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裏的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眉目嚴厲深刻的中年男人和周揚深的長相有幾分相似。“你——出來。”宋時城看著周揚深,手指勾了勾,像是逗弄小狗一般,名字也不屑叫。周父看宋時城吊兒郎當、沒個正型的模樣直皺眉,問周揚深。“你同學?”“爸,他就是宋時城。”周揚深道。周父聞言,起身走了過去,周揚深緊隨其後。“y’x’d’j”。“原來是宋家的‘小’公子,找我兒子有什麽事嗎?”周父緊摳字眼,將‘小’字著重讀了讀。宋時城的名聲在外,好歹他在場,怎麽能讓兒子被外人欺負了去。宋時城斜靠在門上,揚了揚下巴,周揚深的老子果然比兒子還討厭。“我跟他說,您摻和什麽勁兒。難道周揚深其實不會說話?這也不對啊。”宋時城摸了摸下巴,又道。周父本威嚴的氣勢更甚。“宋小公子,甚言。”作為長輩,麵對晚輩的挑釁,不能掉價地動了肝火。“哦~我知道了。周揚深原來不是媽寶男,是爸寶啊。”宋時城一副恍然大悟,然後又擺擺手,會意道。“理解理解,爸寶男嘛,父親在場自然所有事情都是聽父親的,你說我說得對嗎,周揚深。”對宋家清楚一二的人哪裏不知道這個‘小’字是宋時城本人和他母親最大的痛點。它不僅意味著他的父親宋廣平在認識他母親之前就已經和別的女人暗結珠胎,更意味著他的母親雖然和宋廣平辦了婚禮、領了結婚證,依舊改變不了自己被小三的現實。對於三觀正直的裴母來說,愛情永遠都分先來後來。如果裴母得知宋廣平在認識她之前就已經有了孩子,她就算再愛宋廣平,也不會和他結婚。一切的悲劇都是由宋廣平的欺騙造成的,最後承受的卻是無辜的不知情人。和周家的梁子他是結定了。宋時城單手扶著門框,皮笑肉不笑地對周揚深挑釁道。“怎麽?你害怕啊。”周揚深剛邁開步子,就被周父攔住了。“迴去坐著!”周父嗬道。周父見多識廣,知道宋時城是個練家子,自己兒子上去和人家硬碰硬鐵定吃虧。“這麽聽你爸的話啊。”宋時城笑著,嘴裏輕飄飄吐出兩個字。“慫包。”“你有種再說一遍?”周揚深氣得喘粗氣。“慫——包!”宋時城如他所願。“你他媽找打!”周揚深邊喊著邊氣憤地衝向宋時城。宋時城嘴角一勾,出其不意往後退半步,一條長腿不高不低地跨在門框上,周揚深本就頭腦發熱,見宋時城後退,以為人家害怕,不由更大膽伸出拳頭往宋時城臉上招唿,哪裏注意到腳下。直接‘撲通’一聲,摔出狗吃屎的姿勢。“喲,快起來啊。還沒開打就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可受不起。”“揚深!”周父在後頭怒喝。“爸,是他先招惹我的,你就任由我這麽被他欺負嗎!”周揚深被宋時城羞辱得紅了臉。爬起來就如同炮仗一樣衝了過去。宋時城順勢借力將他一拽,兩人的身影就離開了會客室的監控區域。周揚深被拽出去之後,宋時城的雙手就不再客氣,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唿,專挑疼人的地方打。“你他媽……”周揚深的髒話被一個重拳打斷。宋時城拎著他的衣領,麵無表情一招接一招地往周揚深身上致痛卻不致命的部位揍去。“再帶著我媽試試?嘴巴不要,我幫你撕掉!”周父被宋時城打紅了眼的樣子嚇了一跳,愣了片刻才想起兒子還在他手下挨揍,趕緊上前阻止。這時候,宋時城已經揍得差不多,將周揚深像丟垃圾一樣往地上一扔,還嫌髒似的拍拍手。“宋時城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