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叫道:“你。你別亂來。”


    雖然那男人說話很客氣,但是心狠手辣。從正方體灑出的,果然就是硫酸。如果不是那男人故意把方向弄偏一些,而是把正方體裏的硫酸全部灑出,牢籠裏的人,根本就無所遁形。全部都會死在硫酸之下。


    我晃動著雙手雙腳,試圖把繩子弄鬆一點,但是那男人綁的我非常的牢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掙脫。


    怎麽辦呢?


    我心裏一直在盤算著如何自救,再想辦法怎麽去救牢籠裏的人。


    看到牢籠的人,驚恐萬分的樣子。真是心有餘力而不足。


    “這隻是小懲大誡。我不想重複我的話,如果你們真的想死。那麽,我就隻有成全你們。”


    崩牙仔憤怒的看著那男人罵道:“媽的,你到底要幹什麽?”


    那男人指著崩牙仔叫道:“到你們兩個了?十分鍾。”


    那男人把手裏的秒表按了一下之後,就亮給崩牙仔和宋紫茜看。


    由於前車之鑒,崩牙仔和宋紫茜相互的看著對方。


    崩牙仔連忙說道:“我。我隻是一個小混混。三年前?三年前?”


    崩牙仔有一些猶豫,始終都是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宋紫茜拍打著崩牙仔罵道:“你快點說啊。就十分鍾,難道你想死嗎?”


    宋紫茜說道:“三年前我的這個凱子,一直都是跟著大哥雄在九龍城一帶混。做過待客停車,看過場子。也帶過貨。隻要是賺錢的活,我們都做。”


    宋紫茜也有一些說不下去。


    或許我明白,一個小混混來說,尤其是底層的小混混,打家劫舍,已經算是家常便飯。多幹的壞事,簡直就是數不勝數。


    並不是崩牙仔和宋紫茜說不出話,也不是他們倆出於愧疚不敢言出。而是他們所幹的壞事,實在是太多了。


    宋紫茜嘴巴不停的說著崩牙仔之前做的壞事。


    在什麽地方偷車了?聽從大老的指揮,去哪報複人了。在哪個學校收學生入會了。這些內容實在是太多了。


    整整十分鍾之內,宋紫茜根本嘴巴就沒有停過。


    “時間到。”


    那男人看著手裏的秒表,搖頭歎息道:“說的很多,可惜,你們並沒有說到關鍵的問題。”


    那男人剛要按著手裏的東西。


    崩牙仔急忙叫道:“大哥。好歹你給我們一點提示好嗎?”


    那男人看了看崩牙仔冷笑道:“怎麽?幹的壞事那麽多?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崩牙仔微微的低下了頭。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邊的宋紫茜。


    “我知道,我平日就是打家劫舍。不過我也沒有辦法。”說著崩牙仔轉頭看了看何生明,又轉頭看著那男人說道:“我又沒上過學?找工作又找不到。我不出來混,我還能幹什麽?你以為我想加入社團嗎?那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嗎?每一次打架,我都害怕我受傷,那有什麽辦法,難道老大叫我上,我還能不上?”


    那男人搖頭笑道:“我對你的想法和經曆沒有興趣,我隻是想知道,三年前,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三年前?”崩牙仔眼角微微朝著地麵瞄去。


    “大哥,三年前的事情了,誰能記得住?”


    那男人搖頭冷笑道:“好吧。”說著那男人指了指宮南說道:“到你了。”


    說著宮南按下了秒表,給宮南看了看,然後朝著宮南示意。


    宮南歎口氣說道:“我原本是在深圳大學學醫的。我在深圳開始開了一個小診所,生意一直都不好。在深圳的時候,就有一些香港的客人,從他們那都聽說香港是遍地黃金。所以我打算來香港發展,打算在香港開一個小診所。誰知道遇人不熟,把所有的積蓄都被騙了。無奈之下,我隻有在小診所打工,小診所的老板欺負我,虐待我。我一氣之下,砍死了診所的老板,從此我也開始了跑路生涯。在離島,我認識了一個朋友。那個朋友就是大哥雄,崩牙仔的大哥。”


    說著宮南偷瞄了一眼崩牙仔。


    “什麽?你認識我大哥?”


