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冶月發現自從帶著洛伊寒迴家之後以零佑就變得沉默了,動不動就一個人坐著發呆,上課的時候也不聽老師講課隻是出神地盯著窗外,下課了就趴在桌子上假寐,放學了也不再和蘇垣他們一起出去玩,而且,好像最近都沒看到他和洛伊寒在一塊了。

    牧冶月猜到肯定是那次迴家出了什麽事情,但是以零佑對此事卻是隻字不提所以自己也隻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而無能為力,偏偏在這個時候!!

    之後牧冶月直接拉著以零佑攤牌是在一次測驗之後,那次測試以零佑考得極不好,名次往下掉了好多,讓一些人幸災樂禍了,也讓一些人擔心了。

    “你到底怎麽迴事!?”牧冶月把以零佑給拉出教室,一直到走廊盡頭沒人了才放開他。

    “覺得好累,想迴去睡覺了。”以零佑滿臉的憔悴。

    “喂!!”牧冶月一把把以零佑給扯迴來了,把他按在牆邊,“你還當不當我是兄弟了!?是不是你家裏人又對你怎樣了?最近都沒看到洛伊寒……”

    “我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她……”

    “怎麽了嗎?”以零佑這個樣子真是把牧冶月急死了,看樣子事情非同小可。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以零佑不耐煩的撓頭。

    “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好了,我邏輯好可以自己理清。”

    以零佑看了牧冶月一眼,才緩緩地把事情說出來,說他爸爸的話,洛伊寒說想和自己結婚的事情。

    自始至終以零佑講的時候牧冶月都隻是仔細地聽著,不發表任何看法。

    “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以零佑又開始撓頭了,最後是直接靠在牆邊不動了。

    “那不是很好嗎?”牧冶月抬眼看以零佑,說,“你女朋友很喜歡你,你的父母也都接受了你們的關係……”

    “哪裏好了!?”現在隻是覺得很心煩。

    “哪裏不好了!?難不成要你父母反對你們兩個人一起逼得你們分手才叫做好!?”

    “也不是那樣,哎呀,我也不清楚,就是覺得很煩,而且未來的事情誰又能預料?”

    “你不是喜歡她麽?”

    “喜歡是喜歡。”

    “那不就得了?”牧冶月白了他一眼,“能得到父母的認同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別人想要都得不到呢。”

    “可是好像不是那種喜歡……”以零佑手碰著額頭,頭疼得要死。

    “不是那種喜歡?!”牧冶月靠著以零佑一旁的牆壁,側身看他。

    “恩,就是還沒到要結婚的那種程度。”

    “真是的,她是你女朋友,你不喜歡她還能喜歡誰?”

    “喜歡你。”以零佑脫口而出,也不想想這話在別人聽來有多大的歧義。

    “?”牧冶月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了,笑了笑,那笑容淡淡的沒有感情,“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如果一定要和一個人結婚,我倒是寧願和你結婚。”

    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所以牧冶月也不放在心上,甚至跟著胡鬧,現在能玩的時候就一起瘋狂的玩,以後沒時間了。於是點頭說,“恩恩,我委屈點把你撿了。”

    “果然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呢,和你一起的話就沒問題了。”以零佑說著,扯出一個笑容,那笑容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讓牧冶月看了心裏忍不住難受。

    “……是啊,和我一起就沒問題了……”

    以零佑忽然站起來重重地抱著牧冶月拍著他的背說,“長大了我們結婚吧。”結果一不小心拍得用力了些,於是,牧冶月也就加重力道拍了他一下,說,“好,長大了結婚。”

    以零佑被傷到了於是更加重力道拍牧冶月,牧冶月又拍迴來,如此惡性循環,以至於後來兩個人帶著股廝殺的味道一邊毆打對方一邊扭曲著表情笑著說以後我們結婚吧的話題。

    但也就表麵上看起來兩個人玩得很開心,其實兩人心裏都是各懷鬼胎,想著不同的事情。

    “喂,都上課了還鬧?!”被打得脊椎都快斷了,牧冶月踢了以零佑一腳說。

    朝教室那邊望了一眼,以零佑說,“都已經上課那麽久了,這個時候去不是擺明了和老師抬杠麽!?話說你逃過課沒?”

    看以零佑笑成那樣牧冶月就知道他在打的哪門心思,歎口氣說,“你想逃課?”

    “一起吧。”也不管牧冶月同意與否就拉著他往樓下跑,而牧冶月根本就沒發言權,就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你打算去哪?現在學校大門可是關閉的,出不去。”

    以零佑站定腳步,迴過頭,“我忘了……”

    “真是。”牧冶月走在前頭,帶著以零佑來到操場,也不管以零佑就直接跑起步來,“一起吧。”

    跑步這種東西對於牧冶月來說那絕對是小菜一碟,但是以零佑就不同了,壓根就沒有運動細胞的人,沒有那門心思想要鍛煉的人當然不會想要去跑步。但是這個時候真的很想找個什麽東西來發泄一下,於是就跟在牧冶月身後跑了起來。

    牧冶月還在前邊慢悠悠的跑著,就見以零佑一陣風似的從自己身邊穿了過去,跟火燒屁股似的沒命地往前跑,牧冶月無奈地笑。他知道以零佑是心情不好想發泄,把所有的不快當成汗水揮灑出去。所以也跟著快速的跑上去,反正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大家一起發泄好了。

    結果事實證明,以零佑運動細胞實在不怎麽發達,才跑了四圈就體力不支直接倒在草地上氣喘如牛,牧冶月還好,可以繼續跑下去;於是兩人一個趴在草地上一個繼續揮灑青春的汗水。

    一直到筋疲力盡牧冶月才在以零佑的旁邊躺下,頭靠著頭成直角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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