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大仙在椅子上拚命的扭/動著, 臉部極其扭曲,眼神猙獰, 全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痛苦的大吼著。


    “不要剔我的骨頭!!救命——啊啊啊啊!!好疼啊!求求你們了!我真的沒有啊!沒有啊!”


    大仙扭/動著,凳子都“咚咚咚”的彈跳起來,差點給砸塌了。


    眾人圍著大仙,抱臂站著,看起來十分輕/鬆,謝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說:“他不會把小樓砸塌陷吧?畢竟這裏是二層?”


    韓林苒也是眼皮狂跳的看著那個大仙, 誰也沒有動他, 不過宋汐給他下了符/咒, 因此大仙眼前有幻覺, 自己腦補了最可怕的東西, 還以為宋汐真的在剔他的骨頭, 此時在大仙眼裏, 自己已經/血粼粼的, 肉都切下來了, 要把骨頭剔下來。


    謝一被他叫的額頭直疼,不過大仙嘴裏還是說著:“我不知道啊!!我真的沒有……求你們了!!救命!救我啊——有人麽!?有人嗎!救我啊啊啊啊!!”


    眾人幹脆找了椅子坐下來等, 大仙臉色慘白,滿頭是汗, 一個人在幻覺裏掙紮著, 不停的跳著椅子, 發出“蹦蹦蹦、咚咚咚”的聲音,幸好商丘已經在小樓附近下了結界,否則這聲音,恐怕要把整個村子的人都叫來了。


    大仙嚎叫著,突然說:“我……我說!我說!”


    他這麽一說,宋汐終於笑了一下,彈了一個響指,“啪!”的一聲,大仙頓時哀嚎一聲,從幻覺裏掙紮了出來。


    大仙從幻覺中醒過來,迷茫的看著四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被綁著,似乎沒事兒,也沒有血糊糊的地方。


    大仙頓時雲裏霧裏,但是滿頭都是冷汗,還喘著粗氣,非常害怕的樣子。


    宋汐笑眯眯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大仙對麵,他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子背上,下巴也支在椅子背上,看起來十分悠閑,說:“你想說什麽,快點說,我這個人耐心非常有限。”


    大仙雖然搞不清楚是怎麽迴事兒,但是剛才的疼痛感覺真的很要命,趕緊求饒說:“我說……我說……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拐賣什麽孩子,也沒有拐賣女人,但是……但是我知道,每次祭祀完,棺/材裏的東西都會消失……”


    大仙期期艾艾的說:“我……我雖然知道,也害怕過,不過那些村/民他們會自己想,就說肯定是河神……河神把那些祭品帶走了,還恭維我厲害,我當然高興了,還心想著,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對我的利益沒什麽傷害,後來……”


    大仙的冷汗都流下來了,說:“後來……後來我也聽說了,山上鬧鬼,很多村/民都不敢進山砍柴打獵了,村/民們就托我去驅鬼,我哪裏敢啊,你們也知道我什麽都不會,因此隻是去走走樣子,但是我看到了很多人,絕對是外鄉人,有人還抓著孩子!”


    眾人對看了一眼,說的肯定是那些打/手,有人把孩子賣給了那些打/手,打/手很可能是大蓬教的人,而且會用來做木頭人。


    大仙又說:“我不敢多事兒,就趕緊跑迴來了,告訴他們鬼怪已經祛除了,那些村/民真的信了,後來不知道是真沒事兒,還是假沒事兒,反正也就沒什麽事兒了,但是……但是我跟你們說,我有一天半夜睡不著覺,覺得悶得慌,就打開窗戶透透風,我卻看到了一個……有一個人,半夜三更的往後山跑,絕對就是她了!”


    謝一說:“那個人是誰?!”


    大仙說:“袁小花啊!”


    眾人都是一愣,袁小花?那個看起來還不太大的女孩?


    大仙見眾人不相信的樣子,立刻說:“你們信我!!一定相信我,我真的沒做過那個事情啊,我看到袁小花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上山去,而且不止一次,真的!你們不信去問問袁小花!”


    謝一有些狐疑,一個女孩子家,而且看起來沒什麽威脅,真的會是人口販子麽?如果是的話,那藏得也是太深了。


    但是鑒於大仙的為人,他們又不敢真的相信,眾人沉默了一陣,大仙求饒說:“我說的是真的,我隻知道這麽多,我就是個騙子,不是人口販子啊,我根本沒那個人脈啊!”


    謝一說:“現在呢,我們要不要去會會那個袁小花?”


    眾人聚/集在一邊,不過沒有給大仙鬆綁。


    商丘皺眉說:“目前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我們可以旁敲側擊一下。”


    眾人都點了點頭,謝一迴頭說:“這個大仙兒怎麽辦?”


    宋汐說:“不能這麽放了他,萬一他說的是瞎話呢。”


    大仙連忙說:“求你們了!我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商丘笑了笑,走過去,將桌上一個盤子拿過來,放在他的身上,那盤子裏是沒吃完的牛肉和豬蹄兒,啃得半半落落的。


    商丘把那盤子放在大仙身上,大仙肚子很大,正好頂著那盤子。


    商丘說:“這周圍有結界,雖然你是個江/湖/騙子,但是專/業術語我想你也明白一些,你就算唿救也沒人會聽到,在我們查清事情之前,這就是你的口糧,托穩點,千萬別砸了。”


    他說著,施施然就要走,大仙連忙喊道:“求你們了!放了我吧!我什麽都沒幹啊!我就是個江/湖/騙子!”


    謝一聽他還不知悔改,他欺/騙村/民,愚弄一些無知的人,害死了多少孩子和少/女,竟然還說自己什麽都沒幹,謝一想到這裏,就覺得真的應該讓宋汐剔了他的骨頭。


    眾人從大仙的小樓出來,果然聽不到大仙的喊叫/聲,這才準備往迴走去。


    桃華說:“真的是袁小花麽?可是她年紀也不大,而且是個女孩子。”


    衛嬰豪摸/著下巴說:“不知道,聽起來很複雜,如果不是她,她半夜三更一個女孩子,上山幹什麽?”


    謝一轉頭對韓林苒說:“林苒,這個袁小花,你認識麽?”


    韓林苒點了點頭,說:“認識,他們之前就住在我家隔壁,一直有些來往。”


    謝一說:“那袁小花是個什麽人?”


    韓林苒迴憶了一下,袁小花比他要大,不是同齡人,玩不到一起,不過袁小花也從不欺負小孩子,總是很照顧他們這些小孩子。


    那時候袁小花家裏非常窮,他們家人口還挺多,袁大寶嘴巴甜,因此到處蹭飯吃,韓林苒家裏隻有奶奶和自己兩個人,但是挺富裕的,就經常邀請袁大寶袁小花他們過來吃飯,因此也是挺熟悉的。


    韓林苒並沒有想到,大仙會指正袁小花,在它看來很難以想象。


    眾人往迴走去,已經很晚了,再過一會兒恐怕就要天亮了,他們迴到小樓裏,沒有從正門進入,因為小樓的樓梯總是咯吱咯吱作響,從樓梯上去聲音太大了。


    眾人就從二樓的窗戶直接翻上去。


    隻是一翻上去,商丘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眾人頓時精神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商丘低聲說:“裏麵有鬼氣,數量不少。”


    他說著,轉頭對宋汐和源烽說:“保護韓林苒。”


    宋汐和源烽點了點頭,商丘又對桃華說:“你看著謝一。”


    這時候衛嬰豪特別豪邁,不過也壓低了聲音,說:“那我呢!”


