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堂夜宴,醉裏笙歌人窈窕。


    羅幔輕搖燭光曳曳,雕梁畫棟裝飾考究,這山莊說是王府絲毫不為過,牆上掛有引人遐思活圖,畫師技藝精湛,將人物軀描畫的唯妙唯俏,真真的人才。


    大堂裏有許多人,都是些穿著暴露妖異女子,每一個動作都在述說惑。


    銅鶴銜燭,奢華屏風,柔軟地毯,房子裏的擺設無時無刻彰顯華貴,不是幻覺也不是法術,而是真正的裝飾奢華。


    夜宴醉色,笙歌豔舞dàng)人心。


    白雨扛著橫刀找了個座位,嘴叼草葉冷笑,妖豔女子驚慌讓座。


    “嘁”


    撇撇嘴,吊兒郎當坐下,矮桌上的食物都是些燒紙料,生人不能吃,塞嘴裏全是紙灰容易沾染晦氣。


    老惠賢坐下,把竹簍放邊。


    頭頂竹簍的眼鏡蛇嘭的一聲撞柱子,扭頭又撞桌子,磕磕絆絆遊到老惠賢旁邊盤成一盤,不停晃腦袋,可能是想讓惠賢把竹簍摘下來。


    五六個感妖豔女子圍上惠賢,反倒把白雨涼在一旁。


    都是些小鬼,那個所謂鬼王還沒出來,可憐老惠賢被一群妖豔女鬼圍住調戲,但願別在心裏留下影。


    幾個女子獻舞,姿勢感不堪入目,估計在現代能得個舞王稱號啥的。


    嘴裏小舌頭攪動草葉,雙眼變迴蛇瞳。


    華堂是真的,感女人變成了披著華麗人皮的鬼物,殺了年輕漂亮女孩剝皮穿戴,而且必須在活著的時候剝皮保持新鮮質感,摸起來與真人無異,邪修在此地打造了個逍遙窟做享樂之用,怪不得邪修沒幾個能修為有成,精力浪費在女鬼上了。


    有個女鬼膽子越來越大,想要翻看竹簍


    啪


    橫刀砸矮桌,女鬼們噤若寒蟬。


    惠賢見白雨發作還以為要滅掉這些鬼物,慈心泛濫不忍這些鬼物魂飛魄散,急忙出口阻攔。


    “白施主,你又急躁了。”


    翻個白眼,草葉亂晃。


    主座大屏風背麵後門走進來倆人,一男一女翩然入座。


    女子衣衫半解香汗淋漓麵色潮紅人,男子滿頭大汗隨意披了件長袍,二人顯然剛剛在後院偏房做了什麽美事,女子是個披了人皮的女鬼罷了,媚眼如絲又俏臉幽怨,沒幾個男人能把持得住,當然,老惠賢和小石頭除外。


    某蛇冷笑,運氣不錯嗬,一次把鬼王和邪修打盡,什麽鬼王,就是個凝聚了鬼丹的鬼修而已,邪修也是個金丹期,待會兒盡量一盞茶解決。


    披綢緞的邪修看見白雨第一眼便深深迷住


    “好一副皮囊哈哈哈”


    邪修為了精致麵容而陶醉,興奮的雙手顫抖,看也不看旁女鬼幽怨不滿,像一個藝術家專注於某件精美藝術品。


    “姑娘千萬不要壞了皮膚,你的皮囊將會是我最完美收藏品,我會為它舉辦宴會邀請同道鑒賞。”


    聞言,白雨冷漠。


    “呸”


    吐掉草葉,抓起橫刀起,老惠賢還在低頭閉眼默念色即是空。


    女鬼起,憤怒目光與白雨針尖對麥芒,白雨不清楚她這股子酸醋味兒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個披著人皮的女鬼而已,犯得著如此認真


    “大人,奴家為你取來皮囊。”女鬼換臉甜甜說道。


    “甚好切記不可破相。”


    “大人放心。”


    轉過來又變成怒臉,速度不可謂不快,半透明披紗拖地款款而行,頭頂高高發飾讓某蛇覺得很重,可惜了,不知哪個倒黴的美女被她剝皮。


    女鬼走到白雨麵前站定,眼神兇狠


    某蛇毫不客氣出拳


    嘭嘰


    鬼王那張俏臉被白雨一拳打得轉到後麵,詭異的是眼窩深陷像是一塊被打壞了的橡皮泥,又有點像是皮球,剛剛嘰的一聲像是氣囊挨打發出的聲音。


    “居然是這種音效”


    女鬼王扭頭惡狠狠看向某蛇,臉上凹坑逐漸複原。


    嘭嘰


    又是一拳,再次打出氣囊音效,這一拳把女鬼整張臉打成茄子形,看了看邪修,白雨對其擁有如此濃重的口味感到震驚,瞧瞧這臉,完全打成一張餅


    連番挨揍,女鬼王怒急大叫。


    “啊”


    橫移一步,白雨擋在老惠賢和小石頭還有眼鏡蛇跟前,擋住襲向他們的靈魂衝擊,如果中招少不得變成白癡。


    大廳內,女鬼王憤怒嘶吼尖叫,聲波如浪清晰可見,白雨如同海中礁石紋絲不動。


    竹簍裏邊,小石頭猛地被尖叫驚醒坐起,看見外麵況後果斷藏在竹簍裏不出來,悄無聲息挪動芭蕉葉蓋嚴實些,一直默念色即是空的惠賢驚慌。


    三息過去叫聲停止。


    嘭嘰又是一拳,把女鬼王腦袋砸迴腔。


    “鬼叫什麽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樣了,嗓門大是吧”


    惠賢慌張喊話。


    “白施主現在是不是可以念經了”


    “你難道才想起應該念經我不是早說了讓你看我眼色行事,你除了賢惠之外真的非常不靠譜”


    “白施主你又急躁了,這話老衲可就不聽,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明明是你讓我看你眼色,可你的眼色在哪裏讓我念經就早些說嘛,你不說我又如何知道,我知道了才會念經,念經這種事兒我天生就會,即便如此你也得告訴我一聲嘛”


    白雨感覺一萬隻蒼蠅在頭頂嗡嗡嗡。


    “停大師,你還是換個經文念吧,這段經念的我頭暈”


    “早說嘛。”


    惠賢端坐,拿出木魚放在跟前,喃喃經文木魚聲迴dàng)在大堂內。


    落魄的惠賢是一位得道高僧,高僧念經效果非凡,那些低級鬼物尖叫連滾帶爬逃竄,經文聲仿佛直接出現在腦袋裏趕也趕不走


    打起來了。


    邪修坐在高處主位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如何才能保存好皮囊,某暴力蛇把那個女鬼王打來打去滿屋亂竄,老惠賢神在在念經,鬼物不得近,老僧呆坐,某蛇來來迴迴猛揍女鬼,畫麵和諧溫馨。


    有女鬼施展鬼術襲擊惠賢,被盯著竹簍的眼鏡蛇撞倒,皮囊漏氣瞬間變成一張皮。


    於是,混亂的畫麵裏又多了一條對地上人皮發呆頭戴竹簍的眼鏡蛇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新白蛇問仙》,”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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