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較真地皺起眉頭,將手裏地劇本一收,雙手插著腰問:“你愛我什麽呢?”好心打圓場的前輩一愣,似乎沒想到蔣淮會這麽認真,寧晨也被問住了,“就……”“恩?”蔣淮不苟言笑逼近一步,身上流淌出與平日不同的氣勢,周遭安靜如密室,沒人敢貿易靠近,打圓場的前輩也悄悄溜走了,不想淌混水。寧晨擠出一絲笑容:“就覺得蔣老師你人好吧。”“我哪裏好了?”蔣淮並沒有給他留台階。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咄咄逼人的蔣淮,不由往後退:“待人謙和,又挺熱心的。”“我對你熱心過嗎?”蔣淮問。周圍的人都在暗中打量著他們,寧晨尷尬的直冒冷汗:“沒有,我覺得你對大家挺好的。”“我都對誰挺好的?”蔣淮專挑他說得話重複,一點兒顏麵都沒留。寧晨心懷鬼胎,不敢看他:“蔣老師,我就隨口的一句話,您沒必要這麽較真吧?”“你是有事情瞞著我吧?”蔣淮借機又問。“我,我哪有……”他豈止是有事情瞞著他,而是根本就無法啟齒。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對著蔣淮的照片做那種事,那他就別想在劇組待下去了,可他看著這樣的蔣淮,心裏竟有些激動,這比平時那個冷冷清清的人,更令人心動,腦海中浮現出許多不合時宜的限製級畫麵。蔣淮對他腦海中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卻隱隱能猜出端倪,寧晨的秘密不僅跟自己有關,甚至是難以啟齒的。而寧晨並非真正的傻白甜,相反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拿在大熒幕的圈子裏站穩腳跟,他直視著蔣淮,突然揚唇一笑:“對,拍攝的時候,就保持這個情緒。”宛如修羅場的逼問現場,陡然變得溫馨起來。圍觀的工作人員不禁鬆了口氣,原來兩個人是在對戲啊,不過這代入感也太強了吧?蔣淮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寧晨唯唯諾諾的表情也陡然一變,有持無恐地湊近蔣淮:“你真的想和我撕破臉嗎?”而和他撕破臉的後果,是蔣淮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小演員能承受嗎?就算他背後有邢覺又怎麽樣,自己稍微使點兒手段,就可以讓他在這個圈子裏待不下去。“我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寧晨索性也不裝了,希望蔣淮能借此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得寸進尺,“而且,蔣淮,我知道你的秘密。”寧晨調查過,蔣淮性格懦弱,而且沒有朋友,在各個劇組與人相處都不愉快。不管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多麽強勢,骨子裏的性格是不會改變的。他認定蔣淮是在虛張聲勢。“你是找了一個還不錯的金主,但是又怎麽樣?”寧晨伸手去碰蔣淮的臉,迫不及待想看他在自己的手下求饒:“如果你被別人碰過,他還會要你嗎?”原來寧晨在這兒等著他呢。也難怪原著的蔣淮和邢覺會走到那一步,他身邊可真是一個好人都沒有。蔣淮不禁冷笑,猝不及防抓住寧晨的手腕,猛地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上,寧晨登時發出一聲慘叫,導演聽到聲音跑過來:“怎麽迴事?”“在對戲呢。”蔣淮不動聲色抽迴手,一本正經拿出劇本:“但我感覺情緒不對,導演。這裏我真的隻是把寧晨的手撞在牆上嗎?”寧晨:“……”算他狠。導演不疑有他,“那你怎麽想的?”“我覺得這個地方,應該是掐著寧晨的脖子抵在牆上,抓手腕衝擊力不強。”蔣淮自然的跟導演聊起來,視寧晨如無物。寧晨揉著通紅的手背,暗自咬緊了牙。“好像也是。”導演撓了撓頭,趁著他思考之際,蔣淮抬眼看了一眼寧晨,像是在問:那你現在敢和我撕破臉嗎?不可能的。他和蔣淮誰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如果因為這種事,耽誤拍攝進度,從而影響自己在圈內的口碑,毀了自己的前途,是非常得不償失的。“寧晨,你們倆再對一次我看看。”導演向寧晨招手,“把這改成掐你的脖子,沒意見吧。”寧晨一默,“沒意見。”“砰”蔣淮突然轉過來,一把抓住寧晨的衣領往上,用虎口卡著他的脖子,眼眶漸紅的說:“別騙我。”導演先是被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就被蔣淮營造出來氛圍帶入了進去。“好!”導演拍戲了手,“就這樣。”“行。”蔣淮鬆開手。寧晨捂著通紅的脖子,這姓蔣的絕對在公報私仇,他向蔣淮豎起大拇指。蔣淮淡淡一笑,“別急,好戲在後麵呢。”等到正式開拍的時候,蔣淮直接把他的衣領扯破了,壓著他的脖子抵在牆上,肉眼可見紅了一片。導演在監視器後麵看得膽戰心驚。偏偏蔣淮紅了眼眶,將那種自欺欺人的矛盾情緒演繹到了極致,讓人挑不出一絲錯。“別騙我。”蔣淮隻是在念台詞。“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寧晨有些恍惚,分不清這是戲裏還是戲外,也不自覺跟著紅了眼眶。而表達出來的情緒和蔣淮散發出來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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