    商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別礙事。”


    他說完,不等衛嬰豪傻眼,頓時就一個竄身,猛地從窗戶直接鑽了進去。


    隨即裏麵傳出很奇怪的聲音,謝一擔心的朝窗戶裏麵看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他們的房間裏至少有五六個鬼侍,飛竄著衝向商丘。


    商丘就地一滾,猛地一掃,好幾個鬼侍頓時“咚!!!”一下摔在地上,商丘立刻一躍而起,他沒有了桃木劍,現在也不能用黃符,畢竟這兩樣東西對鬼魂的灼燒力度還是挺大的,但是這也難不倒商丘。


    眾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就聽到裏麵傳來輕微的響聲,隨即就是“吱呀”一聲,窗戶被推開了,商丘站在裏麵,說:“可以了。”


    眾人趕緊從外麵走進來,就看到房間裏有一股燒焦的味道,地上還有一些灰黑色的粉末。


    謝一驚訝的說:“這些粉末是什麽?”


    商丘淡淡的說:“那些鬼侍手裏按著黃符,想要跟我同歸於盡。”


    謝一嚇了一跳,說:“你沒事兒吧?”


    商丘攤開手讓謝一檢/查了一遍,一點兒傷都沒有,謝一這才鬆了口氣,韓林苒一成不變的眼神裏閃爍著一些星星點點的崇拜,看著商丘。


    商丘這時候看著衛嬰豪,說:“你的任務來了。”


    衛嬰豪說:“是什麽?是不是剛才有漏網之魚?!”


    商丘搖了搖頭,說:“不,把地上的灰掃一下,以免袁家起疑心。”


    衛嬰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氣的不行,不過還是勤勤懇懇的找了兩張紙,把地上的粉末搓了搓,弄到一起,然後包起來。


    衛嬰豪好端端一個大老板,現在卻是打雜的,毫無用武之地,氣的不行,轉念一想,突然壞笑起來,看著商丘,說:“對了商丘,我跟你說,謝一之前有個男朋友,特別優秀,那身材逆天的性/感,為人也溫柔,超級靠譜,你知道麽?”


    商丘聽著衛嬰豪得瑟,臉上沒什麽表情,謝一則是懵了,自己什麽時候有其他男朋友了?天地良心,遇到商丘之前,自己還是個喜歡美/女的宅男呢!


    其他人也像是發現新大路一樣看著衛嬰豪,期待衛嬰豪揭秘,結果衛嬰豪說:“哈哈,就是我的保/鏢,叫做包子!”


    桃華:“……”


    宋汐:“……”


    源烽:“……”


    謝一:“……”差點忘了衛嬰豪不知道包子就是商丘。


    剛剛衛嬰豪一臉得意的說包子有多帥,身材多好,為人多好,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就在正主兒麵前誇了正主兒,那語氣還天上僅有,地/下絕無……


    商丘一聽,還莫名笑了一聲,說:“哦,是麽。”


    衛嬰豪:“……”


    有點懵,就這反應?!不該吃醋麽?驚天動地,醋浪滔天啊?!


    衛嬰豪受到了一萬點打擊,隻好默默的把那些灰整理好。


    宋汐皺眉說:“這些鬼侍顯然是大蓬教的,咱們恐怕被盯上了。”


    商丘點了點頭,說:“當務之急,是天亮之後就去找袁小花套套口風。”


    其實馬上就要天亮了,畢竟他們忙叨了一晚上,這裏的人起的都很早,太陽出來之後就開始勞作了,袁家的小樓裏很快有了動靜,袁小花要做早飯,所以起的更早,托著一盆水,洗了臉,神清氣爽的正在倒水。


    眾人一看,就準備下樓去套套口風。


    謝一說:“誰套口風好?”


    衛嬰豪說:“這還用說?當然是商丘了!你們忘了,之前袁小花見到商丘,臉都羞紅了。”


    謝一:“……”差點忘了,商丘這個爛桃花。


    眾人一致推舉商丘去問,肯定能問出來,其他人則是藏在小樓上麵,暗中觀察。


    謝一趴在窗戶邊上,果然就看到商丘下樓去了,袁小花洗了臉,正在梳頭,她的頭發很長,能梳起兩個大/麻花辮,正站在門外麵,一邊哼著小調子,一邊給自己梳頭。


    這個時候就看到商丘走了過來,頓時有些羞澀驚慌,畢竟自己還沒梳好頭,不過越是緊張,就越是梳不好,袁小花急的不行。


    謝一從上麵看過去,咬著自己的指甲,嘴裏喃喃的說:“爛桃花!”


    桃華在一邊,沒聽清楚,還以為他在叫自己,說:“啊?你叫我?”


    謝一:“……”


    商丘不知道在下麵和袁小花說些什麽,還抬起手來,幫忙袁小花梳頭,袁小花羞澀的臉上紅撲撲的,差點羞死了,摸/著自己的麻花辮子,在原地來迴來去的扭,撒嬌似的。


    過了一會兒,袁小花羞澀的和商丘擺了擺手,看起來是談完了,商丘則是笑眯眯的,一臉暖男似的也和袁小花擺了擺手,然後就轉身上樓來了。


    謝一站在樓上,看著袁小花已經進了前麵的袁家小樓,這才看了看手邊,有個水缸子,立刻抄起來,往下一扔。


    商丘反應那是極快的,根本沒有被水缸子砸到,抬手一接,穩穩當當的,裏麵的水都沒有灑,還喝了一口,謝一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兒。


    商丘從外麵走上來,衛嬰豪笑著說:“行啊,你不隻是撩漢,撩妹也是一把手啊?!”


    商丘沒理他,說:“我打聽到了一些,袁小花的確半夜進過山,但是她說進山是為了找他哥袁大寶。”


    眾人吃了一驚,謝一說:“袁大寶?!”


    商丘問起過這個,旁敲側擊,袁小花卻告訴商丘,自己的確半夜進山過,不過其實很害怕,她是為了找她大哥袁大寶。


    袁小花說袁大寶有夢遊症,經常睡著睡著,半夜三更就爬起來進了山,袁小花偶然看見過一次,趕緊跟著,就怕他大哥出了什麽事兒,畢竟山裏頭不是很安全,尤其是三更半夜的。


    不過後來袁小花找到了袁大寶,袁大寶說自己是夢遊,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兩個人就從山裏迴來了,也沒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眾人這樣一聽,心裏都是咯噔一聲,袁大寶……


    之前大仙指證袁小花,眾人都是不相信的,因為第一袁小花是個女孩子,首先年紀不是很大,力氣也不是很大,想要起開棺/材上的封釘,把人拖出來,還是活人,怎麽也要一些力氣,袁小花這麽做的話會很困難。


    第二,袁小花壓根沒有人脈,她是怎麽認識大蓬教的人的呢?這樣說不通……


    但是,如果對象換成了袁大寶,眾人突然那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袁大寶是他們村子裏,唯一一個去過縣城的人,而且經常要把村子裏的木頭人雕刻運出去交易。


    這樣的話,袁大寶就是村子裏唯一有人脈的人。


    另外還有,袁大寶身材不矮,力氣也有,人脈、力氣,還有三更半夜經常進山,這些種種表現,讓人不得不懷疑袁大寶。


    他們正說著,突聽“砰砰砰”的聲音,腳步聲很急促,似乎是有人從樓下衝了上來,踩/踏著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人衝上來,使勁拍了拍他們的房門,十分急促的樣子。


    商丘讓大家稍安勿躁。讓韓林苒先藏起來,自己過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了袁大寶。


    袁大寶一臉焦急,說:“各位老板,今天大家一定不要進山,我剛才在山裏頭,看到了妖怪啊!非常兇狠的怪獸!長著魚尾巴,還有黑色的鱗片,實在太可怕了!”


