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國!?”

    和蘇垣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突然說到畢業後想要去哪裏幹嘛的話題,然後就聽到牧冶月正在籌備出國的事情,據說還有學校做推薦。於是都沒來得及把飯吃完,以零佑就匆匆忙忙的跑來找牧冶月對質了。

    “恩?”牧冶月原先還是呆了一下,之後點點頭,說“是啊。”

    一句“是啊”讓以零佑心存的希望全數成了泡沫幻滅了,說不出的惆悵洶湧翻滾。

    “還記得上次和你說的能力測試的考試嗎,其實就是類似於一個外國學校的入學考試。本來打算等成績出來了再和你說的,想不到你提前知道了。”牧冶月說。

    “我都不知道……”以零佑說,“真是的,太不講義氣了。”

    “都說了有打算和你說的。”

    “那次考試很重要嗎,重要到會影響你出國的事情!?”

    “多少有點影響吧。”牧冶月想了想迴答。

    “但是也不會影響你的決定吧,出國是必然的事情了。”以零佑看著牧冶月說。剛剛聽到牧冶月說有影響的時候自己的內心竟然升起一個極不紳士的想法:如果那次考試真的那麽重要的話,那麽希望牧冶月考得不好。

    “恩,”牧冶月點頭,轉過身把玩自己的筆,“從很久以前開始自己就已經決定了,要到美國去,我到mba裏麵好好地學習,而且在那裏會很自由,可以隨心所欲一心隻有自己想學的東西,而不會為了其他的而耗費時間。這樣不是很好麽!?”

    “可是也不用那麽趕吧,現在離畢業還很遠就已經開始準備了。”以零佑看牧冶月神情泰然,心裏湧起的感覺五味俱呈。

    “其實也不趕了,不知道未雨綢繆嗎你?!”牧冶月笑他,“而且,我十二月份走。”

    十二月?!現在可是十一月了啊!!?以零佑看著牧冶月,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是的,你是青蛙啊,眼睛張那麽大幹嘛,這邊可沒蚊子供你吃~”牧冶月依舊在笑。

    “十二月就走!?那麽早!!?為什麽不等到畢業!!?”以零佑的問題如連珠炮彈一個個扔出。

    “嘛,想盡早過去熟悉一下環境吧,而且難得現在有學校的推薦,可以先到國外的學校呆一下再一起參加入學考試。”

    “……”以零佑沉默,之後開口問,“什麽時候迴來!?”

    考mba這些事情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現在牧冶月就出國的話,還要上大學四年,加上現在的一年是五年,mba也要讀好幾年。再見麵估計就是十年後了,那個時候大家變成什麽樣子了都不知道了,或者時間長得都可以忘了彼此的長相。

    “應該不會迴來了吧~”說這話的時候牧冶月已無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看不清捉不透的另一種表情。

    以零佑還想再問些什麽,結果“叮鈴鈴”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上課了……

    課上老師講了什麽以零佑都沒能聽進去,整個腦子渾渾噩噩的像個混沌,什麽都是空的,渾濁的

    。也不似女生們聽到了牧冶月要出國的事情,一整課就是心有不舍盯著牧冶月看,恨不得把往後的份全看完。牧冶月也比較冷靜,平常怎樣現在還是怎樣,絲毫看不出有哪裏的不一樣。

    晚上在寢室,牧冶月還在洗澡,抬起頭對著狂瀉而下的熱水,任水打在臉上,不痛不癢。低下頭睜開眼睛思考問題,忽然“啪”的一聲浴室的燈就滅了,沒電了!?可是也不是,外麵的燈還亮著。於是就猜到了肯定是有人把燈給關了。而會做出這種事的也就一個人了。

    “以零佑,”牧冶月喊,“把燈開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也沒聽到。”以零佑在外邊打哈哈。

    “靠,你別做這麽幼稚的事情行不!?”牧冶月一下就猜到以零佑正在為自己出國的事情鬧別扭。

    “這個一點都不幼稚。”現在的以零佑腦筋極度退化已經超越人類所能想象,連何謂正常都不知道了。讓裏邊的牧冶月都無語了,靠,他腦子給門夾了是不做了這種事情,話說就他心情不好了!?他自己心情現在也很壓抑好不!!?剛剛被熱水衝走的鬱悶又跑迴身體了。

    牧冶月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是濕答答的不住地往下掉水。

    “你有病啊!!”牧冶月大吼,放佛壓抑了好久的怒火一下找到了宣泄點。一直都表現得太紳士了,導致別人把自己的好脾氣當成了沒脾氣。

    “……”以零佑沒迴話,連看牧冶月一眼都沒,隻是收拾自己的衣服準備洗澡。

    牧冶月見他那樣不禁火了推了以零佑一下,結果以零佑一個不穩手裏的衣服全掉地上去了。以零佑也鬱悶了,一上去就給了牧冶月一拳。牧冶月挨了一拳也迴了以零佑一拳。

    以零佑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是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要怎麽表達,我他媽的就是舍不得你了!!!但是牧冶月還總是一副什麽都行的樣子,讓他特別的火大。明明是那麽好的兄弟,忽然就說要分開了,他也沒想大家都很傷心來個抱頭痛哭之類的,但是牧冶月的反應就是讓自己不爽。其實他是知道的,牧冶月也會難過,但是就是會忍不住的認為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難過所以忍不住地鬧別扭。我不想和你分開啊!!!!

    兩人還在糾纏不清一下全倒到地板上去了,卻還不停下,可憐牧冶月剛洗完澡那衣服就髒的不成樣子,尤其頭發更是難看。最後還是以零佑占了上風,一來是因為牧冶月手還沒好,剛剛被以零佑打了一下現在在疼出不了力氣,二來就是牧冶月也沒真想和以零佑打架。

    以零佑用右手抓著牧冶月的兩隻手,單用左手撐著地板看著牧冶月,隨即倒了下去,把頭埋在牧冶月的頸間,用沙啞的聲音說,“靠,你這家夥……太不道德了……”

    牧冶月也就隻是任他抱著自己,一言不發看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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