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有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會議來著?以零佑壓根就忘了還有班級會議來著,更別說是個什麽會議名字了。聽說是什麽領導人物來講話來著。反正他本身就不喜歡那些個官腔官調的人物,估計是受他老爹負麵影響太大了,覺得光是聽著那些人說話就累,尤其現在站台上那位,以零佑多少聽過那個人的事跡,在學生堆裏口碑實在不咋的,暗地裏罵他的人多了去了,於是人家領導在上麵講一句他就在心裏補一句。

    那領導說的完全就是廢話,壓根就沒句實際的,說什麽他的管理模式就是正確的,我們不曉得他的管理,不了解不去深究就沒有發言權,他媽的就了解咱們了!?還說有問題你就提出來,我們提了他聽了麽!?上次有個同學就去找他了,結果怎樣?他媽的還說什麽隻要你能說得過他那就是你正確,你明智,結果他一句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之後大家連個屁都不敢放就任他在那邊嘰裏呱啦的胡說八道,這算哪門子的領導。也太唯我獨尊了。

    那次事件是關於助學貸款的。在一個學校裏,多少還是有窮人和富人之分的,一些生活的輕鬆,自然有些人會過得比較辛苦,家庭無法在第一時間上交學費的時候都是學校幫著跟銀行貸款,但是提出的條件就是在學生畢業的一年內必須返還全部款項。而這次在貸款方麵就出現了問題,說什麽因為老一屆的貸了款,結果沒在預定時間內交還款,導致咱們學校在銀行那邊的信譽極度的低,於是乎,準許貸款的人數劇減。原先全年級貸款生是20號人,現在就隻有六個名額了。如何取舍?最終結果是民主投票!?看誰誰誰在專業名氣較高,比較受歡迎的就榜上有名,太過悶騷的太過默默無聞的呢就等著以後好好表現再迴來爭取。這算哪門子的貸款啊,結果名單一爆出來就發現學校最有錢的富家子弟都在裏邊,而真正有需要的人就隻能靠邊站。那學生就火了,跑著去找年級負責人,說你這算哪門子的挑選,貸款可是你這樣決定的!?

    可惜那年級負責人家裏超級有錢。那有錢人怎麽可能知道窮人家的處境和心思。

    其實大家都知道,那學生家裏窮的悲劇,上高中都兩年了都沒見過他換一件好看的新的衣服。家裏的負擔已經是夠重的了,為了幫忙減負他半工半讀但也沒能減輕多少,這本來就已經夠灰心喪氣的了,結果,連著最後的上學機會都被剝奪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結果,那負責人衝著他吼,“你連女朋友都帶迴寢室睡了,你沒錢?!”

    一句話把在場的人唬的一愣一愣,誰也不再說話,最終就是不歡而散,後來名單上還是沒那學生的名。

    晚上的時候就看到那學生在那負責人宿舍門口狂吼,“xxx人你他媽的真的是傻逼啊,我的事管你什麽事,你幹嘛在大家麵前說我什麽,枉你考上高中還做什麽年級負責人,真的是狗屎一坨。”

    之後去找了那所謂的領導,也就是現在台上口沫橫飛的那位,結果人家忙得不可開交,誰理你啊,無名小卒。直接把他的申請給退迴去了,說什麽上級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不能更改,你聽從安排就好了,別這麽不合作。當下那學生就心冷了。

    後來零跟那學生說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可能一直陰天的。”

    對方說,“謝啦,你的安慰。”

    零搖頭說,“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跟你說,事情可以有其他的解決方法,就看你怎麽辦了。”

    結果,對方就一直愣愣的看著零,啥話也沒說。

    再後來的後來,貸款的事情進行了重新的投票。其實,想也知道是誰起了主導作用,雖說以零佑也確實沒幹什麽事情,就是把事情和牧冶月說了。他記得牧冶月是學生會會長來著,怎麽著他的話都比較起作用。

    那時候牧冶月都很訝異於以零佑的所作所為,“難得啊,你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廢話,老子我就是那麽的難能可貴。”以零佑說著陰著一張臉就走了。

    隻剩下後邊的人極度的鬱悶,這小子還真是誇不得。

    “哇哈~”以零佑誇張的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困得不行了,結果一低頭就看到後邊的幾個人矮了一大截。仔細看才發現幾個人都蹲下去在打牌,於是也跟著湊了一腳,反正那領導講的都是廢話,聽也不聽都沒差。

    幾個人玩得極high,隻差沒拉凳子直接開桌了。畢竟現在可是會議場,不能太過囂張。

    會議結束的時候大夥還在那邊玩得開心,其中以零佑就屬最開心一個了,自從下來,幾乎每場都是他贏呢,雖然輸了又不交錢,但畢竟是虛榮心作祟,贏了不開心笑還哭啊!?

