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哪個城市,隻要是大醫院,專屬成立的醫院,人就多的嚇人。


    在醫院的門口,正好兩輛救護車在門口,從救護車上抬下四個擔架,一群人擁在擔架旁,叫喊著傷者的名字。


    我,吳宇,雨林三個人給救護人員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們先進入到醫院裏。


    在一段吵雜的繁鬧中,我們三個人進入到醫院。


    吳宇看著我說道:“我們先去找院長。”


    我微微點頭。照著四周看去。


    我心裏盤算著,一次小學同學聚會,我聽說我有同學當了醫生,專科醫生工作確實很忙碌,但是賺錢很多。尤其是在專屬成立的醫院,一個專科的醫生,是非常的賺錢。在北京能做一個專科醫生,自然也就不必說。


    我摸著下巴,暗道:“看來調查的方向,似乎很麻煩。”


    吳宇迴到我身邊說道:“有護士去聯絡院長了。我們現在就去找院子。”


    我點頭說道:“好。”


    我們坐著電梯,來到醫院辦公的地方,在醫院調查案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醫生辦公的地方,人就沒有那麽多。


    一個護士帶著我們來到了院長室。


    “請進。”


    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看到我們三個人,客氣的和我們打招唿。


    “幾位是刑警吧。”


    站在我們麵前的男人有一些略胖,而且還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頭發有一些少,一副瓜子臉,怎麽看怎麽都感覺是一位醫務的大官。


    吳宇掏出了警員證,亮給那男人看。


    吳宇說道:“你們醫院的兩位專科醫生,張清淼和劉筌離奇死亡,由於案情嚴重,所以我們再一次來做筆錄。”


    那男人看著我們客氣的說道:“幾位請坐吧。”


    說著那男人揮著手,把我們讓到沙發邊。


    我們三個人坐在沙發上,那男人也坐在沙發上。


    “去倒三杯熱水過來。”


    我連忙說道:“不用麻煩了。”


    那男人看了看我,最後看著那個護士說道:“你先出去忙吧。”


    我們四個人坐在沙發上,吳宇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吳宇已經把所有的詢問工作交給了我。


    我看著那男人說道:“張清淼一家人慘死,估計在醫院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吧?”


    那男人迴道:“警察已經來過一次了。大體上,我知道一些。幾位警官,不知道我又什麽可以協助你們的。”


    我看到在沙發的茶幾上有煙灰缸。


    我從兜裏掏出煙,看著那男人說道:“這裏可以抽煙吧?”


    那男人衝著我尷尬的一笑。


    “請隨意。”


    我知道在醫院等公共場所是禁止吸引的,不過沒辦法,社會就是這樣,有一些規定是給老百姓設立的,而針對某些人,其實那些規矩根本就是狗屁。


    我點上一支煙,看著那男人問道:“院長,你對張清淼夫妻兩個,了解多少?”


    那男人看著我,恭敬的迴道:“其實張清淼夫妻兩個,是我們醫院專科醫生,也可以這麽說,張清淼是資深骨科臨床醫生。而劉筌更加厲害,是資深癌症的臨床醫生,劉筌在癌細胞的手術中,有很高超的技術和間接,可以說,張清淼和劉筌兩個人是我們醫院最有前途的兩位醫生,而且在我們醫院從相識到結婚,可以說羨煞旁人了。”


    我笑道:“醫院學的神雕俠侶唄?”


    那男人看著我一笑,那男人陪笑道:“也可以這麽說吧。”


    我問道:“那張清淼夫妻倆,在醫院裏人緣怎麽樣?”


    那男人說道:“很好啊。”


    那男人停頓了一下,看著我繼續說道:“張清淼這個年輕人真是難得,沉穩,心細,而且工作熱誠也高,很多病人都對張清淼醫生有很高的評價。”


    我問道:“那劉筌呢?”


