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兒,那些打/手已經從房間裏衝出來了, 商丘一把拉住謝一, 說:“走!”


    眾人快速往前衝, 這個時候平遠琛懷裏的小白貓突然“喵喵”叫了起來, 平遠琛不知道他在叫什麽, 但是小白貓特別的躁動, 平遠琛連忙低頭去看, 就見小白貓賣萌一樣拍著自己的爪子,不停的喵喵叫。


    平遠琛詫異的說:“怎麽了?”


    小白貓又是“喵喵喵”叫了好幾聲, 使勁拍著自己的小爪子, 實在太萌了, 他的爪子是雪白雪白的,爪子下麵還有軟墊, 粉/白色的軟墊,看起來想要捏兩下的那種。


    小白貓拍著爪子, 一臉著急, 平遠琛這才明白,原來是戴在小白貓手上的鑽戒掉了,剛才因為小白貓突然變成了貓咪的樣子, 手太小了, 鑽戒自然就掉在了地上。


    平遠琛沒有停下來, 趕緊跟著往前跑, 說:“那東西就別要了, 我還有幾顆原石, 以後再給你做!”


    他這麽說著,趕緊抱著小白貓,追著商丘謝一往前跑。


    三個人帶著一隻貓咪,快速進入了平遠琛的書房,趕緊關上/門,那些打/手還在尋找。


    書房裏靜悄悄的,也沒有開燈,還能聽到樓下宴廳裏歡笑的聲音,謝一喘著粗氣,突然發現那些打/手好像也是靜悄悄的尋找他們,並沒有大肆擾亂訂婚宴。


    謝一有些奇怪的低聲說:“那些打/手,好像有點奇怪?”


    商丘點了點頭,也壓低了聲音,說:“他們不想製/造騷/亂。”


    他說著,掂了掂手裏的槍,研究了一下,說:“是麻/醉槍,不是真的子彈。”


    平遠琛更是驚訝了,不是要他的命,那是要他幹什麽?


    商丘說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打/手在外麵。”


    他這樣一說,眾人都屏住了唿吸,就聽到“哢嚓”一聲,果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打/手從外麵走進來,小心翼翼的,似乎在勘/察平遠琛是不是在裏麵一樣。


    那打/手慢慢走進來,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後麵還跟著一個打/手,商丘讓眾人不要動示意了一下,隨即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眾人都有些擔心,小白貓睜大了眼睛,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還放光。


    他們看不到,商丘已經走出了他們的視線,結果就聽到“哢嚓!”的聲音,一聲輕響,隨即是“啊……”的一聲悶響,應該是打/手發出來的,打/手直接倒在地上,另外一個打/手很快也發出悶/哼的聲音,接下來接就聽到商丘說:“出來吧。”


    眾人趕緊走出去,就看到兩個打/手倒在地上,都中了麻藥,商丘將那把槍一轉,直接插在自己的腰帶上,然後招手說:“從窗戶走。”


    商丘先走到窗邊,拿出一根繩子來,綁在窗邊,從窗戶把繩子垂下去。


    謝一驚訝的說:“你哪來的繩子?”


    商丘說:“打/手身上的。”


    謝一更驚訝了,看向平遠琛,說:“他們帶著繩子,要綁/架你嗎?”


    平遠琛也不知道,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兒,畢竟今天是他的訂婚宴,平遠琛雖然是富豪,但是真的沒遇到過什麽綁/架或者勒索事/件。


    商丘走到謝一麵前,說:“抱著我的腰。”


    謝一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因為要從這裏滑/下去,繩子就是一根光禿禿的繩子,估計自己滑/下去手就爛了,幸好商丘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順著繩子滑/下去沒問題。


    謝一趕緊抱住商丘,兩個人躍上窗台,商丘直接抓/住繩子,往外一悠,真他麽太刺/激了,謝一連忙閉起眼睛,總感覺這種失重的感覺特別熟悉,讓他有一種在飛的感覺。


    “嗖!!!”一聲,兩個人順著窗戶直接跳了下去,雖然這裏樓層不高,但是平遠琛的別墅設計的每一層都很高,所以還是有些距離的。


    商丘帶著謝一,“啪!”一聲,很輕巧的落在地上,整個人過程隻是眨眼之間,商丘就好像一隻黑色的貓咪,不,他的身手更像是一隻黑色的獵豹,兇猛而悄無聲息。


    上麵的平遠琛見他們跳了下去,趕緊也要跳,小貓咪是摟不住平遠琛的腰的,畢竟對於小貓咪來說,平遠琛的腰簡直是虎背熊腰,所以平遠琛讓小白貓摟住自己的脖頸。


    然後平遠琛帶著小貓咪從樓上順著繩子滑/下來,繩子有些粗糙,平遠琛的掌心果然劃破了,有點斑駁,上麵還有繩子毛兒,總之是疼得不行,但是他們顧不得這些。


    商丘立刻去開車,平遠琛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商丘的車子,趕緊準備過去。


    他抱著小貓咪跑過去,結果沒走兩步,竟然遇到了客人,是胡經理的太太,她正在外麵打電/話,結果就看到了平遠琛,好像有些驚訝,還想和平遠琛說話。


    不過平遠琛走的匆忙,根本沒理她,直接上了商丘的車,打開後車門,上了車,快速關門。


    平遠琛坐上車,鬆了口氣,說:“我這樣出來,沒問題麽?那些打/手會不會對宴會上的客人不利?”


    商丘淡淡的說:“看起來那些打/手是要偷偷解決你,並不想引起騷/動,而且看他們的槍,他們根本沒想殺你。”


    平遠琛狐疑的說:“那想幹什麽?”


    謝一說:“麻/醉槍,還有繩子,看起來很簡單了,就是想要綁/架你。”


    平遠琛有些奇怪,說:“要錢?”


    商丘笑了一聲,商丘的笑容真是很難見,不過謝一的確每天都看到商丘悶騷的笑容,其他人就很難見到了。


    平遠琛不解的說:“不是要錢,那是要什麽?”


    商丘說:“這就要問平先生自己了。”


    平遠琛說:“問我?什麽意思?”


    商丘淡淡的說:“這些打/手,都是康享藥業的人。”


    平遠琛一聽,震/驚的說:“不可能,我公/司的人,為什麽要對我不利?”


    商丘沒有再說話,謝一則是說:“是真的,具體情況一會兒再說。”


    商丘開著車,帶著大家往自己家裏去,很快到了樓下,眾人上了樓,金蛋/蛋小毛毛都在,黑烏鴉和梁棄也在,不過小天鵝又被馮三爺接走了,而青骨阿良張樞和十六在深夜食堂幫忙,並沒有在家。


    小毛毛看到平遠琛抱著的小白貓,頓時高興的說:“貓咪!我還以為你又丟/了!”


    小白貓趕緊從平遠琛懷裏跳出來,直接跳到小毛毛懷裏,親/昵的蹭了蹭。


    謝一坐下來,說:“平先生,請坐,我們現在來說一說吧。”


    平遠琛連忙坐下來,他真的很想說一說,因為他心裏很多糊塗的事情,例如那些打/手,商丘說是康享藥業的人,那就是自己人要抓自己,還有小白貓,自己的未婚妻就在自己眼前,大變活人,一下變成了貓咪,而且還是小公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平遠琛根本不會相信。


    平遠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我現在已經糊塗了,不知道怎麽迴事兒。”


    商丘和謝一把之前參加張家結婚宴的事情說了一遍,康享藥業的人和張家的公/司聯合,張書義賣了自己的小兒子給康享藥業的人研究。


    平遠琛頓時震/驚的說:“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們公/司竟然用活人做研究,這也……”


    平遠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這事情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還沒有在公/司裏,都是我父親和蘇叔叔在管理公/司,所以我並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接受這些年裏,康享藥業絕對沒有人用活人做實驗,這太喪/心/病/狂了吧?”