    他這麽一說,藏在櫃子後麵的韓林苒差點沉不住氣,黑色的鱗片,那不就是黑鱗鮫人麽?這裏除了黑墳,沒有其他人。


    韓林苒聽說他見過小黑,頓時著急了,雖然韓林苒比一般的同齡人要老成很多,但是說白了他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聽說自己的救命恩/人出/事/了,自然會著急。


    謝一聽到動靜,趕緊背著手給韓林苒示意,讓他別現在出來,韓林苒忍了半天,這才又縮了迴去。


    袁大寶說:“哎呀,除了那妖怪,還有很多孩子啊,我沒看清楚,太可怕了,就逃迴來了,想著告訴各位老板一聲,千萬別往山裏頭走!”


    商丘聽了,眼眸稍微一動,說:“還有很多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村子裏的孩子?這樣吧,你帶我們去看看。”


    袁大寶立刻說:“使不得使不得,那妖怪看起來很可怕!”


    商丘說:“我們上山看看,不會出什麽事兒的,你幫我們帶路,到時候多給你點報酬。”


    袁大寶似乎考了一下,也沒有考慮太長時間,就說:“那好吧,各位老板跟我來吧。”


    商丘讓袁大寶先出去,自己準備一下,低聲對眾人說:“袁大寶恐怕有詐,這可能是個陷阱,宋汐和源烽保護韓林苒,你們錯後跟上。”


    宋汐和源烽點了點頭,韓林苒不能曝光,而且需要別人保護,其他人就跟上商丘,準備去看山裏找妖怪了。


    袁大寶帶著眾人上山,一路上特別害怕的樣子,說:“真的好可怕啊!長著黑色的鱗片!恐怕是要吃那些孩子的!”


    袁大寶又說:“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別去了!”


    袁大寶總是以退為進,一邊描述著黑鱗鮫人的樣子,一邊描述著孩子們的樣子,一邊又總是說別去了別去了,這種方式反而會讓人非常想去。


    眾人跟著袁大寶往山裏走,走了有一個小時,已經很深入山林了,袁大寶還在喋喋不休,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眼睛一轉,突然拿出一個東西,準備往地上丟。


    就在這個時候,“啪!”一下,商丘一步搶上來,一把握住袁大寶的手腕,稍微一使勁,他手裏的東西瞬間掉了下來,疼的袁大寶差點嗷嗷大叫。


    商丘抬手一接,就接住了那樣東西,袁大寶頓時臉色大駭,嚇得瑟瑟發/抖起來,說:“老板……這……這……”


    商丘將那東西拿起來,說:“這是什麽?”


    袁大寶立刻說:“不不,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商丘笑了一聲,說:“真的麽?”


    是個類似於小膠囊一樣的東西,袁大寶本要扔在地上的,謝一湊過來看了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商丘說:“這種東西隻有修者才會買到,膠囊裏麵是符水,看這膠囊的顏色,效果類似於安眠藥吧?”


    謝一頓時一驚,看向袁大寶,袁大寶說:“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他正說著,就聽到“沙沙沙”的聲音,有人走了過來,袁大寶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大喊著:“我在這裏!!快救我!!快救我!!!”


    他大喊著,結果枯草叢一動,三個人從裏麵走出來,分別是宋汐源烽和韓林苒。


    袁大寶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唿救聲也僵住了,宋汐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你以為是誰?”


    袁大寶的表情僵硬,連忙說:“幾位……幾位老板,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商丘說:“沒關係。”


    他說著,一把捏住袁大寶的脖子,袁大寶疼的臉色發青,商丘把那顆膠囊拿到袁大寶嘴邊,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吃下去看看。”


    袁大寶嚇得瑟瑟發/抖,使勁閉著嘴,可是他的脖子被捏,商丘不隻是有力氣,而且巧勁兒十足,捏的袁大寶脖頸子發木,根本無法閉著嘴巴,恨不得流口水,感覺自己要癱了一樣。


    袁大寶驚恐的看著那顆藥,商丘又笑了一聲,說:“差點忘了,這種膠囊應該是踩破,稍微吸/入就有效的,如果口服的話,還是這麽大劑量,可能會致/死,不過……也說不定,沒準你命大?”


    袁大寶嚇得嗓子裏發出“嗬——嗬——嗬——”的聲音,睜大了眼珠子,驚恐的看著他們,就在膠囊要塞/進袁大寶嘴裏的時候,袁大寶突然求饒說:“不要!不要!!別殺我!!”


    商丘並沒有把膠囊真的塞/進袁大寶嘴裏,靴子猛地往前一踢,一下踢到了袁大寶的膝彎,袁大寶哀嚎了一聲,“咚!”一下撞在地上,頓時來了個狗吃/屎,撲了一嘴的泥,門牙差帶你磕掉了。


    謝一說:“你果然不是好人,那些祭祀的孩子和女人,是不是被你賣掉了?”


    袁大寶眼睛晃動著,還想要辯解,商丘已經蹲下來,擺/弄著手裏的膠囊,說:“你是唯一一個出入村子的人,最有人脈,你知道大仙是個江/湖/騙子,但是並沒有阻止他,因為你也可以從中牟利,把那些祭祀的祭品挖出來,然後賣給山上的人,對麽?”


    袁大寶不想承認,但是他還沒開口否認,已經被商丘一腳踹在臉上。


    “咚!!”的一下,袁大寶頓時牙齒一鬆,“噗”的一聲竟然吐出兩顆大門牙來,袁大寶嚇得瑟瑟發/抖。


    商丘淡淡的說:“我這個人,一聽謊/話就有些憤怒,幸好你還沒說出口,否則掉的就不是兩顆門牙這麽簡單。”


    袁大寶瑟瑟發/抖,看著商丘,宋汐冷笑一聲,說:“這種賣孩子和女人的人,打他是沒用的,幹脆先閹了他,反正也死不了。”


    宋汐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一抽,竟然抽/出一把手術刀來。


    袁大寶嚇得魂兒度要飛了,連忙承認說:“我……我是稍微幹了一點兒缺德事兒,但是我也是被威脅的,真的,我是被脅迫的,你們要相信我!”


    謝一說:“脅迫?有人還逼你做人口販子不成?”


    袁大寶說:“對對對,就是有人逼我的,我迫不得已!我之前去城裏頭……”


    城裏頭對於袁大寶來說,太前衛了,袁大寶這個人,愛慕虛榮,而且特別精明,他拿著那些木頭人來賣,但是根本賣不出去,還把自己帶來的路費都用在吃喝和嫖上,以至於流連忘返,最後迴家的路費都沒有,把那些木頭人賤賣了也迴不去家。


    就在袁大寶糾結怎麽迴家的事情,有人找到了他,想要和他合作,那些人知道袁大寶是哪裏的人,住在哪裏,叫什麽名字,甚至家裏有什麽人,而且答應給他一大筆錢,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會對他另眼相看。


    袁大寶被誘/惑了,果然同意了,於是他拿著一大筆錢迴家了,果然,昔日村子裏的小混混,竟然變成了村子裏最富有的人,袁大寶給大家講述著城鎮裏的事情,所有人都用歆羨的目光看著自己,那麽羨慕!


    袁大寶上了癮,準備按照那些人的說法做事。


    袁大寶為自己辯解說:“我……我是被/逼的,再說了……再說了,那些孩子和女人,也是祭品,都是那個大仙的錯,如果他不搞祭祀,我也不會……不會這樣,我隻是物盡其用罷了,而且那些孩子好多都活著,我還……還做了好事兒……啊啊啊啊!!!別打!!別打……”


    他的話還沒說完,謝一首先一腳踹過去,氣的謝一爆粗口,說:“你特麽還做了好事,草!”


