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等人先是進入到庭院裏,我們三個人則是最後一個。


    那位身穿日本和服的男人,看到了我。急忙伸出右手,要和我握手。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映,我的右手就已經被這個男人抓住。


    更加沒有讓我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還會說漢語。雖然不是很流利,而且說起來也有一些生硬。但是我卻聽的很清楚。


    “李前進先生,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聚會。”


    我都沒有想到,這個日本人居然會說漢語。


    看到這個日本人這麽禮貌,自然我對這個日本人同樣也迴敬著禮貌。


    我喃喃的說道:“您太客氣了。能參加這個聚會,其實是我的榮幸。”


    那男人看著我說道:“哦!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塚本英男。”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個塚本英男,拉著我的手,一起進入到庭院裏。


    進入庭院之後,庭院裏的環境,更是賞心悅目。


    庭院裏的路麵,都是用白色的岩石砌成,右側有一個人工小池。池子裏麵可以看到清晰的水流,在小池裏麵有著遊來遊去的魚。


    我不經意的朝著小池看去。


    “請。”


    塚本英男揮手指了指我麵前的一個房子。示意叫我們一起進入。


    塚本英男先是走進到房裏,而我是跟在塚本英男的身後。


    我看到那些已經進入的私家偵探,都一排一排的跪在兩側。正中央主人的位置,有著一個白色的墊子。由於這個位置沒有人。所以我猜測,是不是還有人沒到呢?


    塚本英男看到最後還有三個位置。客氣的衝著我指了指,說道:“李前進先生,請吧。”


    我微微的衝著塚本英男一笑,迴頭看了看李白和井上靜。我們三個人立刻也都就座。


    不過我和他們並不一樣,因為他們都是跪在墊子上,可能是出於禮節,原本我也應該入鄉隨俗,跪在墊子上。不過心裏隱約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是一個中國人,和日本大和民族不一樣,為什麽要和他們一樣。


    我偷偷的看了看李白,李白也是看了看我。


    我雙膝一盤,一屁股坐在墊子上,而李白也學著我同樣是一屁股坐在墊子上。


    井上靜則是坐在我和李白的中間,井上靜雙膝跪在墊子上。


    塚本英男看了看所有來的人,最後走到正中央主人的位置。


    塚本英男跪在墊子上之後,開始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日語。


    此時井上靜派上了用場,一直在我耳邊低聲的翻譯著,塚本英男的語言。


    “他說,大家五年好久不見了。想必這五年來,每一位偵探都在自己的國家裏,偵破過不同的案件。這一次的聚會還是會和往常一樣。不過今年的聚會,卻多了一位偵探。”


    井上靜翻譯著,我看到塚本英男,會揮起左手,恭敬的指了指我。


    塚本英男不知道說了什麽。我就看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鼓掌。


    我一臉的好奇,看著每一位。


    我看得出,那些人都是出於無奈的鼓掌,並非是真心的鼓掌。


    我心裏正在好奇。井上靜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塚本英男說,今年來了一位新的偵探,就是來自中國的李前進。”


    我尷尬的微笑了一下,然後揮手晃動了一下。


    塚本英男繼續說著。而那些私家偵探,居然都不經意的崛起了嘴巴,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井上靜翻譯著:“塚本英男說,李前進年紀輕輕,在中國偵破了不少的案子。”


    塚本英男怎麽說,井上靜在我耳邊不停的翻譯。


    我聽著井上靜的翻譯,頓時我都有一些感覺不可思議。


    沒有想到這個塚本英男,居然知道我偵破的很多案子。沒有想到我一個中國東北的大學生,居然也會驚動日本人。


    在塚本英男說話的同時,我也清楚的看到,那幾位私家偵探,似乎臉上都帶有不屑的神色。而且時不時偷看我一眼,也是不經意的白眼。對我有滿滿的看不起。


    我抿起嘴巴,也不知道此時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嘲笑那些自以為是的人。


    當塚本英男說完,那些人有一次的鼓掌。


    井上靜衝著我說道:“李神探,你現在應該說些什麽。”


    我低聲說道:“說什麽?”


