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彤大喊大叫著, 旁邊的人卻戒備的看著她, 連她的組員都不相信她, 不過韓長恕倒是有些相信的樣子, 說:“我也覺得費小/姐不可能幹這種事情,監控是不是另有其人?”


    他這麽一說,費彤立刻鬆了口氣, 說:“太好了, 韓先生您相信我,太好了……我……”


    他說著, 商丘突然指了指監控屏幕,原來監控屏幕一直沒有按停,還在繼續播放,監控裏費彤取出了血玉之後,並沒有自己帶走血玉,很快, 屏幕裏就進來了一個人,一個穿著帶帽衫, 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看不出身材, 好像故意讓人覺得他是個大胖子一樣。


    那個人走進來, 對於費彤的大大方方, 他簡直就是鬼鬼祟祟, 還戴著口罩和鴨舌帽, 頭很低, 一直沒抬起來,有/意避開攝像頭似的。


    費彤很快走過去,和這個奇怪的人交接了一下,他們簡短的說了兩句話,費彤就將血玉交給了這個奇怪的人,奇怪的人將血玉揣進口袋中,很快就轉頭離開,一直避開攝像頭,什麽也看不見。


    眾人看著監控,頓時目瞪口呆,有人/大叫著:“費彤還有同黨!”


    費彤想要否認,這個時候監控竟然壞掉了,一片花白,裏麵什麽也沒有了,除了雪花。


    安保趕緊檢/查監控,但是怎麽檢/查都沒用,隻有那一段費彤偷血玉的錄像,之後就沒有了。


    費彤驚慌的大叫著說:“假的!一定是假的!”


    商丘看著費彤,說:“那個戴著棒球帽的人是誰?”


    費彤眼神更加驚慌,隨即否認說:“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這不是我,這分明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她的話說完,商丘隻是淡淡的看著她,注視著她的眼睛,隨即又很淡然的說:“她說/謊。”


    眾人本來就覺得費彤在說/謊,現在還有一個人出現了,很可能是這個人帶走了血玉,在帶走血玉的時候遇到了楊先生,然後將楊先生也帶走當了人質。


    費彤一直不交代和她交接的人是誰,大家誰也沒有辦法,最後隻好報警,畢竟這裏還有一隻斷手,很快警方就來了,把費彤帶走,保護了現場。


    韓長恕似乎有些疲憊,還要配合調/查。


    謝一和商丘就準備迴去了,謝一出去的時候,輕輕拱了拱商丘的手臂,低聲說:“這個韓長恕,不是暗戀費小/姐吧?不然為什麽別人都不相信,他倒是相信費小/姐?而且這塊血玉丟失的話,韓長恕的損失是最大的。”


    商丘搖了搖頭,說:“先迴家。”


    兩個人迴了家,這一天可算是驚心動魄了,謝一還沒忘了自己的羅曼蒂克玫瑰熊,抱著迴了家,擺在客廳裏。


    他們迴去的時候,小天鵝在家,屋子裏的燈還亮著,聽到動靜走出來看了看,說:“你們迴來的好晚哦。”


    他說著,看著桌上的鮮花熊,驚訝的說:“哇,這個是什麽,好醜哦!”


    謝一:“……”他差點忘了小天鵝的審美異於常人,那是怎麽寫書的!他的粉絲審美是不是也很誇張?


    小天鵝看了看桌上的鮮花熊,然後就迴房間了,他這麽晚沒睡,其實是因為要趕稿子,還在碼字。


    謝一也就不打擾他了,說:“記得早點睡。”


    小天鵝乖乖的答應了一聲,但是一點兒也沒有早睡的樣子。


    謝一去洗澡,洗好之後就累的躺在床/上,準備閉上眼睛睡覺了,不過他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金烏的血噴灑在一塊石頭上……


    謝一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這個時候商丘也洗澡出來了,他穿著一件浴袍,以前還係個帶子,現在都敞胸露懷了,幸虧穿著內/褲,不至於走/光。


    謝一看著而商丘走過來,頓時腦袋有點發/麻,好身材簡直一覽無餘,讓人羨慕嫉妒狠的。


    商丘站在旁邊,笑眯眯的低頭看他,說:“你臉很紅?”


    謝一:“……”


    謝一咳嗽了一聲,說:“有點熱。”


    商丘看了看牆上的溫度計,挑了挑眉,說:“後半夜還有雨,沒想到你這麽貪涼。”


    謝一也看了一眼溫度計,今天氣溫特別低……


    商丘吹幹了頭發,就準備上/床睡覺了,他躺下來,關上燈,但是沒有立刻睡覺,而是拿出手/機來,翻了翻。


    謝一都不需要看,已經猜出來了,商丘除了有吃三文魚蘸白糖的癖好之外,現在還有睡前必/看小說的癖好,而且隻看小天鵝的小說。


    謝一忍不住翻過身來,狐疑的說:“你看著主角是自己名字的小說,心情怎麽樣?”


    商丘想了想,說:“還不錯?”


    謝一:“……”為什麽自己沒這個想法?商丘心太寬了嗎!


    商丘專心看小說,也就一會兒工夫就看完了,笑著說:“小白剛剛即興發揮了一點兒。”


    謝一有些迷茫,被商丘說的都有些好奇了,就偷偷的打開手/機,裝作看新聞一樣,點開了晉江app,小白的小說剛剛有更新,就是剛才更新的,隻有一章三千字的章節,很短小。


    謝一點開一看,還是那篇總裁文,商丘買了一個玫瑰花熊送給謝一,謝一高興的不行,主動摟住了商丘的脖頸,和商丘擁/吻,於是有了一個客廳y,還把不明物體濺在了玫瑰花熊上……


    謝一頓時有種要瘋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總覺的小白寫的小說,畫麵感極強,也可能是因為總是出現生活中的東西,例如那隻玫瑰花熊,這讓謝一以後怎麽直視那隻玫瑰花熊!


    謝一很快催眠自己睡覺,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先是夢到金烏,然後夢到了血玉,總之夢境很辛苦,最後竟然變成了春夢,夢到了在客廳裏和商丘這樣那樣沒羞沒臊,最後真的濺了玫瑰花小熊一臉。


    謝一迷茫的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太陽升的老高,從外麵照進來,灑在謝一的臉上,謝一沒醒過夢來,腦海中還都是自己和商丘這樣那樣的場景。


    就聽到“哢嚓”一聲,房門打開了,商丘從外麵走進來,謝一迷茫的看著他,然後又有人跟著走了進來,是小天鵝。


    謝一這時候腦子裏才“轟隆!!!”一聲,自己剛才都想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天鵝蹦蹦跳跳的走進來,笑著說:“主人主人!”


    他說著,就要撲過去,謝一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小天鵝“鬼壓床”了,但是他這次感覺不太對,自己好像畫了“地圖”,不能讓小天鵝發現,連忙大喊著:“等等!別過來!”


    小天鵝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謝一,還給了他一個歪頭殺,說:“主人,你抽筋兒了嗎?”


    謝一:“……”都是你的小說!


    謝一欲哭無淚,掩飾的說:“有有有……有事兒嗎?”


    小天鵝點了點頭,說:“主人,我想請你和商丘做我的書模。”


    “啥?”


    謝一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不然為啥聽不懂什麽是書模?


    原來有公/司簽約了小天鵝的書,出書之後要拍電視劇,所以先給小天鵝宣/傳一下,拍個書封之類的,需要兩個書模,說白了就是模特,拍個封麵和插圖之類的。


    謝一不想去,因為他知道小天鵝寫的是什麽,而且自己就叫謝一,萬一被人誤會了怎麽辦?


    不過小天鵝給出的條件相當誘人!


