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下狠手打她,當場差點兒給她打趴下。唐宛青:“……”她才想說,你就算不拿我當女人,但是能拿我當個人嗎?跟劇組的工作人員告別以後,他迴酒店收拾行李後,改簽機票獨自來到機場。他的小助理從說第二天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沒再過問,李泉換了手機號,徹底要和他劃清界限。不過他要想真想要,哪有找不到的呢?隻是時候未到而已。他抵達機場刷著手機的時候,頂部彈出一條推送,是關於邢覺,點開內容是邢覺跟朋友去看演唱會的,時間就在昨天晚上。他頓時樂了。這個朋友不是別人,正是邢覺的白月光柏昂職業電競選手k。行啊,這邊開車撞他,那邊跟著別人看演唱會,看看這揮舞著熒光棒的小手,跟死死拽著他衣領的手,真不像同一隻手。他氣定神閑地滑動著屏幕,然後毫無預兆地摔了手裏的手機,旁邊的人被嚇了一跳。他冷笑著喝了一口水。這狗逼的係統,怎麽不讓他和柏昂來一個魔法加成呢?看看他和邢覺到底誰先死啊!見他一直沒有動,對麵的女生主動撿起遞給了他,“同,同學,你的手機。”“謝謝。”他取下墨鏡掛在衣領上,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微笑,謙和地伸出雙手從她手裏接過手機,“剛才一定嚇到你了,很抱歉。”“沒有沒有,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啊。”女生和朋友都被他的臉和笑容迷惑,生出一種驚為天人的驚歎,反過來安慰他。他微笑著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女生想再跟他搭話,但是響起登記的提醒,他率先站起身,謙和有禮:“再見。”“好好,再見。”周三晚上八點,飛機從海山降落在北城。他走出通道口,陳放便站在外麵向他揮了揮手,帶著一個墨鏡和帽子,保密工作比他做得還好。他走過去,主動拍了拍她的背。她不由一愣,他好像真的知道她在想什麽,也知道她正在經受著什麽,她低下頭,避開他的的注視,“走吧。”“需要我的時候就開口吧。”他知道陳放現在正經曆著什麽,也知道她為什麽大晚上還要帶著一個墨鏡。但沒有直接挑明,而是體麵的維護了她的尊嚴。“你不怪我嗎?之前跟李泉那樣說你……”現在迴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說過的話,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真的,太過分了,紮在人心上鮮血直流。第8章 “怪你做什麽?”他淡淡一笑:“那個時候,你又不知道你的人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和我產生交集。”他和陳放在現實裏認識快七年了,生命中所有的低穀和星光都是一同見證,早已延伸出像親人一般的羈絆。可是在他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不是這樣的,他一天就能把她氣哭三次,那時候他驕傲自大,把遇見的所有不如意都怪在陳放身上,最嚴重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合作不下去了,指著對方把所有難聽的話都罵了一遍。可是漸漸長大以後,他發現很多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樣。而他仗著陳放比自己年長,總是為所欲為。雖然後來他們和解了,但是他依然對那段時光充滿歉意。這一次,他想做她的哥哥,像她曾保護他那樣,為她在這兒的不如意地撐起一把傘。陳放如同見鬼一樣看著他。他也不解釋,由著她猜測,拉著行李往前走去:“我餓了,請我吃火鍋吧。”陳放:“你覺得我像這種冤大頭嗎?”蔣淮盯著她,肯定地點點頭:“你是。”陳放抬腳就想踹他,就想沒踹到,險些把自己摔在地上,蔣淮一把扶住她:“真的,你別跟我媽似的,動不動就打我行嗎?”“你有媽嗎?”陳放氣得脫口而出。哦,在原著裏他沒有。“以前也是有過的。”他若無其事地迴答。陳放:“……”女人有了孩子最聽不得這些,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是長大了被這樣說,得難過成什麽樣,頓時心生愧疚:“吃火鍋嗎?走吧,姐請你。”她駕駛著車駛出停車場,邢覺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她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邢覺的事。“小淮,這是你的私事,我本來不該問的。”她緊張地舔著嘴唇:“但如果你不是很喜歡邢覺的話,還是別來往了。”他迴頭看向她。“姐不是因為別的,是真的為你好。”她的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擊著:“你知道柏昂吧?就是那個電競選手k,他本來是學鋼琴的。但是跟家裏人產生了矛盾,就斷絕關係去打遊戲了。他和邢覺從小就是朋友,雖然他是一個直的。但是邢覺在他麵前特別的乖,遲早有一天得……”蔣淮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笑出了聲。“你笑什麽呢?”“我知道他是邢覺的白月光。”不僅是邢覺的白月光,在原著的“蔣淮”麵前還是一個茶藝大師。他雖然不想參與這段虐戀情深,但幫原主討迴公道還是可以的,“不過我沒興趣。明天什麽時候去公司?”“十點左右吧,我九點讓人過來接你。”她打量了他一眼,“穿西裝知道嗎?”“恩。”兩人來到火鍋店,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放突然看見邢覺和柏昂從街邊走過來,她生怕蔣淮看見,怕孩子對邢覺動了感情,一個勁往反方向指。而蔣淮卻像有直覺似的,直直向路邊並肩行走的兩個人望去。邢覺帶著帽子和口罩,遮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