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壞了,“你,你你別過來啊!”蔣淮垂眸打量著他,跟書裏一模一樣的臉。但眼圈要深一些,唇色也更蒼白,頭發亂糟糟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樣子。“偏執哥哥放過我,你寫得啊。”蔣淮鬆開手往屋裏走去。一室一廳的房間,很小,但收拾的很幹淨,挺溫馨的。邢覺尋思著報警,告他私闖民宅。蔣淮頭也不迴:“我的公司和經紀人正準備起訴你。”邢覺瞳孔一怔:“那本小說都被你的粉絲舉報的屏蔽了,你還要起訴我?”蔣淮迴頭一笑:“對啊。”他穿了一件寬鬆的風衣,比熒幕裏少了一份精致,多了一份慵懶。邢覺看著他,慢慢地吐出三個字,“沒良心。”蔣淮沒聽清楚,繼續往臥室走去。邢覺上前攔住他,“誰讓你進去的?”但為時已晚,蔣淮已經走進去了,他環視一圈,床上的被子整齊地鋪開,書桌收拾的幹幹淨淨,看起來也挺幹淨的。他拿起邢覺書桌上的照片,上麵是一個女人和小男孩的照片,蔣淮覺得眼熟,突然想起他是誰了。“你是陳姨的兒子?”蔣淮迴過頭,“難怪。”難怪書裏寫得很多東西都和他現實中的生活對得上號。陳姨是他家裏的保姆,當年帶著她十歲的兒子,在他家的保姆房住過一段時間。邢覺將照片從他手裏搶走,“你到底來幹什麽?”蔣淮垂眸打量著他,他身上還穿著格子的家居服,單薄,幹淨,跟小白兔似的,一點兒攻擊性都沒有。他輕輕撩了一下唇角。“當年我媽拉著我去死的時候,是你把我救上來的。”蔣淮想起來了,當年他從水裏浮起來的時候,是他用盡全力把他拉上岸的。頓時,書裏的一切都和現實中的對上號了,難怪書裏的邢覺最後會對他說你所有的痛苦,我都知道的。邢覺一想起這件事就感到厭惡,“如果你隻是想說這個,你可以走了。”“然後我爸卻說,是你把我母親害死的,辭退了陳姨。”蔣淮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感激,隻是冰冷的在追求事實的真相一般,“後來呢?”後來,他的母親繼續工作,而他患上了嚴重的社恐障礙,無法與人正常接觸,此時,他的身上已經冒出一身汗。“跟你沒關係。”他感到煩躁不安,“請你出去。”“你很恨我,所以在網上寫小說黑我?”蔣淮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往後步步緊閉。他避開蔣淮的目光,身上出了不少汗,浸濕了領口。蔣淮聞到了淡淡皂香的味道,看來他剛剛洗過澡。“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要用自己的真名來寫這個故事呢?”蔣淮低下頭,“想睡我?”“我才不想!”他用力推開蔣淮,“我隻是想惡心你!被你最討厭的人那樣做……你看見了一定會很難受。”“誰說我討厭你的?”“從前我住在你家的時候,你每次看我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隻惡心的蟲子。”在他的記憶中,蔣淮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所以在書裏用那種方式狠狠的踐踏他。蔣淮已經不記得他做過的那種事。“我就沒有對你好過嗎?”蔣淮傾身靠近他。“高中的時候,我被同班的男生欺負,你坐車經過的時候,替我解過圍,但是你根本不記得我是誰。”他永遠都記得蔣淮那帶著戲謔的唇角,他真的好恨,恨這個男人一點兒都不記得他。而他卻記了這個男人這麽久,夢裏都是他。“所以,你在書裏,就把我寫成了真實的你,把你寫成了想象中的我,對嗎?”邢覺並不否認,“是又怎麽樣?”“柏昂是誰呢?”“誰也不是,隻是我想象出來的人而已。”邢覺嘴唇微微顫抖,“寫到中途,我清醒過來了,你是不會愛上我這種人的,所以,書裏的邢覺也不會愛上蔣淮。”所以有了不存在的柏昂。難怪柏昂最後要去西藏尋找更廣闊的人生。“很惡心對吧?”邢覺抬起頭,眼睛裏有一種惡毒的愉悅,似乎終於給蔣淮順風順水的人生,添上了一隻惱人的跳蚤,“你在我故事裏被我這樣的人做那種事,光是想象也會很惡心吧?可是我寫得時候很快樂。”蔣淮唇角掀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邢覺直視著他的目光,等待著他的失態和破口大罵。蔣淮伸手撫上他光潔白皙的後頸,“你一口一個恨我,一口一個惡心,可是我怎麽看,都覺得你很喜歡我。在夢裏,是不是也經常夢到我”他湊近邢覺的耳邊:“狠狠的操/你。”“沒有!”邢覺矢口否認,用力想將他推開,但如蚍蜉撼樹,根本沒有任何用,蔣淮直接摟著他的大腿,將他抱了起來。他背靠著冰冷的牆壁,雙腿圈著蔣淮有力的腰。他的耳垂仿若能滴出血來,拚命掙紮,“你鬆手!”他打開的電腦上,還在播放著蔣淮飾演的電視劇,與裏麵的溫潤公子,宛若兩人。蔣淮不語,微笑地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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