    公/司很大方,給書模的價錢很高,謝一看的眼睛都直了,有些無法抗拒的樣子。


    於是謝一這個俗人,就這麽妥協了下來。


    當天就可以拍攝,不過是拍攝兩組照片罷了,其實很簡單,當然小天鵝也邀請了商丘,畢竟主角是兩人。


    小天鵝因為還有文章要更新,所以不能離開家,就給了他們一個地址,讓謝一和商丘過去就可以了。


    反正是周日,兩個人都沒事兒,今天本來打算再去看展覽的,但是現在血玉都丟失了,警方介入,他們也無法看展覽了,所以幹脆賺點外快。


    兩人到了公/司大樓,竟然還是個不小的公/司,大廈有三十幾層,兩個人按照地址,坐了電梯上去,按了十七樓,據說十七樓有拍攝棚。


    公/司的人還挺多,不少人坐電梯,商丘一身黑色,穿著黑色的長風衣,整個人看起來冷漠疏離的模樣,但是臉長得太好看了。


    旁邊有人忍不住搭訕,說:“你是新簽的人麽?以前沒見過你。”


    那個人搭訕著,商丘看了一眼,態度還是很冷漠,到了樓層,很快就直接下了電梯,謝一趕緊跟著也跑了出去。


    十七層是個專門的拍攝棚,他們到了樓層,就有人來接他們了,是個女人,看到謝一和商丘,十分驚喜的說:“天呢!小白親自介紹的人就是不一般,太像了!!這氣質!分明就是謝一和商丘嘛!”


    謝一聽著這話,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因為他們就是謝一和商丘啊!


    女人趕緊引著他們進了化妝間,說:“先坐下來,化妝師馬上給你們化妝,一會兒再去換衣服,換好了我們就拍攝,一共兩組招牌,下午咱們就搞定了。”


    女人動作很麻利,很快就走了出去,謝一以前都沒化過妝,他坐下來,商丘坐在他旁邊,很快進來了幾個化妝師,給謝一化妝的是個女人,給商丘化妝的是個男化妝師。


    謝一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為那女孩子身材不高,有些纖細,偏偏是個大胸,穿著一個t恤,化妝的時候一低頭,謝一就要閉眼睛,可是人家姑娘自己根本沒發現,搞得謝一實在尷尬。


    謝一心想,自己也太慫了,明明以前喜歡胸大的,現在看到胸大的都要閉眼。


    女孩特別熱絡的和謝一聊天,笑著說:“啊呀,你的皮膚真好啊,好有彈/性,而且一點兒皺紋也沒有,滿滿都是膠原蛋白呢……”


    謝一幹笑了一聲,為什麽一點兒自豪感也沒有。


    女孩又說:“哇,你的眼睫毛好長,都不需要貼假的。”


    謝一心裏吐槽,什麽?男人也要貼假睫毛?


    女孩笑眯眯的說:“你平時怎麽保養皮膚呀,這皮膚真好。”


    謝一幹笑說:“沒什麽保養。”


    女孩又說:“真叫人羨慕,沒怎麽保養就這樣了,不像我們,保養半天還沒你的皮膚好。”


    女孩熱絡的和謝一聊天,不過謝一根本聽不懂,前期還能聽懂,無非是誇他皮膚好之類的,後期女孩子就給他介紹起化妝品來,告訴他怎麽打造輕薄裸妝,什麽顏色的口紅抹起來自然有氣色,能順利俘獲小攻放心。


    謝一:“……”俘獲什麽?


    謝一有點羨慕商丘那邊是個男人給他化妝,但是仔細一看,也不羨慕了,還是覺得妹子好,起碼不是很違和。


    因為給商丘化妝的化妝師顯然是個小娘炮,長得一點兒也不娘炮,但是動作相當娘炮,化妝的時候一直翹著蘭花指,說話也細聲細氣,頻頻給商丘拋媚眼,稍微彎一下腰就露/出了自己的內/褲邊緣,還是粉色的,特別低腰。


    那化妝師還瞧瞧的附耳對商丘說:“今天晚上我有空,你呢?”


    商丘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沒空。”


    化妝師:“……”


    謝一好不容易被荼毒完,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自己的臉變得白了,就好像小白臉兒一樣。


    謝一本來皮膚就不黑,化妝師給他臉上拍了粉,還抹了口紅,對著鏡子有些誇張,感覺唇紅齒白的,活脫脫一個小白臉。


    商丘也站了起來,好像樣貌沒有多大改變,畢竟商丘底子就好,看到謝一挑了挑眉,謝一總覺的自己被嘲笑了,簡直要命。


    很快負責人就帶著他們去換衣服,拿出兩套西裝來,遞給商丘,說:“先選一件,一會兒換第二件。”


    商丘順手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看起來還有些燕尾服的樣子,特別的精致騷氣。


    負責人看到商丘拿起那件西裝,就將一件白色的衣服遞給了謝一。


    謝一伸手一接,差點被壓倒在地,特別的沉,白花花的,看起來還有蕾絲邊兒?


    謝一有些懵,仔細一看……婚紗!


    謝一結巴的說:“這這這……這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怎麽會是婚紗?我是男的。”


    負責人笑眯眯的說:“當然了,差點忘給你們看劇本了,咱們拍的是這個情景。”


    負責人說著,把一摞紙交給謝一,謝一快速的翻了翻,是小天鵝的小說,很多地方用黃/色的記號筆給畫了出來。


    需要拍攝的是小天鵝的新書,還沒發表呢,小天鵝寫的都是同人耽美,為什麽謝一會穿女裝婚紗,答/案很簡單,因為小天鵝的新書裏,謝一是個女、裝、癖!


    謝一差點爆粗口,心說倪纓才是女裝癖,打死也不/穿這個!


    負責人又把另外一件衣服遞給他,說:“一共兩組,你也可以先穿這個。”


    謝一狐疑的接過衣服,打開一看……


    “轟隆隆!!”


    頓時五雷轟頂,不止如此,還有一條長長的火車從自己腦子裏碾過去,簡直要了人命。


    謝一臉色都青了,是一件……圍裙。


    謝一趕緊翻了翻那幾頁紙,一共兩個拍攝場景,第一個是婚紗,拍攝的時候要表現的幸福和嬌羞,還有戴戒指和擁/吻。


    第二個鏡頭竟然是圍裙!


    商丘要過生日,女裝癖小娘炮的謝一不知道送什麽,最後想了半天,就自己穿上了圍裙,然後等著商丘下班迴來。


    商丘敲門沒人應,還以為謝一出去了,就自己用鑰匙打開門,開門的一刹那就看到謝一站在玄關,風光無限。


    然後女裝癖小娘炮的謝一就說:你想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要我?


    謝一看到這裏已經要摔劇本了,還以為小天鵝已經寫不出來更雷人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無極限。


    於是商丘二話不說,一臉狠相的將小娘炮謝一直接扛起來,不過沒有帶迴臥室,而是將人放在了餐桌上。


    商丘一臉邪魅狂狷的說:我肚子餓了,當然是先吃飯,不過我們換個新鮮的吃法……


    於是邪魅狂狷的商丘就把生日蛋糕抹在了小娘炮謝一的身上,然後開始了各種羞恥的吃吃吃……


    謝一看到這裏,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商丘則是十分淡定的笑了笑,似乎還覺得劇本挺有/意思,正認真的看著。


    謝一:“……”


    婚紗和真空圍裙,任選一個,謝一感覺這分明就是以退為進的策略,這麽一看,婚紗太親和了好嗎!


    謝一最後無奈的換上了婚紗,隨即一片人都在驚唿。


    “哇!太漂亮了!”


    “好好看啊!”


    “身材真棒!”


    因為謝一沒有胸,所以特意選的是那種不注重胸的款式,大裙擺,束著腰,謝一終於知道為什麽要化的這麽白了,不白能看麽,一個糙老/爺們穿著婚紗,這本書看封麵肯定就把讀者嚇跑了。


    商丘也換上了西裝,黑色的燕尾服,看起來優雅又英俊,透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迷人氣質,目光看到謝一的時候,笑了一下,還稍微露/出了一絲絲溫柔。


    謝一差點被商丘的笑容電到,不過怎麽想都覺得商丘那肯定是嘲笑,自己這樣子奇怪到了極點。


    “好了好了,來開工!”