    宮南點頭說道:“沒錯,大哥雄知道我懂醫術,不過我在香港沒有醫生執照,大哥雄就當我做一名黑市醫生。主要就是負責給社團裏的人看病。”


    “哦。我說我怎麽看你那麽眼熟。”


    宋紫茜打了一下崩牙仔的胳膊。


    “你讓他說完,你查什麽嘴。萬一硫酸下來,你又把我丟下,一個人跑了。”


    崩牙仔輕微搖頭,連忙衝著宮南說道:“你說。你說?”


    宮南看著那男人說道:“這幾年,我一直都是做黑市醫生。我隻負責救人,從來沒有害過人。要說我殺死診所老板,那也是五年前的事。”


    “是嗎?”那男人反問道。


    “當然,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隱瞞什麽嗎?”


    那男人指了指陸婉媚,然後衝著宮南說道:“剛才看你救她的時候,我清楚,你並非是十惡不赦的人。”


    宮南聽到那男人的話,冷笑著。


    那男人說道:“不過你所說的,也並不是我想知道的。”


    “三年前,我隻是一個黑市醫生,有工作我就工作,沒有工作我就窩在房子裏。我還能做什麽事情?”


    那男人看著宮南,點頭說道:“我相信。不過你看到她不感覺眼熟嗎?”


    說著那男人指了指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陸婉媚。


    宮南轉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陸婉媚。上下眼打量著陸婉媚。


    但是宮南看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宮南咧嘴歎道:“看的確實眼熟,但是我。我不記得了。”


    那男人朝著牢籠走去,距離陸婉媚隻有一個人的距離。


    “陸婉媚,我知道你。也調查過你。”


    那男人的話,再一次把目光轉移到了陸婉媚的身上。


    崩牙仔指著陸婉媚說道:“小姑娘,你說話了呀?”


    但是陸婉媚始終就是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崩牙仔看著何生明罵道:“擦的。那個什麽醫生,這個小女孩不會是你什麽情人吧?”


    何生明連忙叫道:“你這個小混混,你胡說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他媽說誰是小混混呢。”


    “老公,你別吵了成嗎?”


    宋紫茜來到陸婉媚的身邊,可能是宋紫茜感覺到她是女人,而她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間,似乎可以好好的溝通。


    “小妹妹,你不是傻子,所以現在什麽情況?我想你也很清楚。如果你不想大家一起死的話。就說句話吧。”


    但是陸婉媚依舊是不說話。


    那男人看著宮南說道:“怎麽?你真的記不起她是誰了?”


    宮南看著那男人,微微搖頭說道:“不認識。不。我是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那男人說道:“我想給你提醒一下,你就能想起來?”


    說著那男人後退了好幾步,左手裏的那個東西,亮了出來。


    看樣子那男人又打算把正方體的硫酸灑出來。


    崩牙仔這一次有一些急了。連忙拉住宮南的衣領叫道:“你快點說,你和這個丫頭到底是什麽關係?”


    宮南有一些尷尬,雙手和崩牙仔的雙手,糾纏在一起。


    “你胡說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那男人搖頭笑道:“宮南,我調查你們都很久了。我是不知道你們是故意隱瞞?還是真的忘記了。”


    “你什麽意思?”宮南好奇的看著那男人。


    那男人冷笑道:“我給你提一次醒吧?”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那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指著陸婉媚說道:“陸婉媚,香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她是學法律的。而三年前,陸婉媚是瑪利諾書院的高材生,以高分保送到的香港大學。”


    宮南眉頭緊鎖,一直在思考著,但是總是搖頭,看樣子宮南怎麽都想不起陸婉媚是誰。


    “三年前,陸婉媚心髒衰竭,去了很多家醫院,又是去私立醫院。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陸婉媚心漏非常的嚴重,已經沒有辦法在進行手術。所以。”


    那男人邊說邊看到了宮南。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她。”


    宮南不由自主的大叫,再一次把目光都鎖定在了宮南的身上。


    宮南看著那男人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這件事你都會知道?”