    謝一說:“可剛才那些打/手,和之前的人是同一路,著裝都是統/一的。”


    平遠琛都給搞蒙了,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似乎想不明白怎麽迴事兒,畢竟平遠琛可是康享藥業的老總,除了他,還有誰能控/製整個康享藥業?


    謝一說:“這事情和蘇家也有關係,平先生,您的未婚妻呢?她可能也有危險。”


    平遠琛聽他說起這個,揉了揉自己的臉,說:“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


    他說著,看向小毛毛懷裏的小白貓,說:“就是他。”


    怎麽又是“就是他”三個字,謝一都忽然覺得自己聽不懂人話了!


    平遠琛就見他們都看自己,解釋說:“蘇雪就是他,我也不相信,但是剛剛在臥房裏,他好像踩到了商總留下來的符紙,突然就變成了小白貓。”


    “喵——!”小白貓叫了一聲,奶聲奶氣的。


    謝一震/驚的看著自家的小白貓,一臉的不可思議,商丘眯了眯眼睛,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紙,在小白貓麵前輕輕一撣。


    “唿!”一下,符紙上散落下來的金粉,散落在小白貓的身上,小白貓突然被白光包圍著,然後瞬間變大。


    小毛毛還抱著小白貓,看著小白貓變大,驚訝不已,結果小白貓變成了少年的模樣,比小毛毛還要大一些,小毛毛頓時給壓在了小白貓下麵。


    關鍵是小白貓現在光溜溜的,把小毛毛壓在了沙發上,還來了個沙發咚!


    平遠琛一看,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眼疾手快的就套在了小白貓身上,嚇得他一頭冷汗,怎麽說這隻小白貓也是自己的未婚妻,不能走/光了。


    梁棄也是眼疾手快,一把將小毛毛抱起來,小毛毛正好喜歡坐在梁棄蘇蘇懷裏,以前都是這麽坐的,最近梁棄蘇蘇卻不讓他這麽坐,理由是小毛毛太沉了,小毛毛因此很傷心。


    難得有機會,小毛毛立刻坐在了梁棄腿上,笑眯眯的摟著梁棄的脖子,撒嬌一樣用粉嘰嘰的頭發拱著梁棄的下巴。


    梁棄頓時覺得壓力有點,安撫的摸了摸小毛毛的粉色頭發,小毛毛特別喜歡梁棄摸/他的頭發,也像一隻小貓咪一樣,撒嬌的窩在梁棄懷裏。


    謝一震/驚的看著小白貓,說:“你……你的未婚妻是一隻小白貓?”


    平遠琛糾正說:“現在可能是未婚夫了。”


    謝一裏立刻注意了一下小白貓,對對,這隻小白貓在他們家住了很久,謝一可以確定,是一隻小公貓,不是小母貓!


    謝一抹了一把臉,說:“這怎麽迴事兒?”


    怪不得之前蘇雪和平遠琛約會之後,平遠琛會把蘇雪送到這裏來,而這個小區很久都沒有人搬進來了,他們這棟樓裏都是熟人,絕對沒有蘇雪這號人,原來蘇雪根本就是住在他們家裏!


    平遠琛說:“我更不明白怎麽迴事了。”


    眾人都看向小白貓,小白貓則是喵喵叫了兩聲,隨即才掙紮著出了平遠琛懷裏,想要迴到小毛毛懷裏,不過小毛毛此時正窩在梁棄身上撒嬌,沒時間和小白貓玩。


    小白貓十分哀怨,想要去找謝一,不過他身上沒穿衣服,隻披了一件平遠琛的衣服,所以平遠琛才不會讓他過去。


    小白貓隻好分外哀怨的說:“他……他不是好人!”


    平遠琛被控/告了,謝一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小白貓脖子上的吻痕,再加上小白貓哀怨的眼神,謝一突然腦補了平遠琛用強,小白貓不願意的場景……


    平遠琛也有些驚訝,自己的“未婚妻”說自己不是好人呢。


    小白貓似乎很害怕平遠琛,之前第一次見到平遠琛,在藥廠裏,小白貓被卡車蹭了,平遠琛給他包紮,小白貓就自己跑掉了,其實就是因為小白貓害怕平遠琛。


    小白貓說平遠琛不是好人,其實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他的主人這麽說。


    小白貓的主人就是真正的蘇雪,蘇雪是蘇家的千金小/姐,和平遠琛從小就定親了,如今蘇雪剛好滿十八歲,該迴國來和平遠琛舉辦一場定親宴,但是蘇雪非常憂傷。


    小奶貓聽主人說,平遠琛不是好人,他手裏的康享藥業絕對有問題,而且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所以不想嫁給平遠琛。


    蘇雪的確迴過來了,不過已經逃婚了,小白貓是蘇雪的寵物,當時冰天雪地的,是蘇雪將他帶迴了家,所以小白貓一直想要報恩。


    於是小白貓就裝成了蘇雪,反正蘇雪已經逃婚了,別人不可能知道,而小白貓在蘇雪身邊生活了一段時間,知道她的各種習慣等等。


    小白貓想要查出平遠琛到底是不是壞人,還有蘇雪的父親到底是怎沒死的。


    小白貓控/訴的說:“好多人都說他殺了自己爸爸!”


    平遠琛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說:“我沒有殺/害自己的父親。”


    商丘淡淡的說:“很多人傳聞平先生和令尊的關係並不好?”


    平遠琛堅持說:“我們的關係的確不好,工作上有很大的分歧,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喪/心/病/狂的殺了我父親,還有蘇叔叔,我也不知道蘇叔叔是怎麽過世的,我一直以為是生病過世的。”


    謝一皺了皺眉,說:“平先生,你父親被綁/架的事情,具體是什麽樣子的?”


    平遠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還被自己的“未婚妻”控/訴不是好人,讓他有些疲憊,說:“我不知道綁/架他的人是誰,那時候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


    他的話音剛到這裏,商丘突然抬起手來,製止了平遠琛的話,謝一說:“怎麽了?”


    商丘眯著眼睛說:“有人在門外。”


    謝一驚訝的說:“什麽人?是不是青骨他們迴來了?”


    梁棄似乎也聽見了,說:“人不少。”


    謝一說:“不會是那些打/手吧?”


    商丘點了點頭,說:“很可能就是那些打/手。”


    平遠琛說:“他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商丘已經站了起來,說:“這裏不能停留了,咱們走。”


    他們又要離開,這裏已經暴/露給了那些打/手,雖然他們不知道怎麽暴/露的,但是的確已經暴/露了。


    去哪裏是個問題,需要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首先把平遠琛的事情捋順一下才行。


    謝一突然想起了什麽,說:“咱們找宋汐吧?”


    一聽到宋汐,商丘就皺了皺眉,說:“不行。”


    謝一說:“為什麽不行?”


    哪知道商丘用特別正義的,而且口氣淡淡的說:“我吃醋。”


    謝一:“……”


    小毛毛一臉好奇的看向商丘,說:“爸爸不是喜歡吃甜的麽?怎麽喜歡吃醋了呢?”


    商丘仍然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就是因為不喜歡吃醋。”


    謝一一陣無奈,伸手揉了揉額角,說:“哪還有誰靠譜?難道我們要找倪纓?”


