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甘願拋開腦海裏所有的胡思亂想,就此沉溺。“這一個月,我很想你,每天都爬到山頂搜索你的消息。可是我不確定,你是否真的像我以為的那麽喜歡我。”蔣淮聞著從邢覺散發出來的清冽氣息,突然話題一轉:“你換香水了。”邢覺被他搞得心煩意亂,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蔣淮,你別說話了,再說我就把你的嘴封起來。”“恩……”蔣淮拖著長長的尾音,“封起來之前,先親一下。”邢覺抓著他衣服的手指一緊,將內心的矛盾和糾結暴露無遺,感覺到邢覺的動搖,蔣淮睜開眼睛,輕輕往前靠近,吻住他的脖子:“我一點兒都不恨你,隻想親親你。”末了,他怕邢覺不信,又補充道:“真的。”第42章 窗外投進來的光,在牆上映下一道影,落在邢覺清冷的眉間,蔣淮抬起頭,看見邢覺近在咫尺的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動搖和掙紮。怪招人心疼的。“要不要試著再相信我一次?”蔣淮問。邢覺的目光再次落向他,如果蔣淮對他所有的哄騙都是真,那蔣淮或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愛人。既溫柔又有耐心,還能理解他的暴躁,然後無條件縱容。這樣蔣淮好得過分了。而邢覺的自我認知非常清晰,他哪有福氣承擔這種好呢?他又不是哥哥的愛人。於是幹脆利落地站起身,拿到剪刀,剪下膠圈,然後又扯下一小塊貼在蔣淮的嘴上,蹲在一旁非常嚴厲的告誡他:“老子不信。”說完,就挪動到他腳邊,準備纏蔣淮的雙腳。不料蔣淮雙腳一收,不借助任何外力,直接站了起來。邢覺一驚。這藥效過得也太快了吧!蔣淮擋住那一縷光束,逆光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眸從垂落的劉海抬起,像極了電影裏那些極限反殺的場景。這姓蔣的跟他演電影呢?隨即,蔣淮緩緩向他走來,窗外被遮住的光忽明忽暗的在他身後閃爍,邢覺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拿著手裏的剪刀對準他:“你不要過來啊。”蔣淮目光落在他手裏的剪刀,然後單腳一抬,在刀鋒處輕輕一踢,刀柄便從邢覺手中脫手而出,滑至牆邊的一角。邢覺不自覺往後退,然後抵在身後的牆上。知道蔣淮願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用腳把他踹倒,扭轉整個局勢,認清這個事實後,邢覺的憋屈差點兒哭出來。什麽塞箱、地下室警告都是不存在的。他抿著嘴唇,吸取經驗,覺得事情走到這一步,還是他不夠狠,到底還是喜歡他,怕他真的遭罪。他一想就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蔣淮低頭俯視著他,似乎想通過他的眼睛揣測他在想什麽,邢覺猛地閉上了眼睛,黑暗中,他聽見蔣淮的笑聲,隨即一個溫熱的東西貼上他的嘴唇。他緩緩睜開眼睛,蔣淮濃密的睫毛映入眼簾。蔣淮隔著嘴上的膠布吻住了他。他在極度的緊張後迎來這片刻的愜意,不由身子一軟,蔣淮用腳撐著他,膝蓋撞在牆上,溫熱滾燙的胸口又向他逼近一分。邢覺的手抵著他的胸口,而蔣淮就那樣隔著膠帶吻他,一寸一寸,描繪著他嘴唇的形狀。邢覺急促地喘息著,眼神有些迷離。蔣淮將膠帶的邊緣靠近他的嘴唇,示意他用牙齒替他撕下來,邢覺不依,蔣淮就用膝蓋輕輕地蹭他。邢覺雙頰微微泛紅,牙關緊咬,但還是一點點兒敗下陣來,微微張唇,用牙齒咬著邊緣的一角,一點兒一點兒扯下來。蔣淮眼睛裏是克製又溫柔的欲望。邢覺怕撕得時候把他弄疼,撕得又慢又輕,蔣淮不由覺得好笑,先動手的人是他,先妥協心疼的人也是他。“咚咚咚”門外驟然響起敲門聲,兩個人同時一頓,門外的人見屋裏沒有迴應,又敲了幾聲。蔣淮不予理會,示意邢覺繼續。邢覺屏住了唿吸,在敲門聲中,再次咬住膠帶的一角。門外的敲門聲漸漸停止了。蔣淮嘴上的膠帶也終於被撕了下來。“你怎麽這麽可愛?”蔣淮嘴上的膠布被他扯下來,便忍不住逗弄他:“恩?”邢覺臉頰滾燙的驚人,他伸手去捂蔣淮的眼睛,“別,別看了。”蔣淮乖乖閉上眼睛,“沒看。”說完,就吻住他的嘴唇,含著柔軟的舌頭一尺一尺往前,然後緩緩停了下來。他真的隻是在吻他。邢覺茫然地睜開眼睛,這就結束了?蔣淮從他身前移開,那股逼人的欲望霎時消退,邢覺的喉頭艱難地滑動了一下,忐忑不安地看著蔣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