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嚴肅一點行嗎?”


    遠阪凜歎了口氣,她對方墨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們可是在討論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所以我不是都說了嗎?”


    方墨聞言也是一攤手:“按照我這邊的情報,就是言峰綺禮那個假神父幹的。”


    “可是他這麽做的意義又是什麽?”


    遠阪凜倒是很信任方墨,覺得對方說的應該是真話,但她卻還是無法理解言峰綺禮為什麽要這麽做,於是忍不住問道:“他可是我父親的徒弟……難道就隻是為了搶奪聖杯嗎?”


    “誰知道呢,可能是你們日苯這邊的小男孩有輻射吧。”


    方墨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捅的久了,估計他的腦子出現了變異,然後就變成了一個偷……愉悅犯。”


    “哈?愉悅犯?”


    遠阪凜聞言也愣了下:“那是什麽?”


    “字麵意思啊。”


    方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言峰綺禮這貨的腦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他無法通過正常的方式感受快樂,隻有看到那些痛苦掙紮,醜陋不堪的東西他才會感到愉悅,我這麽說你就明白了吧?”


    “這……居然是這樣嗎?”


    聽到方墨的說辭,遠阪凜也是微微一怔。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言峰綺禮很奇怪,但卻不明白為什麽,如今被方墨一提醒她倒也反應過來了。


    “等等!”


    然而就在下一刻,遠阪凜的內心卻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按照你的說法,他殺害我父親的原因該不會是……”


    “大概就是覺得你父親十分的無趣吧。”


    方墨開口驗證了遠阪凜的猜想:“比起一起勝利獲得聖杯,我覺得他或許更期待另一種畫麵的發生,就比如你父親不可置信痛苦死去的表情。”


    “!”


    遠阪凜的瞳孔都縮了一下。


    “對了,順帶一提。”


    方墨再次開口說道:“根據小黃的情報,言峰綺禮捅死你父親用的那把武器……目前好像就在你手裏,叫什麽azoth劍來著。”


    “什麽?!”


    聽到這句話遠阪凜甚至都恍惚了一下,臉上依次浮現出,疑惑,茫然,震驚,憤怒的神色,整個人氣的甚至都在發抖了,眼中少見的流露出了可怕的殺意:“這個混蛋!他……他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呃……遠阪同學?”


    不遠處的衛宮士郎見狀倒是一頭霧水的感覺。


    當然遠阪凜憤怒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把azoth劍代表的意義非常特殊。


    嚴格來說,這種武器其實是一種魔術禮裝,在魔術協會裏麵,azoth劍是一種很受歡迎的禮物,一般是成人禮上由雙親或者老師贈與的紀念品。


    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一種魔力增幅器。


    當時四戰的情況方墨還是很清楚的,遠阪時臣以老師的名義,將這把azoth劍作為禮物贈送給了言峰綺禮。


    可也就是一轉身的功夫,言峰綺禮便拿起了這把劍,從背後捅穿了遠阪時臣的心髒,讓他帶著不可置信與不甘死去了,然後甚至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他還在遠阪時臣的葬禮上,親手將這把兇器交給了遠阪凜。


    而遠阪凜對此一無所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珍藏的那把azoth劍……


    竟然就是言峰綺禮用來殺死自己父親的那一把。


    這種感覺非常惡心,遠阪凜幾乎能想象到言峰綺禮當時的心情和嘴臉,那種病態欲望被滿足的快感,估計他當時一定非常的愉悅了。


    “可惡,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遠阪凜一想到這裏,頓時就怒火中燒了起來:“archer,我們走!”


    “這……”


    旁邊的衛宮士郎有點懵,但卻還是聽懂了一部分對話。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那個叫言峰綺禮的神父好像是個殺人犯,然後還把遠阪凜的父親給殺了,那他作為正義夥伴絕對不能坐視不理啊,於是立刻說道:“遠阪同學,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這是我的私事。”


    隻是遠阪凜卻沒有帶上其他人的打算:“我不想讓你被牽扯進來,那家夥也是個實力不弱的魔術師,你作為普通人,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安全。”


    “可是……”


    衛宮士郎下意識指向了旁邊:“這裏也不安全啊。”


    “……”


    聽到這句話,遠阪凜的臉色似乎更黑了,是的剛剛方墨與吉爾伽美什戰鬥的規模太誇張,直接把整個遠阪宅都給炸沒了。


    “那,要不先迴衛宮學長家?”