    謝一打人也是爺們兒中的爺們,那袁大寶被打的跪在地上,抱頭求饒,差點哭了,頓時鼻青臉腫,商丘趕緊拉住他,說:“小心把自己的手打腫了。”


    謝一這才停下來,甩了甩自己的手,畢竟是赤手空拳的揍人,還真是有點疼呢。


    謝一停下來之後,這才看到了韓林苒,想著剛才自己一時情急,竟然直接罵人了,韓林苒還是個孩子,在孩子麵前罵人,太不好了。


    不過韓林苒沒什麽反應,隻是站在原地,神情冷漠的看著袁大寶。


    商丘說:“要你偷孩子的那些人在哪裏,他們是不是抓了一個黑鱗鮫人?”


    袁大寶這迴不敢隱瞞了,連忙說:“是是是……是有個黑鱗鮫人,那些人讓我迴去告訴你們,故意說有怪物,你們肯定會跟著我進山來救那個怪物,具體我沒看清楚,但是有個黑鱗的怪物,非常兇……”


    商丘眯了眯眼睛,說:“山上有他們的基/地,你知道基/地在哪裏,對麽?”


    袁大寶說:“對,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別殺我,不要打我!!我就告訴……哎呦!!”


    他的話還沒說完,謝一已經又一腳踹過去,袁大寶滾在地上,趕緊又抱著頭,說:“別打……別打!”


    謝一說:“還跟我們講條件?!從現在起,說一句廢話,就揍你一次。”


    袁大寶頓時不敢多說了,趕緊給他們帶路,商丘笑了一聲,低頭在謝一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家謝一越來越霸氣了,剛才揍人特別爺們兒。”


    謝一咳嗽了一聲,說:“不然怎麽做你老公?”


    商丘一點兒不害臊,笑著說:“說的是。”


    眾人跟著袁大寶往前走,袁大寶不敢使詐,帶著路,說:“不遠了,不遠了,就前麵,再有一會兒,是個山洞,你們看到就知道,之前本身有個基/地的,不過……不過被那黑鱗鮫人發現了,所以臨時搬了山洞。”


    袁大寶說的,和之前韓林苒說的差不多,韓林苒和黑墳之前看到過那些打/手和人口販子,那些人被發現了,所以被/迫搬了基/地,韓林苒後來就不知道那些打/手去了哪裏。


    眾人一路往前走,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打/手,看起來很安靜,就仿佛是一個原始的森林一樣,沒有什麽異樣。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嗖——!!!”一聲,後麵的韓林苒突然大喊了一聲:“當心!!”


    宋汐隻覺得後背生風,猛地向側麵一躲,頓時閃開,一股烈風從自己的臉頰刮過去,差點被刮中。


    宋汐迴頭一看,頓時眯起眼睛,說:“源烽?”


    源烽站在他背後,手裏握著一把折疊匕/首,剛才突然偷襲宋汐的人就是他。


    眾人都吃了一驚,源烽在個時候突然跟大家反水了,但是不難想象原因,畢竟源烽就是一個“臥底”,他是木頭人,雖然看起來平時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但是他是一個有主人的木頭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控/製,或者不由自主的向主人匯報消息,不論源烽願不願意。


    源烽手裏握著匕/首,表情很冷淡的站在眾人後麵,拉開一定的距離,這樣的距離讓眾人頓時明白了源烽的立場,顯然跟他們不一樣。


    謝一驚訝的說:“源烽?!”


    源烽站在原地,嘴角翹/起一絲獰笑,突然一句話不說,直接撲過來,就要去攻擊他身邊的韓林苒。


    韓林苒吃了一驚,距離最近的宋汐立刻反應,也是快速一撲,一把抱住韓林苒,向後一轉,快速將韓林苒拋出去,商丘一把接住韓林苒。


    韓林苒有些受驚,終於露/出一些和同齡孩子相符的表情,眼神閃動著,有些害怕。


    商丘趕緊把韓林苒交給謝一,謝一將少年摟在懷裏,安慰說:“沒事,沒事的。”


    韓林苒有些害怕,但是不想表露/出來,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趴在謝一懷裏的時候,能感覺到一股溫暖,說不出來的溫暖,於是慢慢抬起手來,摟住了謝一的腰。


    那邊宋汐將韓林苒拋出去,立刻迴身,源烽已經迎了上來,猛地揮起手中的匕/首,快速紮向宋汐,宋汐側頭躲閃,手掌平攤,指縫中已經加著幾根銀針,冷笑一聲,說:“想/做一隻咬主人的小狼狗,隻是這樣可不夠呢。”


    宋汐說著,臉上掛上笑容,一雙眼睛頓時變成了血紅色,“踏!”的一聲,快速掠向源烽。


    源烽與宋汐突然纏鬥在一起,而且看起來像是拚命,這事情令大家始料未及,但是謝一又覺得,這種事情,就是早晚會發生的事情,根本就在意料之中,而且在情理之中。


    畢竟……源烽是木頭人。


    源烽臉上帶著狠色,猙獰的青筋暴突,謝一頓時捏了一把汗,說:“宋汐會不會有事兒?”


    商丘倒是淡定,說:“放心,宋汐的功夫可不弱……”


    宋汐本是帝堯的太子丹朱,在幾千年/前,丹朱是一個不喜歡習武,倒是很愛文的文人,丹朱發明了圍棋,是當時的圍棋大家,而且好文墨,是個標準的附庸風雅的文人。


    隻不過丹水之戰讓丹朱輸得一敗塗地,這麽多年過去了,丹朱早就變成了一個修者,並不是當年那個隻好文墨的人了,丹水一戰,讓丹朱知道,一切的仁義教/誨,隻有在真正的實力之下,才能展開,他以前錯的是那麽離譜。


    宋汐動作很快,瞬間與源烽纏鬥在一起,兩個人都是以命相搏,看的謝一眼花繚亂,而且是近身肉/搏,感覺根本不允許別人插手,如果插手,或許就是幫倒忙。


    “嘭!!!”一聲,宋汐一下踹中源烽的胸口,這一腳差點將源烽的肋骨踹斷,源烽猛地向後倒退,宋汐快速跟上,手中銀針下壓。


    源烽快速反應,突然抬起匕/首,猛地擋住宋汐的銀針,那些銀針上都淬了毒,如果被紮中,肯定不隻是一個針眼的問題。


    源烽的匕/首向上一抬,擋住銀針,同時一劃,就聽到“嗤——!”一聲,宋汐“嘶”了一聲,他的臉頰頓時被劃了一個大口子。


    宋汐的臉頰向斜麵一偏,吃了一驚,伸手一摸果然是一個大口子,頓時眯起眼睛,眼睛裏似乎有些狠意。


    源烽沒有停頓,占了上風之後,立刻繼續快攻,對著宋汐的麵門繼續攻擊,宋汐眼睛赤紅,麵色有些猙獰,快速接住了源烽的攻擊,兩個人動作飛快,宋汐的臉頰被劃傷之後,動作更是剛猛異常。


    “啪!”一聲,宋汐一把握住源烽的手,匕/首差一點點就紮進了宋汐的眼睛裏,謝一嚇得手心冰涼,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宋汐使勁握住源烽的手腕,匕/首慢慢遠離宋汐的眼睛,宋汐臉上掛著一絲笑容,額角上已經都是冷汗,看起來體力沒有源烽的好,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宋汐笑著說:“看來你的道行還不夠,想要咬主人,總要多磨練幾年才行,對麽?”


    源烽隻是笑了一下,猛地向下用/力,“嘭!!”一下,下盤橫掃,一下將宋汐掃倒在地上,匕/首差一點點就紮進了宋汐的眼睛裏。


    謝一大喊了一聲:“宋汐!!”


    宋汐倒在地上,被源烽桎梏著,不過源烽也沒有討到好處,他的手腕被宋汐桎梏著,匕/首根本抽不出來。


    源烽也笑了一聲,突然說:“你不是我的主人,你還不清楚麽?”


