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的大家本都在為臨近的考試瘋狂學習,突然聽到以零佑的一聲暴喊就全都斷了思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牧冶月本沒打算去應承,但看著那家夥一副氣急攻心的樣子,覺得自己這個時候什麽都不說,估計有人就直接下來給自己幾腳了。於是慢悠悠的說,“你想怎麽單挑?”

    眾人一聽這邊的人也有了反應,於是都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要怎麽單挑?以零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剛好一斜眼瞥見旁邊有人在看考試大全,於是說,“就那這次考試做賭注,成績差的人就算輸,必須答應對方的一個條件。”

    以零佑此話一出,立馬就有人低了頭迴去認真的看書。這比賽壓根就不用比大家都可以預想到結局了。沒懸念的比賽無意義,不夠刺激。而且,就大家對牧冶月的了解,猜想他也不會做這種無聊的打賭。唯一值得一看就是結果贏方迴提出什麽要求了。

    “別說比成績好壞了,如果你這次考試能擠進全級前一百名就當你贏了。”牧冶月不緊不慢的說。

    “擠進全級前一百名?!”以零佑念著。

    “沒錯。”牧冶月抬眼看他,怎麽,膽怯了?

    “少瞧不起人了!!”結果以零佑隻是變得更火大,什麽擠進前一百名,擺明了就在炫耀:就你那樣,想贏過我?也就夢夢吧。“我一定會贏你,你就等死吧!”

    說完這話,以零佑就氣唿唿的下去了。誰也不明白這小子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這樣,而且還拿考試來比賽。真奇怪了。

    蘇垣和滬禹更是不明了,一個勁的勸說讓以零佑別把自己給賣了。大家都知道這小子壓根就沒來上過課,考試要麽直接交白卷,要麽就是撐死了也不過全級倒數三十。本來牧冶月讓他考全級全一百就已經夠為難人了,結果以零佑那小子還叫板一定要打贏對方,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麽。

    曾經考過最好的一次還是因為人沒到別人幫忙填的試卷,據說是牧冶月幫忙填的,讓以零佑拿了個班級第二,之後被老師狂批了一頓。兩人也是由此結的梁子。

    (其實那時牧冶月是很莫名地就被拉來幫忙的,估計是他本身就沒讚成這事又推不掉,於是故意把答案全填滿的吧。)

    而牧冶月自入校以來就一直是全級的第一,號稱打不敗的神話啊。一想到兩人一向就水火不容,要牧冶月提出什麽不得了的條件,那以零佑還不死定了!?

    “靠,你小子們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以零佑才懶得聽他們的說辭,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就要完成,才不管其他的。“直接來幫忙不就得了。”

    “你要我們怎麽幫?”蘇垣和滬禹麵麵相覷。

    “叫我們去偷試題不成?!”滬禹說。

    結果被以零佑一下扇迴去了,“今後你們倆就和我一塊兒自習去了,之前我落下的課就全仗你們了。”

    “我想先聲明一點。”滬禹弱弱的舉手,“目前為止我最好的成績也是班裏倒數二十……”

    “我的成績也好不到哪去。”說到這,蘇垣也有些不好意思。

    ……

    後來還是洛伊寒比較講義氣,在知道以零佑打了這樣一個賭之後第一時間給了他一拳,之後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再然後說,“零,我幫你補習吧。”

    看洛伊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零佑猜她的成績應該很好吧。然後問,“真的嗎?”

    “當然啊,誰叫你是我的男朋友呢。”

    “又說這個了。”

    “本來就是這麽一迴事啊。”

    之後的幾天,就會看到兩人一直膩在一起,在別人看來是這樣,不過真正的事實也就當事人比較清楚了。

    “這道題應該是這樣做的才對。”

    “哦,是這樣啊。”

    “恩,這樣就懂了吧。”

    “恩,果然這樣講解這道題變得好簡單啊。不過,真的是嚇了我一大跳呢。”

    “恩?”

    “零的成績竟然這麽好,比我的要好的多了,我之前還說什麽幫你補習之類的,結果竟然反了過來。”洛伊寒說著,開始用不同的眼光看以零佑。

    之前知道打賭事件時,自己隻是不想以零佑輸得太慘才會來幫忙的。雖說以零佑之前的成績還真是慘不忍睹,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學習的緣故還是真的是智商不好呢。結果,發現,零還真是個天才,很多東西都是一下子就學會了。到最後比起自己還要好了。

    “還好啦。”以零佑被誇得很不好意思。

    “這次的比賽肯定贏定了。”洛伊寒眼裏冒著精光。不過,要是她知道以零佑的目標是超越牧冶月而不是擠進全級前一百的話估計她就不會這麽說了。

    “謝啦,有你這樣說,我一定會更加把勁的學習的。”以零佑一激動抓住寒的手,信誓旦旦的說。

    “*_*”被以零佑這麽一抓住手,洛伊寒不由得心跳加速。

    本來等著看好戲一些人在看到以零佑的表現之後不禁在心裏暗暗地為他加油,女生們就更瘋狂了,每次一見麵就不停地喊,“以零佑,加油!”就差沒給他拉橫幅了。老頭子看著以零佑的轉變更是開心得不得了,一有空就拉著要給他補課,還附送了很多的輔導書。蘇垣和滬禹在以零佑的感化之下也開始好好地複習,其他人見班裏最散漫的三人行都變成這樣,一下子受了刺激,更是馬不停蹄的趕,生怕被那三人給追上,班裏的學習氣氛一下好得無以言喻。