    旁邊的間桐櫻見狀,遲疑了一下後也是給出了建議。


    雖然遠阪時臣同樣也是她的生父,但由於小時候自己被父親送給了間桐家,間桐櫻更多的是怨恨對方,所以此刻倒也沒有像遠阪凜那樣憤怒。


    “我倒是也想迴去啊。”


    衛宮士郎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可藤姐那邊怎麽解釋?”


    “這……”


    聽到這裏間桐櫻也愣住了,自己這一行人來到遠阪家不就是為了躲開藤村大河嗎?自己居然把這一茬給忘了。


    想到這裏。


    眾人紛紛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間桐家昨晚就被幾人一把火給燒光了,結果今天遠阪家也炸了,所以現在幾人好像除了衛宮家之外,也確實沒有別的地方能去了,可就像剛剛說的那樣,藤村大河那邊該怎麽解釋?光是一想就要頭痛了。


    “嗨,這有什麽難的。”


    隻是就在這時,旁邊的方墨卻突然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我早就想好對策了。”


    “是什麽?”


    幾人聞言也下意識看向了他。


    “簡單。”


    隻見方墨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我們先去教會找那個什麽言峰綺禮,跟他對峙,如果對方承認自己的惡行,那咱們就把他殺了,然後住在教會。”


    “……啊?”


    幾人聞言直接都呆住了。


    “怎麽了,幹嘛都用這種眼神看我?”方墨一攤手說道:“你們別看我恨猶太人,但其實對於宗教還是有些研究的,咱們殺了言峰綺禮之後,我簡單的冒充一下神父也沒問題,畢竟鐵十字也是十字……”


    “你認真的?”


    遠阪凜聞言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說你想親手幹掉猶太人之王嗎?”


    “話是這麽說,但宗教這邊也是有很多分支的嘛。”方墨揮了揮手說道:“你們日苯人可能不太懂,但其實聖經新約和舊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為,為什麽?”


    衛宮士郎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世人都說舊約的上帝殘暴兇狠,那是因為他的手下都是一群猶太人,他心情不好,下手自然也就狠了。”


    方墨信誓旦旦的一攤手說道:“你能想象嗎?這就好比上帝把他們救了迴去……然後這群猶太人卻反問上帝‘我們活下來了,但這一切值得嗎?’講道理如果我是上帝的話,我tm直接在伊甸園先建十八個毒氣室……”


    “你這是哪門子的說法……”


    遠阪凜一扶額:“你親耳聽到猶太人這麽質問上帝了?”


    “那反觀新約就不一樣了。”方墨沒搭理遠阪凜,反而繼續說道:“新約過後,上帝不管猶太人了……手下的羅馬人盎撒人都很聽話,他心情就好了,也就變得慈祥仁愛了嘛。”


    “說的好,但下次別說了。”


    遠阪凜深吸了口氣:“還是先去一趟教會吧,等見到了言峰綺禮一切就都清楚了。”


    “也行,那走吧。”


    方墨倒也沒反駁,隻不過由於這裏距離教會的距離比較遠,於是他便揮手召喚出了之前的跨鬥摩托:“你來開車。”


    “我不會。”


    遠阪凜說道。


    “嘖,要你何用。”方墨嫌棄的看了一眼遠阪凜,隨後就轉頭看向了間桐櫻:“櫻,那你來開。”


    “哎?”


    間桐櫻也不會,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好吧archer大人……”


    “喂喂!”


    那這下遠阪凜就繃不住了,且不說間桐櫻到底會不會駕駛這玩意兒,她現在都變成幼女了,怎麽想也不可能由她來開車吧?


    不過好在這時,黑saber卻主動站了出來。


    “我會駕駛,還是讓我來吧。”


    “哦,那也行……”


    總之確定了駕駛員之後,接下來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幾個人稍微擠了一下,然後就朝著教堂那邊開了過去。


    隻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一行人才剛來到教堂附近,就看到前方冒起了衝天的火光。


    “嗯?”