    宋汐聽到他這句話,血紅色的眼睛更加深沉了,源烽的聲音很低,又說:“不管怎麽樣,不管你想不想,我終究是個木頭人。”


    就在這一瞬間,眾人突然看到情況驚變,源烽不知怎麽迴事兒,猛地鬆開了手,宋汐正在和他較勁,源烽一鬆手,宋汐下意識的將匕/首一轉,“嗤!!!”一聲,直接紮進了源烽的胸口裏。


    “嗬!!”


    源烽猛地低唿一聲,宋汐也是一愣,就要放手,而這個時候,源烽突然一把握住宋汐的手,讓宋汐的手被/迫握緊匕/首,使勁又是往前一送。


    “嗬……”


    源烽蒙的又是一聲低唿,身/體一晃,幾乎要倒在地上,宋汐嚇得瞪大了眼睛,他能感覺到,血液從源烽的胸口噴/出來,滴在自己的手背上,暖洋洋的,帶著源烽的體溫……


    源烽悶/哼了兩聲,這才慢慢鬆開了宋汐的手。


    這一變故太突然了,眾人頓時吃了一驚,全都要衝過來,而此時,源烽卻猛地一把推開宋汐,捂著自己的胸口,快速向後衝去。


    宋汐吃了一驚,大喊著:“源烽!!!”


    “沙沙沙……”


    源烽快速的向樹林深處跑去,眾人立刻全都追上去,地上都是血跡,滴滴答答的,蜿蜒著。


    宋汐順著血跡追過去,很快眼前視線豁然開朗,竟然是一片平地接著峭壁,峭壁刀削斧砍,形成了一片斷崖。


    源烽坐在峭壁旁邊的大石上,半靠半坐,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宋汐快速跑過去,大喊著:“源烽!!”


    他剛才已經蒙了,明明之前兩個人以命相搏,源烽占盡了上風,然而就在那個時候,源烽突然鬆了手,宋汐引導著匕/首,親手紮進了源烽的胸口……


    源烽靠坐在大石上,臉色十分蒼白,顯然受了重傷,看到眾人笑了笑,低聲說:“匕/首……是我早就準備好的,不隻是銀製的,上麵還有符/咒。”


    他說著,眾人就看到源烽的傷口果然在潰爛,仿佛灼燒一樣。


    源烽嗓子裏發出“嗬”的低笑聲,說:“我是個木頭人……木頭人,哈哈哈,我是個木頭人……”


    源烽越笑聲音越大,那聲音迴蕩在峭壁旁邊,一聲一聲迴蕩著,帶著一股滄桑的感覺。


    宋汐木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說:“源烽,你過來,我給你包紮傷口。”


    源烽淡淡的說:“我是一隻咬過主人的狗,但是並不是你,我從沒把你當做主人看……雖然你平時看起來總是滿不在乎,但是我很高興……”


    宋汐聽著源烽的話,看著他胸口源源不斷的腐蝕和灼燒,不知道為什麽,紅色的眼睛竟然有些發酸。


    源烽聲音沙啞,有些虛弱,說:“在二十多年/前,有個孩子出生在棺/材裏,他別無選擇,被扔在山林裏,被狼狗養大,其實已經很幸/運了……不幸的是,後來有人發現了這個孩子,他們把孩子帶走了,然後……做成了第一個木頭人。”


    謝一嗓子滾動了一下,源烽竟然是第一個冥婚女孩的孩子……在棺/材裏出生的孩子……


    他們本以為孩子出生在棺/材裏,出生在母親的屍體旁邊,已經很痛苦了,後來被遺棄在山裏,被狼狗養大,已經很痛苦了,沒想到,還有更痛苦的事情……


    源烽笑了笑,說:“我是一個木頭人,隻有在極度虛弱的時候,才無法向主/任匯報。”


    宋汐眼睛一酸,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源烽會反水,他是故意的,讓宋汐用刀子紮中自己,銀製的刀子,上麵還與有符/咒和詛咒,源烽現在已經重傷了。


    源烽看著宋汐,笑了笑,說:“別擔心,我永遠不會給你們告密了……”


    他說著,宋汐突然大喊:“源烽!!!你要是敢跳下去,我不會原諒你的,不管你是死是活,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源烽哈哈一笑,捂著胸口的手上全是血,已經滴答滴答的流下來,聲音嘶啞的說:“那太好了,你會永遠記得我……”


    他說著,在宋汐的大吼聲中,源烽突然向後一倒,桃華猛地打出樹藤,“嗖!!!”一聲伸出去,要去卷住源烽,隻不過源烽反應非常快,猛地一揮,一把拔/出自己胸口的匕/首,匕/首“唰”一下打出去。


    桃華的樹藤順勢被打斷,疼的桃華一個激靈,就在這一霎那,源烽猛地消失在峭壁之畔,隻剩下匕/首拔/出來時,噴濺的一道鮮血。


    眾人都吃了一驚,源烽已經消失了,消失在峭壁邊。


    宋汐快速跑過去,扒著大石向下看,什麽都沒有,這邊山雖然不高,但是現在起霧了,什麽也看不見,下麵白茫茫的一片。


    謝一也趕緊跑過去,說:“宋汐……”


    宋汐的眼睛通紅,伸手抹了兩把眼淚,說:“你們去救人,我下去找找。”


    謝一想說什麽,但是最終沒說,源烽這樣做目的就在不向大蓬教告密,如果謝一他們再耽誤下去,恐怕就延誤了時機,辜負了源烽的苦心。


    宋汐要自己下去找源烽,其他人準備跟著袁大寶去找那個山洞。


    再往前走不遠,果然就看到了那個山洞,山洞旁邊很安靜,袁大寶說:“求你們了,放我走吧,如果那些人知道我把你們帶來,會殺了我的。”


    桃花說:“你現在倒怕死了?!”


    袁大寶說:“而且山洞裏都是機/關,我絕對不會進去的,你們也不要進去,真的會送死的!”


    袁大寶喋喋不休,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商丘十分不耐煩,皺著眉,一個手刀砸下去,“嘭!!”一聲,袁大寶頓時就暈了過去,“咕咚”一下栽在草叢裏。


    商丘把他扔在草叢裏,說:“等咱們出來再帶上他。”


    謝一說:“對,不能便宜他了。”


    他們把袁大寶掩藏在草叢裏,趕緊往山洞摸去,山洞附近都沒有任何看/守,看起來空蕩蕩的,商丘看了一眼,說:“這裏機/關的確很多,而且還有很多符/咒,大家小心,跟著我走。”


    眾人趕緊趕著商丘,謝一拉著韓林苒,讓韓林苒小心,別看韓林苒很冷漠的樣子,其實很乖/巧,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拉著謝一的手,眾人一並往裏走去。


    一路走進去都有符/咒和機/關,不過大家跟著商丘,全都能輕易破除,裏麵因為機/關和符/咒很多,所以並沒有多少打/手,看起來就像是高科技的庫房一樣。


    山洞裏有很多分支,被做成了房間,他們挨個往裏走去,隱隱約約聽到了哭聲,商丘指了指一個房間,眾人趕緊跟上。


    房間關著大鐵門,隻在上麵露/出一個氣窗,看起來跟牢/房似的,裏麵傳出隱隱約約的哭聲,好像是小孩子的哭聲。


    商丘走過去,伸手摸了兩下門,隨即掏出一根銀針,紮進鎖孔裏,兩隻手也不知道怎麽撥了幾下,“嘭!”一聲輕響,鐵門就被打開了。


    因為一聲輕響,裏麵的哭聲頓時斷了,似乎被嚇到了,隨著鐵門“吱呀——”一聲打開,眾人就看到裏麵的場景。


    少說也有十幾個孩子,男孩女孩都有,特別落魄的樣子,看起來都是皮/包/骨頭,一個個戴著鎖鏈,手腳上都有鎖鏈,蜷縮在角落裏。


    那些孩子看到他們來了,害怕的抱在一起,似乎怕被抓/走一樣。


    謝一看到這一幕,頓時心裏抽痛不已,孩子們十分戒備,瞬間要哭鬧起來。


    如果這些孩子哭鬧起來,不知道打/手會不會聽到,謝一趕緊阻止他們,但是那些孩子害怕極了,似乎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衛嬰豪說:“怎麽辦?他們要哭了!把打/手引來就慘了!”


