就不會。”


    我知道女人出門要化妝,而且化妝的時間都沒有短的。


    一般自殺的人,都是受到了一些刺激,一時間想不開,衝動自殺。也或許有一些女人愛美,想在自殺前保留自己最美的那一刻。


    “假設高芸芸是想自殺,可是花了那麽濃厚的妝。我估計最起碼也得有一個多小時。經過了一個多小時,高芸芸可能還想自殺嗎?未必吧。”


    坐在正駕駛的薛濤一句話也沒說。


    我抽了一口煙,喃喃的說道:“唯一合理的解釋。高芸芸那天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謀殺?”


    我點頭說道:“很簡單,在高芸芸墜樓那天,高芸芸原本是約了惠茵茵上寫。可是那天下雨,惠茵茵沒有來,可高芸芸化妝那麽長時間。又打扮的那麽漂亮,高芸芸想等著雨停了在出去。可能是高芸芸正在門口換鞋的時候,家裏突然間來人了。兩個人聊了什麽?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事,正是高芸芸腳上穿的鞋,暴露了高芸芸是被人從窗戶上推下來的。並不是高芸芸自己跳樓。”


    “前進,可是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啊。而高芸芸的身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啊。”


    “很簡單。因為高芸芸認識那人啊。或許高芸芸並不感覺那人會傷害她呀。”


    “對啊。”


    經過我的大膽分析,薛濤似乎也恍然大悟了。


    “可。可是前進,高芸芸和宋曉磊的死,跟秦老局長有什麽關係呢?”


    我勉強擠出了一份笑容,抽了一口煙。


    “確實表麵上來看,三個死者之間並沒有聯係。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秦老局長的死,和宋曉磊的死,一定是有著某種聯係。可是這種聯係,我又說不上來。”


    薛濤連忙說道:“這個簡單,迴去之後,仔細的排查一下,兩個人的履曆。”


    我微微的點頭說道:“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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