    謝一拽著自己的大裙擺走過去,商丘也走過來,低聲說:“很好看。”


    謝一真想狠狠踩一腳商丘,不過他這麽大的裙擺,好像根本沒辦法踩人,搞不好還會自己摔一個跤。


    準備拍攝了,商丘的手摟在謝一的腰上,謝一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兩個人離得太近了。


    攝影師還在說:“靠近一點!靠近一點!”


    謝一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睛,商丘比他高半個多頭,正好摟著謝一,唿吸噴灑在謝一的耳朵邊,謝一感覺自己的耳朵肯定都紅了。


    “對對對!就是這表情!”


    “好好,下一步!來個錯位吻,錯位吻會不會?”


    謝一:“……”不會。


    商丘輕笑了一聲,隨即就靠了過來,謝一下意識想躲,畢竟這裏人這麽多,實在覺得尷尬,商丘就摟住他的腰,將人往前一帶,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說不出來的曖昧。


    謝一心想,錯位吻就錯位吻,又不是沒吻過,他抿了抿嘴唇,就看到商丘一點點的靠了過來,謝一眼睫顫/抖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嘴唇上一熱,帶起一股戰栗。


    謝一驚訝不已,說好的是錯位吻呢,商丘竟然直接貼了上來。


    那邊攝影師沒想到不是錯位吻,還在拍攝著,“嘩嘩嘩”的閃著閃光燈,說:“好好好!非常唯美!非常好!對對對,就這樣!”


    除了錯位吻,還有額頭殺,然後商丘單膝下跪的求婚等等……


    總之拍完之後謝一已經筋疲力盡了,因為這組拍的太理想了,所以負責人就開恩沒讓他們拍攝圍裙裝,謝一已經感激涕零了。


    兩個人卸了妝,已經差不多是晚飯時間,準備出去找點吃的。


    兩個人從拍攝棚走出來,就看到有人笑眯眯的抱臂靠在旁邊的走廊牆上,那人好像一隻花孔雀一樣,今天竟然穿的是綠色絲綢麵兒的西裝,整個人簡直就是一隻大綠葉,而且閃閃發光,絲綢麵兒上繡著花紋,看起來騷包到了極點。


    領帶也是綠色的,鞋子也是綠色的……


    韓長恕!


    謝一心裏偷偷的想著,你怎麽不給自己加個綠帽子?


    韓長恕靠著牆,抱臂站著,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說:“兩位,辛苦了。”


    謝一說:“韓先生您怎麽在這裏?”


    韓長恕笑眯眯的說:“畢竟這是我旗下的公/司。”


    韓長恕又對謝一說:“你剛才的婚紗照,特別好看。”


    謝一:“……”一點兒也不想要謝謝他的誇獎……


    商丘冷淡的看著韓長恕,說:“韓先生不是為了這句話,所以才特意守在這裏這麽長時間的吧?”


    韓長恕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其實我這次呢……是專門來找你的。”


    謝一頓時腦補了韓長恕突然喜歡上商丘的畫麵,總覺十分“血/腥”。


    韓長恕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商丘沒說話,不過抬步往前走,韓長恕領著他們進了電梯,是高層專用的電梯,然後一直到了頂樓,下了電梯很安靜,靜悄悄的,地上還鋪著地毯。


    韓長恕走在前麵,引著兩個人往裏走,推開一間門,說:“請進。”


    兩個人走進去,謝一頓時吃了一驚,震/驚的看著眼前的辦公室。


    好像被人洗劫了一樣,地上全都是文件,淩/亂不堪,擺設的裝飾品扔了一地,碎的亂七八糟,就連頭上的吊燈都砸在地上,粉碎的一塌糊塗,旁邊的文件櫃也敞開,裏麵的文件到處紛飛。


    謝一眼皮直跳,說:“這是……”


    韓長恕笑了笑,說:“請坐,隨便坐。”


    他說著,自己邁進去,隨便找個能下腳的地方坐下來,商丘也走進去,謝一趕緊跟著走進去。


    韓長恕看了看四周,說:“如二位所見,其實我今天請二位過來,是想委托一下。”


    他說著,看向商丘。


    韓長恕又說:“我今天上午沒有事兒,就沒來公/司,一直在家裏呆著,中午到了公/司,我平時不喜歡別人動我東西,所以這層跟一直沒有人,但是我今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像是被洗劫了一樣,但是什麽東西都沒丟失,隻是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仿佛有人在尋找什麽似的。


    韓長恕聳了聳肩膀,說:“我調取了樓層的監控錄像,沒有任何人上了這層,監控錄像也沒有跳幀,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說著,把桌上的筆記本打開,然後差了一個u盤進去,是一段監控錄像,想必就是韓長恕看的那段。


    監控錄像裏這個房間還是完好的,一切井然有序,到處都擺放著名貴的古董或者裝飾品,突然窗戶開了。


    先是開了一個縫隙,隨即越開越大,越開越大,然後整個房間被狂風席卷了一樣,所有的東西先後被扔在地上,翻來翻去。


    韓長恕猛的將畫麵定格,指著畫麵說:“你們看,這裏有個黑影。”


    商丘眯了眯眼睛,看著韓長恕指著的位置,的確有個黑影,看起來很縹緲。


    商丘看了眼韓長恕,似乎有些探究。


    韓長恕沒明白商丘的眼神,說:“怎麽了?”


    商丘說:“你找我是對的,因為你的辦公室的確鬧鬼,這個黑影是陰魂,而且是附了障眼法的陰魂,也就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你卻能看到有黑影。”


    謝一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驚訝的說:“那我……我也看到有黑影,模模糊糊的,好像沒什麽形態似的。”


    商丘倒是不驚訝這一點,淡淡的說:“畢竟你身/體裏有我的陽氣。”


    他這麽一說,韓長恕似乎誤會了,有些扼腕的表情。


    謝一:“……”隻是渡過氣,沒有其他的!


    謝一趕緊打岔的說:“真的是鬼魂?”


    商丘點了點頭,說:“你還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


    韓長恕調整了一下坐/姿,笑著說:“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太多了,我們從昨天晚上說起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費彤被帶走了,韓長恕作為主辦方,血玉的持有人,也跟著走了一趟,配合調/查。


    韓長恕是不相信費彤偷走血玉的,因此想再和費彤談談。


    商丘說:“你這麽信任她?”


    韓長恕笑了笑,說:“因為在兩個月之前,我被人綁/架了,是費小/姐看到我,並且把我救下來的,當時我和費小/姐非親非故,她看到我被人綁/架,並沒有不理會,那時候費小/姐還受了一些傷。”


    商丘淡淡的說:“所以你聘請她作為展覽的安全顧問。”


    韓長恕點點頭,說:“費小/姐很專/業,而且救過我的命,我這個人雖然不正經,但是倒也知恩圖報。”


    韓長恕不相信費彤偷走了血玉,所以打算再和費彤談談,或許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費彤的情緒很激動,一直和韓長恕說不是自己偷走了血玉,韓長恕問她視/頻裏那個和她碰頭的男人是誰,費彤就是不說,剛開始很驚慌,後來幹脆說自己那時候已經暈過去了,根本不知道是誰,視/頻裏的人壓根不是自己。


    費彤的話有些前後矛盾,所以韓長恕都有所懷疑了,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費彤突然大叫有人拽她。


    她坐在椅子上,卻突然仰倒下去,動作很扭曲,好像真的有什麽拽住她一樣,而在那一刹那間,韓長恕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就好像是……半張人臉……”


    韓長恕迴憶的說:“那之後費彤得情緒更激動了,好像瘋了,誰也問不出話來,我就自己迴家了,還以為是昨天太累了,所以才會眼花。”


    之後韓長恕迴了家,他在市中心有房子,是個複式兩層房子,交通相當方便,每天都有鍾點工來定時打掃。


    韓長恕迴去之後,很快就睡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睡到中午,下午才來的公/司。


    韓長恕說:“我到了公/司,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麽?那一定要跟我迴家去看看。”


    韓長恕到公/司發現亂七八糟的辦公室的時候,異常的驚訝,他還沒驚訝完,家裏的鍾點工就給他打電/話了,鍾點工每天下午過去,在韓長恕下班之前確保收拾好。


    然而今天鍾點工到了之後,就發現韓長恕的家被翻的亂七八糟,趕緊給韓長恕打了電/話。


    韓長恕把手/機拿出來,打開圖片,翻了幾張遞給他們,說:“我還沒迴家,不過這是鍾點工給我發來的照片,我覺得和我辦公室一樣。”


    商丘拿過手/機看了看,皺了皺眉,說:“他們在找東西。”


    韓長恕說:“找什麽東西?”