    遠阪凜是第一個注意到這火光的,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等等!這個火該不會是……”


    很快的距離接近。


    而她的猜測也成為了現實。


    原本的聖堂教會不知為何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且看樣子燒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目前整個教會甚至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隻有一個焦黑的框架,以及一些坍塌的石質結構廢墟,一些消防員趕了過來,正在拚命的想辦法救火,順便還抬出來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這是……”


    衛宮士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屍體,結果卻注意到了對方脖子上的一個十字架的項鏈。


    那具屍體已經被燒的不成人形了,下半身,腹腔以及胸腔全部消失,剩下的地方也重度炭化開裂,看起來非常的恐怖,好在那項鏈是金屬製的,所以沒有被一並燒毀,勉強還能看出之前的形狀。


    而很明顯的是……


    這就是言峰綺禮脖子上佩戴的那條項鏈。


    “死了?”


    遠阪凜見狀也微微呆了下:“為什麽?為什麽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上……”


    “士郎,這裏似乎有其他從者魔力的氣息。”


    不過就在這時,這邊的黑saber卻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有可能是其他從者襲擊了這裏,但還不清楚原因。”


    “其他從者……”


    衛宮士郎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道:“是caster或者assassin嗎?”


    “其他從者?”


    遠阪凜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說實話她有點奇怪,言峰綺禮明明隻是一個聖杯戰爭的監督員而已,又不是參賽者,為什麽有從者會來襲擊他呢?


    “會不會是其他從者違規了?”


    而這邊的間桐櫻想了想,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畢竟間桐髒硯之前的計劃就是違規的嘛,間桐櫻也偶然聽到間桐髒硯提起過,說教會的那個家夥是個麻煩之類的,所以此刻眼見對方出事,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參賽者違規了,為了防止被發現或圍剿,所以先幹掉監督員之類的。


    這個猜測倒也合理。


    畢竟魔術師協會在日苯的勢力還是挺薄弱的。


    如果監督員被幹掉,等新監督員被派過來估計聖杯戰爭都打完了。


    “不對勁……”


    可在聽完幾人的推測後,遠阪凜的眉頭卻仍然死死的擰在一起:“這個時間點未免太巧合了吧,archer,你怎麽看?”


    “大概率是乍死了。”


    方墨迴憶了一下fate五戰的劇情,言峰綺禮這貨跟其他角色不同,他在每條時間線上都特別能苟,就這麽被燒死怎麽想也不可能吧。


    “乍死?”


    遠阪凜抬頭看了眼方墨。


    “是啊。”


    方墨點了點頭:“第一次咱們去教會的時候,我就查出了很多關於言峰綺禮的信息,我估計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慌了,借故把我們趕了出來,實際上就已經在準備滅口了,隻可惜他自己也沒想到,那個什麽吉爾伽美什幹不過我們,差點死在這裏,吉爾梆硬……”


    “你說什麽?!”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倒是把眾人給驚住了,遠阪凜瞪大了雙眼問道:“那個英靈是言峰綺禮的從者?他竟然違規參戰了?可你不是說那家夥是上次的archer嗎?”


    “吉爾伽美什跟他是合作關係啊。”


    方墨直接一攤手:“之前咱們在學校遇到的那ncer有印象吧?那才是他的從者,隻不過已經出局了。”


    ncer是他的從者?”


    聽到這裏,遠阪凜這下終於明白過來了。


    是的這還真跟方墨說的一樣了,估計從自己一行人第一次去教會的時候,言峰綺禮就已經動殺心了,然後幾人夜訪間桐家的時候,才會撞ncer和間桐慎二結盟的那一幕,他想要與間桐家聯手幹掉自己。


    隻是方墨的實力太強。


    導ncer直接被自己這邊擊敗了。


    於是不得已的情況下,言峰綺禮也隻好動用了自己的王牌了,也就是那個吉爾伽美什,但沒想到卻還是被擊敗了,於是他幹脆假死躲到了暗處。


    果然這才是正確的思路嗎?


    “那……”


    捋清思路之後,遠阪凜也下意識問了一句:“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安心。”


    方墨自信的一笑:“我早就想好辦法對付他們了,現在就先找個落腳點吧,正好我也要準備一下演講稿。”


    “演講稿?”


    遠阪凜突然心裏咯噔一下:“你要幹什麽?”


    “對於你爹死了這件事我深表遺憾,但作為美術生,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為敵人展現一下戰爭的藝術了。”方墨緩緩的攤了攤手:“他們不是喜歡躲嗎?那好,正好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戰爭震撼,來吧,大凜子,讓我們聯手把這冬木市……”


    “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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