    正說著,就見謝一後麵,突然彈出一個腦袋來,是韓林苒,韓林苒抱著謝一的腰,一直躲在後麵,那些孩子要哭出來,韓林苒就稍微冒出頭來,看著那些孩子。


    其中有幾個孩子年紀和韓林苒差不多,看到韓林苒,頓時吃驚的睜大眼睛,似乎是認出了韓林苒,還有幾個稍小一點的,也認出了韓林苒。


    看起來韓林苒以前的口碑還不錯,起碼孩子們都喜歡他,幾個小娃娃都撲過來,奶聲奶氣的說:“韓哥/哥!”


    韓林苒趕緊安慰那些孩子,告訴他們這些是好人,可以把他們帶出去。


    小孩子們點了點頭,這才不哭了,似乎十分相信他們,韓林苒又說:“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麵相很兇的大哥/哥,那麽高,被壞人帶到這裏來的,應該還受了傷。”


    那些小孩子想了想,有人說:“我知道!我看到了,那些人把大哥/哥帶走了,從這裏走過去的。”


    小孩子指了指門外的方向,說:“我看到的。”


    因為這個牢/房隻有在門上有個氣窗,根本看不到外麵的東西,小孩子們要是想要看外麵,就要一個騎一個落高高向外看,那天有動靜,孩子們會害怕,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又有孩子被/關進來,或者又要抓孩子走。


    那些孩子們就摞起來往外看,看到了一個麵色很兇的大哥/哥,還受了傷,渾身是血,被幾個打/手壓著往裏走,往前麵的分叉走去了。


    謝一往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這些孩子,說:“咱們需要救黑墳,可是這些孩子等不了,我覺得最好是分頭合作。”


    桃華皺了皺眉,似乎不太同意分頭合作,但是如今沒有別的辦法,這些孩子們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商丘讓桃華和衛嬰豪帶著孩子們離開,自己和謝一進去救人。


    韓林苒本該跟著孩子們離開,但是他一定要去救黑墳,怎麽也不離開,最後隻好讓他跟著商丘和謝一。


    桃華和衛嬰豪把那些孩子的鎖鏈割斷,準備帶著孩子離開,說:“你們小心。”


    商丘和謝一點了點頭,謝一拉著韓林苒,三個人往裏走去,其他人全都向後退出山洞。


    謝一他們進了孩子們所說的岔路口,一直往裏走,裏麵漸漸開朗,山洞也變得寬闊了一些,往裏隻有一條路,很快就頂到了頭,到頭有個房間,也是同樣的大鐵門,門口倒是有兩個打/手守門,從氣窗裏傳出聲音,似乎有什麽低啞的聲音在哀嚎。


    韓林苒一聽,說:“是小黑!是小黑!”


    一聲一聲野獸般的的吼聲從裏麵傳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鐵門裏麵除了黑墳,肯定還有其他人,有人獰笑著說:“放鬆點,還差兩個環節,你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變成效忠主人的木頭人,多好。”


    謝一一聽,趕緊看向商丘,那些人竟然要把黑墳也變成木頭人。


    商丘眯了眯眼睛,給他們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留在這裏別動,然後自己就地一滾,快速衝出去,那兩個打/手看到商丘,剛要發作,商丘已經先發製人,一個手刀劈在打/手脖子上,另外一個打/手想要衝過來幫忙,商丘猛地一下抬腿,“嘭!”一聲,大長/腿抬得老高,一下踹在那打/手的太陽穴上。


    打/手連哼都沒哼一下,瞬間全都倒了下來,商丘連忙一手接住一個,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向後招手,示意謝一和韓林苒。


    眾人摸/到摸/到門邊上,順著氣窗往裏看,就看到裏麵有個鐵床,還有很多實驗用的儀器,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躺在鐵床/上,已經傷痕累累,但是眼神十分暴怒,粗喘著氣,他的尾巴已經變成了黑鱗魚尾,被鐵夾子鉛著,黑鱗鮫人的魚尾非常有力氣,能輕易的掀翻一輛大船,非常具有殺傷性,所以那些人將男人的魚尾釘在了鐵床/上,魚尾上並排三個大長釘,看起來非常猙獰。


    謝一和商丘都不認識黑墳,因此沒辦法辨認,謝一把韓林苒抱起來讓他去看,韓林苒頓時眼珠子都紅了,竟然要哭出來,說:“是小黑……他們把小黑的魚尾釘起來了……”


    商丘聽韓林苒確定了裏麵的人是黑墳,眯了眯眼睛,從氣窗掃視了裏麵一遍,立刻大長/腿一抬,“嘭!!!”一聲,鐵門瞬間被踹的轟然倒下,一下拍在地上。


    裏麵的白大褂吃了一驚,嚇得一哆嗦,迴頭一看,一個黑影瞬間從外麵衝進來,快的好像一道閃電,白大褂都沒有反應過來,“嘭!!!”一聲,已經被人一把提住脖頸,猛地扔在一邊的儀器上。


    “啊啊啊啊!”


    白大褂大喊了一聲,撞得頭暈眼花,根本爬不起來。


    躺在貼床/上的黑鱗鮫人看到這一變故,眼睛裏閃過驚訝,說:“林苒!”


    韓林苒趕緊跑過去,說:“小黑!他們是來救你的,他們都是好人!”


    黑墳看到韓林苒,似乎鬆了口氣,說:“你有受傷麽?”


    韓林苒搖了搖頭,說:“沒事,之前刮傷了一點,不過已經包紮好了。”


    商丘一把將白大褂扔出去,然後走到鐵床旁邊,說:“我現在要起釘子了,忍著點。”


    黑墳點了點頭,隻是他沒想到商丘動作那麽快,還沒點頭完,釘子已經“唰唰唰!”三聲,全都拔了出來,疼的黑墳直痙/攣,嗓子裏“嗬!!”的一聲低吼。


    韓林苒嚇得不輕,趕緊扶著黑墳,黑墳粗喘了兩口氣,說:“沒事,我沒事……”


    韓林苒架著黑墳,他身材比較小,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黑墳身材高大,兩個人身高正好,黑墳能把韓林苒當做拐棍兒。


    商丘說:“這邊走,我們離開這裏。”


    黑墳說:“我看到這裏還有很多孩子。”


    謝一說:“不用擔心,孩子已經被救出去了,我們出去匯合。”


    那個白大褂滾在地上爬不起來,卻哈哈哈大笑著說:“你們跑不了的!!跑不了的!啊……”


    他的話十分瘋魔,不過還沒有說完,商丘已經隨手抄起一個醫/療儀器,猛地扔過去,“咚!”一聲砸在那白大褂頭上,白大褂瞬間就昏死了過去。


    眾人扶著黑墳快速往迴走,準備退出山洞,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竟然突然看到了桃華。


    謝一驚訝的說:“桃華?你怎麽迴來了,孩子們呢?衛嬰豪呢?”


    桃華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了,而且目光還有些呆滯,呆呆的看著他們。


    商丘覺得桃華的眼神不對勁兒,這個時候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從山洞入口傳來,一個人快速跑來,竟然是衛嬰豪,衛嬰豪大喊著:“桃華沒有/意識!”