    商丘搖了搖頭,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確實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商丘說著,將手/機還給韓長恕,說:“不介意的話,我們要去你家裏看看究竟。”


    韓長恕當然不介意,趕緊站起來,說:“我還沒迴家,正好咱們一起迴去。”


    他們下了樓,韓長恕開車帶著商丘和謝一往自己的房子去,就在附近,很近,眾人坐電梯上了樓,鍾點工已經走了,韓長恕打開房門,裏麵亂七八糟。


    同樣,有一扇窗戶開著,地上全都是紙張,廚房裏調味料灑了滿地都是,所有的櫃子都清空了,看起來要把韓長恕的家翻了一個遍似的。


    謝一迷茫的說:“這是在找東西麽?他們要找什麽?”


    韓長恕聳了聳肩膀,說:“我怎麽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我家裏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就比如那個……”


    他指了指地上一個碎裂的瓶子,說:“正經的元青花,絕對值錢,但是現在被砸的粉碎,所以應該不是為了錢吧?”


    謝一瞪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瓶子,據說現在元青花已經炒到了天價,不知道韓長恕這個瓶子值多少錢,看的謝一直心疼。


    商丘在房間裏走了一圈,說:“氣息很微弱,明顯掩飾了自己,用了障眼法。”


    韓長恕坐下來,有些疲憊的說:“對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經太緊張了,我總覺得昨天晚上,我迴家這一路上,有人一直跟著我,但是我迴頭又看不到,當時天還很黑,所以我也看不清楚,總之奇怪的事情很多,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


    韓長恕說著,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絲綢的西裝,裏麵是絲綢的襯衫,韓長恕把那騷包西裝外套直接扔在沙發背上,就聽到“嘩啦!”一聲,有什麽東西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滾了出來。


    “骨碌……骨碌碌……”


    那東西很小,一直滾過來,就撞在了謝一的鞋邊,謝一低頭一看,是一隻金扣子,扣子還挺大,不像是衣服的扣子,應該是袖扣一類的。


    謝一把金扣子撿起來,總覺得有些眼熟,剛要遞還給韓長恕,商丘突然攔住了他,說:“等等。”


    他說著,將那金扣子拿過去看,韓長恕也看到了那枚金扣子,咳嗽了一聲,說:“怎麽了?”


    商丘看了他一眼,說:“這金扣子不是你的吧?”


    韓長恕又咳嗽了一聲,說:“啊,對啊,是畢北的……”


    昨天晚上畢北和韓長恕在洗手間狹路相逢,然後發生了一些不可名狀的事情,畢北賞了韓長恕一個大嘴巴,還差點把韓長恕的小弟/弟給廢掉,當時那是相當的激烈,畢北的袖口就掉了下來,因為他走的匆忙,所以韓長恕撿到了,但是沒來得及還給他。


    商丘才不想聽這些經過,不過似乎確認了什麽,說:“果然是畢北的。”


    韓長恕說:“畢北的怎麽了?”


    韓長恕可不知道畢北的真/實身份,他除了是保險公/司的總經理之外,主職可是冥京十殿中第六殿卞城王,主管枉死城,手下還有十六個小地獄。


    所以韓長恕都不知道自己調/戲了什麽樣的人物,隻是給他小弟/弟一下,已經很溫柔仁慈了。


    畢北深居閻/王高職,他身上的靈力可不小,這樣一來,畢北所用的東西也有不少的靈力,畢北的袖口上自然沾染了他的靈力,韓長恕口袋裏揣著這隻袖口,所以或多或少受到靈力影響,就跟謝一一樣,所以這兩個人才能看到已經使用了障眼法的陰魂,也就是黑影。


    韓長恕說:“現在怎麽辦?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而且他能悄無聲息的把我的家和公/司翻得亂七八糟,這很危險,關鍵我都不知道他是誰,要幹什麽,在找什麽。”


    謝一也覺得這樣很危險,畢竟他們不清楚那個陰魂的目的。


    商丘突然說:“我想請問韓先生,你的血玉是從什麽地方收/購來的。”


    “血玉?”


    韓長恕一臉懵的說:“什麽是血玉?”


    他仔細想了想,這次展覽的藏品都是自己收/購來的,裏麵好像真的沒有一塊血玉,都是一些寶石,沒有玉石。


    商丘說:“被盜走的紅寶石。”


    韓長恕更是懵了,說:“等等,你都把我弄糊塗了。”‘


    謝一好心解釋說:“那東西不是普通的紅寶石,是血玉。”


    韓長恕聽了血玉的由來,當然謝一沒說是東皇太一的血染成的血玉,隻是說了一般情況下血玉的由來。


    韓長恕頓時驚訝不已,說:“什麽?不是紅寶石麽?這麽坑爹,這麽可怕的玩意也有人偷?”


    商丘說:“你從哪裏收來的。”


    韓長恕連忙說:“我不知道賣家的名字,有人主動找上我,出/售這塊紅寶石……不對你們說是血玉,我看成色不錯,那個人說他著急用錢,隻賣三千塊錢,我當時想這人是傻的吧,我要撿漏了,拳頭一樣的紅寶石他隻賣三千塊錢,我立刻就給了他現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本來隻想撿漏的,沒想到惹這麽多麻煩……等等,我跟被人跟/蹤這事兒,也和血玉有關係?”


    商丘說:“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東西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


    韓長恕一個人不安全,畢竟他不是修者,身邊雖然有保/鏢,但是保/鏢也不是修者,按照闖進房間和辦公室的陰魂的修為來看,留幾張黃符可能擋不住。


    謝一和商丘隻好留下來保護韓長恕,韓長恕聽說他們要留下來,自然是高興的,笑著說:“謝一,我們可以一個房間,到時候可以聊聊天什麽的。”


    謝一見他笑眯眯的,已經被人跟/蹤了還不正經,有些無奈,說:“我覺得韓先生最好和商丘一個房間,畢竟我什麽都不會。”


    韓長恕看了一眼商丘,說:“我跟他一個房間?你開玩笑嗎?”


    商丘淡淡的說:“沒開玩笑。”


    因為韓長恕目前受到威脅,所以謝一和商丘晚上不能走了,準備留下來保護韓長恕,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商丘要和韓長恕一個房間,不過也不能放著謝一不管,所以最後三個人一個房間。


    韓長恕的床特別大,他想要和謝一睡一起,讓商丘去睡臥室的沙發,但是情況最後演變成了,商丘和謝一睡床,韓長恕睡沙發,韓長恕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大家分配好了睡覺的地方,時間還早,不到休息的時候,商丘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商丘接起來,說:“喂?”


    對方是個委托,而且姓楊!


    商丘聽了電/話,皺了皺眉,說:“好,我馬上過去。”


    他說著,掛了電/話,韓長恕就著急了,說:“等等,你去哪裏?”