    那男人皺了皺眉,喃喃的說道:“劉筌醫生,也是一樣。”


    我仔細的觀察著那個男人,那男人在說張清淼的時候,說話非常的流暢,一點沒有思考的時間,吐口而出,而且說話的時候,眼神和臉上都露出了自信和驕傲的神色。


    而提到劉筌的時候,那男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眼神凝聚的同時,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額頭。


    我雖然是一個私家偵探,在大學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仔細學過專業課,不過這兩年的時間裏,隻要是我有空,我都會看一些心理課程的書,犯罪心理學的視頻。


    我知道在調查的時候,避免不了和人溝通,有時候一個人的一個微表情,一個肢體語音,通過種種的瞬間,極有可能讓我察覺到,這個人是在說實話,還是在說謊。


    我心裏盤算著:我隻是並沒有問什麽,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那男人尷尬的微表情,已經讓我隱約的知道了一些。


    我是在問兩個人在工作中人際關係怎麽樣。


    那男人說到張清淼的時候,自然流暢,必然張清淼是一個在工作中非常得到領導和同事喜歡的人,相反的,在提到劉筌的時候,那男人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停頓一下。


    我能明白,這不是那男人故意隱瞞什麽,極有可能就是劉筌這個人在工作中,非常不得同事和領導的喜歡。


    不過由於劉筌已經被謀殺,出於對死者的禮貌,肯定不會說劉筌的一些壞話。所以隻是一筆帶過。


    我抽了一口煙,眼珠一轉,看著那男人連忙說道:“是嗎?”


    那男人看到我認真的表情,一下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尷尬的看著我,喃喃的說道:“當然。當然了。”


    我看到那男人尷尬的樣子,更加確認我心中的想法。


    我抽了一口煙,喃喃的笑道:“我怎麽聽說,劉筌在工作中的情況,和您說的不一樣呢?”


    我說話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尤其是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不經意的還加重了語氣。


    我說完就死死的盯著那男人。


    那男人淹了一下口水,不由自主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領帶。


    “其實工作中,發生不愉快是必然的。畢竟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對工作都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這個行業和大眾行業,服務行業不同。我們的職責就是一個,那就是救死扶傷。所以在工作中,有不同的意見,太正常不過了。不過這不會影響,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和交流。畢竟嘛,工作就是工作,不同求和唄。”


    我看著那男人的樣子,我心裏暗笑道:“老狐狸。難道做了領導的人,說話都這個樣子?我前陣子去薄雄的家裏,薄雄跟我說話,從來就不繞圈子。”


    但是我又一想,上次和這一次不同,當時薄雄的兒子死了。我前去調查和拜訪,薄雄腦子裏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快的找出殺死薄英文的兇手。


    性質不一樣,說話的方式自然不一樣。


    我抽了一口煙,看著那男人說道:“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劉筌的性格似乎也很好吧。很有大小姐的脾氣。”


    其實我根本就不了解劉筌,麵都沒見過,怎麽可能知道劉筌的工作態度和脾氣呢?我無非就是炸那男人一句而已。


    沒有想到,那男人看著我認真的樣子,那男人直了一下身子,看著我解釋道:“劉筌是老院長的獨生女,自小就在國外念醫科,迴國之後,可以說是留學歸來的高材生。加上自小就是掌上明珠,又在外國待了幾年,自然性格與人不同。不過也沒什麽。”


    我不由自主的偷看了吳宇一眼,我心裏暗道:“怎麽搞的?劉筌是老院長的獨生女,警方的資料上怎麽沒寫?是警方沒調查,還是在交給我的資料上,沒有補充呢?”


    我問道:“張清淼和劉筌都工作幾年了?”


    那男人看著我說道:“這個啊?”


    我說道:“很難迴答嗎?”


    那男人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我來這家醫院才四年,之前的老院長退休,三年前我才被認命到這家醫院做院長。在我來這家醫院之前,張清淼和劉筌就已經在這家醫院了。而且這家醫院是專屬醫院,很多專科醫生工作的時間,可能都比我長。所以張清淼和劉筌工作的時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說的清楚。不過員工資料庫,都有張清淼和劉筌的詳細入職信息。”


    我點頭說道:“好!一會我們要帶走一份,這個可以吧。”


    那男人迴道:“當然沒問題。”


    我看著那男人繼續問道:“最近工作期間,您有沒有發現張清淼和劉筌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那男人搖頭說道:“沒有。”


    我問道:“你確定?”