    “唰!!!”


    衛嬰豪喊出來的一瞬間,桃華手掌一動,兩道樹藤突然打出去,衝著謝一的麵門直衝而來。


    商丘反應飛快,一把拉住謝一,將人往後一帶,猛的躲開打來的樹藤。


    桃華眼神呆滯,樹藤一下沒有打中,立刻手掌一翻,樹藤衝著商丘和謝一,“嗖——”一聲,又猛地打過去。


    謝一驚訝的說:“桃華怎麽了?!”


    桃華突然就失去了意識,而且分不出敵我,一直在攻擊他們,衛嬰豪跑過來,他手臂受傷了,上麵都是青紫的痕跡,顯然是被樹藤抽的。


    桃華根本沒有/意識,瘋狂的攻擊著他們,與此同時,就聽到“踏踏踏”的聲音,竟然是很多打/手衝了過來,全都端著特製的槍,瞬間將他們包圍在中間。


    打頭的是兩個白大褂,那個白大褂笑眯眯的走出來,說:“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雖然損失了很多木頭人的原料,但是如果能抓/住你們,大人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不是麽?”


    商丘冷笑一聲,說:“就憑你們這些人?”


    那白大褂笑著說:“當然不是憑我們,而是憑你們。”


    他說著,黑墳突然一把抄住韓林苒,韓林苒不知道怎麽迴事兒,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嘭!”一下就要倒在地上。


    黑墳一把抱住韓林苒,韓林苒哆嗦著,不知道哪裏疼。


    那白大褂笑眯眯的說:“他手臂上的刮傷,是有毒的,隻要碰過這孩子毒血的人,都會中毒。”


    他這麽一說,眾人終於明白了,當時韓林苒出現的時候,手臂上有剮蹭,桃華拿的藥箱,給韓林苒處理的傷口,當時肯定碰到了毒血。


    韓林苒十分痛苦,抽/搐著,使勁捶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嘶吼著,眼神越來越呆滯,越來越空洞,似乎馬上就要沒有了意識。


    白大褂哈哈大笑說:“抓/住他們!!盡量要活的!當然……如果迫不得已,屍體也可以。”


    那些打/手得到了命令,立刻開始逼近他們,不停的開火,去打他們的膝蓋和腿。


    桃華還沒有/意識,韓林苒也即將被黑/暗吞沒,還有那些打/手虎視眈眈,但是商丘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打/手衝過來,商丘一點兒也不慌忙,“砰砰”幾聲,全都給踹出去。


    打/手們久攻不下,而且還傷亡了不少,白大褂似乎有些著急,氣憤的說:“開/槍!!開/槍!不用留活口了!!屍體也可以!”


    打/手得到了開/槍的命令,立刻全都衝著他們準備開火,商丘立刻提起手來,猛地落下一個保護的結界,韓林苒已經沒了意識,不停的掙紮著,不過因為力氣小,黑墳禁/錮著他,根本無法掙脫,而桃華不同。


    其他人全都躲在商丘的結界之後,桃華卻不管不顧,根本沒有自己的思維,那些人快速開火,子彈衝著桃華衝過來,衛嬰豪大喊了一聲:“桃華!!!”


    可是桃華像是聽不到一樣,衛嬰豪嚇得手腳發涼,桃華此時還懷著孕,絕對不能有個三長兩短。


    衛嬰豪想也沒想,大喊了一聲,直接衝過去,一把抱住桃華,“嘭!!”一下將人撲倒在地上。


    桃華被衛嬰豪死死壓在地上,好像要掙紮,卻感覺到“呲——”的一聲,鮮血噴在他的臉上,血粼粼的往下滑,“滴答滴答”的滑落下來,濺的桃華一懵,眼神猛地閃動了一下。


    眾人都始料未及,衛嬰豪衝出去,死死壓住桃華,將人壓在身下,用自己的後背擋住子彈,那些打/手瘋狂的開火,瞬間,衛嬰豪就變成了篩子眼兒,身上頓時中了七八槍,有的子彈直接打穿出去,有的子彈還留在肉裏,甚至已經打進了內髒。


    桃華被濺了一臉血,頓時感覺身上一重,衛嬰豪的身/體壓在他身上,突然放鬆了力氣,嚇得桃華頓時清/醒過來,說:“衛嬰豪?!衛嬰豪!”


    衛嬰豪一動不動的趴在桃華身上,那些打/手還要繼續開/槍,桃華麵色慘白,眼睛紅彤彤的,一把抱住衛嬰豪,似乎要替他擋子彈。


    商丘“嘖”了一聲,快速衝出去,準備攔住那些打/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已經不動的衛嬰豪突然顫/抖了一下,隨即後背供起來,不斷的顫/抖著,嗓子裏發出低吼的聲音,仿佛是野獸一樣。


    他的後背突然長出鱗甲一樣的倒刺,身上的子彈發出“劈啪!”的聲音,竟然一點點被擠了出來,“當!”的掉在上,合著鮮血,濺起一個個血花。


    與此同時衛嬰豪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一雙眼睛說綠色的,仿佛是陰曹地府裏的鬼火,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嗓子裏發出“嗬嗬”的哂笑聲,那些綠色的鱗片,仿佛綠色的寶石一樣,突然彌漫到衛嬰豪的臉上,一瞬間,他仿佛要變成了一個怪物。


    衛嬰豪低笑著,說:“真該死,弄得我很暴躁……”


    他說著,一把將桃華護在身後,綠色的鱗甲突然長出碩/大的蛇尾,“啪!!!”一聲甩出去,一下卷住幾個打/手,猛地甩上高空,這裏是山洞,那些打/手撞到了山洞的頂棚,“當!!!”一聲,差點被山洞撞爛了,又摔下來,手裏的槍都飛出去了。


    衛嬰豪一把抓起地上的槍,臉上掛著嗜血的獰笑,哈哈大笑的往前走,說:“幾百年了?一千年了?很久沒這麽痛快過了,殺的還是壞人,不需要遭到天譴!”


    他說著,綠色的眼睛放著綠光,大笑著走過去,一把抓/住那白大褂,白大褂嚇得大叫起來,哀嚎著。


    衛嬰豪一手抓/住白大褂,一手提著槍,就要近距離的掃射那白大褂。


    白大褂嚇得哀嚎不止,謝一連忙說:“等一等!讓他先把解藥交出來!”


    衛嬰豪的手根本沒有停,渾身充斥著暴怒的氣息,“砰砰砰砰砰砰……”連開了六槍,全都打在白大褂的耳邊,就差兩厘米的距離,後背的山洞牆壁都給打成了篩子眼兒。


    衛嬰豪獰笑著說:“聽到了麽,交出解藥。”


    白大褂嚇得差點暈過去,耳朵都要給打聾了,衛嬰豪的說話都是多聲重在一起的,嚇得差點尿褲子,說:“我……我交……我交!!”


    衛嬰豪一把將白大褂扔在地上,猛地一抬腿,哢嚓一聲,直接把槍掰成了兩瓣,扔在白大褂身上。


    商丘走過去,蹲下來,白大褂立刻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說:“一人兩顆,一人兩顆,是真的,求你們放了我!”


    商丘把藥拿起來,看了看,然後走過去,給了桃華和韓林苒一人兩顆,桃華已經有了意識,隻是非常虛弱,韓林苒還沒有/意識,黑墳給他強行喂下去,韓林苒很快就恢複了意識,隻是還有些虛弱。


    衛嬰豪一看,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一句話,綠色的蛇尾一甩,就聽到“啊啊啊啊!!”一聲,白大褂頓時被他的蛇尾一抽,猛地飛向牆板,頓時撞了個稀巴爛。


    黑墳連忙捂住韓林苒的眼睛,商丘走過來,正好擋住了謝一的視線。


    衛嬰豪甩開白大褂,頓時從綠色巨蛇的模樣,猛地蛻變成了迴人形的模樣,快速跑過來,說:“桃華,你沒事兒吧?”