    商丘說:“失蹤的楊先生家裏剛剛打來了電/話,說是家裏好像進了不幹淨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


    韓長恕一聽,這不是跟自己一樣了嗎?!


    雕刻大師楊先生失蹤了,現場留下了一隻斷手,還有一封恐/嚇信,目前警方正在全力尋找楊先生,但是還沒有任何消息,甚至生死未卜。


    楊先生家裏也沒有楊先生的消息,而且家中還突然鬧鬼了,家裏一直有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楊先生的房間被翻的亂七八糟,把家裏人都給嚇著了,懷疑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商丘覺得這事情有蹊蹺,韓長恕和楊先生家裏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說不定和血玉有關係,商丘覺得有必要去楊先生家裏走一趟,看看究竟。


    韓長恕說:“我呢?我跟著你們一起去?不然你們把我一個人丟下來,我怎麽辦?”


    商丘本想給他留幾個黃符,畢竟韓長恕跟著他們也不方便,但是韓長恕堅決不同意,萬一黃符抵擋不住那些奇怪的鬼怪呢。


    商丘想了想,說:“我叫人來保護你。”


    韓長恕說:“誰?”


    商丘沒說話,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韓長恕,然後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韓長恕看到商丘黑色手/機上的小貓貼紙,突然覺得他叫來的人可能特別不靠譜。


    謝一還以為他會叫張樞過來,心想著也是真不靠譜了,商丘說了幾句話,言簡意賅,電/話裏的人似乎起初不太願意,不過後來,商丘又說了一句:“和血玉有關。”


    那個人於是立刻同意了,沒有半句廢話,很快掛了電/話。


    商丘掛了電/話,大家就等著,很快聽到了門鈴的聲音,韓長恕站起來去開門。


    “哢嚓”一聲,大門打開了,韓長恕頓時有些吃驚,看著門外的人。


    門外的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手裏拄著紳士杖,身材高挑,看起來紳士英俊,長相還有些小清秀。


    “畢北?”


    韓長恕見到畢北,似乎有點高興,說:“你怎麽來了?”


    他說著,就見畢北一臉嫌棄,抬起紳士杖,撥/開韓長恕,都不用手,然後徑直走進去,好像走進了自己的家一樣。


    韓長恕:“……”


    畢北走進去,嫌棄的看了看左右,地上亂七八糟的,誰也沒收拾,好像打劫了一樣,都沒地方下腳。


    畢北走到沙發旁邊,看著商丘和謝一,謝一驚訝的說:“你找的人是畢北?!”


    不過轉念一想,畢北可比張樞靠譜多了,而且畢北正在追查血玉的下落,所以畢北肯定願意出力。


    畢北嫌棄的看著左右,又嫌棄的看著韓長恕,說:“行了,他交給我了。”


    商丘點了點頭,說:“我們去一趟楊先生家裏,有事打電/話。”


    商丘說著,招了招手,就示意謝一跟著他,兩個人很快出門去了。


    謝一雖然走了,但是畢北突然出現了,而且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韓長恕突然有點小激動,因為上次在洗手間裏,韓長恕嚐了一點兒畢北的“味道”,總覺得甘之如飴,而且迴味無窮,簡直是食髓知味。


    畢北坐在沙發上,就覺得有人用“猥瑣”的目光盯著自己,他手中的紳士杖“啪啪”戳了兩下地板,挑眉笑著說:“好看麽?”


    韓長恕沒想到畢北突然笑了起來,畢北長相有點小威嚴,畢竟是閻/王,但是又有點優雅紳士,身材纖細高挑,一笑起來,簡直是“風情萬種”。


    韓長恕有點看的入迷,說:“好看好看……”


    他剛要誇獎畢北,結果就聽到“嗖!”一聲,畢北手中的紳士杖突然一下冒出黑煙,隨即一瞬間竟然變成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沒有劍鞘的長劍,開了刃,還有血槽的長劍。


    畢北抬起長劍來,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劍背,動作非常溫柔憐惜,“哆!”一下,直接甩出去,韓長恕都沒來得及躲閃,隻覺得雙/腿之間生風,有什麽東西一下剁在了自己兩腳之間。


    低頭一看,就是那把長劍,長劍剁在地板上,還在晃動,發出金屬的嗡鳴聲,在昏暗的燈光下,慘白的劍光晃著韓長恕的眼睛。


    畢北笑眯眯的說:“再看就切了你。”


    韓長恕:“……”


    謝一和商丘出了門,用了韓長恕的車子,趕緊往楊家的位置去。


    兩個人到楊先生家裏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楊先生家裏人不少,父母都健在,還有妻子和女兒,楊先生突然就失蹤了,沒有任何征兆,之前警方已經通知他們了,楊先生的家人看到楊先生的手的時候,都非常震/驚。


    要知道楊先生可就是靠手吃飯的,現在他一條手臂斷了,簡直就是噩耗,而且到現在生死未卜,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可能都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商丘和謝一走進去,楊先生的妻子引著他們進了楊先生的房間,房間很亂,和韓長恕的房間一樣,翻得亂七八糟,好像在找東西,但是名貴的東西一樣也沒有丟。


    楊先生的女兒年紀很小,看到有黑影在家裏晃來晃去,剛剛開始大人根本不相信,但是看到這個場景就相信了。


    現在小姑娘受了驚,發著高燒,還在昏迷著。


    商丘看了一眼四周,說:“孩子的眼睛比較幹淨,有的時候的確能看到奇怪的東西。”


    商丘讓人帶路,先去看看那個孩子。


    小女孩還沒上學,年紀不大,躺在床/上,臉頰紅彤彤的,一看就是高燒,還說胡話,樣子非常可憐。


    謝一看著都不落忍了,商丘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額頭,讓楊先生的妻子去弄點溫水來。


    楊先生的妻子趕緊跑出去弄溫水,商丘就把一張黃符拿出來,輕輕一晃,黃符瞬間變成了粉末,散在杯子裏。


    很快楊先生的妻子就跑了迴來,商丘把熱水倒進杯子裏,然後輕輕晃了晃,讓楊先生的妻子將水喂給小女孩。


    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喝了水,喝下之後沒有兩分鍾,似乎就退燒了,效果非常驚人,已經不說胡話,迷迷糊糊睡著了。


    楊先生的妻子一看,簡直高興的不行,說:“太謝謝您了!實在太謝謝您了!”


    商丘搖了搖頭,說:“你先照顧著,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楊先生的妻子簡直把商丘奉若神明,說:“請便,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


    商丘帶著謝一走出小女孩的房間,進了旁邊楊先生的房間,謝一說:“那女孩怎麽了?”


    商丘說:“小女孩陰氣本就重,而且抵/抗力不好,被陰魂影響了,寒邪入體。”


    商丘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地上亂七八糟的,和韓長恕那邊的情況幾乎一樣,他蹲下來在四周看,謝一也蹲下來,雖然不知道找什麽,但是還是幫忙看。


    謝一突然“嗯?”了一聲,從亂七八糟的紙堆裏拎出一張紙來,因為這張紙上麵寫的是朱/紅大字,所以謝一一眼就看到了,趕緊交給商丘,說:“你看!”


