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我坐臥不安。除了抽煙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幹嘛。


    “兒子,你就不能少抽點煙嗎?”


    “哦。好!我現在就掐滅了。”


    家裏的大廳,已經是布滿了煙味。我老媽不抽煙,老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被我的二手煙,引發出什麽病來。


    我尷尬一笑,喃喃的衝著我老媽說道:“不抽了。不抽了。”


    我打開了窗戶,喃喃的說道:“我老爸是不是好幾天沒迴家了?”


    “是啊。聽他說,好像他有一個老同事去世了。”


    “哦。”我摸了摸鼻子,看著我老媽說道:“老媽啊,你趕緊睡覺吧。我也迴房間睡覺了。”


    “行,你別在抽煙了啊。”


    我笑道:“我知道了。”


    每天晚上若寒都在臥室裏看書,為了不打擾若寒,除非是在睡覺之前,要不然我是不會進入到臥室裏。


    我剛剛一進入到臥室裏,就看到若寒正在整理床鋪。


    “前進,很晚了。睡覺吧。”


    “好。”我喃喃的迴道。


    可不知道為什麽,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前進。你還沒睡吧。”


    “嗯,你怎麽還不睡覺。明天你上課還有精神嗎?趕緊睡覺。”


    “前進,明天你打電話給宇哥吧。”


    “什麽?”安靜的臥室裏,我似乎沒有聽清楚若寒說的話。


    “前進,我是說,明天你打電話給宇哥,看看宇哥能不能幫上你。”


    “什麽?我打電話給宇哥幹嘛?”


    “前進,我知道,這幾天你一直坐臥不安,肯定滿腦子裏,想著宋曉磊的案件。”


    我半天說不出話來,確實如若寒所說,這幾天我腦子裏反複都在想著,宋曉磊和那個墜樓的女人高芸芸。


    我心裏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始終都認為。他們兩個人的死,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我!我!”我此時此刻不知道說什麽。


    若寒的左手摸著我的胸膛,喃喃的說道:“前進,我知道你肯定很想調查那個案件。不如這樣吧,反正李白和查理霸都在偵探社沒事幹。不如你就叫上他們兩個,陪著你一起去調查吧。”


    “可是。”


    “別可是了。我知道你很想調查。我明白,一有案件發生,你就會出於本能的想去調查,這或許就是你的命運吧。”


    若寒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居然能明白我心裏的想法。


    這幾天,我確實很想打電話給吳宇,讓吳宇給我一些宋曉磊和高芸芸的資料。可是我始終沒有勇氣去打電話給吳宇。


    畢竟經曆了那麽多,深深的讓我體會到,平平淡淡才是福。


    好不容易可以退下來,又何必去在陷下去呢。


    但是若寒的一句話,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裏,確實一有案件,我出於本能的想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有宇哥、有查理霸、有李白,我感覺應該沒什麽事的。明天你送我上學之後,就去找宇哥吧。我會在家裏等著你的。或許做私家偵探,才是真正屬於你的世界。”


    “睡吧!睡吧!”


    我這你是不知道說什麽。隻是不由自主的緊緊摟住若寒。


    第二天,我送若寒到學校之後。我坐在車裏,拿著手機,反複的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打電話給吳宇。


    突然間我的電話響了。電話上的顯示正好是吳宇。


    “宇哥,怎麽了?”我問道。


    “前進,你在幹什麽呢?”電話那頭的吳宇問道。


    “我啊。我在學校呢!”


    “前進,你那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來找我。”


    找他?我心裏暗道:宇哥是又遇到麻煩了?


    “好!你在哪呢?”


    “我在。”


    吳宇把地址告訴了我,而這個地址,並不是吳宇的刑偵大隊。而是一個小區。


    我滿腦子的好奇,開車到了吳宇所講的那個地方。


    “宇哥,我到了,你在哪呢?”