    那男人看了看我迴道:“警官,是這樣的!估計您也能看到,我們醫院是專屬醫院,平時病人就非常的多,工作起來都很忙!我們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是非常專業的。如果個人有什麽困難的話,我們都會給員工假期。不過一直以來,張清淼醫生,從來沒有請假過,一直都是認認真真的工作。其實我也不瞞幾位說,張清淼是我們醫院極為看重的醫生,而且和同事之間相處非常融洽,張清淼為人又活潑開朗,人緣好又事少,說實話這樣的年輕人,不驕不躁,而且做事有難當,在現在的社會上,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難得,非常的難得。”


    我抽了一口煙,看到那男人說的話,不停的在稱讚張清淼,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我沒有想到,坐在一個醫院的院長,能對於手法有很高的評價,就說明張清淼這個人確實人不錯。


    或許真如那男人所說,張清淼工作認真、勤快,對同事和睦、融洽。對人謙恭、禮貌。


    在人背後評價,或許真就是非常的真實。


    一半在人背後評價一個人,必然是漫罵和發牢騷。總是背後數落對方這件事做錯,那件事做錯。滿腹的抱怨和漫罵。


    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在人背後評價一個人有多好。


    我心裏清楚,這並不是因為張清淼死了故意的說恭謙之詞。


    我特別留意著那男人。


    那男人歎了一口氣說道:“誰會想到,張清淼會突然死亡,而且一家子都被兇手殺了。那兇手簡直就是太殘忍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我的煙剛好抽完了,我把煙頭扔在煙灰缸裏掐滅。


    我一直留意那男人的表情和話語。


    我發現這個院長對張清淼有很高的評價,但是對劉筌卻不多說什麽。


    其實這就已經告訴我了,張清淼在醫院裏是人才,同事喜歡,領導喜歡,而劉筌似乎並不是這樣,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對照的反比。


    尤其是我看到那男人說道可惜的時候,那長歎的樣子,似乎已經告訴我一切。


    我摸著下巴,問道:“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結婚的?”


    那男人看著我說道:“這個我知道,因為那一年剛好是我認命院長的那一年。”


    我說道:“三年前?”


    那男人說道:“沒錯。當時兩個人結婚的時候,我確實在場。”


    我微微點頭說道:“哦!這樣啊。”


    我摸了摸下巴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張清淼夫妻倆,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那男人看著我恭敬的迴道:“您要是問這個,我沒有辦法準確的迴答你。”


    我連忙問道:“為什麽?”


    那男人看著我微微一笑,連忙說道:“在醫院裏工作,平時就很忙,男人和男人之間,根本就不會聊家庭和私生活。而且我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就算是我要關心他,也根本就沒有時間。如果不是警方來我們醫院調查,我們醫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張清淼一家人慘死。”


    我微微點頭,心裏暗道:“也對。”


    那男人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這麽說,根據我的了解,還有其他同事的筆錄,對於張清淼不會得罪人,而且在前幾天的時候,張清淼還非常的高興,還打算請年假,好好的照顧老婆孩子。原本我打算讓他幹完這個月,我批準張清淼一個長假,好好的陪在老婆孩子身邊。”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這樣啊!”


    那男人點頭說道:“張清淼第二天生了一個男孩,不過張清淼為了不影響工作,在劉筌產子三天之後就來上班了。根據我們醫院的假期規定,產前可請假一個月,產後也請假三周。但是張清淼三天之後,就來上班,確實讓我感覺到很意外。”


    我說道:“也就是說,張清淼是一個工作狂?”


    那男人搖頭迴道:“不!不能說張清淼是一個工作狂,可以說張清淼非常熱愛這一份偉大的工作,時時刻刻把救死扶傷四個字,烙在心裏。”


    我都差一點鼓掌,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非常熱愛自己工作的男人。


    我看著那男人,我自己盤算著,雖然說沒有問出什麽,不過我確實隱約得到了一些信息。我頓時就在想,會不會調查的方向錯了。


    我這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評價一個人會有這麽高。由於這是領導評價下屬,所以更加讓我感覺到意外。


    瞬間讓我想到一句話,好人真就是好人,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中肯的評價是永遠不會變。


    我從兜裏掏出了一支煙,點上之後,我看著那男人恭敬的說道:“院長,我還有問題要問你,不過希望你可以如實的跟我說,因為這是一件命案,兇殘的命案,既然您那麽看好張清淼,肯定是不希望張清淼死的不明白,也希望我們警方盡快的找出兇手,還張清淼一個公道吧。”


    那男人看著我說道:“這是自然。”


    我抽了一口煙,看著那男人說道:“院子,張清淼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非常想知道劉筌醫生的一些事,希望你可以如實的迴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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