    是恐/嚇信,和楊先生西裝外套裏的恐/嚇信差不多,筆記也差不多,內容也差不多,無非是恐/嚇他交出紅寶石,否則怎麽怎麽樣。


    商丘皺眉看了看恐/嚇信,說:“走,去問問有沒有人知道。”


    商丘和謝一拿著這封恐/嚇信給楊先生的妻子看,楊先生的妻子嚇了一大跳,說:“這……這,我沒見過這個東西,其實……說實話,他的房間,我們一般不進去。”


    楊先生其實有點怪癖,他工作很癡迷,他的臥房就是自己的工作室,所以一般不讓人進來,尤其是最近要雕刻紅寶石,楊先生看的很重要,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家裏研究,反正沒日沒夜的。


    楊先生的妻子說:“我們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他有什麽事情也不願意和我說,總是說我不能理解他,畢竟我對珠寶玉石,還有這些雕刻沒什麽欣賞力,最近又忙著照顧孩子,孩子準備報小學,所以我們好些日子都沒說話了,他根本沒提過有恐/嚇信的事情。”


    楊先生和妻子關係不好,恐/嚇信也沒有讓家裏人知道,妻子隻是知道他要參加什麽展覽,對他很重要,連展覽是哪天都不知道,楊先生還說妻子沒有欣賞力,所以不用去等等。


    謝一心想,這什麽丈夫,既然妻子沒有欣賞力,當時就別娶啊,娶了之後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孩子也不管,責任心也沒有,工作再好也是個渣男啊。


    楊先生的妻子幫不上什麽忙,抱歉的笑了笑,說:“真不好意思。”


    商丘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發出“喵喵喵”的聲音,有人打電/話過來,商丘很自然得拿出手/機,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在楊先生的妻子驚訝的目光下,接起了電/話,說:“喂?”


    對方是韓長恕的聲音,大喊著:“商丘?!臥/槽……這邊……”


    手/機裏的聲音非常嘈雜,還有巨大的背後音,不知道具體在幹什麽。


    商丘皺了皺眉,韓長恕的聲音說:“商丘,救命!我們被襲/擊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商丘說:“在家裏被襲/擊了?畢北呢?”


    他的話一出,韓長恕那邊稍微沉默了一點兒,聲音很弱的說:“在酒吧……畢北喝醉了……”


    謝一:“……”


    謝一也聽見了手/機裏漏出來的聲音,他們竟然在酒吧,而且畢北還喝醉了,謝一突然感覺這個發展簡直是謎一樣!


    謝一和商丘離開之後,韓長恕就無聊了,還以為能和畢北單獨相處,發展一下良好的感情之類的,哪想到畢北十分沉默,就拿著他那根“兇器”一樣的紳士杖。


    韓長恕很無聊,都準備睡覺了,結果接到了電/話,是秘/書打來的,韓長恕這才想起來,他今天約了人在酒吧談生意,現在時間快到了。


    韓長恕恍然大悟,還是很重要的生意,他想去酒吧,畢北自然不讓他出去,畢竟現在韓長恕被人跟/蹤,可能有危險。


    韓長恕說:“真的很重要的生意,你跟我一起去,我請你喝酒,怎麽樣?”


    畢北顯然不為所動,韓長恕一咬牙,說:“這樣吧,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保證再也不搶你們生意。”


    畢北眯著眼睛看韓長恕,韓長恕立刻舉起手來,說:“我對天發誓。”


    畢北挑唇笑了一下,說:“不必對天發誓,對著陰曹地府發誓就可以。”


    韓長恕:“……”怎麽覺得陰測測的?


    要知道畢北他手裏可是有個公/司的,是他們的第六分公/司,畢北以前生意不錯,就是因為韓長恕,這些年的業績急速下滑,偏偏韓長恕上輩子福/報太多,所以是長命百歲的禍/害,一直跟畢北搶生意。


    畢北雖然是閻/王,但是在陽間發展是需要資金的,總不能消費冥幣吧。


    畢北似乎有些心動,韓長恕順口說:“行,我對閻/王爺發誓,可以了吧?”


    畢北笑了笑,說:“我記住了。”


    韓長恕:“……”仍然怪怪的,好像畢北是閻/王爺似的。


    時間有限,畢北開車,就帶著韓長恕去了酒吧,兩個人進了酒吧,簡直是剛剛好。


    談合作的對方是個女人,其實心儀韓長恕很久了,隻不過不是韓長恕的菜,一來年紀太大,二來長得不嫩,三來太高壯了,都不符合韓長恕的胃口,韓長恕就喜歡纖細點的,長相溫柔點的,如果那個時候能熱情似火就更好了,這麽看來,畢北最符合他的要求。


    不過因為談合作,對方很有錢,所以還是需要逢場作戲的。


    韓長恕和畢北走進去,笑著說:“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罰酒三杯,我自罰。”


    女人笑眯眯的說:“韓先生您真是客氣了,這位是……”


    畢北還沒說話,韓長恕已經說:“我助理。”


    畢北:“……”


    韓長恕坐下來,和那女人攀談,兩邊都沒有帶人,隻有韓長恕和女人兩個人,畢北就跟電燈泡似的,全稱戒備的看著四周,怎麽覺得這兩個人是來約會的?


    其實就是來約會的,女人答應和韓長恕談合作,不過要韓長恕和自己約會一次,撩妹可是韓長恕的強項,似然就答應了下來。


    韓長恕坐在吧台上,笑眯眯的哄著女人開心,給她叫了幾杯烈酒,心想著灌醉了省事兒,灌醉了就不用自己賠笑臉了。


    女人小鳥依人的靠在韓長恕肩膀上,韓長恕身材高大,別看他是個孔雀男,但是長相和身材都有孔雀男的資本,他比畢北足足高了半個頭,但是個女人靠在他肩膀上,竟然不顯得韓長恕高。


    女人的肩膀和胳膊都比韓長恕寬了一圈,差點把韓長恕壓個半殘,還要陪笑臉。


    韓長恕和那女人“你儂我儂”,畢北坐在一邊,沒有喝酒,他酒量不好,隻要了一杯汽水,目光有些陰霾的看和韓長恕,心想韓長恕果然是個火雞,到處留情,上次真應該把他的小弟/弟給踹廢了。


    韓長恕正在敷衍那個女人,結果就收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側頭一看,就見畢北“陰測測”的盯著自己,韓長恕頓時就誤解了,難道畢北吃醋了?


    他這麽想著,伸手摟住那女人的肩膀,女人肩膀很寬,韓長恕差點沒夠著,和女人貼著耳朵說了幾句話,似乎在哄人。


    就見那女人瞬間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差點把酒吧的椅子給笑倒了,畢北看的眼皮直跳。


    韓長恕笑眯眯的,讓酒保給畢北調了一杯酒送過去,看起來是雞尾酒,度數不太高的那種,畢北就沒有拒絕,畢竟看著韓長恕撩妹很無聊,不知道還需要多長時間。


    韓長恕給那女人勸酒,他酒品很好,那女人則是喝不過韓長恕,喝了也就半個小時,被韓長恕甜言蜜語一勸,一杯一杯下肚,頓時就醉了,“咕咚!”一聲,趴在吧台上,差點把杯子撞下去。


    韓長恕大功告成,笑眯眯的掏出女人的手/機,體貼的給她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請秘/書來接女人。


    韓長恕把女人送走,鬆了口氣,轉頭一看,畢北竟然也醉了!


    畢北喝了三杯那種甜酒,沒想到這樣就醉了,他一個人坐在沙發坐上,仰著頭,臉頰通紅,似乎要睡著了,旁邊有人路過,是個美/女,看到畢北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似乎也心動了,走過來,摸了摸畢北的臉頰,說:“小帥哥,今/晚沒伴兒麽?要不要我來安慰你?”