    以零佑有些挑釁的看向牧冶月,結果發現對方對一切的反應都是淡淡的,隻是不明白為什麽好像看到他眼底閃著一絲開心的光芒。再一看,發現他桌子上擺放的那一堆書怎麽越瞅越覺得眼熟,後來才知道原來老頭子的書是備了份的給了兩人各一份。再是他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數。

    一到下課時間,就有一大票的人圍著他問問題,走了還連連的感謝。這時候牧冶月也會往以零佑這邊看一眼,眼睛裏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般。

    以零佑是看牧冶月怎麽都看不慣,自然而然地就認為對方在那邊耀武揚威,於是更發瘋似地學習。讓旁人壓力不小哇,也極為佩服他的爆發力和毅力。

    之後,為了方便學習,以零佑直接就向學校申請住校。這時候的老頭子對以零佑可是喜歡的緊,於是也幫著推波助瀾,不到一天的時候就幫以零佑申請了宿舍。隻是,以零佑剛搬到新寢室就覺得自己好像上當受騙進了狼穴。

    晚上的時候,以零佑拖著大箱扛著小箱的往宿舍走,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不小心腳下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因為在摔倒之前就先撞到了人。自己因為反彈力站定了,對方就直接被撞翻了。本來道歉來著,結果在看到對方的臉後就啥也不管不顧了。

    牧冶月才是最鬱悶的一個,本來聽到開門的聲音來看下是否室友迴來了,結果就被猛地撞了一下,還摔得不輕。結果對方還一副“你擋著我路了”的霸道樣。

    牧冶月一下就火了,擋著以零佑的路,說,“你撞著人了也不曉得道歉?!”

    “你還擋著我路了呢?!”以零佑本還想感激老頭子來著,結果才發現老頭子是陷害自己來著。肚子裏的一股火正騰騰的燒著瞅著沒處出鬱悶著,結果對著牧冶月兩眉毛跟擰麻繩一樣,知道自己要住這兒以後日子肯定不消停。

    “到底誰錯在先了!?”這次牧冶月不是往常的隱忍,也不像上次打架那樣不小心,而是真被以零佑那脾氣給逼急了。

    “靠!”以零佑直接把東西扔地板上了,“早知道你住這兒我還就不來了。”然後就直接往外走。

    “你往哪去?”牧冶月擋在以零佑麵前。

    “關你屁事。”以零佑這會兒火氣特大。也不知為什麽,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和牧冶月八字不合。

    “我是這寢室長,你住這兒就得聽我的。”難得的,牧冶月會把職位搬出來充架子。

    “我要不住這兒你是宿舍管理員也管不了我。”

    然後兩人就在那兒吹胡子瞪眼的。

    一分鍾的沉默,牧冶月眼也不眨的盯著以零佑,終於無奈的歎了口氣,“懶得和你一般見識。”迴頭就該幹嘛幹嘛去了。結果,以零佑明顯受這話刺激了。“誰和誰一般見識了!?”

    “我不和你吵,你少打擾我。”牧冶月這次是打定主意不管以零佑,管他在旁邊怎樣。

    以零佑氣急,直接丟下東西就出去了。看他走出寢室,牧冶月無奈的揉揉太陽穴。要以零佑住這邊,以後就都不得安寧了,不僅自己,估計還要殃及魚池。

    以零佑出去找老頭子去了,但是好說歹說老頭子就一句話,“有的寢室給你住就不錯了還挑?而且,和人家牧夜月學學習,成績還可以往上提一提。”

    跟他學!?誰要跟他學啊!?

    帶著悶氣就迴來了寢室,正巧看見牧冶月坐在自己的床位上,而另外的兩個室友都已經睡下了。還沒開口,牧冶月就先站起來,一臉嚴肅的問他,“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讓你這麽恨!?”

    “……”怎麽得罪的自己!?還真沒細想過這個問題。

    見以零佑在那絞盡腦汁無言以對的,牧冶月歎了口氣迴到自己床位直接躺下,“熄燈時間快到了,你最好抓緊時間收拾東西。”

    話剛說完,“啪”的一聲,四周就變得烏漆抹黑的,隻看到兩雙眼睛在黑暗中顯得亮晶晶的。

    真背。以零佑低低說了一聲,摸黑整著自己的東西。

    這時,牧冶月打開了手電筒,幫以零佑照亮。

    “不用你多管閑事。”

    “你早弄完了我好睡覺。”牧冶月這樣說著,然後就看著以零佑弄好了床鋪,才關燈躺下了。側過頭看著對麵以零佑的床位,又看看天花板,才閉上眼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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