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利益至上。《youth》這首主題曲還在街頭巷尾地傳唱著,虞淮這邊心裏有了大致出道人選,靈感多多地已經將他們的出道曲寫了出來。節目中間小心地透露過一小段demo出來,很符合正統主流且貼合少年團體的風格,青春活力風。一時間,觀眾們看節目之餘,都在問這首歌的叫什麽,可不可以提前聽聽創作人錄製的demo之類的他們絕對偷偷地聽不外傳。這個時候,生存戰已經快到白熱化的地步,舞台上隻剩下六名練習生。這天,虞淮被造型師化妝師整理一新,在經紀人辦公室坐著。經紀人辦公室空蕩蕩,封鳴不在,家裏有事,這兩天請了假迴了老家。封鳴不在,這次準備去的酒會隻好和老板一塊兒去。這次的酒會不得不去,主要去認識一下電影界的人士和前段時間找他問他有沒有興趣試鏡的電影角色的一個導演。《夢醉錄》從首播到結局,不斷地有導演拿著劇本找上門。但他對拍戲興趣不太大,而且找上門來的劇本給的角色設定和《夢醉錄》中夜鶯一角相似,千篇一律,他就沒有多少興趣了。不過這次聯係上他的是電影圈一個新星導演,先前拍過一部爆火的武俠電影,業內對他的評價不錯。不過對他正籌備的下一步懸疑片並不受眾人看好。導演找上門的時候,正是苦於找不到主角電影也找不到投資的尷尬境地,他正是看中男主一角,才想和趁著這次機會和導演見見,聊聊電影相關的內容。虞淮知道舒澤言心意之後一直可以避嫌,已經很久沒和舒澤言在一個密閉空間裏待過了。幸而這次舒澤言帶上了瑞源幾個練習生,讓他能夠自然的相處。“舒總好,師兄好。”帶了留個練習生,其中四個是虞淮和舒澤言一致看好的,剩下另外的曹玉濤和鄭心宇則是讓他們有分歧的人選。許是舒澤言看到了曹玉濤日漸上漲的人氣,又或許聽了虞淮的推測,雖然看好鄭心宇,但舒澤言還是讓人把曹玉濤帶上了。一共八個人,一輛車子坐不下,舒澤言的秘書便叫了兩輛車。不過分配車子的時候,虞淮明顯感覺六個練習生有些瑟縮。“笑什麽?”舒澤言問。虞淮瞧了眼好奇看過來的練習生。“舒總威嚴比較大,他們都怕你。”舒澤言看他的勾起的嘴角,莞爾一問。“他們怕,你不怕?”虞淮搖搖頭。“也是。你要怕早怕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淡定得很。”可能是輩分小的緣故,幾個練習生也不知道怎麽分配。最後還是舒澤言看他們拖拉,指了幾個人和他坐一塊兒。車子裏很安靜,虞淮是性子本來就安靜,舒老板則是在筆記本上處理著工作,剩下的幾個則是不敢出聲。忽然,車子後座傳來聲音。“舒總,我們這次去酒會需要注意什麽嗎,我們都感覺有些緊張,怕到時候給您和公司丟臉。”虞淮迴頭看去,是鄭心宇。舒澤言低著頭做了半天工作脖子有些不舒服,聽到問話順便地抬起頭轉了轉脖子。“您頸椎不舒服嗎,前段時間我給家裏人買了一個頸椎按摩器,他們都很舒服。就在天悅商場買的,要不到時候我給您帶一個吧。”舒澤言掰了掰脖頸後麵的肌肉,側頭看了鄭心宇一眼。到底是不熟練,舒澤言帶著探究的目光掃射過去時,好似掃描儀似的將他看得通透,鄭心宇殷勤的視線忽然不知往哪兒放。“不用,我有私人醫生專門會按摩的。至於酒會,待會兒進去之後,我先帶你們認識一些和瑞源有良好合作的公司老板。後麵你們可以自己去和想認識的人交流,學著交涉。不過隻有一點,公司不允許旗下藝人企圖用肮髒手段手段上位,遇到有些知名名流老板之類的不要貼得太難看,態度不卑不亢就是給公司爭光了,可別像十八線浮萍似的小明星見到個有錢人就兩眼放光上前勾搭。你們該有的,公司都會給你們。但是如果生出了其他心思……對不起,公司廟小容不下。”鄭心宇本來隻是想在老總前麵刷刷存在感。他從剛才舒澤言和虞淮的相處模式中看到舒澤言好相處的一麵,就以為舒澤言私底下就是這種溫溫柔柔的性格,不會說什麽重話才對。其實應酬和社交也是練習生們觸碰過的內容,然而為了搭上話,鄭心宇將這些又問了一遍,隻能說他問錯人了。沒得來預想中溫柔的體貼提醒也就罷了,一頓言語警告的下馬威還立馬砸到了他頭上。“禮儀老師沒教過這些?”舒澤言語氣平平,聽不出意味地問。鄭心宇身邊的曹玉濤和昌錦榮大氣不敢喘。“教、教過……”鄭心宇好似知道了自己的問話多麽愚蠢,因為羞恥導致臉紅脖子粗。虞淮在一旁麵色淡淡,沒有為之說話的意思。“既然教過,就是你沒認真聽講。迴去之後把禮儀手冊抄二十遍,下周一交上去。”舒澤言冷冷道。“……好的。”鄭心宇呐呐應道。又是一陣寂靜,狹小的車廂內隻剩下輕薄的鍵盤敲擊聲。過了一會兒,舒澤言處理完了今天的工作,又翻出瑞源官網,打開練習生投票的界麵。看到人氣票數一直處於上位圈的杜書新,忽然道。“……杜書新。”“舒總。”杜書新從副駕駛位置上轉過頭。“上期為什麽不參加節目錄製,拍戲很重要?很喜歡拍戲?”杜書新有些不知所措。“你從去年開始就陸陸續續地請假,至今為止在劇組待了多久了,都拍了什麽戲?”舒澤言又問。“沒、沒有特別喜歡。因為和劇組簽了合約,不去的話會違約。”違約要付賠償金,他現在沒有收入來源,根本沒有那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