    我看到塚本英男不在說話,隻是看著我,而那些人也是偷偷的瞄著我。


    井上靜低聲說道:“隨便說啊。”


    我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用著標準的漢語說道:“我叫李前進,今年剛大學畢業,二十三歲。”


    我看到樸智勇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而其他人也是強忍著笑聲。


    我看在眼裏,存在心裏。


    “我做私家偵探的時間很短,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兩年。我也知道無法和在場的各位前輩相提並論,隻不過我榮幸參加這一次的聚會。也希望能在各位前輩的指點之下,讓我多學一些東西。”


    我微微的點頭,表示我說完了。


    我偷偷的看了井上靜一眼,井上靜大聲的翻譯著我說的話。


    當我說完,我看到門口有幾個身穿日本和服的美女端著什麽東西走了進來。


    塚本英男說著,井上靜翻譯著:“這是日本特色美食,就是提供給每一位來賓的,希望大家不要客氣。”


    這些美女在每一個人的麵前,放了一個很小的小桌子,然後把一個盤子放在桌子上,盤子裏全部都是一些小美食,就類似於韓國的小吃泡菜似得。而且在小吃的旁邊,還有一個白色的瓷瓶和小杯子。我明確的能感覺到那瓷瓶是發熱的。而且裏麵還隱約的傳來微微的酒香。


    由於昨天一直都是和井上靜嚐著日本的美食,也喝了日本的燒刀酒。


    所以我一下子就聞出來,這是燒刀酒。


    當那些日本和服的美女都散去之後,塚本英男用瓷瓶把燒刀酒倒入到小杯子之後,我看到所有人也都在倒酒。


    我根本就沒有倒酒,隻是照葫蘆畫瓢,假意倒酒而已。


    塚本英男說著什麽,然後開始向眾人舉杯。


    這句話不用井上靜翻譯,我也知道什麽意思。


    我微笑著舉起空酒瓶,假意的和那些人喝酒。


    整個聚會還是比較和諧的。


    不過我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身子向左傾斜。


    我問道:“這次聚會的時間是多長啊?”


    井上靜低聲迴道:“李神探你不知道嗎?”


    我搖頭迴道:“不知道。”


    井上靜說道:“兩天一夜。”


    我驚訝的說道:“什麽?兩天一夜。”


    也就是說,今天我們到了這裏之後,晚上還要住在這裏,最快也是明天才能離開。


    我摸著下巴,心裏暗道:“我原本以為是在這裏聊個天,扯個淡,最慢也是晚上就可以迴去。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麽長時間。”


    不過看到此時環境還是比較和諧。我也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些人都在低聲的說著什麽。不過就在塚本英男的一揮手。在塚本英男的右手邊的一扇門被拉開。


    從門的那頭,推進了一輛小車,小車上有著一個很大的顯示器。


    我正在好奇這是要做什麽。


    塚本英男說著,井上靜馬上翻譯著:“現在,咱們就是開始玩一個小遊戲裏。”


    我心裏暗道:“什麽遊戲?”


    我仔細的看著那個顯示器。顯示器一下子就亮了,在顯示器裏,居然是一幅畫。


    這幅畫裏表示著,一個人倒在地上,胸口有血。而家裏有很多地方似乎都是被人翻動過。地麵上還有一些什麽書和日常用具。


    塚本英男說著,井上靜翻譯著:“警方接到報案,在一個公寓裏,發現了一個男人的屍體,但是在警方排查之後,最後定義為自殺,請問這是為什麽。”


    我心裏此時才明白,這原來是一個智力測驗啊。可能也不光是智力測驗,全部都是測試我們幾個偵探的。


    由於這也算是考驗,我也隻有警惕起來,仔細的看著顯示器裏的畫。


    我看到畫裏躺著一個男人,胸口有血。而且滿屋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心裏暗道:“既然警方定義為是自殺,必然是在這些日常的東西中調查出了線索。我需要仔細留意。”


    我還在想的功夫,我就看到深作幽二喝著一口小酒。開始說著什麽。


    井上靜連忙翻譯著:“兇手是自殺的,自殺的兇器。”


    我看到深作幽二再一次喝著酒,所以停頓了。


    我頓時心裏暗道:“對啊。兇器呢?兇器是哪個?”


    我仔細的觀察著那幅畫,在房間裏,似乎並沒有看到帶血的東西。隻是在死者的身邊,有一攤水。


    我摸著下巴,不由自主的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因為我看到迪亞哥在抽著雪茄,所以我也把煙套了出來。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我頓時明白了。


    而此時深作幽二開口說著,井上靜連忙翻譯著:“兇器就是冰,是這個男人用冰刺穿了自己的心髒,所以在房間裏雖然亂,但是並沒有看到屍體上插著兇器,而在屍體的胸部兩側有著水。這就說明,死者是被冰刺穿了心髒,但是由於冰融化之後,就會化成水,所以在房間裏隻剩下一具男屍,和男屍身邊的一灘水。”


    當深作幽二說完,我不由得在心裏暗調大拇指。


    沒有想到深作幽二的思維居然會反映這麽快。難怪是日本非常出名的私家偵探。


    但是深作幽二喝著小酒杯,轉頭看了看樸智勇,說著什麽。


    井上靜翻譯著:“不過這隻是一個圖而已,是不是自殺很難說。”


    我看到深作幽二的眼神之中,帶有一絲嘲笑。而樸智勇臉上頓時也表露出一些難堪。


    我心裏好奇,這是怎麽迴事呢?