    牧冶月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滑稽樣覺得很好笑,正想著過去把他拉起來就看到校花往這邊走過來了,一把拉起以零佑,偎在他懷裏,倆人好不親熱的樣子就站住了腳。扒了扒頭發就走開了,人家和女朋友正膩著呢,自己總不能去當電燈泡大放異彩吧,那不是他的作風。

    因為洛伊寒的到來,以零佑也就直接撤了,跟著洛伊寒過兩人世界去了,不過課還是要上的,畢竟學生還是要以學業為重的。於是校花也被拉著一起來上課了,反正今天大家的課程都是一樣的,隻是順序變了一下,在這邊或那邊上課都差不多。

    看兩人一邊交頭接耳一邊互勉互勵抄寫筆記的樣子,眾男女又服又羨,君得此良妻,夫複何求啊!?

    晚上的時候以零佑邊洗澡邊哼著歌,忽然想起來自己忘記帶毛巾了,於是喊了幾聲牧冶月才慢吞吞的出來幫忙。

    以零佑打開了一點點門,伸出手接過牧冶月遞過來的毛巾。

    牧冶月看著那白皙的手臂,笑了一聲,說“我都看到咯。”

    “看到啥了,”以零佑被牧冶月那沒頭沒腦的話給蒙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不就隻手麽,有啥好看的。”更何況更暴露的他都看過了,就是上次牧冶月幫自己擦藥那次,他豈止看到的是手,而是直接光著膀子的。早說了,兩男生,我有的你也有沒啥不好意思的。

    洗了個舒服的澡,以零佑一邊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發,看到牧冶月桌子上防著一個包裹,於是好奇的問道,“這個是啥?”

    “出版社郵遞過來的書刊。”牧冶月說。

    “出版社的書刊!?”以零佑重複了一下,說,“可以拆開來看看吧。”

    “恩。”牧冶月說著,走了過來拆開包裹。

    以零佑停下手上擦拭頭發的動作,靠近牧冶月說,“為什麽出版社會給你郵遞東西?”

    牧冶月搖了搖手中封麵很漂亮的書說,“因為我的文章在這上麵發表了。”

    “真的?!看不出來嘛,哪篇,我看下。”以零佑隻知道牧冶月是個很厲害的人,但是沒想到他涉及的範圍還不小。

    “就這篇。”牧冶月翻開書本到一篇名為《冬日的幻影》的文章那頁遞給以零佑。

    內容說的是兩個很要好的朋友在冬天的山上看日出,所看所思所想,文字很細膩也很美好,讓看著的人放佛可以感動到暖暖的陽光氣息,很舒服。

    “哈,這不就是寫的我嘛。”以零佑想起來之前兩人去爬山的情景,然後奸笑著湊近牧冶月,“你能發表這麽好的文章還得感謝我呢,嗬嗬”

    看他那樣,牧冶月笑著附和,“是是,感激不盡。”

    以零佑看牧冶月一臉沒誠意的說著感謝的話,“戚”了一聲又迴到書裏邊去了,那文章越看越有感覺,以零佑的思緒越飄越遠,之後直接拿出一直收藏的畫筆和紙板畫了起來,樣子極為認真,整個晚上也就都耗在那兒了,連挪一下屁股都沒。牧冶月直接被晾在了一邊,苦笑著那可是我的位子啊。

    其他兩位舍友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牧冶月坐在以零佑的位子上看書,而以零佑則在牧冶月的位子上。乍一看還以為兩人又吵架了,可是好像又不是那麽迴事,要真吵架了怎麽也不可能跑到對方位子上蹉跎吧。

    當天晚上,以零佑連個眼睛都沒合過,所有的心思都在手中的作品裏了,牧冶月喊他睡覺的時候都隻說了句“你先睡吧”就又一頭紮進去了,熄燈的時候就直接挑燈夜戰。第二天的情況可想而知,但是一旦迴到寢室,以零佑就又活了過來,全心全意的投入了,估計是在教室有了充分的睡眠的緣故。就這樣經過了三天,我們的以零佑同誌已經憔悴的不成人樣,但是那作品一拿出來就讓人眼前為之一亮。畫中是兩個長相幹淨的男生坐在草地上看著太陽微笑,一個男生半坐在有些枯黃的草地上麵向著太陽輕輕地笑著,另外的一個則是躺在草地上一隻手壓在腦袋下邊,伸出右手觸摸著暖暖的陽光。看著那細膩唯美的畫麵,放佛可以聞到太陽幸福的味道。讓看的人都有了身臨其境的感覺。

    “嘿嘿,還不錯吧。”以零佑摸摸鼻子笑著。

    “恩。”牧冶月重重的點頭。

    “哇啊,最近都沒怎麽好好地睡覺,累死了。”以零佑伸了個懶腰,爬上床躺下就睡著了。

    牧冶月看著他那樣,輕輕地笑著,眼神又迴到手中的畫,表情溫柔得都可以滲出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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