    商丘沒說話,這個時候梁棄反而說:“找宋先生也不錯。”


    梁棄這個做師父的都給商丘拖後腿,商丘也沒辦法,相對起來,倪纓的確不怎麽靠譜。


    謝一趕緊給宋汐打了電/話,宋汐之前給過他名片,上麵有私人電/話。


    隻響了一聲,宋汐很快就接了起來,笑著說:“謝一?真難得,想我了麽?竟然這麽晚了打給我?”


    謝一尷尬的笑了笑,說:“其實……”


    他的話還沒說出來,結果就聽到電/話聽筒裏突然傳出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宋汐突然哼了一聲的聲音。


    隨即是源烽的聲音,好像背景音一樣漏了出來,說:“別捂著嘴,讓謝一聽聽你的聲音。”


    謝一:“……”好像打的不是時候。


    謝一尷尬的要死,想要掛上電/話,宋汐的聲音猛地拔高,似乎要哭出來一樣,抖了幾下,然後聽筒裏就剩下了“唿唿唿”的聲音,好像跑了幾千米一樣。


    宋汐的聲音帶著沙啞,不過已經極力平複了,笑著說:“謝一,怎麽了?”


    謝一咳嗽了一聲,連忙說:“其實……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宋汐笑了一聲,說:“是麽?我很樂意效勞。”


    謝一和宋汐說好了,宋汐開車到附近接他們,外麵打/手似乎在撬門,想要進來。


    商丘的家在高層,繩子是不夠長的了,商丘讓眾人不要動,自己走到門邊上,伸手拉住門把。


    外麵的打/手還在撬門,鎖眼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結果還沒打開,大門突然發出“哢嚓”一聲,然後“嘭!!”一聲往外砸去,與此同時,就聽到打/手“啊!!”的大喊聲,直接撞了個鼻血長流,猛地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其他幾個打/手差點也被撞倒,頓時受了驚,連忙托起手中的槍,衝著商丘就要開火。


    那些打/手手裏仍然拿著麻/醉槍,門外有好幾個人,大約五六個,數量可以說是非常壯觀了,謝一說不出來的緊張,而商丘卻完全不當一迴事兒似的。


    眾人隻聽到外麵有不停的大喊聲,緊跟著就是“砰砰砰”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砸在了地上一樣,謝一探頭一看,好家夥,是那些打/手,打/手一個個全都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昏迷不醒。


    商丘說:“可以走了。”


    他說著,還撣了撣自己的衣服,一股濃濃的悶騷氣息。


    謝一:“……”


    眾人趕緊從旁邊走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地上一個打/手突然動了一下,似乎要爬起來,抓/住旁邊的麻/醉槍,“啪!”的一聲就開了槍。


    不過因為那個打/手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準頭不行,根本沒有打到商丘,反而“嗖!”一聲,麻/醉槍直接打在了小毛毛身上。


    小毛毛隻是覺得身上有些麻木,隨即就不能動了,還昏昏沉沉的。


    謝一一看,著急的要命,趕緊去查看小毛毛,商丘也過去查看,金蛋/蛋動作非常利索,“嘭!!”一腳,直接踢在那個打/手的頭上,看起來兇猛極了。


    值得一說的是,金蛋/蛋也是個弟控,別看平時金蛋/蛋像是混世魔王一樣,也會欺負小毛毛,但是小毛毛可是他親弟/弟,如果別人敢欺負小毛毛,哥/哥是要發威的。


    商丘檢/查了一下小毛毛,小毛毛中了麻/醉槍,身上木木的不能動,還有些昏沉,但是都不嚴重,似乎沒什麽副作用。


    梁棄趕緊把小毛毛抱在懷裏,撫/摸/著小毛毛的頭發,說:“乖,沒事,睡一覺,沒事。”


    小毛毛昏昏沉沉的就沉入了睡眠之中,聽著梁棄的話,好像有魔力一樣。


    眾人趕緊下了樓,他們剛走出小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多坐商/務車開了過來,直接降下車窗,開車的是源烽,宋汐坐在副駕駛上,笑著說:“謝一。”


    謝一看到宋汐也挺開心的,畢竟之前他們關係不錯,因此商丘看著才會吃醋。


    謝一過去和他打招唿,宋汐讓他們上車,宋汐很有先見之明,竟然開來了一輛多座的商/務車,看起來挺寬敞的。


    眾人趕緊上了車,源烽沒什麽表情,等他們上了車,就一腳油門踩下去,準備開車去宋汐家。


    宋汐笑著說:“真想不到謝一你會給我打電/話,我期待你這個電/話很久了。”


    他一上來就用這麽曖昧的語氣,商丘臉色當然不好,不過也沒有發作,隻是和謝一坐在一起,還要高調的是十指相扣。


    宋汐看了看後座,笑著說:“你兒子……長得挺快?”


    他們上次見麵還是在張書義家裏,當時小毛毛和金蛋/蛋才那麽一點點,結果現在已經長大了。


    謝一說:“一言難盡……”


    宋汐笑了笑,也沒有再問,很快眾人就開車到了宋汐的別墅,宋汐已經換了住址,這個地方看起來很安全,旁邊的別墅還沒有住人,這片別墅就他們一戶已經入住了,安靜的厲害。


    眾人趕緊進了門,梁棄抱著昏睡的小毛毛也進來,宋汐給小毛毛安排了一個房間,梁棄抱著他進去,讓小毛毛躺下來,給他蓋上被子,整理了一下頭發,確保小毛毛沒事兒,這才放心下來。


    宋汐笑眯眯的說:“喝點什麽?”


    謝一說:“不用了不用了。”


    宋汐摘下自己的圍巾,搭在一邊的衣架子上,說:“謝一,跟我就不要客氣了。”


    他這麽一說,商丘的臉色更是不好看,宋汐笑了笑,自己進去端了些熱茶出來給大家。


    謝一一抬頭,就看到了宋汐脖子上的吻痕,剛才他戴著圍巾,所以根本看不見,現在摘了圍巾,簡直太清晰了,一個個吻痕清晰可見,看起來特別的曖昧,足見源烽的占有欲有多強悍。


    眾人坐下來,商丘這才對平遠琛說:“你可以繼續說了。”


    之前他們說到平遠琛的父親,平遠琛否認自己殺了父親。


    平遠琛喝了一口熱茶,似乎在迴憶當時的情況,說:“我當時突然就接到了電/話,不知道是誰,號碼加密了,告訴我我的父親在他們手上,還有我父親的視/頻,讓我過去救他,條件他們會再開,不讓我報警,否則就撕票我的父親。”


    三年/前,平遠琛二十多歲,已經在公/司裏做了幾年,做的不錯,那時候大家都知道,平遠琛和父親不和,主要是有些想法不統/一,在公/司裏各有自己的黨派,私下裏其實來往也很少,平遠琛有自己的房子,逢年過節才迴去一趟。


    平遠琛很疲憊的說:“不是我不想和父親/親近,是真的沒辦法親近,我父親這個人,私生活很私/密,連我這個兒子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或者晚上在哪裏過夜。”


    當時父親被綁/架了,平遠琛很震/驚,畢竟父親身邊有不少保/鏢,他打電/話給保/鏢,結果保/鏢說先生沒有讓他們跟著,打電/話給父親,接電/話的是綁匪。


    那時候平遠琛真的信了,他第一次遇到綁/架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經驗,也沒有報警,聽著綁匪的下一步指示。


    綁匪說讓平遠琛用家裏的一些珠寶去換父親,平遠琛當時鬆了口氣,如果要現金,他還要去變現,十分不容易,隻是要珠寶,那就容易多了。


    綁匪提出要求,要他們家的鑽石,平遠琛知道/家裏有一批鑽石,不知道是父親什麽時候搞來的,每個都有鴿子蛋那麽大,非常值錢,但是這時候鑽石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平遠琛按照綁匪說的,自己帶著鑽石,開車來到了一個地方,然後將那些鑽石放在垃/圾桶旁邊。


    後來鑽石被拿走了,但是平遠琛沒有再聯/係上綁匪,實在沒辦法了,他報了警,警/察找到了他父親的屍體,據說是被撕票了。


    平遠琛明明已經把鑽石給了綁匪,結果綁匪還是撕票了平遠琛父親。


    等這事情之後,公/司裏突然傳出來綁匪是平遠琛自己雇/傭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他父親,好獨吞康享藥業。


    這樣的不利傳聞後來太多了,平遠琛已經不怎麽在意了,畢竟商業對手都會這樣重傷別人。


    謝一聽著有些迷糊,說:“你家不是搞醫藥的麽,怎麽有這麽多鑽石?”