    塚本英男說著什麽,井上靜翻譯著:“不愧是深作幽二先生,思維確實敏捷,一下子就看出玄機所在。”


    深作幽二衝著塚本英男舉起了小酒杯,深作幽二一飲而盡。


    塚本英男揮了揮手,顯示器上又換了新的一張畫。


    這一張畫,更是簡單,畫麵裏是一個教室,教室裏有一個身穿裙子的女孩子,在風扇上上吊。腳下就是一個倒著的椅子。


    當我看到這個畫麵的時候,我頓時感覺非常的熟悉。我抽著煙,一瞬間想到了。這不是我第一個偵破的案子。於曉蝶在畫室裏上吊的畫麵嗎?


    我一臉好奇的看著塚本英男。


    塚本英男說著,井上靜翻譯道:“警方接到報案,在學校的一個教室裏,有人上吊。不過在警方排查之後,警方並不認為這是一個自殺案,而是一個謀殺案。請問,這是為什麽。”


    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麽剛才深作幽二在說完自己推理的想法之後,會看著樸智勇。很有可能剛才的那張畫,很有可能就是樸智勇偵破的什麽案子。而現在的畫,就是我當年偵破的案子。


    我不由得偷偷的看向塚本英男,沒有想到,日本的財團居然這麽神通廣大,把我兩年前,第一起偵破的案子,都找了出來。


    我抽著煙,心裏一直在嘀咕著:“這些人真是神通廣大啊。”


    看似這張畫比較簡單一些,那些偵探都想通了。


    可能是迪亞哥手快,最先舉起了酒杯。


    迪亞哥喝了一口酒,開始說著。井上靜在我耳邊翻譯著。


    其實井上靜不翻譯,我也知道是怎麽迴事。


    “警察發現,椅子的高度根本就達不到死者的身高的長度。所以很明顯,就是有人實現勒死了死者,然後吊在上麵,隨便找了一個椅子推倒,充當自殺。”


    我摸著下巴,微微的點了點頭。


    而塚本英男說著,井上靜翻譯著:“迪亞哥先生說的沒錯。”說著塚本英男看著迪亞哥舉起了酒杯,兩個人都一飲而盡。


    不出我所料,我們一共是六個私家偵探,在顯示屏裏,一共也是六張畫。我也猜到了,這六張畫,其實都有不同的目的,第一個很有可能就是,這兩張畫,其實就是我們六個私家偵探,所偵破的案件,讓財團知道之後,才畫成畫,讓我們相互推理。第二也是讓我們六位偵探,相互之間,有一些了解。


    不過一共是六幅畫,深作幽二打對了兩題,其他人各自答對了一題。隻有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隻是是傻傻的在最後麵看著。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偷偷的看去,迪亞哥和樸智勇都是在崛起嘴巴偷偷的衝著我冷笑。


    我心裏清楚,這些人一直都看不起我。不過同樣,我隻是來參加聚會的,他們看不起我還是看得起我,對我來說,都沒有損失。


    塚本英男揮了揮手,讓人把大顯示屏搬走。而幾個男人,恭敬的把小車退迴去之後。


    塚本英男說著。


    “這五年來,各位都偵破了不少的案子。各位在自己的國家也取得了。名、利、金錢。可以說,在坐的各位,都是各位國家裏,首屈一指的偵探。這一場聚會,隻是剛剛才開始。希望各位,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可以一起分享一下這五年來,大家偵破的案件。”


    我摸著下巴,心裏暗道:“看來這個財團組織的這個聚會,目的很明確,是希望各個國家的私家偵探,來這裏一起分享自己的辦案心得,可見,這個財團的老板要麽是一個推理迷,要麽就是一個沒有考上警察的遺憾之人。要不然不會每五年都會舉辦這樣的聚會,花錢邀請各個國家的私家偵探。”


    我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李白湊到了我的身邊。


    李白低聲說道:“前進,是語言不通嗎?剛才一道題,你都沒有迴答上來。”


    我微微的笑道:“不是語言不通,確實那些私家偵探思維都很厲害。”


    李白搖了搖頭,坐正了姿勢,吃著小菜喝著小酒。


    我隻是微笑了一下,看著塚本英男。


    此時的塚本英男,衝著深作幽二舉起了杯子,深作幽二迴禮也舉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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