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弄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大家也都該迴家了。以零佑那樣是肯定不能迴去的,要第二天他老爸見著他那張臉還不把他剩下的半條命全打沒了!?為了生命安全著想,能避則避,努力多活幾天吧。牧冶月是沒辦法,他可不像以零佑,去哪都行,盡管樣子看起來是跟往常有很大不一樣但也不得不迴家。蘇垣他們呢……

    “沒事了,反正哪次不是這樣迴家的,家裏早見慣了~”蘇垣哈哈笑著。

    “要是哪天不帶傷迴家估計家裏要以為自己中邪了呢~”滬禹也哈哈的笑著。

    “而且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牧冶月啊,再說了,現在大家這個樣子一股腦湧進去,牧冶月他家長不被咱們嚇死才怪!?”蘇垣一語中的。其實現在以零佑的樣子讓他很不放心,但是,也不能就這副衰樣去見人吧,會被當成鬼的。

    “零就交給你了。”臨走蘇垣還很不放心地交代牧冶月。

    “放心吧,他也是我朋友。”

    可惜,就算少了兩個傷員,牧冶月老媽看到牧冶月右手打著石膏以零佑一張臉腫的跟豬頭臉似的的時候就被嚇得不輕了,再看以零佑還一臉奔喪的樣子就更擔心了,忙不迭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牧冶月能怎麽說,直接就說被打劫了,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也被扁了。

    牧冶月的老媽聽了這說辭還能說什麽,要是牧冶月被搶了她早氣得發抖罵他不懂事,錢給搶了就算了不要和別人硬拚,現在搶劫的跟日本鬼子進村似的那是殺搶掠奪齊上。那兒子現在是發揮同學互愛精神幫忙的是值得表揚的,自己難不成還跑著去扼殺他的雷鋒精神!?

    看他們渾身也都是髒兮兮的隻好喊他們洗澡去,等他們都洗好的時候牧母親已經煮好了熱湯給他們喝,把以零佑感動得差點又眼淚如黃河水滔滔不絕了。

    這是以零佑過過的最糟糕的生日了,但也是最溫暖的生日,更是最難忘的生日。

    以零佑拿碗沿擦著嘴巴,低低的說,“謝謝,很好喝。”

    “真是的,客氣什麽,要覺得好喝多喝點就是了。”牧母親抿著嘴笑,但是也不忘數落一下兩人,“以後要是遇著搶劫這事,就把東西給人家好了,別累了自己知道麽?”

    “恩恩,知道了。”牧冶月代表兩人點頭說。

    “你還好意思說?”牧母親敲了牧冶月的頭一下,“這幾天你就好好地養病不準你出去了。”

    “……”聞言,牧冶月跟個孩子似的嘟起嘴吧,“知道啦。”

    睡覺的時候兩人自然又是一個房間,以零佑看牧冶月的手包紮的跟個大腿般粗細心裏的愧疚就洶湧而出,比自己受傷了還難過,一張臉本來就夠醜的了,再加上情緒變化顯得更加滑稽。

    “這不關你事”這種蠢話牧冶月是不會說的,畢竟這事和以零佑關係可大了,架是因為以零佑才打的,手是為以零佑擋下那酒瓶子才廢的,說不關他事自己就和傻子查不了多少了,以零佑也絕不會接受這樣的說辭的。

    “白癡,這次我幫你,下次我遇到事情了就由你來挨拳頭了,當還這次的。”牧冶月說。

    “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也絕不會讓別人碰你一下了!”以零佑的焦點全在牧冶月,眼裏盡是成片的哀傷。

    “就這麽說定了啊,下次我被打一下你就給我100塊,依次遞增。”

    “哦~”為了牧冶月,也為了自己的錢包,誓死保護牧冶月!!!以零佑在心裏發誓。

    “那麽可以睡覺了吧~”

    “?”睡覺這種事情不用報備吧。

    “……恩”牧冶月用左手指指右手,“手變成這樣了,沒辦法鋪床。”

    “我來吧。”以零佑覺得是自己害的牧冶月,別說鋪床了,接下來就是讓自己做牛做馬無私奉獻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接下來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就都交給我就好了。”

    “恩,我會的。”既然以零佑都那麽說了,牧冶月也答應下來。這算是一個讓以零佑減輕自責的方法吧,為了讓他恢複。

    關了燈,躺在床上,牧冶月覺得架著手睡覺果然很辛苦,借由窗外的光線,側過身卻發現以零佑把整個腦袋都埋在被子裏,他都不會覺得唿吸難受的麽!?對著突起的被子,牧冶月沒發現自己的眼神比窗外的月光更柔和。“還有一分鍾……”

    躲在被子裏的以零佑隱隱約約好像聽到牧冶月在和自己說什麽話來著,仔細聽了好像又不是,倒像是在自言自語,於是從被子裏露出臉的上部分,才知道牧冶月是在唱歌: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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