    平遠琛說:“我不知道,之前也沒聽說父親喜歡收藏鑽石,不過保險箱裏的確有這麽一箱鑽石,一小箱,我沒數,但是大約也有二十來顆。”


    二十來顆鴿子蛋,簡直富可敵國了!


    宋汐這個時候卻說:“鑽石?什麽樣的鑽石?”


    平遠琛連忙舉起自己的手,他手指上還戴著訂婚戒指,大小沒有鴿子蛋那麽大,但是差不多了。


    平遠琛說:“就是這樣的鑽石,我上/任之後要拆一些廢棄的老藥廠,這是在其中一個藥廠的廢棄倉庫裏找到了的,大約有十來顆,每顆都這麽大的鑽石。”


    謝一聽,心說你家真是開藥廠的麽?怎麽更像是做珠寶生意的?


    宋汐看到那鑽石,頓時嚴肅起來,把平遠琛手上的戒指摘下來,說:“這不是什麽鑽石。”


    平遠琛說:“不是鑽石?那是什麽?”


    宋汐以前都是笑眯眯的,很溫柔穩重的模樣,突然收斂了笑意,竟然給人一種威懾力。


    宋汐看了看那戒指,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藥劑,在鑽石一般的外殼下麵,其實是液/體,如果你這個戒指再多打磨一點,估計裏麵的藥劑液/體就要流/出來了。”


    平遠琛說:“藥劑?什麽藥劑?”


    宋汐笑了笑,說:“見血封喉的藥劑,可說是一種毒藥,但是比毒藥更可怕,毒藥隻能殺死一個人的一輩子,而這種藥劑,會讓不死之身也瞬間瓦解。”


    謝一聽著他的話,頓時想起了張家的那個小少爺,小少爺曾經是不死之身,不過進了實驗室不到半年,竟然就死了,張樞這才得到了小少爺的肉/身,不過張樞並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殺死小少爺的,隻是說在他身上做實驗。


    他這麽一說,平遠琛是個圈子外的人,所以不能明白,但是其他人全都嚴肅了起來。


    宋汐說:“真巧,我也在跟康享藥業的事情,我打聽到康享藥業這些年來,都在研究一種可以殺死神明的藥劑,已經有大批量的生產了。”


    謝一驚訝的說:“殺死神明?”


    宋汐說:“對,這種藥劑的原理很簡單,就是效仿了誇父的桃木棒。”


    傳說誇父追日,力竭而死,最後將手中的桃木棒拋下,遇到土地,桃木棒化作了一片桃樹林,這片桃樹林可以說是桃木的始祖了,因為擁有誇父的神力,所以桃木是驅邪的象征,並且這片桃木林裏的桃樹,擁有殺死神明的力量,可以讓神明的不死之身瓦解。


    宋汐笑眯眯的看向商丘,說:“傳說中司羿的徒/弟蓬蒙,就是用這片桃木林中的桃木,做成了桃木棒,然後刺殺了司羿,司羿是射日的大英雄,還幫助舜平定了叛亂,已經使用有不死之神的肉/身神聖,不過還是被蓬蒙的桃木棒刺死了。”


    商丘聽著宋汐的話,宋汐的目光還一直注視著商丘,這讓商丘眯了眯眼睛,覺得很奇怪,不知道宋汐是什麽意思。


    宋汐說:“這個鑽石裏麵的藥劑很強大,如果他們真的批量生產了,我想咱們在做的各位都有危險,不是麽?”


    謝一驚訝說:“所以這人想要綁/架平先生,為的就是這些藥劑?”


    畢竟之前平遠琛在廢棄的藥廠裏找到了一箱十幾個這樣的鑽石,也就是說,平遠琛手裏有十幾個足以殺死神明的藥劑,怪不得那些人想要綁/架平先生,因為他們不能讓這些危險的東西流落在外麵。


    謝一說:“那平先生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商丘點了點頭,說:“那些人在沒有找到藥劑之前,都會想要抓/走平先生審問。”


    小白貓喵喵叫了兩聲,說:“那……那他到底是不是好人呀!”


    平遠琛無奈的說:“我現在都快變成受/害/者了,你說我是不是好人?”


    小白貓還是不確定的看著他,綠色的眼睛轉來轉去,是在確定平遠琛說的話。


    謝一說:“所以那些藥劑到底在哪裏?”


    平遠琛剛要說話,宋汐卻打斷了他的話頭,笑著說:“等等,隔牆有耳。”


    他說著,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源烽,源烽一直沒說話,就坐在一邊,見到宋汐看自己,表情很冷淡的說:“你怕我說出去?我也得能說出去。”


    他說著,撩/開自己的袖子,眾人就看到他的袖子下麵,手腕的地方有一顆紅痣,就跟朱砂似的。


    商丘說:“你們結契了?”


    源烽說:“我倒是不想結這種不太平等的契約。”


    源烽手腕上有印記,他和宋汐結了契約,當然宋汐是被服/從,而源烽是服/從,而且是被/迫服/從。


    宋汐笑眯眯的說:“我不是怕你太忠心了,畢竟你是一隻小狼狗,不是麽,先去房間等我。”


    宋汐說著,低下頭來,還親了一下源烽的額頭,好像獎勵一樣,源烽很懊惱,站起來撞開宋汐,自己走進了房間,“嘭!”一聲關上/門。


    宋汐笑了笑,說:“可以說了。”


    平遠琛有些不明白他宋汐和源烽的關係,還以為兩個人是情/侶,但是看起來也不太像,總之怪怪的。


    平遠琛說:“我不知道是那麽奇怪的東西,根本沒有藏,就放在家裏的保險箱裏了。”


    商丘說:“我們要在那些打/手找到之前,把保險箱裏的藥劑全都取出來。”


    謝一點了點頭,商丘又說:“還有,打/手沒有得到藥劑,一定不會對平先生放鬆的,你這些日子不能去公/司。”


    謝一說:“可是,如果不抓/住那些人,平先生豈不是一直不能過正常生活?”


    商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關鍵問題是怎麽抓/住那些擁有危險藥劑的人。


    他們認識的人裏麵,張樞是不死之身,商丘也是不死之身,但是這兩個人在這種藥劑麵前,都像普通人一樣,是脆弱的。


    所以這批藥劑必須要清理幹淨,否則指不定什麽時候,十七號就會帶著藥劑出現,到時候太危險了。


    宋汐則是悠閑的喝著茶,笑眯眯的說:“其實我有個好辦法,能確保平先生的安全,也可以引蛇出洞,讓我們發現這些人的老窩。”


    謝一立刻說:“什麽辦法?”


