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冶月戴著石膏已經10天了,也就是說,以零佑在他家做了10天的免費勞動力。

    在這期間,牧冶月家人也把以零佑當成了自家兒子般的疼。不似以零佑的家人,對他不聞不問,讓以零佑嚴重懷疑到底自己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轉眼新的學期又開始了,畢竟接下來是高三,所以假期會比往常的短了許多。開學那會兒打著石膏的牧冶月和臉上縫了三針的以零佑讓學校多少的女生為之心疼,心裏早把罪魁禍首祖宗十八代來迴問候了好幾遍。當事人倒是不發一語,這事也就那麽過去了,一直到開學後一個月牧冶月才把石膏拆了。好在牧冶月傷得較輕,不然他就悲劇了。但是拆了石膏並非意味著手就全好了,牧冶月還是必須堅持做一些簡單地鍛煉,否則骨頭長畸形了就不好。牧冶月拆石膏那會兒以零佑覺得有種再見豔陽天的感覺,倒不是為了自己脫離苦海了,而是因為牧冶月好了由衷的高興。

    之後放下心的以零佑才感覺到高考的壓力。高三是比較糾結的一年,決定著每個人的前程,這一年混得好了你就成功了一半,這一年你要掉下去了可能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另外,高三也是感傷的一年,大家不可能目標都一樣,也就意味著各奔前程已經不遠。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而高三時宴席開得最多的。

    以零佑才糾結,他要考慮的事情比別人的還多,之前快節奏的生活讓他忘了一些事情,就是他和沈易靈魂是否會換迴來的事情。如果說在彼此報了誌願或者說在高考結束之後靈魂換了迴來的話……單看性格就知道兩人誌趣不同,報考的誌願自己喜歡的未必對方就喜歡,另外,就和沈易接觸的那幾天以零佑就已經可以預想到沈易的高考結果了,必定落榜!!!!!

    好像怎麽辦都不行!!!

    好在現在還有一年的時間,到底結果會是怎樣自己無從知曉,再煩惱也無濟於事,或許正如自己所說的,按照自己的步調一直走下去就好了,隻需要做到不讓自己後悔。

    牧冶月倒是不知道以零佑在擔心些什麽,隻是看到以零佑皺著眉頭的時候自己也在皺著眉頭,眼睛卻是盯著以零佑臉上的疤痕。之前左臉上被刮的那道口子算是愈合了,但也留下了一個傷疤,不大不小卻也看的清清楚楚。

    “幹嘛呢?”見牧冶月出神的看著自己發呆,以零佑用手在牧冶月跟前晃了晃,“傻啦!?”

    “沒啥。”牧冶月打開以零佑的手,繼續看自己的書。

    “誒,我說,你小子看上我了吧?”以零佑衝牧冶月眨巴著眼睛嘿嘿笑。

    “碰”在這一驚之下,牧冶月手裏的書直接掉地板了,“你說啥?”

    “你小子是看上我了吧?”以零佑又重複了一句。

    手撫上對方的額頭,再碰碰自己的,牧冶月說,“沒發燒啊。”

    結果,手一下子就被打開了,“你才發燒了。”

    “不發燒你會說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老子我可是男的,你也是。”

    “你沒聽說過同性戀這迴事?!”

    “……”牧冶月覺得以零佑這家夥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原本還以為這家夥是這輩子也不會再提起與上次事件有關聯的任何字眼了呢。

    “我總覺得你喜歡我。”

    “你感覺器官有問題,該去看看醫生了。”

    “嗬嗬,”以零佑笑起來,覺得牧冶月真是太好玩了,隨便的一個玩笑竟然那麽較真,“也是呢,同性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比方說我喜歡了同性的話那全世界的人可都是我情敵了啊,如果和我一起的是女的,那我就隻要防著世界其他的男人就好了,多輕鬆啊。更何況,想比過我的男生哪是一下子就可以找得到?絕對穩操勝券。要和女人比,我還真比不過,完全沒資本啊這不是?嗬嗬~~~”

    牧冶月沒有理他,彎腰撿起書繼續看,裏邊密密麻麻都是以零佑的字,這是之前牧冶月手還沒好的時候以零佑幫忙做的筆記。

    “欸,”以零佑拍拍牧冶月,“都到晚飯時間了,你吃啥?”

    “不吃了吧,”牧冶月兩眼盯著書本,“喝西北風吧,等等馬上就起風了。”

    心想以零佑這個沒大腦的家夥,什麽東西都可以拿來開玩笑,這種都行?於是打死也不理他,就一心隻讀聖賢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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