    她說著,低下頭來,就要獻上紅/唇。


    就在這個時候,韓長恕大長/腿一下邁過來,伸手攔住那女人,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人。”


    那女人看了看韓長恕,似乎認識,說:“呦,韓大少啊,原來是韓大少的人,真不好意思。”


    她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韓長恕笑了笑,轉頭準備和畢北說話,剛一轉頭,就聽到“啪!!!”一聲,清脆響亮,周圍的音樂聲都蓋不住,眾人全都轉過頭來,他們雖然沒有看到現場版,畢竟轉瞬即逝,但是看到了韓大少臉上的五指扇紅。


    一個明晃晃的巴掌印。


    韓長恕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剛剛幫畢北趕走了一朵桃花,一轉頭,畢北迷迷糊糊就賞了他一個大嘴巴,嘴裏喃喃的說:“煩……蒼蠅……”


    韓長恕:“……”


    韓長恕有些無奈,摸了摸自己臉頰,疼得要命,簡直吃虧,連忙哄著畢北,說:“好了好了,蒼蠅我幫你趕走了,咱們迴家去吧,你喝醉了,來慢點,跟我走。”


    韓長恕把聲音放得特別溫柔,畢北迷迷瞪瞪的,頭一歪,靠在韓長恕的肩膀上,那動作特別乖/巧,還蹭了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被韓長恕半摟半抱著準備離開。


    韓長恕把畢北抱上車,有些迫不及待,都來不及開迴家,畢北迷迷糊糊的樣子實在撩人,因為熱,還拽了拽自己的衣領子,把領帶抽下來,“唰——”一聲從桌椅上扔下去。


    韓長恕感覺自己“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從沒覺得自己這麽急色過,立刻靠過去,吻住畢北的嘴唇。


    畢北沒有拒絕,反而摟住他,低聲感歎著:“怎麽……好舒服。”


    韓長恕被畢北誇獎了,頓時沾沾自喜,得意起來,低聲在畢北耳邊說:“還有更舒服的,喜歡麽,小北……”


    畢北“嗯?”了一聲,他醉的厲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胡亂的點了點頭,韓長恕頓時興/奮不已,笑著說:“真乖。”


    韓長恕說著,又親了親畢北的額頭,有些迫不及待的去退他的襯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韓長恕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唰——”的一下飄了過去,從他們的車窗外,因為天太黑,還以為是錯覺。


    韓長恕皺著眉,動作慢了一點兒,眯眼去看窗外,“嘭!!”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撞在了車窗玻璃上,好像是一股黑煙。


    不,不是黑煙!


    韓長恕仔細一看,他竟然辨別出了黑煙的模樣,一張人臉,緊緊/貼在車窗玻璃上,雙眼盯著韓長恕。


    “嗬!”


    韓長恕倒抽/了一口冷氣,畢北卻醉的厲害,嘟囔了一聲:“真吵……”


    然後還在座椅上翻了個身,調整了個姿/勢,準備睡覺。


    韓長恕看到了那黑影,緊緊/貼著車窗玻璃,嚇了一跳,連忙去拍畢北的臉,但是畢北喝醉了,根本沒有/意識……


    商丘和謝一趕緊出了楊家的大門,上了車,商丘開車,把電/話給了謝一,謝一接著電/話,說:“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了?你們到底在哪裏?!”


    韓長恕的聲音很急促,竟然還有後背音,是畢北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什麽,聲音發悶,好像呻/吟一樣。


    韓長恕說:“我們被鬼追了!我擦他娘!現在躲在酒吧的地/下倉庫裏,我發給你地址,臥/槽這地方陰森森的。”


    謝一說:“畢北呢?”


    韓長恕說:“除了喝醉了,沒什麽事兒。”


    隨即謝一就聽到畢北的聲音,豪邁的說:“喝!!喝——我沒醉,來大戰三百迴合啊!老/子弄死你!老/子可是閻/王爺!勾了你的魂兒,勾……勾/魂兒……”


    韓長恕顯然沒信,還以為他說的是醉話,連忙說:“噓——是是是,閻/王爺大人,您小點兒聲,別把那些鬼引過來,你……現在別扒衣服,已經夠勾/魂兒了。”


    畢北的聲音嘟囔著:“熱……”


    謝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他們隻是去了一趟楊家,怎麽發展成了這樣,還要臨時跑迴去救駕?


    商丘說:“讓他們別動,盡量別出聲,別唿吸。”


    謝一重複了商丘的話,韓長恕震/驚的說:“別出聲我能做到,別唿吸怎麽做到啊?”


    旁邊又有畫外音插/進來,畢北笑嘻嘻的說:“我能,我能,因為我是閻/王爺哦!”


    韓長恕連忙說:“噓——你別出聲就行了!”


    商丘火速開車往韓長恕說的酒吧去,正是夜生活的時間,酒吧人特別多,都沒有發現地庫發生了什麽事情,還在蹦迪喝酒。


    兩人走進去,就繞到了員工通道,直接步行下了地庫,下麵是員工停車場,還有一個地窖,用來存放庫存酒的地方。


    兩個人走下去,就聽到“轟!!!!”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麽炸裂的聲音,地窖裏一箱酒突然爆/炸了。


    隨即就聽到韓長恕的悶/哼聲。


    韓長恕本想和畢北在車裏做些不可名狀的事情,結果沒想到竟然撞鬼了,因為當時韓長恕吻了畢北,他身/體裏有畢北的靈氣,所以一霎那看清楚了那陰魂的臉,嚇了個半死。


    畢北還醉著,根本叫不醒,韓長恕開著車,直接從小門衝進了員工停車場,因為沒人,所以沒有引起騷/亂,那鬼魂被他們甩開。


    韓長恕抱著畢北,不敢停留,把車丟/了做誘餌,就藏在了酒窖裏,趕緊偷偷給商丘打電/話。


    韓長恕聽說商丘他們要到了,還在高興,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過,涼颼颼的從後背掠過來。


    韓長恕一陣吃驚,猛地睜大眼睛,就看到一股黑煙瞬間撲過來,不過不是衝著韓長恕,而是衝著畢北去的。


    韓長恕腦子一熱,猛地就衝過去,一下撲倒畢北,“嘭!!!”一聲,韓長恕將畢北壓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聽到一聲巨大的爆裂聲,旁邊的酒箱子一下爆/炸了,木屑橫飛,夾雜著酒液和玻璃碴。


    “嗬——!”


    韓長恕的後背瞬間被炸開了,一下變得血粼粼,肉屑裏都是玻璃碴,更寸的是,那是一箱子威士忌,全都噴/出來,灑了韓長恕後背都是,簡直就是酷/刑,疼的他滿頭冷汗,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韓長恕顫/抖著,巨大的爆裂聲讓畢北吃了一驚,猛地有些清/醒,酒漿從天而降,紛紛灑下來,落在畢北臉上,還有血液。


    “韓長恕?!”


    畢北猛地清/醒過來,韓長恕苦笑了一下,瞬間有些無力,猛地一軟,直接壓在畢北身上,頓時失去了意識。


    商丘和謝一聽到一聲巨響,趕緊衝過去,就看到有黑煙密布,快速的席卷過來,衝著韓長恕而去,似乎想要將韓長恕帶走。


    商丘眯了眯眼,一把拽下桃木劍的鑰匙鏈,“嗖——!”一聲甩出去,桃木劍在空中掠過,猛地炸出白光,一下變大,“唰”的向那些黑煙削去。


    一瞬間,一律黑煙被瞬間剁成了兩半,還伴隨著慘叫的聲音,剩下的黑煙稍微有些遲疑,更是瘋狂的衝著韓長恕而去。


    商丘衝過去,一下攔在那些黑煙麵前,黑煙被激怒,快速的圍攏上來,發出怒吼的聲音。


    謝一趕緊跑過去,畢北將韓長恕交給謝一照顧,手一撐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的紳士杖一閃,突然變成了一把長劍。


    謝一扶著韓長恕,韓長恕疼的失去了意識,皺著眉,後背都是傷口,謝一想要給他止血,但是又有好多玻璃碴子,根本不敢去碰。


    那邊濃煙密布,不過一個商丘已經完全能攔住了,還有畢北來幫忙,那些黑煙瘋狂慘叫著,畢北一甩長劍,說:“留一個活口。”


    商丘淡淡的說:“可能來不及了。”


    他說著,就看那些被製/服的黑煙頓時四分五裂,一下變成了粉末,瞬間不見了。


    畢北有些吃驚,說:“符/咒?”