    宋汐笑著說:“讓商丘來易容偽裝平先生,不就可以了麽?”


    他這麽一說,謝一立刻皺眉說:“不行,太危險了,那些人的藥劑可以殺死商丘。”


    宋汐淡淡的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謝一還是覺得太危險了,商丘則是淡淡的說:“我同意。”


    宋汐笑了笑,說:“你看,他都同意了,你完全不需要擔心……畢竟,禍/害遺千年嘛。”


    謝一還是很緊張,不像宋汐那麽放心,畢竟這樣太危險了,而且康享藥業裏肯定有內/奸,不然那些人是怎麽運用康享藥業的廢棄藥廠來做實驗的,藥廠的地/下還埋著那麽多少屍體,如果商丘易容成了平遠琛,去公/司上班的話,實在太危險了。


    商丘則是握住謝一的手,說:“不用擔心,沒事,真的,我不會和你說/謊。”


    宋汐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他們肉麻,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說:“我要先去睡覺了,你們慢慢研究。”


    他說著,轉身走進了臥房,臥房沒有開燈,宋汐一走進去,頓時就被一把拽住,好像被老虎鉗住了脖子一樣,“嘭!”一下抵在了臥房的門上。


    宋汐都不用看,笑眯眯的說:“怎麽?等的不耐煩了?”


    源烽沙啞的聲音說:“你說呢?你這麽不信我,幹脆把我放了,也免得我出賣你,不是麽?”


    宋汐笑眯眯的摟住源烽,說:“可是我一直想養個寵物,你是最好的寵物。”


    源烽說:“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性格很惡劣?”


    宋汐笑著說:“沒有,因為我對別人很溫柔,你是特例,你在主人眼裏是不一樣的,應該高興,不是麽小狼狗?”


    源烽冷笑了一聲,說:“是嗎?”


    宋汐突然驚唿了一聲,難得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不是一向的遊刃有餘,說:“怎麽又……”


    源烽眯著眼,好像一頭野獸一樣,說:“主人該喂食了……”


    時間很晚了,眾人也想休息了,商丘準備扮成平遠琛的樣子,如果有人來抓平遠琛,正好順水推舟,找到他們的老窩。


    雖然有點危險,但是的確很方便,是最好的辦法。


    而平遠琛隻是需要躲起來,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小白貓自告奮勇的保護平遠琛的安全。


    小白貓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我已經是一歲半的貓了!”


    一……歲……半……


    平遠琛聽到小白貓的年紀,瞬間有些壓力,畢竟小白貓竟然才一歲半,還那麽小,雖然貓的年紀和人不能等同,但是乍一聽,一歲半,還是讓他壓力很大。


    如果沒有記錯,那天晚上根本不是夢,他和一歲半的小貓咪做過了,而且當時平遠琛以為是做夢,所以有點粗/魯,做的很瘋狂,小貓咪一直哭泣著。


    不行,一想到這裏,平遠琛覺得自己又要禽/獸了……


    今天太晚了,大家趕緊都去睡覺,之後商丘還要易容成平遠琛的樣子去公/司。


    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宋汐從床/上起來,他腰疼的厲害,旁邊的源烽一下就醒了,說:“去哪裏?”


    宋汐說:“去喝杯水,嗓子疼。”


    源烽說:“我幫你拿。”


    宋汐笑著說:“不用了,睡你的。”


    他說著翻身起來,直接走出了臥室。


    客廳外麵的陽台上有些亮光,明明滅滅的,是有人在那裏抽煙,梁棄靠著陽台的欄杆,正在吸煙,仰著頭看著外麵的天空,秋高氣爽的時候,天空異常的深邃,能看到幾顆星星。


    宋汐倒了一杯水,並沒有立刻迴房間,看著梁棄的背影,說:“不睡覺,是在懺悔自己做過的事情麽?”


    梁棄沒有迴頭,隻是淡淡的說:“我不會後悔。”


    宋汐冷笑一聲,說:“他救過你,你卻恩將仇報,還說不會後悔,商丘果然是你的徒/弟吧?”


    梁棄迴頭看了一眼宋汐,說:“當年的事情,商丘不知情。”


    宋汐笑了笑,說:“那你知情麽?”


    梁棄突然沒有話了,隻是夾/著手裏的煙,也沒有再抽,讓煙蒂慢慢燃/燒著。


    宋汐說:“為什麽不說話了?”


    梁棄仍然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微不可見。


    宋汐冷笑了一聲,說:“還真是我的好伯伯!”


    梁棄淡淡的說:“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宋汐說:“你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哢嚓”一聲,房門被推開了,小毛毛揉/著眼睛從裏麵走出來,頭發睡得亂糟糟的,說:“蘇蘇……”


    梁棄趕緊把眼掐掉,扔進煙灰缸裏,走過去將小毛毛抱起來,說:“怎麽不/穿鞋?”


    小毛毛摟著梁棄的脖子,說:“沒看到鞋。”


    梁棄被他逗笑了,說:“快去睡覺,時間太晚了。”


    小毛毛說:“我一睜眼蘇蘇就不見了。”


    梁棄說:“好,我陪你迴去睡覺。”


    他說著,抱著小毛毛要迴房間,宋汐站在後麵,看著梁棄和小毛毛,淡淡的說:“現在想彌補,不是已經晚了麽?早晚有一天,他們都會知道。”


    梁棄的腳步頓了一下,不過沒有迴頭,還是抱著小毛毛往裏走,進了房間,關上/門。


    小毛毛躺在床/上,一滾,就滾到了梁棄懷裏,摟著梁棄的腰,把腦袋枕在他胸口處,說:“蘇蘇,你怎麽不開心,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和我說說。”


    梁棄笑了一聲,捏了一下小毛毛的小鼻尖,說:“快睡覺了,小/鬼。”


    小毛毛抗/議的說:“我不是小/鬼!”


    梁棄笑著說:“好好好,快睡覺了,我的寶貝。”


    小毛毛聽他這麽說,立刻笑了起來,紮在梁棄懷裏,乖乖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平遠琛按理來說需要上班,商丘就易容成了平遠琛的樣子,商丘的易容術不用說,再加上符/咒的掩藏,非常逼真,連平遠琛自己本人都快分不出來了。


    謝一不放心商丘,但是為了不讓人起疑心,所以沒有辦法,隻好自己也去公/司上班了。


    公/司的老總不來上班,沒打電/話,但是誰也不敢質問,因此並沒有什麽,大家都很正常的繼續工作。


    謝一心裏一直想著商丘,生怕他出事,一上午都在給商丘發短信,兩個人就沒斷的聯/係,商丘一直報告著自己在做什麽。


    “嘟嘟!”,短信又來了。


    ——午休了,準備吃飯,你吃飯了麽?


    謝一看了看,他正跟著同事們在食堂排隊。


    ——在排隊,今天人很多,外麵有點下雨,大家都沒有出去吃。


    “嘟嘟!”,商丘的短信進來的很快。


    ——多吃點,長點肉,抱起來舒服。


    謝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差點把手/機砸了。


    後麵的同事還在和他說話,結果就看到謝一突然臉紅了,不由笑著說:“呦,謝哥,和嫂/子說話呢?!”


    謝一聽“嫂/子”這兩個字,頓時覺得同事真是小天使,真貼心,沒錯,商丘就是他們嫂/子!


    謝一又開始和商丘發短信聊天,告訴商丘同事們管他喊嫂/子,商丘一點兒也不介意,看起來臉皮很厚。


    謝一吃了飯,下午沒什麽活兒做,有些百無聊賴。


    “嘟嘟!”,商丘的短信又來了。


    ——下午無聊?那過來吧。


    謝一一看,吃了一驚,趕緊給他發短信。


    ——過去?過去幹什麽?