    “前進啊,看到那個黃色牌子了嗎?我就在一家攝影樓裏,你快點來吧。”


    “好了。知道了。”我掛下電話,就看到距離車子不遠處,有一棟八層樓高的樓。在一樓的一個門市,有一個掛著黃色牌子的攝影樓。


    不知道是常年沒有裝修牌子了,還是故意的,在那個黃色的牌子上,隻能看清楚三個字:攝影樓。


    我下了車,朝著那個攝影樓去走。還以為真的是一個攝影樓。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那個門市裏麵,一片狼藉。


    我拉開了房門,進入到裏麵,清了清嗓子說道:“宇哥?宇哥?”


    就在二樓傳來了聲音。“前進啊,上樓。”


    我撅了噘嘴,不由自主的用手在鼻子前煽動著。


    可能是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地麵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而且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


    我順著樓梯上了二樓,看到吳宇正在和薛濤坐在二樓的窗邊。而在窗戶邊,還有一個微型的望遠鏡。這很明顯就是在監視人。


    我好奇的朝著吳宇走去。


    吳宇轉頭看著我說道:“前進,你可算是來了。”


    我尷尬一笑,指了指放在床邊的那個望遠鏡,我喃喃的說道:“宇哥,你這事?”


    吳宇朝著窗外望去,喃喃的說道:“沒什麽?我和薛濤來這裏辦點事。”


    我尷尬的一笑,我心裏清楚,吳宇是一個刑警,既然能來這麽一個地方,很明顯就是利用這裏的環境,來監控對麵。


    雖然我不知道吳宇要幹什麽。可是我清楚,吳宇所處理的案件,必然是重案、要案。所以我不能多問。


    “前進啊,最近發生的事,你知道吧?”


    “什麽事啊?”


    吳宇看了看我說道:“李叔沒告訴你嗎?”


    “我老爸?”看到吳宇那麽一說,我就更加的好奇了。


    別說我老爸沒有告訴我,就以我老爸的關係,我老爸的事,他怎麽可能和我說呢。


    我一臉好奇的看著吳宇,喃喃的說道:“宇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吳宇看了看我說道:“哎!看來李叔是沒有告訴你啊。”


    吳宇順著窗外看了看,然後轉頭看著我說道:“我們有一個老局長死了。經過我們的排查,應該是被人謀殺的。”


    “是嗎?”這個時候我才想起,昨天晚上我老媽說的,我老爸有一個老同事去世了。這迴我才完全明白了。


    我老爸的老同事去世,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我老爸不迴家。我老爸作為一個老刑警,不迴家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本市發生了重大案件。


    我一皺眉,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我昨天晚上聽我老媽說過。”


    “噓!”吳宇衝著我豎起食指。


    吳宇和薛濤都拿著望遠鏡,小心翼翼的朝著窗外看去。


    而我透過窗外看去,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光頭,好像後腦那快還有一道很長的疤。


    那胖男人穿著一個米格的休閑西服,深藍的休閑褲。從一家超市裏走了出來。


    我雖然很想問,可是我卻不能多問。


    隻看到吳宇拿出對講機,衝著對講機說道:“孔雪。目標人物出來了。剩下的事交給你了。”


    對講機那頭傳來了聲音。“明白了。”


    我很好奇,心裏暗道:那男人肯定是凡事了。警方這是準備要逮捕那個光頭男人。要不然也不會動用刑警來背地裏偵查了。


    我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事,連忙叫道:“哦!我知道他是誰了。”


    吳宇轉頭看了看我,喃喃的說道:“前進,你記得來他是誰了?”


    我點頭說道:“當然記得了。就是因為他,我老爸差一點喪命。”


    在十一年前,那時候,我才上初中。我就記得我老媽突然間上學校去接我。直接帶著我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原來我老爸的前胸被砍了三刀。正在手術室急救。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警察在抓捕一個要犯,叫做劉彪。是長春當地一股黑勢力的老大。


    那個劉彪什麽犯法的事都幹。打家劫舍,殺人擄掠的,已經在寬城區都成為了一霸。名氣直逼當年的梁旭東。


    隻不過劉彪這個人,沒有梁旭東的本事,除了犯虎打家劫舍之外,幾乎就是屬於找死。


    所以在抓捕劉彪的時候,我老爸被劉彪給砍傷了。


    “那不是劉彪呢?”


    吳宇說道:“是啊!在十多年前,抓捕劉彪之後,劉彪就被判刑了十五年。不過由於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被釋放出來了。”


    “怎麽?劉彪又犯事了?”