    謝一驚訝的說:“他們怎麽了?”


    商丘說:“類似於敢死隊,沒完成任務。”


    他說著,收迴桃木劍,“啪”一聲掛在手/機上,走過去拽起韓長恕,韓長恕本在昏迷,被商丘的動作一帶,頓時疼的喊了一聲,說:“嘶……我是傷員啊!輕、輕點兒……”


    商丘淡淡一笑,笑容優雅又迷人,說:“你自找的。”


    韓長恕:“……”


    韓長恕頓時有些啞口無言,被商丘拽著站起來,畢北冷冷的說:“誰讓你非要出來泡妞,現在好了吧。”


    他雖然這麽說,不過還是走過去扶著韓長恕,韓長恕齜牙咧嘴的,被他們帶出了地庫。


    韓長恕說:“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麽有人要殺我?”


    商丘搖頭說:“他們不是要殺你,而是要抓你,如果要殺你,剛才你已經死了。”


    韓長恕有些迷茫,更聽不明白了,抓自己幹什麽,要錢麽?


    眾人上了車,韓長恕傷的不輕,說:“麻煩送我去醫院,謝謝。”


    畢北想了想,說:“不去醫院,看來有人盯上你了,你暫時跟我去個安全的地方。”


    他說著,給了商丘一個地址,商丘看了一眼,似乎就明白了,立刻開車過去,路線似乎還挺熟悉的。


    謝一好奇的說:“什麽地方?”


    畢北言簡意賅的說:“我家。”


    韓長恕一臉興/奮,剛想著能登堂入室了,結果商丘就淡淡一笑,嗓音低沉沙啞的說:“陰曹地府。”


    韓長恕:“……”


    其實商丘說的是實話,並沒有戲/弄韓長恕,的確是陰曹地府,畢北的家,畢北可是十殿閻/王之一,當然住在陰曹地府。


    車子一直往前開,已經是半夜,越來越偏僻,韓長恕都感覺已經開出城了,反正是個不認識的地方。


    韓長恕想閉眼睛休息一會兒,哪知道一睜眼,車子就停了下來,停在一個巨大的牌樓麵前,上麵寫著——活人止步。


    牌樓旁邊還有幾個“黑超特/警”,穿著黑色的西裝,大黑天戴著黑色墨鏡,筆挺的站著,看到他們的車子過來,似乎想要阻攔,畢北把車窗降下來看了他們一眼,那幾個黑超特/警立刻恭敬的說:“大人。”


    車子很快通行,看的韓長恕一愣一愣的,在一個四合院門前停了下來,上麵寫著四個大四,果然是——陰曹地府。


    韓長恕感覺自己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產生了幻覺,“陰曹地府”四個字在自己眼前轉來轉去的,最後真的受不了,“咕咚”一歪,倒在畢北肩膀上,就暈了過去。


    謝一驚訝的說:“他沒事兒吧!?”


    畢北淡定得多,說:“沒事,禍/害遺千年,他命挺長的。”


    謝一:“……”


    眾人進了四合院,畢北讓人把韓長恕抬進去,這裏可是陰曹地府,要什麽名醫沒有,一抓一大把,而且都是現在陽府根本找不到的名醫。


    什麽扁鵲華佗,統統全有,止個血挑個玻璃擦子什麽的,簡直小意思。


    畢北讓人去給韓長恕治療,又讓人給謝一和商丘安排了住處,因為時間晚了,今天就讓他們住在這裏。


    謝一有點小興/奮,因為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陰曹地府,除了門外的大牌樓和四合院的門臉有點陰森嚇人之外,其實其餘的還好,房間裏麵也都是現代化的東西,電腦電視一應俱全,還有咖啡機。


    謝一和商丘一人一間房間,謝一走進去,環視了一周,感覺很新鮮,就左邊摸一下,右邊摸一下,他走到咖啡機麵前,除了咖啡,還可做熱橙汁,熱可可,熱奶茶之類的,總之看起來很先進,旁邊還有個注冊商標,畫著一個美/女的大頭像,下麵寫著——孟婆牌。


    謝一眼皮一跳,孟婆?


    反正從這個商標來看,竟然是個大美/女。他是知道孟婆湯的,據說鬼魂投胎之前都要喝孟婆湯,忘掉前塵舊事,然後孟婆湯會化作涕淚,在你下一輩子流/出來。


    謝一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喝過孟婆湯,反正他是不記得味道怎麽樣了。


    謝一有些好奇,就打了一杯熱橙汁,喝點熱橙汁準備一會兒洗澡睡覺了。


    “嗖——”的聲音,暖洋洋的水流就從咖啡機裏流了出來,流進杯子裏,簡直是黑/暗料理,謝一驚訝的睜大眼睛,因為這熱橙汁,竟然是藍色的,還帶著藍光!


    謝一眼皮直跳,果然是陰曹地府,簡直是黑/暗料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喝過正經的熱橙汁。


    有一股香味兒,謝一試探的端起來喝了一口,頓時“嘔——”一聲,差點吐了出來,這根本不是熱橙汁的味道,有一種宮保雞丁的湯汁味道,而且滑不留口,直接順著嗓子眼兒就咽下去了,謝一想吐都吐不出來。


    謝一幹嘔了半天,根本吐不出來,趕緊把那杯黑/暗料理的熱橙汁放在一邊。


    商丘進了房間,先去洗了澡,畢竟他是有潔癖的人,商丘還沒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有“哢嚓”一聲,似乎有人推開他的房門走了進來。


    商丘皺了皺眉,趕緊把水關掉,將浴袍套在身上,隨便係了一下走出來,從浴/室走出來一看,竟然是謝一。


    謝一從外麵走進來,表情有些不對勁兒,迷迷瞪瞪的,好像喝醉了一樣。


    商丘皺眉說:“謝一?”


    謝一看到商丘,眼神直勾勾的,不隻是直勾勾,裏麵還充滿了崇拜和戀慕的情緒,慢慢走過來。


    商丘越看越是奇怪,又說:“謝一?”


    他說著,謝一已經走到麵前,商丘抬手去摸/他的臉頰,謝一的臉頰有些紅,還以為他發燒了。


    謝一也抬起手來,竟然握住了商丘的手,然後低下頭來,一臉羨慕和愛慕的摸了摸商丘的袒露/出來的腹肌。


    商丘稍微吸了一口冷氣,目光變得深沉,看著一臉探究的謝一,謝一動作有些慢,卻特別撩人,聲音軟/綿綿的,喃喃的說:“好帥啊……”


    商丘咳嗽了一聲,說:“謝一你怎麽了?”


    謝一緩緩的搖了搖頭,睜大了小天使一樣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視著商丘,張了張嘴,聲音有些艱澀的說:“我……我喜歡你……”


    商丘一愣,狐疑的看向謝一,說:“什麽?”


    謝一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比上次流暢多了,聲音也更加沙啞,說:“我喜歡你。”


    他說著,又說:“我也喜歡和你接/吻……”


    商丘心裏猛跳一下,隨即抬手摸了摸謝一的額頭,說:“你是不是喝了什麽東西?”


    謝一慢吞吞的說:“啊……果汁……”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大喊著,隔著門都聽得特別清楚,“誰把我剛研製出來的川香吐真水給拿走了?!”


    謝一也聽見了那聲音,還歪了歪頭,一臉懵懂的說:“吐……真水,那是什麽?”


    商丘則是眯眼笑了笑,說:“不用管那個,剛才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謝一迷茫的說:“果汁?”


    商丘笑眯眯的說:“上一句。”


    謝一似乎想起來了,立刻說:“我喜歡你……”


    商丘的聲音溫柔又沙啞,說:“還有呢?”


    謝一乖/巧的說:“喜歡和你也接/吻。”


    商丘“嗬……”的一笑,笑容蘇氣的不能直視,說:“真乖,那要接/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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