    商丘的短信很快進來了,很簡練,而且非常正義。


    ——談合作。


    謝一一看,頓時笑了起來,給上級報備了外勤,很快抓上車鑰匙就走,同事們看到他要出門,說:“謝哥,去哪裏?”


    謝一說:“外勤!”


    同事們一陣詫異,說:“外勤?等等,我們穿件外衣。”


    謝一連忙說:“不用不用,你們不用跟著,我去談就可以。”


    同事們更是吃驚了,什麽?出外勤組長一個人去?還是談合作,怎麽應對的過來?而且以前每次都是大家一起去的,這次怎麽突然就謝一一個人去?


    同事們狐疑的看了看出外勤的表,今天下午臨時加了謝一的外勤,去的是康享藥業。


    同事們都很奇怪,說:“謝哥走的時候還那麽高興?真是奇怪了。”


    謝一當然高興,因為他是要去見商丘,一上午都提心吊膽的見不到商丘,商丘一談合作為借口讓他過去,謝一當然高興了。


    謝一開車到了康享藥業門口,秘/書引著他,公式化的微笑說:“謝先生,平總已經在等了,請跟我來。”


    顯然,秘/書都沒有看出平先生不是平先生……


    秘/書將他帶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就傳出了聲音,說:“進來。”


    秘/書推開門,說:“平總,謝先生來了。”


    “平遠琛”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起來還挺有派頭的,直接點了點頭,秘/書就走了出去,請謝一走進去。


    秘/書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謝一笑眯眯的走進去,打量了一下四周,說:“你這裏也蠻氣派的麽?”


    商丘易容成了平遠琛的樣子,挑了挑眉,說:“的確,落地窗和辦公桌都不錯,裏麵還有一個休息房。”


    謝一聽“落地窗”和“辦公桌”,頓時臉上就紅了,瞪了一眼商丘,知道商丘是打趣自己,畢竟他們的第一次就是這種配置。


    商丘讓謝一坐下來,說:“謝先生,今天想談談什麽生意?”


    謝一聽他這口吻,頓時笑了起來,配合的說:“隨便談個幾個億的生意吧。”


    商丘笑了笑,說:“那正好了,我這裏有個項目,很適合謝先生,做成的話,淨收益可不止幾個億這麽簡單,就不知道謝先生有沒有/意向了。”


    謝一聽商丘還和自己演上癮了,就說:“是什麽項目?這麽大利益,不會要簽賣/身契吧?”


    商丘笑著說:“謝先生說對了,就是賣/身契,項目的內容是做商夫人。”


    謝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說:“什麽夫人,是你老公!”


    商丘一笑,說:“好啊,老公。”


    真是從善如流,雖然商丘頂著平遠琛的臉,但是謝一仍然被迷倒了,說叫老公就叫老公,商丘真是放的開,臉皮也夠厚的。


    不止如此,商丘突然站起來,走到謝一麵前,低頭就去親謝一的嘴唇,謝一嚇了跳,說:“你……你這樣子太奇怪了。”


    商丘說:“可是摘下來很麻煩,重新戴上也很麻煩。”


    他說著,眯了眯眼睛,低聲在謝一耳邊說:“你不想我麽?閉上眼睛……”


    謝一好像受到了蠱惑一樣,感覺隻是聽商丘的聲音,耳朵就要懷/孕了,抿了抿嘴唇,眼睫顫/抖著,真的閉上了眼睛。


    商丘再次吻上了謝一的嘴唇,這次謝一因為看不到,完全沒什麽違和感,兩個人一上午沒見,好像小別勝新/婚似的,畢竟也才是剛剛開葷不久,謝一也熱情的迴吻著。


    結果就聽到“啪嚓!”一聲,秘/書小/姐端著咖啡進來了,看到這火/辣辣的一幕,嚇得把手裏咖啡被都給扔了。


    驚天大秘密!平總竟然是渣男,剛剛和蘇雪訂婚了,結果就在這裏撩漢,還吻得如此老練!


    謝一:“……”


    商丘則是沒有什麽負罪感,說:“下次把門鎖上。”


    謝一無奈的說:“沒有下次了!”


    兩個人談生意,其實也沒什麽生意好說,就一起研究了研究康享藥業的賬目,這一天過得很平靜,沒人來劫持平遠琛,很快就下班了。


    商丘笑著說:“謝先生,賞臉的話,一起吃個晚餐,如何?”


    謝一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據我說知,平先生不喜歡甜食吧?”


    商丘這麽一聽,臉上頓時有些抽/搐了,謝一頓時覺得酸爽無比,他竟然用甜食扳迴了一局,果然,甜食是商丘的心頭好啊!不讓他吃甜食,就跟剜了他的肉似的!


    兩個人下班出來,商丘開著平遠琛的車,是一台很豪華的賓利,還是限/量版,帶著謝一去吃晚餐。


    兩個人到了餐廳,下了車,就並肩走了進去,哪知道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有人看到了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謝一的同事們。


    謝一下午火急火燎的去了康享藥業,而且下班的時候都沒出現,同事們下了班準備一起吃個飯再迴家,畢竟都是光棍兒,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迴去也就是打個遊戲之類的,並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做,不如在外麵大家聚一聚。


    沒成想這麽巧,竟然就遇到了謝一,不止如此,謝一竟然還和平遠琛進了一家很高檔的餐廳!


    同事們頓時警鈴大震,嫂/子不在,謝哥竟然和平先生去吃飯了,而且兩個人有說有笑,靠的那麽近,竟然如此親/密的樣子。


    在同事們心中,嫂/子的地位那是不可動/搖的,雖然嫂/子一看就靦腆,不會說情話,但是這樣的人特老實,特可靠,特別適合成家!


    謝一要知道同事們給商丘的定義是靦腆不會說情話,還老實,肯定要當街吐血三升,喋血路邊了!


    同事們立刻放棄了吃飯,連忙追著他們進了餐廳,找了一個他們看不到的位置連忙坐下來,偷偷的觀察著。


    謝一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同事們之前有了抓奸商丘的經驗,已經變成了職業狗仔,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商丘和謝一坐下來吃飯,謝一笑著說:“克製,克製啊,千萬別點甜食。”


    商丘沒什麽特殊的表情,點了一堆辣的,全都是辣的,還囑咐服/務員,多放辣。


    謝一就苦了,太特麽辣了,商丘還體貼的給他點了一份碳酸飲料,這下好了,喝飲料的時候差點把舌/頭“炸下來”,本身嘴裏就火/辣辣的,一喝碳酸飲料,那叫一個酸爽,總覺得辣的都苦了,據說現在有種辣椒不能生吃,吃一顆就會致/死,絕對是被辣死的,和自己現在一樣!


    謝一被辣的不行,已經吃不下了,還喝了好多水,商丘則是笑眯眯的,說:“吃飽了麽?去我家?”


    謝一白了他一眼,還去他家呢,現在謝一就想暴揍商丘,謝一沒好氣的說:“喝水喝多了,我要去廁所。”


    商丘笑著說:“好,我結賬。”


    謝一就站起來往洗手間去,其實謝一不是想去廁所,他是想去洗手間,用涼水潑潑臉,降降溫,因為剛才吃辣的太多了,簡直辣出了一頭白毛汗,大秋天的,熱得不行。


    謝一剛進了洗手間,就看到有人跟進來了,還以為是實驗室的那些人,結果多慮了,竟然是同事們!