    桃華已經吃了解藥,沒什麽事兒了,點了點頭,不過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裏放,說:“你……你先穿衣服。”


    衛嬰豪剛才變成大蛇的模樣,衣服早就撕碎了,現在光著屁/股蛋/子,特別的“火爆”……


    衛嬰豪倒是大大方方的,好像光著屁/股蛋/子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


    商丘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交給衛嬰豪,衛嬰豪披上,趕緊給眾人開路,大家全都走出山洞。


    謝一連忙說:“那些孩子呢?”


    衛嬰豪說:“放心,藏起來了,躲著呢。”


    他說著,帶著眾人去找孩子,孩子們在樹林裏躲著,還有袁大寶,袁大寶被五/花/大/綁,已經醒了,但是被孩子們看著,根本走不掉。


    這些好了,他們算是大獲豐收,繳獲了一個地址,而且還救了這麽多孩子,隻是……源烽。


    他們往山下走,結果就遇到了宋汐,宋汐背著傷痕累累的源烽,源烽沒有/意識,昏迷著,滿臉都是血,整個人像是從血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眾人趕緊跑上去,說:“源烽他怎麽樣?”


    宋汐將源烽放在地上,他背上也都是血,臉色非常疲憊,說:“沒事,他還好,我吊住了他的氣。”


    宋汐說著,似乎要暈倒,謝一趕緊扶住他,說:“宋汐?你怎麽了?”


    宋汐搖了搖頭,說:“沒事,有點累。”


    商丘隻看了一眼,說:“你把自己的內丹給了源烽?”


    謝一不清楚什麽情況,但是看起來很嚴重,源烽還活著,但是宋汐非常虛弱,商丘趕緊把源烽背上,衛嬰豪把宋汐背上,眾人快速往山下走。


    正是正午的時間,村/民們去找大仙,結果發現大仙被五/花/大/綁在房間裏,還鼻青臉腫的,大仙立刻控/訴那些外來的外鄉人,說他們是惡/鬼等等。


    村/民們非常氣憤,拿著種田的家夥就要給大仙來伸張正義,找謝一這些外鄉人來理論。


    那些人去了袁大寶家裏,袁大寶不在,外鄉人也不在,袁小花聽他們這麽說,連忙告訴村/民,那些客人是不會這麽做的,他們都是好人,為人很和藹等等。


    正說話,謝一他們就迴來了,村/民們本要和謝一他們拚命,沒想到卻有一堆孩子突然出現了,這些孩子都是每年祭祀的祭品,村/民們頓時目瞪口呆。


    謝一揭/穿了大仙的假麵具,有的村/民相信,有的村/民不信,有的村/民哭著抱著自己的孩子,有的村/民則是覺得他的孩子是惡/鬼,迴來要索命。


    韓林苒隻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幕,什麽話也沒說,就準備拉著黑墳要離開了。


    謝一連忙攔住韓林苒,說:“你有什麽計劃麽?以後要去哪裏?還在山裏度過?”


    韓林苒被他這麽一問,有些迷茫,隨即說:“小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黑墳卻看向衛嬰豪,說:“我聽大人的。”


    衛嬰豪在山洞裏突然死而複生,恢複了真身,自然記起了九嬰的記憶,有認出了黑墳。


    韓林苒有些奇怪的看向黑墳,因為他並不認識衛嬰豪,總覺得衛嬰豪是個油嘴滑舌的大哥/哥,不像好人,還喜歡穿粉色的衣服。


    源烽需要治療,他們不能在這個地方再呆下去,需要趕緊離開,大仙和袁大寶的事情,也需要處理,謝一他們很快離開了小山村,當然報了警,大仙和袁大寶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


    衛嬰豪當然要跟著桃華,畢竟桃華懷/孕了,桃華要跟著謝一,黑墳又要跟著自家主/子九嬰,這樣一來韓林苒也跟著他們離開了。


    眾人全都快離開了小山村,幸虧商丘家裏地方大,不過仔細想一想,也快不夠住了,可能需要換個大房子……


    衛嬰豪恢複了記憶,他看到商丘,就知道商丘肯定要管他要那半顆不死藥,當年商丘把半顆不死藥托付給他,似乎知道自己將有大難。


    不過後來衛嬰豪犯了事兒,把這半顆不死藥托付給了小黑,隻不過商丘不認識黑墳,所以當然不知道半顆不死藥就在黑墳手裏。


    黑墳一直留著,畢竟這是大人托付給他的,立刻拿出來交給了商丘。


    謝一吃了半顆不死藥,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也不會突然虛弱,但是身/體裏的靈力還在不斷的膨/脹著,抑製劑已經不管用了,仍然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


    他們迴去之後,源烽也一直很虛弱,其實是源烽並不配合治療,畢竟他隻要不是重傷的情況下,都會告密,因為他是木頭人,隻有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無法被支配。


    源烽笑著告訴他們,這是自己的選擇,自己受夠了做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宋汐沒說什麽,似乎尊重他的選擇,但是這樣一來,源烽的死期將近。


    宋汐從來不說,但是看得出來,他對源烽很有感情,畢竟他都願意將自己的內丹交給源烽。


    謝一有些苦惱,說:“這怎麽辦?源烽要是死了,宋汐就永遠見不到他了,有什麽辦法可以破除木頭人麽?”


    商丘搖了搖頭,說:“目前還沒有辦法。”


    謝一聽他這麽說,有些失落,商丘卻說:“不過,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餿主意。”


    謝一驚訝的說:“餿主意?”


    桃華皺眉說:“不是我想的那個吧?”


    衛嬰豪笑著說:“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謝一說:“到底是什麽?”


    商丘笑了笑,說:“偷桃木棒,擊殺源烽,破除源烽肉/身。”


    謝一一聽,頓時蒙了,說:“那源烽不就死了麽?這算什麽辦法?”


    商丘搖了搖頭,說:“源烽如果是一般情況的死亡,我們不清楚木頭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機製,很可能死亡之後,也會帶入魂魄之中,到時候陰魂不散,源烽也不算是解脫,但是如果用桃木棒擊殺源烽就不一樣……”


    他木棒是最正氣的東西,隻要用桃木棒擊殺源烽,源烽強行脫離肉神,木頭人這種陰險的術法,也會被桃木棒擊潰,不會糾纏到源烽的靈魂上。


    商丘又說:“宋汐是個修者,養鬼這種事情,想必他是會的。”


    謝一驚訝的說:“養鬼?”


    商丘點頭說:“宋汐如果舍不得源烽,可以養鬼,把他的魂魄養起來,其實就相當於式神,沒什麽本質區別,隻是……被桃木棒擊殺,就等於強行脫離肉/身,記憶很可能會被影響。”


    衛嬰豪揮了揮手,說:“嗨,你覺得源烽喜歡現在的記憶麽?是木頭人,還是自己的出身,或者被狼狗養大的記憶?”


    謝一:“……”衛嬰豪竟然這麽毒舌!


    謝一點了點頭,說:“好像有點靠譜……”


    商丘立刻站起來,說:“走吧。”


    謝一說:“去哪裏?”


    商丘一笑,說:“陰曹地府……我聽說他們今天又開party,咱們去轉移視線,打電/話給宋汐,讓他準備著……偷盜木棒。”


    衛嬰豪也有些小激動,一拍手,說:“走嘍!”


    謝一:“……”大家偷東西都好開心啊,而且偷的還是陰曹地府的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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