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好周六,方維不在公司,應該在住所。視頻範圍有限,看不到房間內部具體環境,但沈橋和看到了方維後頭一般大學才有的上床下桌。他沉默的功夫,剛好床上爬下來一個隻穿著大褲衩的男人。沈橋和說了句:“沒事兒,你繼續忙吧。”方維又和他說了幾句這兩天事情處理的進度,然後才掛了電話。沈橋和把手機揣迴兜裏,看著眼前已經拉著他行李箱的秦洛寧。突然發現狗崽子已經變得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狡猾。“你安排的?”秦洛寧表示冤枉,口氣特別剛正不阿:“降職後他的職位隻夠住這種員工宿舍。”沈橋和反問一句:“哦?那他為什麽被降職?”本以為這迴秦洛寧沒話說了。可是沈橋和還是低估了秦洛寧現在的臉皮:“因為他覬覦你。”把公權私用說的理直氣壯。青年在說覬覦的時候,盯著沈橋和的眼睛好像都會發光。沈橋和不自在錯過視線,為自己綁上了安全帶。蝸居在秦洛寧的別墅裏,沈橋和又做了好幾天的廢物。除了偶爾被秦洛寧突如其來的表白幾句,對方倒也沒對他做出點別的什麽舉動。雖然說著不去管賀清的事情了,但偶爾還是忍不住會關注網上的動態。天音介入了,翼空消停了幾天。可自打傳出翼空要被盛開收購的消息後,翼空突然又有了動作。就像是最後的垂死掙紮。翼空給孫周安排了一個線下的記者見麵會,會上,孫周血淚控訴賀清背後資本如何對他進行炸號,打壓,讓他發不出聲。他痛哭流涕地指責賀清是個無恥的小偷,偷走了他的未來和夢想。當天的記者會是直播進行的,頓時賀清和孫周的事情再度被推上熱搜。不用去看就知道有多慘不忍睹。沈橋和原本想問問情況,後來又忍住了。莫名地,他覺得自己應該信任方維,以及背後的秦洛寧。這次的公關速度很快,直播的一個小時後,工作室就放出了下午賀清也會召開記者發布會直麵孫周的控訴。距離下午兩點還有兩個小時,以秦洛寧的實力臨時喊來媒體肯定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區區兩個小時要怎麽給賀清準備發言稿。他的狀態能不能應對這些惡意和質疑。沈橋和思索片刻後還是不放心,掏出手機撥號,這才發現,他想要撥出去的號碼,是秦洛寧的。沈橋和摁了返迴,又找到方維的手機號打過去。可是對方應該在忙,一直無人接聽。劉韜的也沒人接。徐磊倒是接了一下,很快就掛斷了。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沈橋和還是給秦洛寧去了電話。這次不像是從前一樣秒接,嘟聲響了兩下才被接起。沈橋和還沒開口說話,秦洛寧似乎就已經猜到他想問什麽。“放心,一切都交給我。”有了秦洛寧這句保障,沈橋和倏然感到了安心。“好。”電話掛斷。沈橋和又微微愣神,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麽短結束通話。沈橋和翻了翻手機裏的通話記錄,突然發現,這段時間他通話記錄裏最頻繁的人就是秦洛寧。每次電話時間至少都是十分鍾以上,前天秦洛寧迴a城的時候。他們足足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意識到什麽,手機像是變成了一塊燙手山芋從沈橋和手裏掉出去,砸在了柔軟的地毯上。當天下午兩點,沈橋和守在直播間裏看直播。在徐磊等工作人員的簇擁下,從第一次孫周進行網上爆料的一個月後,事件主人公賀清終於進行了第一次公開露麵。記者迫不及待開始像炮彈似的開始向賀清各種質疑。賀清戴著墨鏡,坐在一片閃光燈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