    這裏是個高檔的餐廳,同事們平時絕對不會來這裏,謝一看到他們,頓時有些驚訝。


    同事們進來之後,“哢嚓”一聲竟然把門鎖了,全都圍上來,臉色不善的樣子。


    謝一驚訝的說:“你們怎麽過來了?”


    同事們立刻恨鐵不成鋼的說:“謝哥!還問我們呢!你幹什麽呢!”


    謝一迷茫的說:“我怎麽了?”


    同事們說:“謝哥你還裝傻,我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謝一更迷茫了,說:“到底怎麽了?”


    同事們痛/心/疾/首的說:“謝哥你竟然背著嫂/子偷腥!”


    “偷……”


    偷腥?!


    謝一都懵了,同事們立刻拿出了正劇,竟然是手/機拍的視/頻。


    一按播放,立刻就顯示出“平遠琛”和謝一親/密的舉動,真的很親/密,有說有笑,謝一翻白眼的樣子都有。


    同事們說:“你看!你還對平先生拋媚眼!”


    excuse me?!


    那是拋媚眼兒嗎,那明明是翻白眼啊!


    同事們說:“謝哥,嫂/子那麽好的人,雖然靦腆了一點,不會說情話了一點,但是絕對老實,絕對忠犬,這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謝哥你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等……等等……”


    謝一想讓他們打住,因為那個本身就是商丘,就是他們口/中的嫂/子,但是……但是他又不能說出去。


    同事們看著謝一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個花/心大蘿卜一樣,說:“謝哥,你不能做渣男啊!”


    謝一:“……”


    謝一沒辦法,又不能解釋,隻好低頭認錯,同事們看到他認錯了,說:“謝哥,我們知道你是一時糊塗,如果你保證不再犯,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謝哥你沒做什麽出軌的事情吧?如果真出軌了,那就不能算啊!”


    謝一翻了個大白眼,說:“出你妹啊,沒有!”


    同事們這才鬆了口氣,說:“還好還好,懸崖勒馬,幸虧有我們這些好兄弟及時阻攔了你的渣男本性,沒想到謝哥你竟然也有渣男屬性。”


    謝一都欲哭無淚了,感覺自己這渣男的帽子,今天是扣定了!


    商丘見他去洗手間半天沒出來,都已經結了賬了,還是沒出來,現在是非常時刻,所以商丘怕謝一遇到什麽事情,趕緊站起來往洗手間去,一推門沒推開,裏麵鎖死了。


    商丘連忙說:“謝一?謝一你在裏麵麽?”


    同事們一聽,立刻說:“奸夫來了!”


    謝一:“……”什麽鬼!


    商丘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謝一遇到什麽,說:“謝一?你怎麽了?”


    “哢嚓!”一聲,洗手間的門打開了,商丘看到幾個同事,頓時有些吃驚,隨即鬆了口氣,不是遇到危險就行。


    哪知道那幾個同事把他兇巴巴的給包圍了起來,看起來要打架似的,謝一頓時頭疼不已。


    那幾個同事說:“平先生,我們謝哥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


    謝一:“……”說好是你們嫂/子,怎麽一開口變成了我老公?


    同事們又說:“對,兒子都有了,所以我們希望你不要插足別人的婚姻!”


    商丘看著他們,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平遠琛”,同事們繼續說:“我們謝哥的老公,那是地/下絕無天上僅有,帥的慘絕人寰,高大英俊,那身材,八塊腹肌你有麽?大長/腿到你脖子,又癡情又有錢!所以你想勾搭我們謝哥,沒戲了!”


    商丘一聽,竟然慢慢笑了起來,畢竟那些同事們在誇獎商丘。


    同事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本人麵前誇獎了本人,說:“嚴肅點!”


    商丘咳嗽了一聲,說:“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和謝先生是普通朋友關係。”


    同事們說:“一說普通朋友,肯定就不是普通朋友!”


    謝一:“……”


    在“平遠琛”的再三/保證之下,同事們終於放過了他們,還威脅“平遠琛”說,如果有下次,就把這個視/頻交給商丘看!


    謝一頭疼不已,被同事們給拽走了……


    經過那次被抓奸之後,謝一再也不敢和“平遠琛”見麵了,兩個人有兩三天沒見,商丘一直扮演著平遠琛,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謝一很想見商丘,說實在的,他很想商丘,謝一的占有欲也不弱,見不到商丘的時候心裏總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就跟小貓爪子似的,撓啊撓的。


    但是同事們把他看的太緊了,實在沒辦法。


    於是商丘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絕對的好辦法。


    那就是讓謝一易容,易容成平遠琛的未婚妻蘇雪的樣子,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約會了。


    謝一聽著破主意,差點把公/司的房頂給拆了,什麽?讓他易容成蘇雪,蘇雪的性別可是女啊!


    之前小白貓裝成了蘇雪的樣子,可是人家小白貓身材嬌/小,看起來特別纖細,謝一承認自己是個清秀長相,但是身材也不矮,雖然沒有商丘那麽高大,但是起碼是個正常男人的身高,他要是裝成蘇雪的樣子,別人以為恐龍來了呢!


    “謝哥,你的快遞!”


    同事把一個盒子放在謝一桌上,商丘的短信正好來了。


    ——收到快遞了麽?你的易容道具包。


    謝一:“……”易容道具包都來了,商丘肯定是策劃良久的!


    謝一帶著易容道具包進了洗手間,裏麵東西很簡單,一條去裙子,一雙襪子,一頂假發,一雙高跟鞋,還有幾張符紙。


    謝一看著裙子,粉色的,嫩粉色的,一看就是少/女穿的,很好,蘇雪的確是少/女,才十八歲,假發是鎖骨發,和小白貓當時的發型一樣,看起來順順滑滑的,還有那雙襪子……


    竟然是吊帶襪!


    謝一都要瘋了,他才不會穿這種變/態的吊帶襪!


    謝一把吊帶襪一扔,硬著頭皮穿上裙子,感覺大/腿涼颼颼的,突然有點後悔把襪子扔了,因為他愣了,現在是秋天啊,尤其是晚上,天黑之後更冷了。


    幸/運的是,商丘很體貼,給他找了一雙後跟不是太高的高跟鞋,還是粗跟,站著挺穩當的,戴上假發,謝一仔細一看,怎麽是洛麗塔風格。


    商丘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謝一氣的不行,幹脆不去見商丘了,剛剛決定的時候,結果一個短信衝進來了。


    ——易容好了麽?想你了。


    想……你……了……


    誰說商丘不會說情話的,還靦腆?!


    謝一看著短信,默默的又把假發給扣在了腦袋上,然後按照商丘的辦法,用符/咒易容。


    等一切都大功告成之後,謝一頓時有點懵,他進的好像是男廁所,這樣穿著怎麽出去?


    謝一隻好窩到廁所沒人了,這才偷偷摸/摸出去,出去之後因為鞋子有點高,差點崴了腳,這個時候旁邊有人,正好扶了謝一一把,說:“女士,你沒事吧?”


    謝一一看,頭皮發/麻,竟然是他的同事,不過謝一易容還不錯,同事們沒有發現,謝一慌慌張張的就走了,也不敢道謝,畢竟一張嘴,聲音就不對啊。


    幸虧謝一的裙子領子比較高,看起來禁欲保守,把他的喉結給遮住了,不然真是分分鍾穿幫。


    謝一快速走遠,還聽見後麵幾個同事說:“那個女孩真漂亮啊!”


    “咱們公/司的麽?”


    “這麽冷的天,穿著裙子不知道冷不冷。”


    “是啊。”


    謝一:“……”真的很冷啊!