    那男人搖頭冷笑道:“我說了,我找你們很久了。而且也調查你們很久了。”


    何生明也叫道:“你到底是誰?這個女孩子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男人搖頭看著何生明說道:“是嗎?”


    “我看你就是一個精神病,我也不認識那個女孩子。”蘇蓉叫道。


    那男人在兜裏掏出了一支煙,點上之後,目光沒有離開過宮南。


    “想起來了吧?我在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你在說不清楚?那麽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那男人按動了手裏的秒表,再一次亮給宮南看。


    宮南死死的看著那男人叫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還有九分鍾?”


    “你他媽的。”宮南似乎有一些躁狂了。


    崩牙仔連忙叫道:“你他媽快點說啊。難道你想我們大家一起死在這裏嗎?”


    崩牙仔抓住宮南的衣領,使勁的搖晃著宮南。


    宋紫茜阻攔著崩牙仔。


    “老公,你冷靜一點。真是一點屁用沒有,你給我放手。”


    宋紫茜拉開了崩牙仔到了牢籠的一角。


    “還有八分鍾呦。”那男人再一次提醒著宮南。


    宮南看著那男人叫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們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我隻是想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你。”宮南指著那男人,被氣的滿臉通紅。


    “還有七分鍾呦。”


    “大哥,你快點說啊。要不然硫酸又灑下來了。”


    “你快點說啊。難道你先給我們跟著你一起死嗎?”


    崩牙仔和何生明一人一句,更加讓宮南說不出話來。


    “還有六分鍾呦。”


    宮南咬了咬牙,看著那男人叫道:“三年前,我收到大哥雄的信息,叫我去救一個人。當我到了地下診所之後,我發現病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子,我檢查之下,我發現那個女孩子心漏已經沒有辦法在進行手術。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暫時用機器來維持生命。但是大哥雄告訴我,有沒有把握給那個女孩子做換心手術。”


    宮南轉頭瞄了陸婉媚一眼,然後看著那男人說道:“由於時間倉促,而且在醫學上,已經確診,不可以做換心手術。無論是血型,還是醫療手術的過程。都證明,換心手術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手術,未必是對手術者最好的施救辦法。”


    那男人臉部有一些觸動,我看到那男人隔著口罩深了一口氣。似乎實在平複自己的情緒。


    那男人緩緩的說道:“然後呢?”


    簡單的三個字,我在那男人的身後,我已經明確的感覺到,那男人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很明顯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宮南看了看那男人,連忙說道:“當時時間很倉促,我已經和大哥雄說了。換心手術我可以去嚐試,但是我需要幫手,更加需要捐贈心髒者的心髒。但是大哥雄告訴我,一切都不需要擔心。最後在大哥雄的安排下,我在兩個助手的幫助下,完成了那一次換心的手術。”


    那男人身體似乎有一些顫抖,指著宮南說道:“你那兩個助手,叫什麽名字?”


    宮南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不過有一個,好像是去年的時候,出車禍身亡了。”


    那男人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半天都沒有說話。


    宮南說道:“我知道,在醫學上,我這麽說是不合規矩,但是我沒有辦法,第一我深受大哥雄的照顧,第二我也很想嚐試一下大型的手術。不過按照結果來說,我確實救活了那個女孩子。”


    說著宮南轉頭看著坐在一旁,不說話的陸婉媚。


    我看到那男人一直都不說話,由於我是背對著那男人,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男人在幹什麽。


    隻是從後背那觀察到,那男人一直在全身顫抖。


    我一直都在旁邊聽著,雖然聽他們每一個人說的非常清楚,但是我依舊是一頭霧水。


    我坐在椅子上,心裏暗道:“怎麽迴事呢?”


    我不懂醫術,但我心裏想著。一個黑市醫生,隻不過是做了一個手術而已。這是好事啊。還救活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這一切引起了我滿滿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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