    吳宇轉頭看著我說道:“前進,你還記得秦局長嗎?”


    “秦局長?”我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吳宇笑道:“可能你是忘記了。那個秦局長,以前是我老爸和你老爸的上司。”


    “哦。”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突然間我說道:“是那個秦局長死了?”


    我確實想起了那麽一個人,我那時候還小。不過每一次去找我老爸,總是能看到吳叔叔和一個頭發有一些禿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帶著一個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不過發起火來,真是嚇人。


    我記得確實在那時候,吳叔叔和我老爸,有那麽一個上司,確實也姓秦,但是不是一個人,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年頭實在是太長遠了。


    吳宇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沒有,秦局長六年前退休的。在前天,秦局長的家人報案,秦局長死在了家裏。”


    “謀殺?”


    吳宇點頭說道:“沒錯,秦局長的右臂,活生生的被利刃給砍斷。滿屋子都是鮮血。”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指著窗外已經要走遠的那個劉彪。喃喃的說道:“好像當年抓捕劉彪的指揮官,就是那個秦局長。”


    “沒錯。根據我們排查,劉彪是過完年放出來的,至今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我們也排查過,劉彪在監獄裏的這十多年,行為良好,不過有一次在過年監獄中的聯歡會上,劉彪就喝多了。對著一個獄友說過,如果要是能出獄,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抓他進來的那幾個警察。”


    “什麽?”


    我頓時冷汗就流了下來。


    在我小的時候,長春這個鬼地方,也確實很不安份。也有一些黑勢力的老大。而劉彪就是黑勢力之中,最大的幾個人之一。


    當然了,劉彪出了名的虎,懂不懂就幹架,自然也是警方要鏟除黑勢力的第一人選。


    當年有份抓劉彪的人,也有我老爸,那麽就是說,我老爸也是劉彪要對付的人之一。這我怎麽可能不害怕。


    不管我和我老爸平時裏怎麽鬧,又是怎麽不合。畢竟我們是父子。


    “很是棘手啊。”


    一個人要是不怕死,什麽事都能幹出來。尤其是那種剛剛從監獄出來的人。隻會有兩種生活方式。大部分的進過監獄的人,在離開了監獄之後,第一個想的就是以後不要在進入到監獄裏,所以出獄之後,大多數都從良了。不過由於入獄的關係,幾乎是沒有什麽工作,都會自己選擇做一下小買賣。而有一些想法特殊的人,行為極端的人。在出獄之後,感覺到自己被社會遺棄了。在極端之下,就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


    我記得小時候,很多人都說過,劉彪是一個瘋子。


    我的直覺告訴我,劉彪差不多能趕出這樣的事來。


    霎時間,我的腦子裏,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我老爸的安全。


    “前進,你放心吧。李叔絕對安全。而且我們一直都是在監視著劉彪。隻要劉彪一有動靜,我們警方馬上就可以逮捕他。保證這迴他一輩子都出不來。”


    我指著那個超市,喃喃的說道:“那個超市是劉彪開的?”


    吳宇點頭說道:“沒錯!是劉彪的老婆開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在超市門口,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從超市裏走了出來。那女人手裏端著一個紅色的大盆,盆子裏似乎都是一些衣服。


    那女人在超市門口的掉線上在晾衣服。


    我頓時一愣,連忙在兜裏掏出了一支煙。


    我問道:“宇哥。劉彪是什麽時候出獄的?”


    吳宇喃喃的迴道:“是今年二月二十六號。正好過元宵節之後。”


    我抽了一口煙,嘴上喃喃的說道:“可能秦老局長的死,和劉彪沒什麽關係。”


    “什麽?你說什麽?”吳宇好奇的看著我。


    我喃喃的說道:“劉彪有兒子了吧。”


    吳宇點頭說道:“有,今年剛好十一歲。”


    “那就是說,劉彪出獄之前,他老婆就懷孕了?”


    吳宇點頭說道:“是的。”


    我抽了一口煙,沉默不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對講機響了。


    “吳宇,我是孔雪,劉彪現在正朝梅鶴園那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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