    尤其是出了門之後,真的很冷,他有些後悔了,現在都要凍死了,不過很快,就聽到“嘀嘀”的聲音,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謝一麵前。


    車門打開,“平遠琛”從裏麵走出來,笑著打量了一下他,說:“老婆今天真漂亮。”


    謝一氣的抬頭去踹他,結果商丘反應很快,一把擋住他的膝蓋,還順手揩了把油,笑著說:“動作別太大,走/光的話我會吃醋的。”


    謝一氣的不行,被商丘拉上車去,上了車,車還沒開,商丘就將人車咚在了椅子上,狠狠吻住謝一的嘴唇,笑著說:“早就想讓你這麽穿了。”


    謝一翻了個白眼,說:“你是變/態麽?”


    兩個人是去約會的,找了一家看起來很好的餐廳,因為現在商丘是平遠琛,謝一是蘇雪,所以可以光/明正大的約會了,因為謝一很冷,商丘還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謝一的腿上,也算能擋點風。


    兩個人進了餐廳,坐下來點餐,謝一還想用甜食氣一氣商丘,哪知道商丘說:“今天不吃甜食,因為寶貝已經夠甜了,一會兒吃寶貝就夠了。”


    謝一頓時滿臉沒通紅,商丘總是一本正經的說這種奇怪的話!


    謝一幹脆不理他,自己點餐,兩個人吃著飯,有人從外麵進來了,竟然是熟人,當然是“平遠琛”的熟人。


    是平遠琛公/司的得力老將胡經理,還有胡經理的太太,兩個人似乎也是來吃飯的。


    胡經理一眼就看到了他們,連忙走上來,說:“平總,蘇小/姐,這還真是巧啊,我太太說今天想吃這地方的提拉米蘇,沒想到遇到了平總和蘇小/姐。”


    商丘點了點頭,胡經理看得出來,兩個人正在約會,所以也沒有多打擾,隻是打了一聲招唿,就帶著太太坐了下來,離他們不是很遠的地方。


    謝一害怕穿幫,因此剛才沒有說話,等他們離開了,這才小聲說:“胡經理怎麽來了,你不會穿幫吧?”


    商丘笑著說:“在公/司天天看到胡經理,要穿幫早就穿幫了。”


    商丘又說:“你剛才怯生生的樣子,特別惹人疼。”


    謝一:“……”好想咬死這個不/要/臉的商丘!


    兩個人吃著飯,商丘拿出一張房卡來,笑著說:“隔壁情/侶房,我定了一晚。”


    謝一一看,頓時有些臉紅,這不是他之前定過兩次的那個五星級情/侶房麽,不過雖然定過兩次,不過都沒有入住,商丘竟然又訂了。


    商丘笑著被房卡交給謝一,說:“吃好了麽?吃好了我們過去?”


    謝一連忙說:“沒沒沒……沒吃好呢!”


    商丘笑著說:“是麽,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寶貝你這樣子太可愛了。”


    謝一:“……”謝一簡直無力吐槽商丘的審美,磨磨蹭蹭吃了一會兒,商丘去結賬,兩個人就出了餐廳,很快去了隔壁的酒店。


    兩次都沒能來酒店,第三次謝一真的進來了,而且還穿著女裝,挽著商丘的手臂,簡直“小鳥依人”,自己都快掉一地雞皮疙瘩了。


    商丘已經關好了房卡,兩個人上了電梯,電梯門一關閉,商丘立刻將謝一壁咚在了電梯裏,謝一嚇了一大跳,緊跟著就被商丘吻住了。


    謝一心跳飛快,因為商丘現在易容了,所以謝一幹脆閉上了眼睛,配合的摟住商丘,商丘笑著說:“寶貝真熱情,不過還是要迴房再說。”


    兩個人下了電梯,跌跌撞撞的往房間去,結果路上竟然又遇到了熟人,就是胡經理和胡太太,謝一和商丘親密,被撞了正著,幸虧現在他們是蘇雪和平遠琛的樣子,不然謝一感覺丟臉丟大了!


    胡經理尷尬的笑了笑,說:“平總,真巧啊,那不打擾了。”


    他說著,就帶著太太進了旁邊的房間,竟然就在他們隔壁!


    謝一這下尷尬的要死,商丘卻一臉平靜穩重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麽,施施然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謝一說:“你臉皮太厚了!”


    商丘淡淡的說:“沒什麽,畢竟是平先生的鍋。”


    謝一:“……”說的也對,畢竟商丘現在是平遠琛……


    情/侶房非常大,而且是個套房,看起來很豪華,浴/室一看就不正經,竟然是透/明的,浴缸都是磨砂透/明的,巨大的雙人浴缸,還有水流按/摩功能,可以說是非常豪華了。


    前兩次浪費了情/侶套房,謝一簡直扼腕。


    商丘笑眯眯的看著他,說:“一起洗麽?”


    謝一咳嗽了一聲,說:“那個……我先去,你等著。”


    商丘就沒有拒絕,說:“好,我叫瓶紅酒上來。”


    其實商丘是想叫點吃的上來,畢竟謝一食量不小,不過謝一剛才扮演的是蘇雪,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所以肯定沒什麽太大的食量,謝一也不敢吃,商丘看出來了。


    商丘怕謝一餓著,畢竟一會兒還要做大運/動量的運/動,肯定要消耗不少體力,不先把謝一喂飽了怎麽行?


    謝一進了浴/室,商丘打電/話給前台,叫了客房服/務,隨即把西裝外套脫/下來,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浴/室的方向。


    浴/室水汽蒙蒙的,謝一在裏麵,商丘就坐在外麵欣賞,裏麵的謝一很快發現了,不過因為霧氣蒙蒙的,看不清楚,謝一伸手擦了擦玻璃,然後對著商丘比了一個中指。


    商丘一笑,笑眯眯的看著謝一,挑了挑眉,竟然還吹了一聲口哨。


    “叩叩叩!”


    有人來敲門,說:“先生,您的餐點。”


    商丘聽到聲音,就站起來,邁開大長/腿,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鎖,拉開門。


    不過站在門外的並不是什麽酒店的服/務人員,而是胡經理的太太,胡太太站在商丘麵前,看見商丘露/出一絲驚訝,臉上竟然掛起一陣獰笑,猛地一揚手。


    “啪!”一下,她的手裏竟然有麻/醉槍,瞬間打在商丘的胳膊上,麻/醉槍看起來效果很強,商丘的手臂立刻就不能動了,抬不起來,緊跟著整個人都有些昏沉,“嘭!!”一聲,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謝一剛好洗完澡,披上浴袍,就聽到“嘭!!!”一聲,嚇了他一跳,趕緊走出去查看,結果房門開著,房間門沒有人,也沒看到商丘點的晚餐和紅酒,倒是有一個拖拽的痕跡!


    謝一連忙追出房間,樓道裏空無一人,他衝到電梯間,電梯都沒有動,沒有正在運行的,不是停在一層,就是停在某個樓層沒人按。


    謝一快速衝進樓梯間,一路快速往下追,但是都沒有看到人。


    商丘突然不見了,謝一聽到“嘭”一聲,似乎是跌倒的聲音,人就不見了,哪裏也找不到,謝一快速迴了房間,就聽到“嘀——嘀——嘀——”的聲音,竟然是從商丘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的。


    謝一趕緊把手/機拿起來一看,屏幕亮著,上麵竟然有個跟/蹤顯示,小紅點正在不停的移動著。


    謝一趕緊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撥通了宋汐的電/話,著急的說:“不好了,商丘被人帶走了!”


    宋汐一聽,笑著說:“真的?可喜可賀。”


    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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